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第63回合

作品:《与死对头双双卧底后

    见厌从瑜这般,在场唠家常的人都忍不住停了下来,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是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一般。


    毕竟只有女子服侍丈夫的道理,贫苦人家都如此,更何况她们这些高门贵户?


    哪有丈夫给妻子剥虾的呢?


    但厌从瑜丝毫没把他人的目光放在眼里一般,只自顾自地忙着手里的动作,不一会儿,司清的碗里便堆满了菜。


    姜商凝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头,想要说些什么。但她作为太子妃也不好直接说厌从瑜的不是,毕竟他好歹也有一官半职,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因此她便将矛头对准司清,佯装训斥道。


    “夫为妻纲,你怎可让贺大人替你剥虾呢?”


    司清的嘴角不禁微微抽动,她都怀疑这厌从瑜是不是故意要把她架在火上烤了。


    正当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令众人更想不到的是,厌从瑜却以一己之力拦下了众人的指责。


    “是在下执意这么做的,还请各位勿要怪罪清儿。”


    厌从瑜的这番话,更是堵得姜商凝说不出话来,她看了看厌从瑜又看了看司清,心下有些不是滋味。


    太子虽然察觉了她的异状,但尊贵如他是不会屈尊降贵地给姜商凝剥虾的,因此他也只是轻轻拍了拍姜商凝桌下的手,以示安慰。


    毕竟皇家尊严在上,他若是服侍太子妃成何体统?


    感知到他手的温暖,姜商凝抬起头,朝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像是为姜商凝出头,又像是为自己找回面子一般,太子拍拍手,他的小厮便从外边将东西呈了上来。


    “这是,听闻丞相大人喜爱书画,也算是本太子的一点小小心意。”


    “好啊。好。”丞相接过画展开,与太子细细品味其中,“不愧是太子殿下。老臣感激不尽。”


    “梅花高洁,正符合您的品味,再看这滑稽,是不是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太子向丞相介绍着这幅画,言语间尽显自豪之意。


    一旁的姜商凝见状也不禁微微扬起头,得意地看了司清一眼,司清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厌从瑜自然是将二人间的互动尽收眼底,经过这几件事,两姐妹间的关系更是一目了然。


    古画精妙绝伦,上面刻画的栩栩如生梅花据说是前朝大家遗留下来的绝笔。


    厌从瑜收回在那二人身上的目光,只抬眸看了那画一眼,便知道那画是赝品。


    不为其他,便为那真品他曾细细观摩过,此时此刻正在太尉府宝库中藏着呢。


    但他也没有挑明事情的真相,毕竟这会折了太子的面子,也不符合他不喜生事的作风。


    厌从瑜只是在一旁默默地不做声,随后意味深长地看向司清。


    厌从瑜一笑,大事就不妙。


    司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他的目光落在那幅画上,便知晓那幅画上面有蹊跷。


    要么是,那画的寓意不好,要么是……那画是假的。


    司清远远地扫了一眼,再看向厌从瑜,推测那画是赝品的可能性大一些。


    二人相视一笑,那一幕却正好被姜商凝收入眼底,她不禁皱着眉看着司清问道。


    “你笑什么?”


    司清连忙摇摇头,认真地说道。


    “没什么,只是见这副画栩栩如生,如此珍品让人看了好生羡慕。”


    姜商凝听见她说的这番话,也是疑虑尽消。


    毕竟她谅司清也没有见过什么好东西,这番反应倒也在情理之中。


    “本宫谅你也是这么觉得的。”


    司清见状也只是笑笑,心下却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日积月累的相处下来她了解这个嫡姐的性格,不然还真不好浑水摸鱼。


    而一旁的厌从瑜看着她这般却不做言语,他垂下眸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突然发觉自己好像从未了解过司清,虽说在阁里总能看到她雷厉风行的身影,可没想到,像她这般高傲的人也能在他人头下忍气吞声。


    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随即,厌从瑜像下定决心一般,抬起眸子,他轻轻一笑,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姜丞相停下了和太子欣赏画的动作,回头望向厌从瑜,一脸不解地问。


    “贤婿何故发笑?”毕竟厌从瑜的反应来的有些反常


    太子见状也有些不悦,虽说现如今太尉之势日益壮大,就连他们的江山也得仰仗他们几分,但这厌从瑜这般未免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在下不过是觉得有些惋惜。毕竟二位欣赏的那画——是赝品。”


    司清听到厌从瑜所言都不禁愣在原地,他这是干什么?直接让他们下不来台么?他疯了?就算是你贺府权势滔天也不至于这么嚣张吧?


    司清是没直面过贺府的威严,可现如今看到厌从瑜这般举动,也有些意外。


    毕竟她也只是道听途说,没看过厌从瑜这般与人针锋相对,但司清也能隐隐感觉到,厌从瑜是在生气。不过他这没由来的怒火是为哪般?


