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 70 章
作品:《屏屏的种田日常》 吃得过饱,盛屏懒懒地不想动,跟蒋鹭吃完在店里坐了两刻才去结账,出了店门,盛屏挽着蒋鹭的手,跟他逛街。
生产力落后的现在,物品种类有限,大大小小的商品不少,但大多是重复的,与万安镇所有的差不多,无非就是规模大一些,装修得更精致一点。
盛屏逛了两家糕点店,见里面都是传统的中式糕点,诸如:绿豆糕、红豆糕、红糖糕、重阳糕、桃酥、月饼,另有各类咸口、甜口的酥皮糕点。
没有澄皮和糯米的。
两人进了胭脂水粉店,许是他们眼光太好,进的是县城最为出名的胭脂斋,前面的店面不大,后头却有包厢,就像是现代的贵宾一般,自有专门的人招呼。
盛屏要了一个包厢,掌柜摇了一下桌上的铃,里头马上出来一个妆容精致的丫鬟,虚扶着她的胳膊进包厢。
蒋鹭要跟进去,却被另一边的伙计拦下来,“公子,这里头只招待妇人家,您往这边请。”
盛屏一进包厢,刚坐下,立刻有七八岁的小丫头送上茶水、点心,又有人拿来铜镜。
方才领盛屏进来的女子道:“小女音儿,今儿个由我招待娘子,不知娘子想要什么妆面?”
“素净些的。”
音儿让小丫头去打热水,自己从后面捧了一个盒子过来,盒子从外面打开,里面像是有机关似的,一下子弹出来十二个抽屉。
眉笔、白粉、胭脂、红纸、香膏、头油、指甲花酱,应有尽有。
音儿先给她净面,再给她修眉。
“娘子眉毛长得好,天生一弯柳眉,都不必修了。”
盛屏笑着接纳了这一夸奖。
音儿的手很轻,描眉时总问她的意见,还要她对着镜子仔细端看,自己则跪坐在一旁,笑着等着。
整个妆面用了两刻钟画完,盛屏揽镜自照,除了白粉不贴脸虚虚浮在面上,其他没一点儿毛病,镜子拿远些,只见打磨光滑的铜镜里浮现一个肤若桃花,粉面含春的小美人。
“店里只有这些了?”
音儿把铜镜放好,“是,都是最新的。”
没有胭脂虫制成的唇脂,也没有香露。
盛屏买了几盒胭脂和眉笔,结账时她看到蒋鹭从屋里出来,“你方才去哪里了?”
蒋鹭指了指身后,“不少男子在里面。”
“化妆?”
“喝茶。”
盛屏一笑,竟然与现代一般,女人逛街,男人找地儿歇脚喝水。
两人走出胭脂斋,又往前走,路过首饰铺,蒋鹭道:“进去逛逛?”
盛屏摇头,“钱得存下来,后面有大用处。”
蒋鹭若有所思,“我这里有二两银子是之前抄书挣得,给你买根银簪子吧。”
盛屏依然拒绝,“能省一分是一分。”
她见蒋鹭点头以为他同意了,便拉着他继续往前走,谁知蒋鹭反手推着她进了首饰店。
“相公。”
蒋鹭把她推到柜台前:“选一根。”
盛屏明白他是铁了心要给她买了,也不再推拒,选了一根镶嵌着玛瑙的簪子,一两四钱,蒋鹭掏钱结账。
掌柜把铜镜推过来,让她戴簪子。
盛屏把簪子给蒋鹭,“相公,你给我戴。”
蒋鹭左右看了看,把簪子戴在了她的右鬓上。
一条街走完,两人都没空手,回到客栈的房里,盛屏看着堆在桌上的细棉布若有所思。
蒋鹭提着热水一进屋,就听到盛屏说:“相公,我们把这些棉布都换成丝绸吧,正好年后绣坊开工,用得上。”
银子可以存进钱庄,这布有一百零六匹,就算是坐马车,也太招摇,财不外露这个道理,盛屏还是明白的。
蒋鹭也觉得这些布目标太大了,“可以。”
隔天盛屏和蒋鹭就去了绸缎庄跟掌柜谈换布的事,用一百匹细棉布换了十匹丝绸,颜色只选用月白和大红这两种,多出来的细棉布盛屏换了一匹青纱、一匹粉纱。
出了绸缎庄,两人去雇马车,正去东边集市的路上,盛屏看到品馐楼正在张贴招租信息,她马上叫住蒋鹭,往酒楼那边去。
一下车盛屏抓住伙计问:“这店要出租?”
