44. 为了那个酒楼的女掌柜吗?^^……

作品:《酒楼女掌柜的创业日常

    姚峥眸光掠过人群,起初只是无意间的一瞥,却很快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他紧紧注视着她,似是想要驱马上前,却又不得不顾及周遭的目光。


    “世子爷,王爷唤您去!”一旁的亲卫上前提醒道。


    姚峥敛了眸光,驱马去到了马车一侧。


    马车内的帘子被撩起,露出桓王戴着玉斑指的手和绣金衮边的衣袖。


    姚峥弯下头,父子二人不知说了什么,旋即便见姚峥驱马走到了队伍最前面。


    “前方军营,除桓王亲卫,其余大军即刻归营报到,不得有误!”


    “是!”士兵的震天之声响彻方圆。


    “真威风啊!到底是皇室中人,这气派就是不一样。”姜田忍不住羡慕。


    毕竟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个当将军的梦!


    “那人好生眼熟啊!可是你店里的常客?”李叶的关注点就不一样,她觉得这人长得过于好看了,越看越觉得熟悉。


    姜玉清笑了笑,装作不太熟的样子:“好像来过几次,我也记不清了。”


    士兵离开后,姚峥驱马回到了桓王马车旁:“父王,我衙门里赶着点卯,儿臣先行一步。”


    “不用,本王已经派人替你去衙门告假,你随我回王府!”


    姚峥微微拧眉:“父王何以不问我便擅自替我做主?”


    “本王有话与你说,随我回府!”马车上的人并不想解释什么,搁下帘子便走了。


    姚峥转头又深深看了一眼姜玉清,这才驱马跟着王府车队离开了。


    ……


    桓王府。


    漆红大门的鎏金铜钉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步入庭院回廊,浮雕壁画栩栩如生,脚下砖石雕花绚然绽放。


    凉亭下,桓王抓起一把鱼食,不紧不慢地投入池塘。


    “本王送你去街道衙门,不是为了让你在那留下太多牵绊。”


    “我在街道衙门做的很好,父王不必为儿臣担忧。”他假装听不懂。


    桓王冷脸看向他,不苟言笑的面容更多了几分威压:“你打算在这个八品官的位置上做一辈子?别忘了你的身份!”


    姚峥一脸正色道:“儿臣只想为百姓尽一份力,官拜几品不重要。”


    桓王怒极反笑:“看来你在那做出滋味来了!是为了那个酒楼的女掌柜吗?”


    姚峥眸光闪动,眉宇微紧:“父王可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那个叫陈小四的恶霸,不是你送进去的吗?”


    “那个陈家表亲,前脚被撤职,后脚京兆府尹便将消息递给了本王。教本王无端欠他一份人情。”桓王手指轻点朱漆雕栏,眼底藏着谋算。


    姚峥眯眼,脸上多了几分不悦:“那人勾结豪绅,压榨百姓,明明是他们京兆府内监督不力,我们公事公办,何来人情一说?”


    “好,那就不说京兆府,说说五城察院的常宽吧!这次的事,太子力保,对外只说是他吃醉了酒,德行有失,处以降职。”


    “只是如此?”显然,姚峥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不然呢?朝堂之上,谁敢和太子作对?若非受伤的是你,太子甚至都不愿牵扯这档子破事。”


    姚峥义正言辞:“是他欺压商户,强行受贿在先,后又调戏良民,刺伤了我,种种罪行只是一个降职就完了?”


    桓王神色自若地从袖中扔出一封奏折:“看看吧!”


    “弹劾书?”姚峥惊诧地望向桓王。


    “你是我儿子,本王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就这样不了了之!”桓王站起身,捻起一旁的鱼食,继续洒向池塘,“这口气,本王替你出了!”


    姚峥眼底闪过一抹愕然:“父王这是……”


    “峥儿,你记住,若无权势相护,鲁莽行事不过是匹夫之勇,那日倘若站出来的不是你,而是旁人,只怕现在那家酒楼和那位女掌柜都已不复存在。”


    “明明是太子的人做错了事,凭什么最后遭殃的是无辜之人?我不服!”


    “峥儿!世间本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事,以父王在朝中的地位,而今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若不想她受你牵连,便离那个女掌柜远一些,这样对你对她都是好事。”


    姚峥攥紧了拳头:“我说过,是父王误会了!”


