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四十二章

作品:《我的蛊也说喜欢你

    “吃不上饭的苦呀。”她一本正经:“你和我都不会烧饭,要是和生哪天难过了不想烧饭了,我们就吃不上饭了,而且我们还要在船上待十天半个月呢。”


    “我们可以去大膳房吃。”


    她皱了皱鼻子:“我才不吃那个人烧的饭。”


    “噢,那我们就吃烧饼吧。”她上船之前怕饿着,买了十几个烧饼。


    她皱了皱眉:“我就想吃和生烧的饭,不想吃干巴巴的烧饼。”


    “你想怎么帮他?”海上风大,她的头发都快被吹乱了,鼻子有点红,他把她斗篷的帽子给她戴上,帽子很大,显得她的脸更小了。


    他不理解她为什么总是希望别人过得好,对他来说,别人的死活都不值得在意,但她却恰恰相反。


    她的视线被斗篷帽子的细小绒毛吸引了去,伸手揪了一绺下来捏在指间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林姑娘和沈公子不用帮我的,我不在乎这些。”船工和她说的话他都听见了,除了对干爹的失望以外,更多的是开心,原来没人来吃自己烧的饭不是因为自己烧的饭难吃,只要不是自己厨艺的问题他都不在乎。


    沈青眠对和生的出现丝毫不意外,倒是林姜初惊讶了一下,没想到他们说的话被他听见了,怕他太难过,犹豫了一下问他:“和生,你难过的时候会不会不想烧饭啊?”


    “不会,我难过的时候最喜欢烧饭。”和生摇摇头。


    “真的吗,和生你不用说气话的,难过的时候应该没人喜欢烧饭干活。”林姜初把有点冷的手塞进沈青眠手里,他动了动眉心握住了她的手。


    和生真心实意地道:“是真的,我没什么喜欢的东西,就喜欢烧饭,哦,我很喜欢小动物,不过船上只有客人能带动物,我们只能带鸡鸭和鱼。”


    “那我这几天把糖葫芦留在这儿给你玩。”


    “好啊,谢谢你林姑娘。”糖葫芦像是知道自己这几天要被留在这里了,还抬起脑袋看了看他们。


    晚膳有清蒸贝子粉丝、红烧鱼、还有清炒菜蔬,看起来色香味俱全,林姜初难得把沈青眠给她夹到碗里的青菜都吃了,用过晚膳后,沈青眠就把饭钱结给和生,和生推脱不收,林姜初就和他说道理:“和生,这是你应得的银子,我们是你的客人,付给你饭钱是应该的。”


    “难不成在你眼里,我们是来要饭的叫花子吗?”


    “不是的,你们是我的好朋友。”和生十分认真地说,生怕他们不信,林姜初笑得眉毛都弯了:“那就行,快把银子收下,不然我们以后都不来吃你烧的饭了。”


    和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只好把银子收下了,还让他们记得明日过来吃早膳。


    林姜初刚吃饱饭有点热,不想穿斗篷,就趁着沈青眠去拿斗篷的时候先溜了,但没想到到了夜里船上的风居然那么大,还很冷,不知道的还以为冬天了。


    嗯?好像下雪了。


    她伸出手去接雨珠,却接到了软软白白的东西,是雪!


    沈青眠把斗篷给她披上,帽子也戴上,把她整个人裹的严严实实的,她惊喜地转身给他看自己手上的雪:“沈青眠,你看,下雪了!”


