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34回合
作品:《与死对头双双卧底后》 “是,是……”红缨本就对这平日里不怒自威不苟言笑的太尉很是害怕,因此听到太尉的命令,怯生生地答了声后便立马将夫人带回去了。
虽然贺夫人不想离开,但自家老爷的性子她是知道的,真动起怒来没人能管得了他。因此纵使她万般不情愿也不得不在红缨的搀扶下回去了,只是离开之时还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在地上跪着的儿子,眼里满是心疼。
贺夫人走后,更加毫无束缚的贺太尉便喊来一旁早就守着的家丁。
“来人呐,”
“在。”家丁们拿上板子和椅子,来到了祠堂两边一一排开。
贺太尉目光扫向跪在地上不吱声,似乎是在做着消极抵抗的三人,更是来气了。
他直接厉声下令道。
“给我家法伺候,长公子和二公子各打二十大板。”
不得不说贺府确实是家风严厉,说家法处置便家法处置,就连两位尊贵的公子也是毫不例外。
厌从瑜跪在一旁,垂眸不语,只静静等待着太尉对他的发落。
厌从瑜是文臣,更是太尉问策求谋的军师,再加之他如今这副略显破碎的模样,倒是让怒头上的太尉气消了些许,但他还是面色不改,沉着声道。
“至于你,便在这祠堂好好跪上一夜反省下自己的过错。”
太尉不家法处置厌从瑜,除了他身子较弱的原因外,也是出于没几日他便要当新郎官的考虑,不然的话,也少不了他一般的皮肉之苦。
“是。”
厌从瑜低头垂眸,淡淡应了一声,面上不复见到司清时的笑意,而是冷着张脸,宛若冰霜。
虽说得到赐婚,此时此刻他心下无疑是欢喜的,只不过碍于自己的“兄弟”们正在受罚,“父亲”又在气头上,自然是不好表现出来。
然而,祠堂的廊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匆忙的步履声。
众人闻声抬头一看,没想到来人竟是贺思君,后面还跟着一群追着她跑来的侍女们。
“小姐!小姐别跑太快了!小心摔着!”
贺思君虽说平日里嚣张跋扈,调皮顽劣,可正因如此,她的体力要比丫鬟们好上不少,再加之情况紧急,跑得便更快了。
她喘着粗气,一手扶着祠堂的门,想说什么,却又因为跑的太急说不出话。
见到家仆们手持木板,作势正要打自己的胜奇哥哥,她连忙冲了过来,扑在贺胜奇的身上,企图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替他挡住伤害。
贺思君护着兄长,卯足力气大喊道:“你们不要打他!”
其他的家丁看着这表小姐挡在贺胜奇的身上,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纷纷将征求意见的目光投向贺太尉。
刚解决了贺夫人,这表小姐贺思君又来掺和,让本就在气头上的贺太尉更是不悦。
——都是些妇人之仁。
贺太尉冷着脸,对追着贺思君一路小跑过来的翠萍厉声道。
“翠萍!还不快把小姐拉开!”
听到太尉的呵斥,翠萍也连忙赶了上去,她拉着小姐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说道。
“小姐,我们赶紧回去吧……”
“我不!我不要!”表小姐贺思君抬头望向那家丁拿着的板子,更是心疼不已。那板子足足有两个巴掌那么宽,二十大板下去,她的胜奇哥哥怕是要皮开肉绽不可。
虽然说表小姐平日里嚣张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可今日为了她的胜奇哥哥,竟也敢公然与太尉作对,就要护住她的胜奇哥哥。
跪在地上的贺胜奇感受到背上之人的重量,也依旧一脸毅然,他对想要保护自己的表妹淡淡道。
“思君,你让开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还不快拉开?!”
在太尉的第二声催促下,翠萍和其他的几个侍女一起联手将贺思君架离这里。
贺思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胜奇哥哥还有大哥被家法处置,随后泪水渐渐模糊了眼眶。
都怪那劳什子姜雪清,就是个祸水!连累她兄长们至此。
不行,她要替他们贺家除掉这个后患。
这么想着,被驾着离去,心下又愤愤不平的贺思君这回便真的下定了决心,打算鱼死网破。
贺家祠堂这边。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十几板子下去,这贺胜奇和贺永定二人竟然一声不吭,任凭家丁打得他们皮开肉绽,看得在场之人是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倒是有几分贺家子弟的骨气,看得贺太尉倒是消了一些气,一甩袖子离开了这儿。
见太尉离开,家丁们便想停手看看二位公子的伤势如何,没想到却被贺小将军给硬生生喊住了。
贺小将军忍着伤痛,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继续。”
他是知道自己父亲的性子的,若是他们就这般停手,恐怕日后父亲知道了还会惹得他不悦。既然打了,索性一次打完。
见兄长如此,一旁的贺二公子贺胜奇也不甘落下,他朝着那些拿着板子,手停在半空中的家丁呵斥道。
“还愣着干什么,打啊。”
在二公子的呵斥之下,纵然那些老奴们再如何心疼公子,也不得不照他们的意思去办。
一下,两下,三下……终于是打完了。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在挨打的二位看来确是足足有一个时辰那么长,疼的贺二公子是五官拧作一团,连连倒吸冷气。
看得一旁扶他起身的随从们都忍不住摸了一把眼泪,嚎啕道。
“公子,您受苦了。”
“本公子都没哭你哭什么,给本公子憋回去。”
被搀扶着的贺胜奇嘴上功夫依旧不减,被训斥了的仆从也只是应了声便不敢在嚎啕。“是。”
当然,常年在军中的贺小将军情况也没有多好,纵使他身子骨硬朗些,也是沉着脸,眉头紧蹙,一言不发。
各怀心事的几人相视一眼后倒是什么也没说,被各自的侍从搀扶回去养伤去了,只剩下厌从瑜依旧跪在原地。
他身旁的小厮,同时也是他安插进贺府的下属之一成蹊见众人都走后,忍不住心疼地问道。
“公子,您当真要在这里跪上一夜么?”
