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Chapter 45

作品:《夫君是苗疆混血

    红烛摇曳,昏黄的光晕在雕花床铺上肆意跳跃。


    两人四目相对,手臂交叠,一同饮下合衾酒。


    空气中酒香弥漫,与蜡烛的淡香交织出一片令人迷醉的气息。


    两道身影倒在火红的喜床之上,宋延情不自禁地靠近...再靠近......


    但却在最后一刻骤然停止。


    喉结上下滑动着,宋延呼吸急促,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一般,包含着无尽的神情与眷恋:“殿下......”


    “可以吗?”


    心跳在加速,江念安心中五味杂陈,有兴奋、有喜悦、有不安,也有期待。


    她的脸颊愈发滚烫,想要移开视线,却又被对方的眼神牢牢牵引。


    两人呼吸相闻,逐渐变得急促。


    听见宋延的低语,江念安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颤动,贝齿轻咬红唇,眉宇之间满是羞恼。


    素手扬起,一把扯住宋延的衣领。


    江念安睁眼,那双灵动微红的杏眸中满是娇羞,她轻声嗔道:“废话。”


    说着,手上一用力,将人拽向自己......


    微凉的双唇凑在一起,先是不安地颤动着,随后贝齿轻启,生涩又主动的探入陌生领域。


    这一吻,宛如燎原之火,瞬间将宋延整个人点燃。


    呼吸一滞,随之而来的是迫不及待的侵入......攻略。


    喜床上,两人紧紧相拥,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复存在。


    随着彼此呼吸的交织愈发紧密,他的吻也在渐渐加深。


    床榻上的锦被微微凌乱,两人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时隐时现。


    窗外,微风轻拂,花枝摇曳。


    皎洁的明月羞涩地躲入云层之中,像是也跟着不好意思一般。


    夜色静谧,爱意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肆意蔓延,交织成一副旖旎的美好画卷。


    —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灼热。


    光线透过雕花窗柩,轻柔地洒在满是红色的新房内。


    红烛燃尽,只留下些许残蜡,无声无说着昨夜的炙热。


    江念安悠悠转醒,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随即缓缓睁开双眼。


    眼睛酸涩肿胀,极为不适,江念安轻轻吸了吸鼻子,抬手按了按眼眶,以此缓解眼部的不适感。


    雪色的小臂暴露在空气中,上面布满星星点点的红晕,像是一朵朵红梅洒落在雪地之上。


    腰间沉重,像是被人紧紧箍住一般,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江念安垂了垂眸,又侧头往身后瞥了眼。


    俊美的青年还在熟睡,明亮的光线勾勒出他英挺的轮廓,长发披散,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柔和。


    看着这张脸,昨夜的种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江念安撇了撇嘴角,轻哼一声。


    讨厌的宋延。


    都说不要了!


    目光瞥见床榻之下,外衣里衣散落一地,其中还有一个巴掌大的粉色小空瓶,和凌乱的衣裳混在一起,满目狼藉。


    江念安:“......”


    整整一瓶子啊...就这么一哥晚上,便全部用完了......


    贝齿轻咬下唇,江念安眼中满是羞恼。


    讨厌的宋延!


    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将靠近床边的江念安又给扯了回去。


    后背撞上灼热的胸膛,江念安俶尔瞪大了眼睛。


    沙哑而低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醒了?”


    “再躺会儿,不急。”


    宋延的嗓音在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惹得江念安一阵脸红心跳。


    昨晚上,对方也是这般......


    她动了动腿,一阵酸疼感传来,让她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鲛尾在昨夜半途中便变了回来,而到现在,也没有变回去的迹象。


    只是,这变回来的代价有些大。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快散架了,腰部以下像是没有知觉似的。


    哎......


    眼睛还在肿着,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缓缓翻了个身,江念安将脸埋在对方灼热的胸膛里,避开扰人的阳光。


    低沉的轻笑声传来,胸腔在震动,震得江念安脑袋也在晃动。


    她轻哼一声,用挠痒痒般的力气锤了对方一下:“别笑了。”


    嗓音低哑,就连字眼都说地含含糊糊的,让人听不清楚。


    不过,不用听,光是猜,宋延便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这种心意相通的感觉,令人沉醉又着迷。


    宋延情不自禁拥地更紧了几分。


    一场回笼觉,一直睡到午后十分。


    等江念安再次醒来,眼睛的肿胀感缓解了不少,感觉酸软疲惫的身子也轻快了许多。


    她揉着咕咕叫的肚子坐起身子,疑惑地看了看身侧。


    人呢?


    殿内空旷,地上散落的衣物早已不见了踪影。


    窗户半开,微风吹来室外的花香,竹帘半合,遮住大半刺目的光线,灰尘在窗边柔和的光线下舞动跳跃着,一派安宁祥和的景象。


    桌上的香炉轻燃,里头是上好的沉香,白烟渺渺升起,香气醇厚且清凉幽远。


    室内环境太过安逸,江念安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点点晶莹。


    宋延去哪了?


