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浮安渡》 陆瑶径直跨坐到他身上,动作干脆利落,似一鼓作气。
底下之人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炙热得让她指尖都微微发烫。
兰珩舟原本绷紧的身体陡然一颤,连眼中强撑的冷厉也染上几分狼狈与隐忍。他偏过头去,试图避开她逼人的目光,却被一只纤细却力道十足的手强势掰了回来。
三指按在他的下巴上,力道拿捏得不轻不重,又让人无法挣脱。
若有若无的香气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而越发清晰,那是兰珩舟身上独有的味道,那味道温润绵长,闻得让人喉间莫名发干,像喝了烈酒却又不足解渴的感觉。
陆瑶很喜欢这味道,忍不住凑近了些,在他脸侧嗅了嗅。
这动作太近了,近到她的气息夹着身上的清甜香气拂过他的鼻尖,轻柔得像一记挑衅,落在他最敏感的地方。
“你……”
兰珩舟低哑开口,声音带着挣扎的警告,却在触及她的眼神时戛然而止。
陆瑶侧过脸,直直盯着他,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块。忽然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笑意,既有戏谑,又带着认真。
“你……要做什么?”他艰难地开口,声音低哑,喉结微微滚动,像在竭力稳住自己的理智。
回应他的,只有一室静谧。
她未言一语,只是松开手,指腹轻轻摩挲过他的唇瓣。随后,她的手沿着他的下巴滑下,细细勾勒着他紧绷的线条,动作极尽轻柔而缓慢。指尖一路下滑,划过他的喉结,最后停在衣襟处,微微施力。
兰珩舟身体猛地僵住,她指腹所到之处,滚烫热意夹杂着颤栗蔓延开来,闷哼声从喉间逸出,连握紧的拳头都在微微发抖。
忽然,她猛地攥住他的衣领,将他强行拉近,那双平日里总是冷若寒霜的眼眸,此刻已然涣散失控。
她的目光牢牢锁住他,唇角轻轻勾起,声音几近呢喃,却又直击心神道:“我想帮你。”
话音未落,她便俯身贴上他的唇,那吻突如其来,带着毫不掩饰的霸道与笨拙。
他浑身一震,试图抬手推开她,可那丝力气在她的气息包裹下如潮水般迅速退散。手中的匕首被攥得发白,最终却无力地滑落,轻轻撞击地面,发出一声微响。
听见那声响,陆瑶的唇角微微一挑,笑意越发张扬。她的手缓缓探入他的衣襟,指尖触碰到肌肤的瞬间,他的身体再一次猛然一僵,像拉到极限的弦,仿佛下一刻便要断裂。
“陆瑶……”他侧过头去,声音低哑而颤抖,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求饶,可更多的却是无力。
她却置若罔闻,猛地将他偏开的头扳了回来,毫无章法地啃了上去。
一边啃,一边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可手指动作仓促又笨拙,非但未能解开,反而打了个结。
她动作一顿,眉头微皱,气恼地坐直了身子,退开几步,低头去看那碍事的绳结。
兰珩舟借着月色,看清了她此刻的模样。
外衫早已滑落,只剩一袭薄薄的红色中衣,几乎遮掩不住肌肤的莹润。纱衣下,似雪的肌肤微微泛光,额间还带着些许细汗,脸颊更是染上一层浅浅的红晕。
就在她起身的一瞬,他先追了上去,伸手揽住她的腰肢,用力将她一把带回怀中,另一只手不容拒绝地按住她的后颈。
“唔......”陆瑶猝不及防地低呼一声,下意识伸手抵住他胸膛,却在下一刻,被他的吻压了下来。
跟她的狗啃式不一样,他的动作缠绵而深沉,像是积蓄了太久的压抑在此刻尽数释放。他的唇舌细细含吮着她的,温热而炽烈,舌尖随即长驱直入,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肆意勾缠,似要将她彻底吞没。
她的抗拒渐渐软化,连推拒的手都无力地垂下,转而无措地攀上他的肩膀。
兰珩舟气息也有些急促,带着难以遏制的炙热,他的手紧扣在她的腰间,指腹似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战栗。
不消片刻,陆瑶已被这绵长深沉的吻勾得意乱情迷,周身跟被抽了骨头似得软到在了兰珩舟身上。
他没有停下,反而越吻越深,带着几分不可遏制的急切,仿佛要将她彻底融进自己的骨血。
而陆瑶早已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着他将自己摆布。
迷乱间,她才意识到,原本的主动早已悄然逆转。
她被他翻了个身,压在了身下。兰珩舟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轻扣住她的腰肢,目光如火,却又深得看不见底。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落在她那条莹白如玉的胳膊上,那一点刺目的红,动作忽然僵住了。
他的眼神微微一凝,灼热的气息也在瞬间沉了下去,似乎有什么情绪从眼底浮起,又被他极力压回。
片刻的沉默后,他收回了手,将她从身下捞起,重新调整了姿势,他胸膛抵着她的背。
他低下头,温热的唇轻轻贴上她的耳垂。
那一下的触碰,比方才的吻更显轻柔,却带着不可忽视的炙热。气息拂过耳畔,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四肢,连呼吸都染上了几分慌乱。
陆瑶一时怔住,心跳紊乱间,双腿有些发软,却被兰珩舟又一手揽起塌下的腰,附身贴在她耳边道:“这才哪到哪啊,不是要调教我吗?夫人?”