    “那是最好。”桓王看破不说破。


    ……


    晌午过后,客人渐渐离去。


    姜玉清做完账,又列了张清单给周溪:“明日就是金台园雅集,你提前帮我定好菜。”


    周溪接过单子:“掌柜的放心,这事儿包我身上。”


    姜玉清望着周溪走出酒楼,看着街道上熙攘的人流,眼底的笑意忽然一滞。


    姚峥!


    他一袭墨色官袍,身侧的梅花剑柄在日光的照耀下,泛起炫目的金光。


    二人视线交汇,似有无声的言语流转。


    姜玉清下意识地走出柜台,走入街道,方才的位置却又空空如也。


    难道是她看错了吗?


    姜玉清一阵恍惚,轻舒了口气,转身回到楼里。


    无人在意的房梁上,瓦片折射出的日光照在少年清晰分明的侧脸,更显几分落寞。


    ……


    傍晚,最后一缕霞光收尽。


    姜玉清将酒楼落锁,转身便碰上了苏荷那张盛气凌人的面孔。


    “苏姐姐,真巧啊!”


    “姜玉清!何必装腔作势?姜田辞工的事,是你在背后捣鬼吧?”苏荷走到姜玉清面前,厉声质问道。


    “苏姐姐,我还想问问你,巴豆粉的事呢?你倒是先来问上我了?”姜玉清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苏荷。


    苏荷显然没想到姜玉清这么快就知道了巴豆粉的事。


    柯氏这个蠢货!真是不堪大用!


    “什么巴豆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荷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慌乱。


    姜玉清扯了扯唇角:“不知道就算了,做没做过你心里最清楚。”


    说完,她径直走过苏荷的身边。


    “姜玉清!”苏荷急忙在身后叫住了她。


    姜玉清停下脚步,微微侧头。


    “娘她……她怎么说?”


    姜玉清沉默了一瞬,缓缓开口道:“我认为,短时间内你还是别让她见你。”


    “姜玉清!你是故意的吧?你我之间的争斗,你何必牵扯旁人?我看你就是想夺走我身边的一切!”苏荷愤愤地盯着姜玉清的背影,恨不能在她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你又何尝不是夺走了我的一切?大家彼此彼此罢了!”姜玉清头也没回地走了。


    苏荷眼圈泛红,转身上了马车。


    “小姐,还回苏家吗?您和姑爷新婚燕尔的,这夫妻之间也不能太过冷淡了。”车旁的小厮提醒道。


    “见他干什么?一个废物罢了,从前觉得他性格好,热心还大方,而今成了婚优点全成了缺点,让他对着外面那些女人大方去,与我何干?”苏荷气得边哭边骂。


    “姑娘……您说您这又是何必?这女子嫁了夫家,总归是要服个软的,您这样是要吃亏的!”


    “闭嘴!明日便是金台园雅集,无论如何我也要打败姜玉清,给贵香居正名!别废话了,送我回苏家!”苏荷执拗地不再听。


    姜玉清回到家中,就见崔氏搬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在屋里走来走去。


    “娘你这是在忙什么?”姜玉清急忙上去帮忙搬。


    “马上天冷了,我把你们姐弟三人的被褥子,还有冬衣给拿来,挣钱归挣钱,可不能生病了!”崔氏动作很利索,三两下就给姜玉清整理好了。


    “娘,这些冬衣我会抽空回去拿的,你一个人怎么搬来的?”姜玉清问道。


    崔氏在凳子上坐下来,长出了口气,脸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我一个人哪儿搬得过来?我借了你堂兄的驴车。”


    “堂兄不是辞工了吗?那驴车哪儿来的?”姜玉清好奇道。


    “嗨!你堂兄心疼你嫂嫂路上来回赶,领了工钱后与你嫂嫂合计买了一头驴,把家里的板车套上,先给我凑合凑合用着。”


    姜玉清点了点头:“希望这次事后,大伯母能安分些,大房的日子也能越过越好。”


    “大房的事我管不着,我只担心你的事,你爹说要为你相看人家,你是什么想法?”崔氏伸长脖子,细细探究姜玉清的反应。


    姜玉清脑中莫名浮现一道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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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悉的身影,又很快被她略过:“女儿不着急,想再等两年。”


    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完成系统的任务,否则一切都是白费。


    “娘知道你看重酒楼,暂时无心其他,可婚姻大事也不能完全搁置,若是当真有了合适,你也不该错过。”


    姜玉清满口应下,暂且给崔氏一个心安。


    “对了娘,明早我得去金台园一趟,到时楼里我叫了嫂嫂来帮忙,你去帮衬帮衬小桃小竹可好?”姜玉清笑得甜甜的。


    崔氏哪舍得拒绝?


