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为夫不比这幅画好看

作品:《通房小撩精一撒娇,冷戾侯爷心狂跳

    祁嫣眸中温情褪去,眼睁睁看着萧予玦从她房里离去。


    她知道,紫烟在示威,紫烟今晚一定会缠着萧予玦在她那里过夜。


    大婚之夜,这是想打她的脸。


    几个贴身丫鬟匆匆走进来:“姑娘,姑爷怎么走了?”


    “孙姨娘头疼难忍,他很是担心。”祁嫣没有半分眷恋,看着萧予玦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小满恨道:“姑爷又不是大夫,头疼该去请府医!”


    另一个丫鬟谷雨忧心忡忡:“姑爷不会就宿在那头吧?大婚之夜,一个姨娘怎可如此争宠?”


    “听说她是前奶奶的陪房丫鬟,一直深得大爷的宠爱。”小满咬牙切齿,抬头看祁嫣,“姑娘,不如去梅园找夫人作主吧?”


    “不可!我嫁过来不是为了与那两个姨娘争宠的,这点小事都沉不住气,萧太师他们只会觉得我没有用处。”


    几个丫鬟相互看了看,干着急。


    这时候,陪祁嫣一起来侯府的祁嬷嬷走进来:“姑娘不可急躁,今晚是必须把姑爷留下来圆房的,但绝对不能惊动梅园和松鹤堂。”


    祁嫣敬重地冲她点了下头:“嬷嬷可有法子?”


    祁嬷嬷是祁琮的乳母,行事稳重有分寸。


    祁嬷嬷让几个丫鬟退下,在外面守着,小声跟祁嫣道:“姑爷在侯府身份尴尬,如今想要的无非是个地位。他在侯府做不得主,愿意跟伯府结亲想来也是想从中得利,姑娘产子之前,不宜凶悍,先哄着些。”


    祁嫣若有所思。


    祁嬷嬷所说,她有一半赞同,至于要不要一直哄着萧予玦,且行且看。


    萧予玦和妾室不恶心到她头上,她便给他脸面,否则,他们别想过安生日子……


    梅园,萧峙正在沐浴时,晚棠听惊春说了男席那边的事。


    听到萧予玦那些混账话,晚棠齿冷:“我亲儿子若这副德行,一天打他十八顿。”


    惊春笑着打趣:“等小主子生出来,夫人便舍不得打了。得亏勇毅伯府明事理,及时帮侯爷解了围,不然到了明日,京城都要传遍了。”


    “祁世子是个明事理的,但愿嫣儿也靠得住。”


    染秋拿了一副画过来:“这是景阳伯府宋世子所赠,原本该在侯爷夫人大婚时所赠,当时没画好,所以今日才拿来,侯爷让夫人处理。”


    听说是自家弟弟画的,已经斜倚在床榻上的晚棠当即坐起:“给我看看。”


    染秋将画展开。


    是一副喜鹊登枝画,三两只喜鹊在枝头欢鸣,柳枝以墨汁浓淡晕写,枝条似在轻轻拂动,喜悦在柳条间或展翅,或仰头,乍一看好似正在枝上跳动,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再看画上题的诗句,晚棠忽然觉得眼熟:“这是侯爷所题?”


    “侯爷哪儿有空。”


    主仆正聊着,萧峙从水房出来了。


    惊春和染秋见了,双双垂眸不敢直视,很快退下。


    萧峙走到近前一看,晚棠还盯着那幅画欣赏,压根没看到他这具活生生的美色。


    “今日侯府喜气,为夫想到娶你进门那一日,你比花都娇艳。”萧峙含情脉脉地看着床头的美娇娥,衣襟不知何时已经敞开,诱人的肌理若隐若现。


    侯府今日处处红艳,萧峙恍惚回到跟晚棠成亲那一日。


    想到娶她的坎坷,想到成亲后的甜蜜。


    他今日喝了不少酒,已经微熏,目光迷离、热切。


    晚棠没注意到他眼底的欲,还盯着那幅画在看:“他才进国子监多久呀,竟然画得这样好了。我今日看他身量也长了不少,最近太忙,没工夫帮他缝制新衣。”


    “床前明月光,夫人你真香……”萧峙从她手里抽走那幅画。


    晚棠盯着他手里的画,紧张道:“夫君小心,莫把画弄坏了!”


    萧峙来不及把画收好,放到桌上后,便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床榻边,勾起晚棠的下巴吻上去,气势汹汹的,好似已经想了很久。


    晚棠还在用余光看那幅画,萧峙没有放好,她担心画掉到地上。


    萧峙看她还在心不在焉,咬牙切齿道:“我倒要看看,你撑到第几个吻,才能正眼看看为夫!”


    晚棠被他又啃又吻,呼吸渐渐不支,眸光氤氲着水雾,心头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萧峙看她软绵绵地看着自己,唇被亲得微微肿胀,整个人又娇又软,他倒吸一口气,在她耳边呢喃:“这么乖,真要命。”


    俩人许久不曾好好荒唐,萧峙今日兴起,不等她回神便放下了罗帐……


    翌日一早,晚棠睡醒后的第一眼便是看向那幅画。


    画果真掉到了地上,她呼吸发紧,来不及穿鞋便走过去捡画。


    萧峙睁眼看到这一幕,更来不及穿鞋,阔步走过去从晚棠腋下把她提起来:“小祖宗,你好歹穿上鞋,此画用的宣纸,轻易不会坏。”


    “胡说什么?祖宗二字不可叫到我头上来。”晚棠扭头瞪他,每次都提醒,他下次还是忘。


    萧峙盯着她,委屈道:“昨晚那么开心,你醒了也好歹多看为夫两眼,为夫不比这幅画好看?”


    晚棠被他逗得面红耳赤,想挣脱下地。


    萧峙示意她把画放到桌上,把人打横抱回床榻,又拿来巾帕把她脚底擦拭干净:“你喜欢看画,怎得不见你欣赏我送你的那些?”


    “六郎第一次作画送过来,画得还这么好,我是欣慰。”


    “我画得不好?不妨拿出来,跟我本人比一比?”


    晚棠想到他画的那些,暗骂一句:“不要脸。”


    萧峙清理完她的脚,又随手擦了自己的,这才搂住晚棠一起躺下,结实的胸膛贴在她心口,若即若离。


    “还不是怕你想得慌,为夫知道你脸皮薄,便主动画给你看。”萧峙可不愿意承认,他是担心她看多了外面的野男人,嫌他年老。


    俩人正腻歪着,外面传来惊春的声音:“侯爷,夫人,大奶奶过来敬茶了。”


    晚棠恍然想起祁嫣昨日刚进门,她第一次当婆母,刚才一闹腾,完全忘了这茬。


    萧峙看她急着起身梳洗,无奈地走过去扶她:“走路当心点儿,你是他们母亲,让他们等上片刻又如何?”


    晚棠想到萧予玦昨日的言行,手里动作慢下来:“也对,让儿子多等等。”


    萧峙看她不再着急,侧眸看向桌上那幅画。


    画是宋六郎所画,但宋六郎想让他看的是那两句诗。


    题诗之人的笔迹,和萧峙竟有六七分像。


    宋六郎说,题诗之人是他一位同窗的友人,诗文极佳,其阿兄临摹旁人诗作的功力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