    “嗯,为什么不等我拿斗篷出来?”他把她露在外面的手腕用袖子遮住,避免吹风。


    “因为我有点热,不想穿,但我现在想穿了,这里好冷。”她缩了缩脖子,有风吹进来了,她的睫毛上也接住了几片雪花。


    沈青眠看她缩着脖子,想着给她买一条围脖,但船上没有。


    “沈青眠,你怎么不穿斗篷呀?”他还只穿了一件衣裳。


    “我不冷。”雪开始越下越大了,他牵着她的手回去,


    轻轻柔柔的雪落在她的斗篷和他的发丝上,她踮起脚尖帮他把雪拂去,他配合着低下头。


    压板上落满了雪,厢房里很暖和,林姜初把斗篷脱下来把玉壶里的蛊倒出来让它们出来玩会儿,然后去找桃花酿,她想出去边看雪边喝桃花酿,但要把桃花酿热一下。


    桃花酿在炉子里慢慢温着,闻到酒的味道她忍不住倒了一杯出来喝,她拿的这坛的应该是沈青眠酿的,虽然还是不怎么好喝,但比第一坛好喝多了,很有进步。


    她已经沐浴柜过了,沈青眠让她不要出去玩雪,等明日再玩,但她现在就很想出去,于是拿了斗篷温好的桃花酿就悄悄把门打开,还时不时回头看一下他有没有出来。


    沈青眠耳力很好,从她的手碰到门的时候就知道她又贪玩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披上衣裳,坐在茶桌前拿出她的那本话本子,继续往后看,算着时辰差不多了才出门找她。


    林姜初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就是有点高,她费了好一番力气才爬上去,拍了拍落下的雪坐下,然后发现这里有个小缝隙可以看见有舞姬在跳舞,舞姬身上的裙子真好看,还露出了雪白的肚脐,裙子上面还有很多细细闪闪的首饰,她们还画着楚楚动人的妆。


    舞姬盈盈一弯细柳腰,林姜初双手叉腰掐了掐自己的腰身,好像没有那么软?


    忽的和一个舞姬对上视线,林姜初立马不敢看了,喝了口桃花酿压压惊,她带了一只蛊出来,倒了一滴酒在指尖让它尝尝,蛊虫喝完了那滴酒,就开始晕乎乎了,趴在她肩上要睡觉。


    沈青眠酿的桃花酿一点都不醉人,她喝完了整整一坛还很清醒,于是把斗篷的帽子戴上,把脸埋在里面,继续从小缝隙往里看,但帽子上藏了不少雪,冷得她一哆嗦。


    这次没有舞姬跳舞了,只有抚琴的姑娘,舞姬都躺在那些男子的怀里了,只是那些男子看起来并不是很好的样子,还有的胡子都一大把了,却还要抱着舞姬作乐。


    男子身旁还坐着女子,是他的夫人吗?他们的夫人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这就是话本子里男子的三妻四妾吗?


    疑惑之间就听见有东西被敲了敲的声音,她寻声看去,沈青眠站在下面屈指敲了敲船板,她让他小声点然后朝他招手无声叫他上来,还往旁边挪了一下位置。


    沈青眠足尖一点就飞到她身旁坐下,地方很小,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个小地方的,她躲在这里,斗篷上多多少少都落了不少雪,她再贪玩点,就可以变成一个活的雪人了。


    他抖干净了她身上的雪,她戳了戳他让他从那个小缝隙往下看,凑近他耳边小声说话:“你觉得舞姬身上的衣裳好看吗?”


    “不好看。”他不知道她要自己看什么,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听她一问才知道她要自己看舞姬身上的衣裳,收回视线淡淡地道。


    她又看了一遍不解:“哪里不好看,我觉得很好看呀。”


    “哪里都不好看,丑。”


    “好吧,你真没眼光。”


    她的手有点冷,就塞进他的手里:“沈青眠,你们中原的男子都喜欢三妻四妾吗?”


    他眉心动了动有点固执地看着她:“我不喜欢。”


    “那就好。”她露出小小的梨涡笑着道。


    沈青眠陪着她在这许久,直到悠扬的琴声传入她耳中,她不想听了,开始昏昏欲睡靠在他肩上,他才抱着她回去。


    .


    夜半


    沈青眠感觉怀里人的温度有点不对劲,皱着眉睁开眼手背碰上她的额头,很烫,她的脸很红。


    他要起身去找大夫,她迷迷糊糊抓住他的手嘴里嘟哝着冷,眼睛睁开一条缝语气有点委屈:“沈青眠你去哪啊?”话音刚落,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把脑袋缩进被子里,她的声音也哑了。


    “你高热了,我去找大夫过来,你继续睡。”


    “噢,那你快点回来。”


    “嗯。”他给她掖好被子确保没有风会漏进去才出去找大夫。


    林姜初翻了个身顺便把被子全部卷到自己身上,把自己裹成一个蝉蛹,但还是很冷,怎么睡都好冷,沈青眠还没回来,鼻子一酸她就很想哭。


    船上的大夫睡的正好,脚一咯噔人就被提起来了,还以为是歹人,连忙求饶,结果见十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就是压着眉眼看着不太高兴。


    “你会看病吗?”


