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钢铁直男赵驰风

作品:《通房小撩精一撒娇,冷戾侯爷心狂跳

    萧峙鹰隼般的锋锐目光扫视一圈,最后在中书令、门下侍中和户部尚书的脸上分别顿了顿。


    看来他和晚棠今日那一劫,和淮王党羽有关。


    甚至,也可能和看到乩文的几位有关。


    难不成他们想铤而走险,直接换掉龙椅上的天子?


    萧峙微微勾了下唇:“这就有意思了。”


    赵驰风看萧峙并不着急,心下了然,又道:“钱家姑娘说明日要去侯府登门道谢,可还需要动手?”


    他没料到钱岁宁会主动提及要登门,想到她亮晶晶的眸子,实在是天真。


    萧峙挑眉,微微摆了下手。


    有些事情需适可而止,否则容易生事端。


    钱满堂看似胆小如鼠,却把户部管得井井有条,狗急了还能跳墙,老鼠逼急了也会咬人……


    翌日一早,徐行再次来到武安侯府,给萧峙把完脉后,又让他服了一粒血菩提制的药丸:“瘀堵的气脉在慢慢恢复,血菩提确实管用。”


    “所以我死不了?”


    徐行沉下脸:“你知道我爱另辟蹊径,太医令压根不答应按照我的法子配置解药,他们的法子虽稳妥,却不能彻底根除你身上的毒性,我担心那些余毒会如野草,过不久便死而复生。”


    萧峙听出了不对劲:“所以你偷了血菩提?按照自己的法子研制了这药?”


    徐行愕然:“你怎么知道?”


    眼下太医令怕是还在唉声叹气、寝食难安呢,等萧峙彻底康复,小皇帝论功行赏时有他们一份,他们今日的气也该散了。


    晚棠端来解暑的乳酪,正要跟他们一块聊天,门子传话说钱岁宁过来了。


    晚棠起身迎出去:“来得倒是积极。”


    她笑着让阿轲去找赵驰风,尽快去前厅。


    这是钱岁宁第一次来武安侯府,明媚单纯的小姑娘没有半分拘谨,睁大了眸子欣赏侯府里的摆设和景致。


    一看到晚棠,她便见了礼,咧嘴笑道:“夫人今日怎得更好看了?”


    “你出门前在嘴上抹蜜了?”晚棠以前一直忙着挣命、忙着更换身份,从不敢跟任何人交心。


    明月算是她曾经唯一的友人,今日再见钱岁宁,她有些心生欢喜。


    她喜欢钱岁宁清澈的眼眸、单纯的性子乃至她明媚大方的样子,可见钱岁宁没吃过苦,从小便被养得很好。


    晚棠很羡慕她。


    “夫人怎得笑话我,我娘昨晚还在夸夫人生得好看。”还说她长得确实像那个妾室,但如今无人敢提。


    俩人嬉笑片刻后,钱岁宁那双眸子便忍不住朝门外张望,心思跃然脸上。


    晚棠打趣道:“怎得刚来一会儿,心便飞走了?这是嫌我无趣,想走了?”


    钱岁宁闹了个红脸:“没有,我就是想问问,怎么不见……赵护卫?我今日是特地来跟他道谢的。”


    “你别看赵护卫听着是个护卫,可他协助我夫君在战场立过不少功劳。以他功劳,做个将军都绰绰有余。不过我家夫君对他有恩,他宁可放弃功名跟来武安侯府做护卫……”


    晚棠把赵驰风狠狠夸了一番,她也是才知道赵驰风他们并没有签卖身契,随时都可走人过自个儿的生活。


    但他们全都忠心耿耿地留在萧峙身边做事,从没有异心。


    钱岁宁听着晚棠的描述,不时夸一句:“真厉害。”


    赶来前厅的赵驰风远远听到她们俩说的话,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


    他无奈扶额,不解地叹了一声:“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好端端地夸他,总感觉他家夫人脑瓜子里在琢磨什么吓人的事情。


    他加快步伐,走进前厅打断了晚棠的夸赞:“夫人。”


    钱岁宁一看到赵驰风过来,“噌”地一下站起身:“赵……大哥。”


    赵驰风古怪地瞄她一眼,皱了下眉:“我只是个护卫,还请钱姑娘莫要如此称呼。”


    怪怪的,她又不是他妹妹。


    钱岁宁红着脸,眨着眼睛让丫鬟把谢礼呈过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些都是我亲手准备的谢礼。”


    赵驰风侧眸看过去,有上好的跌打损伤膏药,有一看便价值不菲的佩玉,还有刀鞘花里胡哨的匕首……甚至还有一只香囊。


    他没听说过谢人救命之恩,有送香囊的?


    “赵大哥可喜欢……”


    “别叫我赵大哥。”赵驰风皱着脸看过去。


    这一眼有些凶,钱岁宁怔了怔,不知所措地扭头看晚棠。


    晚棠清咳一声,走过去一看,钱岁宁已然红了眼眶:“赵护卫不擅长与女子相处。”


    钱岁宁悄摸摸地抬眸看一眼赵驰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怪我唐突了,赵护卫,我日后再也不叫那三个字了。”


    赵驰风点点头,拱拱手便要退下。


    晚棠拿起那只香囊,剩下的都让人把钱岁宁的谢礼都送去他屋子。


    扭头一看,钱岁宁还愣愣盯着赵驰风的背影,红红的眼眶有些委屈。


    晚棠把香囊塞回她手里:“女子怎可私下赠男子香囊?你父亲母亲若知晓,只会认为他轻浮。”


    “这是我的心意,怎能怪他轻浮?”钱岁宁不高兴地嘟了嘴,却明白晚棠说的在理,红着眼眶把香囊握在手心。


    她是自己偷偷溜出府的,直到钱满堂下值归家,都不知道女儿已经去过武安侯府。


    他不知道,却有别人知道。


    徐志昂和刘进两个当天傍晚便碰了面。


    酷暑的燥热搅得人心头烦闷,徐志昂一看到刘进,便忍不住骂骂咧咧:“萧峙那狗贼平安无事,莫不是钱满堂在背后通风报信?”


    刘进沉吟道:“他那胆子,怎敢脚踏两只船?刺杀萧峙一事,他也有份参与。”


    “他女儿公然和侯府走动,如何不敢?无论如何,他和侯府交好,萧峙那头的便利他便能占。万一他出卖咱们……”徐志昂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平日里在中书省说话行事,他何须多言。


    一个眼神,便有人点头哈腰地将事情办好。


    刘进也对此有怀疑,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怎得能失败得那样彻底?


    负责审理刺杀一案的是金吾卫,他们半点细节都打探不到,只能百思不得其解。


    刘进沉默半晌,看向徐志昂:“钱满堂公然与武安侯府走动,总要给他个教训,否则他会继续心安理得地两边倒。淮王殿下,你可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