伙计点点头,“两位若有意,可进门去跟我们掌柜的谈。”
他们昨天才从品馐楼门口经过,这是与品鲜楼齐名的大酒楼,昨天还正常开着门,今天就要转租?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理性告诉盛屏不要趟这趟浑水,可是她左右一看,这里地理位置实在太好。
酒楼位于南北街道的转弯处,附近高低错落的铺子多是成衣店、胭脂水粉铺、绸缎庄,街面也极为宽敞,能供三辆马车并驾齐驱。
最为关键的是这里往来多是富贵人家,穿着锦衣华服的公子、小姐、贵妇人款款而行,身后还跟着丫鬟、婆子、小厮。
穿过这条街,往南走,那边是一片居民区,用现代话来说,是个富人区,这一月盛屏和蒋鹭辗转在各家,却始终在那一片行走。
既有好位置,又有大名声,若非特殊情况,必然不会转租。
盛屏的荷包里放着存银票子,脑子发热,心潮澎湃。
“相公,我们去问问?”
蒋鹭抬头看酒楼,又低头看盛屏,“什么意思?”
“要是价格合适,我们把这店盘下来。”
蒋鹭张张嘴,看着盛屏的神色,知道她是认真的,一时无言。
盛屏留意店铺大门的动静,招租的告示一贴出来,周围不少人走过去看,指指点点的,神色各异。
两人先跟着人群在门口望了阵儿,顺便听他们的议论声,毕竟是当地人,没准儿能知道些他们外地人不知道的内情。
只是听了半天也没得到什么有效讯息,大家伙儿一头雾水。
有人说齐老板这是被下了降头,不然怎么会突然好好的生意不做要关门转租。
有人说也许是惹了什么了不起的人,这才无路可走只能关门歇业。
不过说这话的人自己都不大信,齐老板大名鼎鼎,跟前后三任县令称兄道弟,这样硬的关系谁能动得了他,不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就不错了。
盛屏听不出头绪,干脆带着蒋鹭一起进了店里。
不想店里的人比外头还多,伙计招呼他们坐下,给他们上茶水点心,“两位等等,我们掌柜的正在统计人名儿。”
伙计一走,蒋鹭忍不住开口:“你不会是想把这家店盘下来吧?”
盛屏点点头,“这里不好吗?”
“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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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屏看蒋鹭低头倒水,不大像是支持的样子,“你觉得我做不成?”
蒋鹭摇头。
他虽然在商人家庭长大,但没有正经学过一天经商事物,一心都在书本里,后来去了西约坊也是刻苦练武,再后来,沙场三年,更没机会接触这些。
所以,他在经商一事上没有任何开口的余地,更何况,盛屏是有经商的脑子的,他只是没想到她的心那样大,竟然会想着在县城开店。
“开什么店?”
“素斋。”
蒋鹭一愣,“村里怎么办?”
“照计划进行。”
蒋鹭看盛屏神色正常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道:“这摊子铺得也太大了。”
盛屏嘿嘿一笑,“我知道,刘府全家吃素,刘管事说,刘太妃也是吃素的,如今又正在国丧期间,多少有钱人请我去做素斋,为的不就是在刘太妃面前表功吗?这人还没有来,底下人就暗波涌动了,我们若是能把握此良机,何愁不会发大财?”
蒋鹭这才发现,盛屏的目光着实高人一眼,能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愿意赌一把,只是他们这样的家底赌得起吗?
“我原本打算在万安镇开店的,可是,镇上的铺子都开得好好的,没听说谁要转让,好地方又只有那么点儿,正愁着呢,就来了这里,这可算是天上掉馅饼了。”
家中所有的钱都是盛屏做素斋辛苦挣来的,她既要开店,蒋鹭自当支持,“娘子眼光一向长远,我信你。”
他这样一说,盛屏反而不自信起来,“我其实才想了没几天,好些问题没法解决。”
“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自找烦恼,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家店盘下来。”
盛屏摇头,“没有,我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撞运气而已,没想着一定要盘下来。”
这一屋的人,随便看看都穿着不凡,她哪里争得过?
蒋鹭却不这样想,“总有办法的。”
等了两刻钟,掌柜拿着簿子来他们这桌,记下了他们的名字,让他们年后初十再来商议。
盛屏和蒋鹭这才坐上马车回了万安镇。
到的当天正好是小年,街上热闹得很,糕点、糖人摊子都多了几个。
烧烤店的生意也红红火火,不过在这热闹之下,普陀寺那边却是一片死寂。
半个月前,普陀寺走水被烧。
大火烧了两天两夜,从新建的侧殿一直烧到主殿,烧了个片甲不留,彻彻底底,得亏扩建拆除了附近的民房,迁走了民众,僧人也另外安置了,这才没有人员伤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大火过后落了三天的大雨,这才浇灭了满天的黑烟。
王秋云对盛屏讲起这事儿时仍然心有余悸,“我们住得远,只看到火光冲天,镇上的人举火把、敲铜锣、拎水桶去救火,可都没能阻止大火的蔓延。”
说着她还埋怨的看了眼王水,“那天天亮我来开店,米老板跟我说,王水一听到声儿就跑去救火,拦都拦不住,你瞧,胳膊都被烧伤了。”
话里漫不经心透出了几分关怀。
王水只含笑看着她。
盛屏看王嫂子皱眉专注的盯着他胳膊上的伤,想着等晚上她一定要问个明白,若是两人都有那份心思,何不直接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