“自然。”
虽然已经没有看到有人留下来监视他们,但厌从瑜还是要做足表面功夫的,毕竟对于其他兄弟来说,他的处罚已经是轻得不能再轻了,若是再偷偷逃脱,让他们知道了更加不好受。
随后跪在地上的厌从瑜头也不回地对身旁自己的下属低声说道。
“过几日我要回阁里汇报,你去帮我联络下。”他说的阁里自然指的是牵机阁。
“是。”成蹊点点头,随后便按照他的吩咐去办事了。
而这边的司清,却在获得第一手情报之时已经回到了牵机阁进行汇报。
为了以防万一,她留下了云竹代替她留在府中。
司清换上夜行衣,来到院子的角落翻墙出去,趁着天黑无人,覆上了她的修罗恶鬼面具,再运用轻功穿梭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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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西市某处巷口的角落。
一个喝得七烂八醉的流浪汉正靠在墙口,看起来年纪约莫有六七十,还时不时的拿起腰间的酒壶就往嘴里塞,妥妥的醉汉模样。
见到司清,醉汉倒也没有起来正襟危坐,只是换了个躺得舒服的姿势,又打了个饱嗝。
对方一口熏天的酒气扑面袭来,熏得司清蹙了蹙眉。
“堂主,早啊。”那人沧桑沙哑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笑意。
此人是地下黑市的守门人,也是洞悉整个黑市的百灵通,人送外号——万晓生。
司清换成男声目视前方,也只是浅浅地答了他一声。“恩。”
随后那人将手随意搭上墙角第四块石砖按了下,黑市的洞口随即缓缓开启。
司清低头,看着下面那一片漆黑,随即毫不犹疑地纵身一跃,进入了地下。
此时正值深夜,正是地下黑市热闹的时候。
黑市与地面的街道并无什么两样,只不过大大小小的摊子卖着的不是寻常物件,而是各种奇珍异兽、稀世珍宝,当然也有毒药暗器、奴隶器官的买卖等等。
这里的顾客身份相对而言就更加复杂,除了不欲暴露身份的黑袍人、更多的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各路恶人,总的来说都不是什么善茬。
然而这群亡命之徒却在看见司清那标志性的恶鬼面具时,纷纷对她退避三舍。
司清要去的牵机阁便位于这黑市的角落,只见破破烂烂的木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牵机阁三个大字,看起来十分的不起眼。人烟稀少,门可罗雀,可但凡来这儿的人必定是带了大量金银财宝的。
身着黑衣的司清二话不说,走进了门。
“堂主。”
见到司清归来,堂里的黑衣人便一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她问好。
司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后目不斜视地朝老阁主所在之处走去,毕竟今日她是来汇报自己卧底任务进度的。
穿过地下的几个暗门,司清便来到了老阁主所在的后殿。
虽说地底黑暗,但后殿却灯火通明,与一身黑的司清对比分明,让人顿生无所遁形之感。
大门敞开,见四下无人,司清便走了进去。
虽说司清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踏入这后殿,但今日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恐怕是因为要和老阁主汇报自己要与厌从瑜假意成婚一事吧,想到这里,司清心下都觉得有些荒唐,但,一切都是为了牵机阁。
司清走至殿中,缓缓停下了脚步。
抬眸一看,素白的屏风之后,端坐着一闭目安详之人——正是老阁主。
虽然老阁主年纪与丞相相差不大,但因积劳成疾再加之年轻时的旧疾,往昔及地的乌黑长发如今也已泛起白丝,整个人也显得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衰弱,这也是他为何要在他们中选一个继承人的原因。
但纵使阁主如此老态龙钟,也能依稀从他的眉眼中看出他当年的绝代风华。
见到司清归来,他轻轻咳了咳,缓缓睁开了双目。
“你来了。”
面对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阁主,司清也不再伪装,她换回女声,淡淡答了声嗯。
在司清的心里,老阁主也算是她的半个引路人,打她有记忆起便跟在老阁主身边,当年与众孤儿一起进行试炼之时,老阁主的那句“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她至今记忆犹新。
虽说当年的他是无情,可也正因为他当年的狠心才让司清走到了如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