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Chapter 6

作品:《夫君是苗疆混血

    “公主请用。”


    小九垂眸,将茶盏小心放在桌上,然后轻声退下。


    江溶看着杯中的黑色,嘴角一抽,觉得难闻的味道更重了几分。


    她没忍住捂住口鼻,身体后仰,头上的朝阳五凤挂珠钗叮当作响:“皇妹每日就喝这个?!”


    语气上扬,说不出的惊讶与鄙夷。


    江念安状若未闻,轻咳两声,继续道:“对啊,这都是珍稀草药煮制而成,不光补气血,还能美容养颜......”


    美容养颜?


    这话算是说道江溶心头上,她心心念念想要得到麓山别院,就是听说麓山别院的温泉可以润肤养颜......


    思及此,江溶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那黑乎乎的一盏热茶。


    年过三十,江溶最在乎的就是她那张脸,曾几何时,江国第一美人还是她......


    “想要养肤,就要用名贵药草,药越苦,越有效果......”


    江念安还在自顾自的随口说着,而江溶已经半信半疑的一口饮下大半杯。


    江念安“噗呲——”一声,差点笑出声来。


    宋延懒懒地瞥了江念安一眼,转而又兴致勃勃地看向江溶,想知道对方对这杯茶有何等评价。


    “噗...咳咳......”


    反胃的感觉一涌而出,为了不在江念安眼前失态,江溶硬是将这股恶心感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心底还在拼命质疑:这玩意儿真能美容???


    “想要美容,还得持之以恒,妹妹已经连续饮用半月有余,如今只觉得皮肤状态好了许多,皇姐若是喜欢,妹妹这就命人为皇姐准备一个月的药材......”


    江念安语气幽幽地给江溶推荐着。


    江溶嘴角一抽,将杯子重重的放回桌上,手帕轻拭嘴角,直言拒绝:“不用了,这种‘好东西’还是妹妹自己留着喝吧。”


    如果喝这玩意能养颜,那她宁可不要。


    太难喝了!


    简直要人命!


    江念安挑眉,眼底划过一丝可惜。


    宋延也很可惜,怎么没人能欣赏来他的配方呢?


    “太子最近立了功,父皇赏了不少金银首饰,太子仁厚,特意给姊妹几个分了分,姐姐想着皇妹在别苑静修,也不好少了妹妹的,就亲自给妹妹送来了。”


    江溶想到来此的目的,嘴角一勾,表情得意的看了眼鹅黄色的纱幔。


    太子越得圣宠,地位就越稳固,待到太子登基......


    江溶垂眸,眼底滑过一丝暗色。


    粉色宫服的侍女一个个手捧金银、绫罗丝绸,依次站在塌前不远处,垂首让人观看。


    江溶冷哼一声,大手一挥,侍女又整齐的下去,候在一旁。


    江溶体贴的笑道:“妹妹许久未换新衣了,姐姐‘特意’挑了几件适合妹妹的面料,回头让裁缝给妹妹做几件新衣服。”


    江念安瞥了眼那几件暗色大花的过时布料,嫌弃地撇了撇嘴角,一开口,嗓音依旧虚弱又柔和:“多谢皇姐体贴。”


    宋延也看了眼那一堆所谓的‘好东西’,觉得他家里的侍女都不穿这颜色。


    他垂了垂眸,眼神有些发冷。


    扳回一城,江溶得意地笑了笑,飘忽的目光扫过头顶的雕花悬梁,眼底闪过一丝嫉妒,若是没有江念安,麓山别院说不准就是她的。


    咦?


    忽然,江溶目光一顿,狭长的眼睛看向床铺左侧。


    刚刚居然没发现,这里还有容貌如此出众的男人?


    比之她府上的那些...还要出色不少......


    “妹妹别苑休养,居然还养了面首?日子好生痛快啊~”


    江溶想来有话直说,此时见男人容貌出众,比之他府上的还要俊美优秀,没忍住又酸了起来。


    怎么什么好东西都是她江念安的?


    啧,烦人。


    江念安:“......”


    宋延:“......”


    啧,他长得很像面首吗?


    宋延面无表情,手指摩挲,发出无人知晓的细微声音。


    江念安深吸一口气,压住火气继续道:“姐姐误会了,对方并非妹妹的面首,是妹妹特意请的毒医,来调养身体的。”


    至于为什么说是毒医,也是为了吓一吓江溶,不然......


    对方肯定会要走宋延。


    毒医?


    江溶蹙眉,宋延古怪挑眉。


    毒医虽也称之为医,但却并非正统,擅长用毒,多被人嫌弃。


    江溶也见过几个毒医,五一不是面容狰狞的老者,而眼前这位......


    容貌俊美、丰神俊朗,一条黑底金纹抹额,神秘又优雅,看起来并不像是喜欢用毒的......


    想到刚刚江念的美容茶...若是出自毒医之手,倒也说得过去。


    江溶撇撇嘴,还是觉得江念安在忽悠她。


    江溶垂了垂眸,似是随口一问:“毒医有什么好的,不如来我府上,我可以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说着,她抬眼看向宋延,暗示意味十足。


    宋延一顿,弯腰垂首,向前两步抱手回答:“多谢公主厚爱,只是草民从小就跟蛇虫鼠蚁打交道,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声音也好听,悦耳温润。


    江溶挑眉,刚想继续说什么,就感觉脚边滑过了什么东西,下意识垂眸,顿时大惊:“有蛇!”


