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起源篇(十一)

作品:《逆序赤井,幼弟秀一

    干邑进来时,赤井秀一正对着镜子检查脖子上的伤势,掌印淤青说明有人前不久想把他掐死在那里。


    少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别的倒还好,只是嗓子这下又得哑上几天。就算赤井秀一不是多话的性格,也不代表他喜欢被迫当个哑巴。


    干邑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有人会违背命令对诸星大下死手,但那个暴躁无脑的家伙现在还在哀嚎,求人处理刀伤和炸膛后血肉模糊的手。


    没人知道诸星大是怎么做到被掐紧脖子还能给那家伙一刀,并且调换了对方腰间口袋里的子弹顺序,但他就是做到了。


    “那家伙要滚了。”干邑盯紧诸星大从镜子反射出的表情,“毁了手的杀手对组织来说和废物没什么区别。”


    他看着少年面不改色地把衣领整好,透过镜子回望男人,眼神十分平静。


    那是赤井秀一在当时情况下为数不多的解决方式,手里有枪的人随时会对着他的后心来一枪。如果对方足够冷静,那被调换的子弹不会有任何影响。


    枪响的时候,倒地的不是赤井秀一,少年又一次在这基地的生存游戏中取胜。


    干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对这个反应很满意。男人没再问诸星大的伤势,用手势示意少年记得处理,接着看了眼来电的手机往外走去:“伏特加?”


    那个大块头?


    赤井秀一记得这个代号,在干邑身影消失在门口的一瞬间悄然冲过去——有一个摄像头一直对着房门,不能被拍到开门的动作。


    幸运的是他速度够快,指尖卡在门缝处,留下了一点肉眼无法分辨的缝隙。干邑没有走远,显然电话那头的人催得很紧。


    “朗姆要走了,我不知道是哪个。”干邑十分不耐烦,“你告诉琴酒,要找朗姆的事别往我头上扣。”


    朗姆,又一个代号,并且与琴酒不和?


    那头的琴酒又说了什么,干邑冷哼一声走得更远,赤井秀一认真听了半天都只有脚步的回音,便松手让门合紧。


    等他回来时,少年已经开始进行体能训练了。


    *


    “大哥,我们还过去吗?”伏特加拿着被挂断的电话问一旁的银发男人。


    琴酒是接到了消息,前不久被组织选中预备进行代号考核中的一个女人,定位器显示她到了自己从未去过的码头。


    而他怀疑的一个外围成员也出现在附近,那个之前审讯到一半就被救走的CIA联络人曾出现过的码头。琴酒让伏特加开车,路上联络了负责预备成员管理的干邑。


    结果干邑告诉他,朗姆提前选中一批人要走了权限,至于这个回答的可信度——


    琴酒和干邑不熟,他风生水起时对方就已经在基地中了,只知道干邑的退场和朗姆的某次失败脱不了干系。


    他和朗姆之间的争斗在组织内部算不得什么秘密,也是Boss愿意看到的,就算干邑窝在那个地下基地里这么多年不肯出来也该听说过。这群老家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琴酒只是不关注,不代表对基地的动静一无所知。


    银发男人瞥了眼他手中资料上有着一双猫眼的女人:“当然。”


    车子尚未开到码头,朗姆的电话果然拨了过来。琴酒随意放在耳边:“朗姆。”


    “那个女人叫水无怜奈,她发现了CIA卧底的痕迹,跟到码头后汇报了此事。”朗姆是个急性子,虽然利用机械改变了声音,琴酒还是能听出他的急躁。


    朗姆让波本和宾加前去确认,其实他的本意是派出另一个心腹库拉索,但她仍在其他任务中。至于其他人,信任度不如宾加,能力不如波本,朗姆又不可能像琴酒一样亲自过去。


    波本上报两人遇袭后,哪怕朗姆再不愿意承认,他也找不出比琴酒更合适的人,只能暗暗威胁:“琴酒,这可是事关CIA卧底,那位大人也下了命令。”


    琴酒嗤笑:“我知道了。”


    朗姆管不到他头上时还好,一拿出自己在Boss处的特殊,琴酒就格外不屑,但他也想解决那个敢从组织手上抢人的第三方。


    保时捷365A缓缓接近,码头处的枪声渐渐清晰,还有频繁的爆炸声,琴酒眼神一凛,示意伏特加警戒。


    临近枪响处的集装箱上靠着一个女人,浑身是血,嘴里同样满是鲜血,她看见琴酒后急忙喘着粗气求救:“琴酒大人!”


    是水无怜奈。


    琴酒眼神扫过她的四肢,都是枪伤,瞳孔涣散,和打了致幻剂的症状相似。他让伏特加看好人,自己独自往那头走去,一手是他的伯.莱.塔。


    另一只手则提着刚刚取出的狙击枪。


    又是一声爆炸,琴酒俯身躲过,同时听到了快艇发动的声音。烟尘散去些许后他看见了狼狈的宾加,以及没那么狼狈的波本。


    宾加一脸愤恨,捂着自己的伤口骂:“神经病。”


    一旁的波本依然是不动声色的神秘表情,看着走过来的琴酒正欲开口,却在看见狙击枪时陷入沉默。


    快艇已经驶离手枪的射程,琴酒透过狙击镜看到了自己的目标: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家伙,看不出性别,戴着头盔。


    他瞄准快艇油箱开了枪。


    那人猛地回头,对着岸上的三人致意,特别是琴酒。他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刻翻身躲远,波本宾加来不及反应,只能跳进海里。


    快艇爆炸,三人刚刚站的地方也被炸得乌黑。


    “#&@%,”波本难得变了脸色骂了句脏话,“他到底带了多少炸弹!”