    她饿了......


    还没等江念安出声询人,寝殿大门便被人轻轻推开。


    还未走进,江念安便闻到一股股浓郁的饭菜香味,勾的人食欲大涨。


    “宋延?”江念安歪了歪头,目光看下殿门方向。


    “醒了?”听见声音,宋延顿了下,脚下一踢,便将大门关上,也不再刻意压低声音:“看你睡得香,便没叫醒你,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江念安眨了眨眼,脸颊微红,轻轻嗯了一声。


    木质食案轻轻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冒着热气的白瓷碗里,盛着江念安喜欢的红豆粥,旁边是几道爽口的素菜。


    宋延在床边坐下,随口端起粥碗,汤匙在碗中转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时不时地低头吹两下,吹散碗中的热气。


    江念安看着对方低垂的睫毛,心头不禁泛起阵阵暖流。


    “来。”


    见温度差不多了,宋延便举着汤匙开始了他的投喂大计。


    江念安一愣,随即眨了眨眼,很自然地张嘴,将汤匙中的红豆汤一饮而尽。


    宋延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开始他的第二勺。


    这种投喂猫儿的感觉......


    令人兴奋又满足。


    两人相对而坐,一同用餐。


    他为她喂汤、夹菜,时而双方调换,共用一双玉箸和汤匙。


    偶尔的窃窃低语,也如同春风般轻柔,在两人之间酿起阵阵笑意。


    饭后,她靠在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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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仿佛就此静止,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的心跳和温柔的话语。


    —


    安逸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场秋雨,给苗疆腹地带来丝丝寒意。


    江念安一身红色苗疆服饰,领口袖口用红色、蓝色、黑色等丝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坠着宝石的银链点缀其上,华贵又灵动。


    坐在车撵上时,还不怎么能看出什么,如今恢复了双腿,婷婷袅袅地立在门边,宽大的裙摆被风吹起,似是单色水墨画中最浓艳的色彩。


    “小心着凉。”


    带着毛领的素色披风从身后披上来,带来些许暖意。


    江念安回头无声笑了笑,笑的眉眼弯弯,像是挂在天边的月牙儿。


    宋延也笑了,笑的无奈又宠溺:“等你风寒了,就笑不出来了。”


    “哪有那么容易风寒?”江念安挑眉,满脸的不以为意。


    “披好。”宋延也不反驳,只是将披风的系带认真系好。


    不远处,来时宽大素朴的马车早已备好。


    马儿在巫王宫的这些日子里养的很好,一身皮毛油光滑亮的,看起来丝毫不比江都差。


    双玉和裴青还在整理的行囊,只待明日一早,便立即出发。


    此次返程不比来时,为了缩短时间,可能不会再进任何城镇,只为能早日返回江都。


    想到江都,便想到生死未卜的父皇,江念安眸光一沉,心底也跟着沉甸甸的。


    她想着太子的后手,想着江都如今的情势,想着未来......


    “别蹙眉。”


    温热的大手揉开眉间的思虑与愁绪,江念安一垂眸,便见对方袖口处露出一截润□□瘦的手臂,隐隐可见皮肤下的血管青筋。


    江念安失笑着摇了摇头,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只是......


    她抓住眉间的那双大手,轻声问道:“随我回江都,你是不是......”


    话没说完,便被人用手捂住。


    那双修长的大手捂住江念安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灵动茫然的眼眸。


    宋延俯身凑近了对方,两人鼻尖隔着双手相抵,江念安看见那双温润清透的凤眸弯了弯,含笑的嗓音就这么传入耳间。


    “别乱想。”


    宋延轻笑一声,干脆凑到对方耳边低语:“不要有任何负担,你要相信你相公才对啊。”


    一声‘相公’,羞得江念安耳根通红,那双杏眸也跟着水润润的。


    还不等江念安怪嗔,便又听见对方语气坚定地说着:“此间事了,我会带着你一起回金陵的。”


    江念安愣住,目光不自觉地侧了过去,却只能看见宋延白皙温润地侧颜。


    心跳又在加速,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温暖又安心的笑意。


    江念安知道,这是宋延给她的安全感。


    是除了父皇以外,第二个给她承诺,给她安全感的男人。


    莫名的,江念安也有些期待去金陵了。


    那个养育了眼前这位温柔俊逸青年的地方。


    一夜无梦,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一辆朴素的马车便从巫王宫驶出。


    九层高的巫王殿内,白息伏在窗边,目光平静淡漠地注视着逐渐远离的马车。


    肩膀上,墨色的长蛇盘踞其上,也跟着目视远方,时不时地吐吐信子,再懒洋洋地将蛇首搭在对方头顶。


    直至马车消失在屋檐瓦砾之间,白息这才垂了垂眸,低低叹了一句:“希望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