    “护驾!”一旁的小宫女忍住心底的胆怯,连忙跑到江溶身边,想要将蛇踢开。


    “公主莫怕。”宋延嗓音淡定,目光凉凉地看着这一幕:“此乃草民养的小宠。”


    确实,那条黑色的长蛇看了没看江溶一眼,就蜿蜒着跑到宋延身前,宋延弯腰伸手,那条蛇就乖顺的沿着手臂慢慢爬到对方脖颈处......


    “嘶嘶——”


    美男与蛇,危险又诡谲。


    江溶呼吸一滞,被宋延的美色吸引,却又畏惧于对方的蛇,继而想到更多的蛇虫鼠蚁......


    咦惹...公主府会变成长虫窝吧?


    瞬间,江溶什么心思都死光了。


    蛇虫鼠蚁,女人的公敌!


    有些紧张地扶了扶额发,江溶起身,看似镇定地说道:“妹妹病重,皇姐就不过多打扰了,京中还有诸多事情,皇姐就先告辞了。”


    江念安眨了眨眼,惊喜又稀奇。


    一条蛇就能把讨厌的江溶赶走?


    早知道的话,她就早点养蛇了!


    江念安在心底扼腕叹息,语气依旧虚弱:“既然皇姐有事儿,就先行离开吧,待妹妹病好,再亲自登门拜访。”


    江溶摆摆手,懒得和江念安废话,扶着侍女的手腕,走出了寝殿。


    来时浩浩荡荡,走时依旧浩浩荡荡。


    孟叔和裴青紧随其后,护送公主离开。


    人一走,感觉空气中苦涩的药草味都好闻了不少。


    等没了脚步声,江念安掀开纱幔,一眼就看见不远处垂眸玩蛇的宋延,这一次,她没有背脊发毛的感觉了,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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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绿到发黑的蛇蛇特别帅!


    她看着墨绿色的蛇蠢蠢欲动:“你说...回头我也养条蛇怎么样?”


    宋延抬眸,似笑非笑地问道:“殿下不怕被蛇咬了?”


    江念安不虚,指着他肩上的蛇说道:“思思就挺好的,现在也不咬我了。”


    宋延挑眉,不置可否,将手伸到思思眼前,‘咯嘣’一下,刚被夸‘挺好’的思思立马咬在了宋延手指上,蛇身也开始缠绕在手臂上。


    宋延笑而不语,另一只手利落地捏住思思小脑袋,将蛇头从手指上拔了下来。


    宋延:“挺好的?”


    江念安:“......”


    好的,果断放弃。


    “所以江溶过来一趟就是为了炫耀?”


    江念安起身,将被褥掀开,鱼尾又该补水了。


    “可能吧。”宋延将思思从手臂上取下,随手放在一旁的灯柱上,然后熟门熟路的上前将人抱起,朝着后面的水池走去。


    宋延看着清瘦,但是力气很大,江念安觉得对方抱着她一点都不吃力,面色轻松,步伐沉稳。


    思思顺着灯柱爬到地面,慢悠悠地跟在宋延身后。


    “不过江溶就是这样,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四处炫耀一番。”


    空有一颗炫耀的心,没有一颗聪明的脑子。


    江念安摇了摇头,表情颇为无奈。


    入了水,尾巴舒服的晃了晃,江念安翻了个身,趴在台子上随口说着:“江溶心眼小的很,跟太子都是一丘之貉......诶!你别让它下水啊!”


    江念安目光惊恐地看着逐渐逼近的黑蛇,后怕的远离了岸边。


    好吧,养蛇还是算了,她还是害怕。


    宋延无奈,弯腰将地上的蛇捡起放到肩上。


    怕成这样,还想养蛇?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江念安又低声嘟囔了一句:“待日后太子登基,我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宋延一顿,抬眼看了江念安一眼。


    漂亮的鲛人垂眸坐在水中央,面色平静,但宋延却觉得对方此刻的心情很低沉,像是下着细雨的天,雾蒙蒙、阴沉沉的。


    他想到对方的身份,又想到长公主跟太子交好......


    宋延无声叹了口气,深宫高墙、勾心斗角,远比他想象中的复杂更多。


    启程的时间迫在眉睫,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但并不影响出发时间。


    宫中有皇帝坐镇,麓山别院也在今晚闭门谢客,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明日一早启程。


    夜色微凉,月亮在云层之中半遮半露。


    江念安靠在院中一角,喝着温酒,目光出神地望着天上的明月。


    墨绿色的长蛇慢悠悠地从二楼窗户往外爬,一双黑豆大的眼睛紧紧盯着院中少女,看起来蠢蠢欲动的样子。


    俶尔,一双大手从黑暗中伸出,目标明确一把按住小小的蛇头。


    思思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蛇信子频繁吐露,要不是脑瓜子被抓着,肯定会给来人来上一口,让对方知道谁是老大。


    宋延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随后用力晃了晃手,将思思晃得晕头转向,宛如一条废蛇,然后团吧团吧随手塞进衣领里。


    扯了扯肩上的外衣,宋延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目光从楼下水池中的鲛人身上一晃而过。


    宋延眨眼,捂住砰砰直跳的小心脏,垂眸咋舌:“好歹身上有一半的苗疆血脉,争点气啊~”


    轻飘飘的嗓音像是一阵风,说不出的缥缈和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