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正扎着扎纸活，在这时停下了手，看向视频里的黑雾。


    紧接着。


    黑雾也在这时道。


    “他梦到上帝边笑边跑，朝着天堂的一个方向跑，教皇在梦中呼喊上帝，然后上帝停下来了，上帝转过身去看教皇。”


    “根据教皇的描述，上帝的模样与感染的生灵相似，双目漆黑，满头凌乱的头发被黑色液体打湿，手也是，那双被上帝之钉洞穿的掌心洞，也在流出黑色液体。”


    黑雾说着，眼神变得凛然，沉声徐徐道。


    “教皇说上帝转过身的时候，不再发笑，而是由笑转哭。”


    “你是说上帝冲着教皇哭？”


    秦夜挑眉问道。


    “是。”


    黑雾斩钉截铁道。


    “教皇梦见上帝冲他哭，然后哭了没多久，又转头笑着继续向一个方向冲去，教皇想追上，但没追上，因为教皇在这里便从梦中惊醒。”


    秦夜没有说话，目露沉吟。


    虽然他对西方也了解不多，但至少也知道教皇是上帝的代言人。


    如果说阳间谁最能代表着上帝，谁与上帝最亲近。


    当属是梵蒂冈的教皇。


    秦夜隐隐察觉到，教皇做的这个梦，非寻常的做梦。


    “这是目前我调查出的收获。”


    黑雾在这时说道。


    秦夜闻言收起思绪，点点头道。


    “小黑你继续调查吧，万事小心点，没事的话，我先挂电话了，对了……”


    秦夜刚准备伸手去挂电话，却是停手，笑眯眯补充一句。


    “别光顾着调查，记得多追一追小骨，我让你调查，但别因此耽误你们恋爱进展，记住要主动点，你要记住，郎有情妾有意。”


    “你主动了，对方也会去迎合，反之你主动，对方还无动于衷，说明对方并没有喜欢你，主动是相互的。”


    “我记住了，谢谢秦尊教导。”


    黑雾微笑道。


    “我没有忘记追求转世的小骨，实不相瞒，我有谨记秦尊的教诲，有百度查攻略，我今天打算约小骨，我用我之前在大夏跑外卖的钱，预定了欧洲一个餐馆，约小骨共进晚餐，百度说这在国外叫浪漫晚餐。”


    他刚说完又说了句。


    “这个时代追求女子的方法很多，比北宋年间多很多。”


    “孺子可教也。”


    秦夜笑着竖起大拇指。


    “如此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挂断电话了，小黑你去忙约会吧。”


    “等等，秦尊，我还有一事询问。”


    正当秦夜要挂断视频通话，黑雾阻止着，并指向秦夜的纸扎活。


    “秦尊……你这是在扎纸人？”


    ……


    通过手机屏幕。


    黑雾看得到，秦夜手中的扎纸活，正扎着纸人，且扎得栩栩如生。


    从纸人外观判断。


    与民间流传的丧事，专门烧给逝者的童男童女纸人相似。


    按照大夏的习俗，为了逝者死后去阴间，可以过得舒服，逝者亲属会烧一对童男童女的纸人，伺候逝者在阴间的生活起居，等同于阳间的仆从。


    很快。


    随着得到秦夜点头承认。


    黑雾深深看了眼纸人，神色有些感慨。


    “原来秦尊你以前说你成为修道之士，学的第一门术法是扎纸匠，是真的，我第一次见到秦尊扎纸人。”


    秦夜笑了笑。


    “这门手艺是我在北宋年间学到的第一门术法，不过后来很少用，我嫌麻烦，毕竟扎纸人的过程太繁琐。”


    黑雾并不感到意外。


    他了解秦夜，以其懒散性子，确实宁愿撒豆成兵，也不愿意扎纸人。


    随即。


    黑雾没有多言，与秦夜简单交谈几句挂断电话。


    “也好，这次秦尊由纸人陪伴下阴间，也能多个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