    “公子是要看什么病,寻常的发热病痛老朽都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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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夫提着药箱脚都要走断了,才终于追上他走到厢房里,这地方属实是远了点,沈青眠原本想直接拎着他过去,但他死活不要,提着药箱说自己走得很快的。


    沈青眠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烛火亮着,他出去前怕她睡不好没点烛火,现在烛火燃烧着,所以她方才起来点烛火了,此刻裹在被子里闭着眼还在睡。


    “是这位姑娘不舒服吗?”大夫喘着气进来把药箱放下看了看屋里的人。


    “嗯,她发热了。”沈青眠把她的手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拿出来,让大夫把脉,大夫拿出一块手帕盖在上面才开始把脉,确认发热还不算太严重,只是染了风寒,吃几服药就好。


    大夫走后,沈青眠就去煎药了,林姜初闻到药味的那一刻就皱起了眉头,把被子往上拉盖住脑袋翻身滚进里侧。


    “林姜初,起来喝药。”沈青眠看见她的动作有点无奈,坐在床榻边上戳了戳她的“蚕被”。


    她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出来:“我不想喝。”


    “我给你拿了糖渍梅子,喝完药可以吃。”


    “夜里吃甜的对牙齿不好。”


    “挺好的。”沈青眠沉默了一会儿用她反驳自己的话回她。


    林姜初把身子翻过来露出一双眼睛,声音闷闷地:“我就说夜里吃甜的好。”


    “嗯,你说得对,所以先喝药。”


    “不想喝。”吃甜的归吃甜的,药也是不能喝的,太苦了。


    沈青眠拿出一颗梅子想让她先吃,但还没吃到梅子就见她眼眶红了,他有点手足无措:“阿姜……”


    “我不想……”林姜初委屈的话说到一半听见他的话就停住了,吸了吸鼻子:“你叫我什么?”


    “没什么。”沈青眠把梅子塞进她嘴里:“吃完喝药。”


    “你不说我就不喝。”她把梅子移到腮帮子处不高兴地道。


    他叹了口气:“阿姜,吃完梅子就喝药。”


    “噢。”她这下满意了,吃完梅子又吃了药,躺在他怀里的时候就一个劲的动,让他多叫几声阿姜。


    “今天没有了。”他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又想到发热时多出汗有利于退热,就由着她动了。


    他不管不顾,她就肆意任为。


    “沈青眠,你再不叫我就亲你了,你叫不叫?”他这几日好像都很正常,一点都不和她亲近了,她的蛊失效了吗?


    他闭着眼依旧默不作声,她鼓了鼓腮帮子唇瓣就映在他唇边,见他还不睁眼就带着一股气轻轻咬了一口他。


    “沈青眠,你喝药了吗,怎么有点苦呀?”和她的药


    沈青眠睁开眼扣住她的手腕,顷身在她上面,看着她懵懂的眼神,俯身吻上她的唇,唇间呢喃:“阿姜,你乖一点好不好?”


    “我很乖呀。”她不理解他的话,但想到可能是情蛊发作了,就不敢动了:“那怎么办呀?你现在很难受吗?”


    她皱了皱眉仔细回想着话本子里是怎么做的,然后斟酌着开口:“很难受的话要不要我帮你?”


    他的眼神立马晦暗下来:“阿姜,你看了多少话本子?”


    “没多少……”听他的话她心一颤:“你,你是不是找到那本话本子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了?”


    “找到了,你没问,看了一半。”他一个个回答她的问题。


    林姜初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但很可惜没有,就只能躲进被子里,床榻很大,她越往里钻,他身上的被子就少一点。


    沈青眠眼见着她就要撞到墙了,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勾回来:“阿姜,你把被子都卷走了。”


    她伸出一只手施舍的给他揪一点被子过去:“这里没有阿姜,别说话。”


    半天不见他应声,她悄悄探出脑袋,就见他含笑看着自己,她面上过不去,又凑过去恶狠狠的威胁他:“快说你没找到那个话本子,也没看过。”


    他很乖的按着她的话说:“我没找到那个话本子,也没看过。”


    “嗯,很好,快睡。”她木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