    司清话虽如此,却担心起厌从瑜的安危来,毕竟说到底,太子也是太子。


    可司清却也忘了,地位显赫的不止是那太子,还有厌从瑜。


    被拂了面子的太子脸色立马变得难堪起来,他似乎不相信厌从瑜的话,认为他是信口胡诹。


    “你凭什么这么说?”


    太子说话声都不自觉上扬,语气中隐隐含着怒意。


    之前和气相对的二人,今日竟也因彼此的夫人在丞相面前争执了起来。


    与那气急的太子相比,厌从瑜便显得气定神闲许多,他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将赝品之处缓缓道来。


    “真品的墨水与赝品不同,真品用的是辉金墨,工艺难得且早已失传,墨如其名在光下会折射出淡淡的金光,而赝品则没有这般的工艺。如若不信,太子殿下一试便知。”


    他本来是不想多言的,可看到司清在那太子妃面前这般忍气吞声,竟也生出了替她出头的想法。


    而听到厌从瑜的话,太子连忙伸手上去抹了抹那墨水,在光下一试。果不其然,竟真如他所说一般,气得太子当场脸都黑了。


    末了,厌从瑜又顿了顿,补充了句。“殿下还是小心识人得为好,不然被下面的小人蒙蔽了双眼可就得不偿失了。”


    丞相见状,也赶忙出来打了个圆场,虽然说他是在场的长辈,但事情可大可小,两边他都不想得罪。


    “两位贤婿,何必动怒呢。”“毕竟是下人犯的错,责罚下人便是,伤了和气便不好了。”


    太子脸上挂不住,但又不好直接把气对厌从瑜撒,像是指桑骂槐又像是撒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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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他的随侍训斥道。


    “来人。”


    他的贴身侍卫听到传唤冷汗都落下来了,连忙应声道,“奴才在。”


    毕竟这事说起来跟他也有关系,毕竟事他审查不力,这才让太子失了面子。


    “给我去好好调查是谁献上来的,不查清楚不给回来。”


    "是。"


    话音一落,侍从连忙调查那赝品的来源,不然那处罚便要落到他的头上了,还是赶紧调查清楚得为好。


    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夜宴结束,众人各自回到各自的厢房,司清也带着厌从瑜回到她们之前的小院。


    “你……为何要说出那画是赝品?”司清沉默了一路,见四下无人,终究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毕竟这不像厌从瑜的行事作风。


    见司清问这个,厌从瑜身形一顿,他停下脚步,看向身侧一脸疑惑的司清。


    那双眸子是那般的清明澄澈,让他顿生无所遁形之感。


    他刚想开口,却像意识到什么一般,欲言又止。


    末了,他错开司清那审视的目光,语气不经意地道。


    “无心之举罢了。就当是在下看那太子不顺眼。”


    说完,厌从瑜笑笑,继续朝前走。


    “噢~”司清看他这副模样,不禁起了坏心思,她故作遗憾地摇摇头道。“还以为某人大发善心,想要替我出头呢?”


    她再看向厌从瑜,那平日里不慌不忙的身影竟生出一分慌乱之感。


    难道还真被她说中了?


    平日里厌从瑜让她咬牙切齿,今日倒是让她有些刮目相看。


    二人走进院中,虽然说司清的小院已经被姜丞相提前布置过一番,可还是能看见之前的简陋样子。


    看着司清的小院,厌从瑜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不为别的,只是他也没有想到,那外表看起来大气磅礴的丞相府,竟然也有是这般对待他的养女的。


    因此厌从瑜抬眸看了一眼司清,那眼神中竟带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心疼。


    “你……之前就是住这样的地方的?”


    听到厌从瑜这么说,司清不禁一愣,他这是在做什么?心疼自己?


    “不然?你以为人人都像太尉府那么大气么?”


    听到司清的话,厌从瑜沉默了。


    饶是他一个外人也能看出,这司清的住所这般肯定是他人故意为之的,不说一品官员,就连八品县令的姨太住的地方也比她的好。


    司清见他这般,还以为他是嫌弃自己住的地方不好,入不了他的法眼,但尽管如此,司清倒也没有责备他,只是说了句。


    “没办法,就一晚上,你将就下吧。”


    她是知道,像他们这般军师走到哪都是被人以礼相待奉为座上宾,自然是没有像她们一般受过这般苦。


    没想到的是,厌从瑜却神情复杂地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她说。


    “我……罢了。”厌从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放弃了辩解。


    他不做言语,却暗暗下定了决心。


    司清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却也懒得管他,毕竟待会她还要趁着厌从瑜睡下去找姜丞相呢。


    虽说他们两互相心知肚明对方各自卧底,但当着他的面去找姜丞相未免也太过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