    琴酒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虽然快艇在海上爆炸,那人的存活概率极小,但方才的动静已经引起了注意,不少船只都在靠近,去打捞尸体确认显然不可能了,只能事后再探听消息。


    他黑着脸下令撤退,让伏特加把浑身是血的水无怜奈也带上。宾加毫不客气把人要了过去,说是朗姆的命令,琴酒本来也不在乎水无怜奈,只质问波本发生了什么。


    波本这才咬着牙讲述事情经过。


    水无怜奈发现问题的男人是行动组的外围成员,向朗姆汇报后就一路跟了过来,结果被对方发现打伤用了刑。波本和宾加赶来时才发现有其他人埋伏。


    那人不知道在码头里藏了多少炸弹,波本和宾加一来就劈头盖脸一顿炸,问题是他自己和那个男人都还在爆炸中心不远处,借集装箱遮掩身形向两人回击,发现他们求援后就拖着男人跳上了快艇。


    宾加又骂了两句。


    就算身上穿了防弹服,两人的连击下那人也得断几根肋骨。更让他受不了的是自己接连失利,琴酒却一来就炸了那艘快艇。


    琴酒没理宾加,继续问波本:“那个男的呢?”


    “应该死了。”波本皱眉回答,“情况太乱没能仔细检查,但水无怜奈咬穿了他的手腕,抢过枪又当胸来了一下。他们不是一伙的,爆炸时他比我们还要震惊,接着就没了反应。”


    很好,线索又断了。


    伏特加在车上大气不敢出,波本和宾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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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水无怜奈走了,琴酒脸色格外阴沉。


    看上去一切都是巧合,CIA和那个来自欧洲的第三方没有联络上符合他之前的推断,波本和宾加能作证水无怜奈向朗姆报告过,那个录音里从始至终也没有水无怜奈的声音。


    但琴酒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远在欧洲的贝尔摩德接到了琴酒的电话,女人声音慵懒:“CIA吗?明白了,我会查查的。”


    “但说真的,琴酒,”贝尔摩德托着下巴问道,“你觉得那家伙死了吗?”


    琴酒冷笑着回答:“他最好是死了。”


    “呼。”世良真纯拼命从海水里冒出头来,拖着伊森本堂上了接应的船。她顾不得自己明显断了的肋骨,把头盔甩到一边用力拍着男人的脸,“喂,你撑住啊!”


    她咬着牙从医药箱里翻出肾上腺素打进伊森本堂体内,数着男人的脉搏。


    “该死,不是说了弃用这套方案吗!”


    “显然,他怕你有什么失误,”玛丽的声音自船舱响起,“还有,按计划你应该在第一波爆炸后就撤离,而不是迎着两人冲上去。”


    伊森本堂胸前的血包一旦被发现,水无怜奈必死无疑。所以他提前给自己注射了药物,如果没有及时处理,男人还是会死。


    世良真纯陷入沉默,直到感受到脉搏逐渐有力,才把湿透了的头发往后一捋躺在船上。


    “真够疼的,妈妈。”她带着点撒娇的语气说,“我是想带一个回来,才多留了一会的。”


    玛丽沉默地帮女儿固定肋骨:“开枪的人是琴酒,如果他早来一点或者最开始就到,你很难从他手下逃出来。”


    这不是对世良真纯的否认,而是玛丽清楚琴酒的实力。就连这次行动,她们也是向伊森本堂确认过,水无怜奈隶属于朗姆手下,优先派来的人不会是琴酒才决定的计划。


    但没想到琴酒支援得这么快,好在那艘快艇上预备了用以脱身的设施,玛丽又早早等在附近,世良真纯才能在爆炸中脱身。


    只是在日本范围内闹出这么大动静,MI6肯定会对世良真纯不满。玛丽没有把这些事说出口,让女儿自己处理其他伤口,拨了个电话走进船舱。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目前我们得到的朗姆相关信息都会发过去。”玛丽顿了一下,“后续的事就麻烦了。”


    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玛丽答道:“放心,我们肯定会找下去。”


    因为她们现在有越来越不能放弃的理由。


    *


    赤井秀一放下枪,后坐力震得手臂发麻酸痛,但他的脸色没有显露分毫。干邑对比着少年几次的成绩,再次感慨:“你真的很有天赋。”


    嗓子还疼得要死的少年看他一眼,意思再清楚不过:你已经说了无数次了。


    “之前只是想法,但你的数据证实了我的设想。”干邑招手示意他过来,“看看这个,是琴酒最近一次任务的记录。”


    少年依言上前,干邑手里的平板正放着视频,一身黑的银发男人端起狙击枪,海上的快艇随之爆炸。


    原来这就是琴酒。


    不知为何,他对那艘快艇都很在意。狙击爆炸的瞬间,少年不自觉攥紧了掌心。


    “组织中有狙击手,但极其顶尖优秀的……很少。琴酒是一个。”干邑收起平板看着少年,“你也会是。”


    赤井秀一明白干邑的意思,但他想自己会不止如此,而该是远超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他必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