低沉的嗓音伴着炙热的气息拂过耳边,暧昧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陆瑶脸上一阵发热,心中气恼不已,却又无力反驳。
真是缺了大德!
这个时候,兰珩舟竟还用她的话来埋汰她!
不等她开口,兰珩舟的手已擒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一带,将她的脸调转过去,紧接着一个炙热的吻便覆了上来。这吻不似先前的细腻缠绵,反而带着几分掠夺的急切,唇舌交缠间几乎不给她留喘息的余地。
陆瑶尚未回过神,便觉一阵温热掠过脖颈,那人竟毫不顾忌地低头啃咬起来。
“兰珩舟,你属狗的吗!”陆瑶气急败坏,抬手欲推,却软得使不出力,只能咬牙恨道。
而他却全然不理,动作像饿了许久的狼般肆无忌惮,脖颈、肩膀……几乎每一寸肌肤都未曾放过,留下浅浅的红印,仿佛宣告着他的占有。
而三叔之前提到的那东西,感觉着尺寸像是种酷刑。
真用起来倒不是疼,只是让她双腿无力,浑身酸软。她咬牙忍着,最终也只能一声不吭地任由他摆布。
那一夜,她几乎是腿软着走出屋的。
而房内那人却一派餍足,已然恢复清明,坐在角落的身影清隽依旧。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嘴角隐隐挂着一抹笑意。
此刻,回忆如潮水般涌回,而眼前二人姿势更是糟糕。
尤其是兰珩舟微微绷紧的腰腹,与隐隐透出的灼热体温,让她一瞬间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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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去。”兰珩舟低声喝道。
陆瑶撇了一眼他微微发红的耳根,立马收了手,一声不吭利落地从他身上爬了下去。
她只觉得这屋内莫名有些闷热,又隐隐觉得喉间发干。
随即,转身爬下床,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口才语气不耐道:“你来干嘛?”
兰珩舟已经收了方才那副窘态,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沉稳与自若。他一边合上衣襟,一边缓步朝她走来,步伐从容。
看到他靠近,陆瑶往后退去,背过手,准备去捞那挂着的匕首。
兰珩舟却仿佛早已看透她的心思,低低一笑,轻松夺过她手中的茶盏,仰头饮了一口,开口道:“我来向陆将军,要债的。”
陆瑶眉头蹙起:“什么债?”
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片刻间,他忽然趁她不备,俯身凑近,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短促的吻,温热而猝不及防。
“你——”
陆瑶怔住,刚要开口,兰珩舟却已放下杯盏,转身拂袖而去。
陆瑶望着他的背影,愣了片刻,回过神来时,唇上仿佛还残留着热意。她猛地抬手擦了擦嘴,试图抹去那无端的触感。
低头看向桌上的茶杯,她端起一口喝下,试图压下那股莫名的烦躁。
可就在茶水滑入口中的瞬间,她猛地想到——这杯茶,他方才喝过!
这一念如雷贯耳,陆瑶顿时气得脸色发烫,手中茶杯一扬,径直朝门口摔了过去。
兰珩舟这人分明是在报复她,报复她往日里对他的种种轻薄!
一时胸口气得起伏不定,她在屋中踱了几步才勉强冷静下来,躺回了床上。然而,方才余留在床上的一缕气息,却无端让她又烦躁起来。
陆瑶翻了几下身,最后一骨碌爬起,抓起被子狠狠抖了好几遍,直到确信那气息散尽,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重新躺了下去。
次日,朝阳初升,主帐内已聚集了几位主副将,气氛透着几分肃然。
陆瑶眉间隐隐透着几分倦意,眼底青影未散,显然昨夜未得好眠。反观兰珩舟,神态自若,眉目间带着浅淡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从容而自若。
会议很快直入正题。陆瑶负责护送梁肃川棺椁出城,同时负责在返程时暗中护送一批粮草入城。
任务虽分两项,却都至关重要,不容有失。
陆瑶上前一步,拱手答道:“末将领命!”
一旁的陈璋则被安排留守阳关城,负责协助守城之事。他眉间一展,显然对这安排颇为满意,立刻沉声领命:“末将遵命。”
会议结束,各自散去。
陆瑶未作停留,直接回了营帐,召集随行亲兵,将出城细节一一部署清楚,叮嘱每个人不得有半分松懈。
待一切准备妥当,次日清晨,她披甲上马,率领队伍护送梁肃川的棺椁出城。
三日后,陆瑶护送粮草返程,一路风平浪静,未遇半分阻碍。她虽始终保持警惕,却也暗自松了口气,粮草如期送达似乎已成定局。
将近阳关城,陆瑶心中却隐隐不安,熟悉城墙已隐约出现在视野中,可四周的气氛却有些异常。
她抬眸打量,却发现远处城头上只有零星的守兵站岗,旗帜虽仍在风中飘扬,却透着一股冷清的空旷。
按理说,阳关应是军声鼎沸,士卒操练之声不绝于耳,此刻却仿佛只剩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