    “知道了,你和你嫂嫂说好了?”


    “嗯,都说好了!”


    姜玉清一向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


    “娘今晚就住下吧,顺便替我督促小竹洗澡,这家伙躲懒都好几天不洗澡了!他这样不顾形象,可是会影响店里的生意的!”


    说话间,小桃小竹推着小车回来了。


    “姐你说我什么?一进门就听你在背后说我坏话!”姜竹插着腰,一脸不快。


    “还敢说你姐姐?你是不是不洗澡?”崔氏瞪了他一眼。


    “大家都回来了,那我开始做晚饭喽!”姜玉清戴起围裙,搬出了小炉子,生火。


    “今晚姐姐亲自下厨吗?太好了,好久没机会尝到姐姐的菜了!”姜桃满脸期待地走上前,“我来帮你打下手吧。”


    第一道:卤鸡。


    肚内塞葱、茴香、酒、秋油,加水、油,一起煨上,等到鸡熟后,取出脂油,再收卤,将鸡切开薄薄一片,以卤汁搅拌。①


    “哇!真香!”姜竹口水不住地往外流,他正欲伸手去偷吃,便被崔氏打了一下。


    “等你姐姐来才能吃,你着什么急?”


    接下来,第二道:芙蓉豆腐。


    用豆腐脑,放井水泡三次,除豆气,入鸡汤中滚,起锅时放紫菜和虾仁。②


    第三道:金玉羹。


    将山药和栗子切片,加入羊肉汤里煮开。③


    最后一道:玉井饭。


    嫩藕切块,莲子去皮去心,等到饭锅煮沸,再将其放入锅中。④


    四样菜端上桌,说丰盛算不上丰盛,但也的确精致可口。


    姜田埋头苦吃一点也不吭声。


    崔氏也是边吃边夸赞:“我家清丫头真是手巧,这菜做的又好看又好吃。”


    姜桃咬了一口软嫩的豆腐,问道:“姐姐这又是鸡汤又是羊肉汤的,瞧着量少,可值不少银子的,这是明日准备送去金台园的菜式吗?”


    姜玉清夹了一口饭,笑着道:“小桃真聪明,我就是想做来让你们先试吃一下,若是味道有哪里差点,你们尽管说,我也好及时调整。”


    “嗯!若是这饭再黏烂一点就更好了。”姜桃说道。


    姜玉清眨了眨眼,问道:“换成糯米?”


    姜桃点点头:“可以呀!”


    “这豆腐有点老了,不够嫩!”崔氏振振有词道,“这豆腐脑就是要挑嫩的,明儿一早娘去给你挑,挑个最好的!”


    “谢谢娘!”姜玉清笑了笑。


    “嗯……”姜玉清嘴巴忙不过来,想说什么又很快被入嘴的鸡肉给塞住,好不容易吃完了一口,他语速极快道,“这鸡肉过于嫩滑,得老一点的肉才有嚼劲。”


    三人各提出了一个意见,姜玉清纷纷记录。


    店里的伙计照顾着她东家的颜面,有些话总是不好说的太直白,以至于姜玉清有时候也不知道是好是差,全凭自己的判断。


    饱餐一顿,母子四人洗碗的洗碗,烧水的烧水,院子里充满了人气。


    姜玉清一觉睡醒,便也来到了金台园雅集的日子。


    她将食材搬上马车,便驱着马儿独自朝着金台园去了。


    这金台园建在城郊一处依山傍水之地,风景宜人,园内更是亭台楼阁,颇为讲究。


    姜玉清驱着马车,走的后门,后门直通厨房。


    她赶到的时候,有几家酒楼的大厨已经在了,这大厨的手艺便代表着酒楼的名气,厨子们也都是卯足了劲儿要在这次雅集上崭露头角。


    不过姜玉清知道自己来得早,眼前这些都是小酒楼的厨子,那些真正的名厨还没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