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chapter17
作品:《旧岁长青》 从嘴边的狭小缝隙,沿着柔软的唇瓣,再逐渐往里。
温暖湿滑的口腔内壁,一点点,把指尖含了进去。
女孩眼神懵懂清澈,就这样,直勾勾地看向了季斯晏。
如同静谧的幽蓝湖面,浮起不自知的勾人意味。
窗外调皮的雨点,随夏夜的冷风下坠。
滴落到阳台,地面,飘向透明的窗户玻璃,淅淅沥沥。
客房里亮着灯,暖气充足,氤氲出暧昧的气息。
许岁倾光脚踩在地板,微微踮起脚尖,朝着男人身前靠近。
耳畔响起若有似无的吮吸声,脑中思绪纷乱,人也开始,变得不太清醒。
就连意识,也跟着向未知的深处沉沦。
季斯晏目光深邃,从澄澈的眼睛,逐渐落到微微嘟起的唇。
边上的奶油,还没被完全擦掉。
许岁倾舌尖微颤,连带着脖颈处,隐隐发抖。
见他手中没有任何动作,不由得有些犹豫。
但更重要的是,季斯晏并没有推拒。
也没有和昨晚那般,严厉地教育自己,说不可以任性。
只是凝视得入神,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
女孩散发出的那股香气,裹挟着奶油独有的甜蜜。
随着不断拉近的距离,丝丝缕缕,钻进鼻子里。
原本清冷孤傲的男人,在某个时刻,忽然没了自持。
季斯晏两只大手捧住泛红的脸,牢牢控在掌中。
唇瓣相触,便一发不可收拾。
贴在白皙脸颊上的手指,骨节分明,像是上好的璞玉。
修长,有力,隐隐的起伏间,带起藏于心底的欲。
许岁倾含着他的手指,正一步步试探着,把身体贴近。
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就被往前扯,撞进季斯晏的怀里。
指尖上沾染着水渍,从口中逃脱,划过脸颊,泛起细细密密的痒意。
手里拿着的草莓蛋糕,也猝不及防地,摔落在了地上。
奶油溅起绵延的白色,凌乱成不规则的小段小段。
最后是什么形状,已经无人在意。
窗外雨势变大,吹起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
透过缝隙撩开的窗帘一角,正好挡住墙面,两人紧紧相拥,完全重叠的身影。
季斯晏捧着她的脸,右手游移到细弱肩头,把她压在了床上。
强劲有力的双腿,膝盖顶着被子,跪在了许岁倾身体两边。
这样的姿势,再不给她后悔的机会。
灼吻如同汹涌浪潮,顺势吃去唇边残留的奶渍。
紧接着,舌尖抵开齿关,攻城掠地。
许岁倾呼吸被吞噬,胸口剧烈起伏,快要喘不过气。
脸上颜色,更是红得彻底。
像是缺水的鱼,试图寻求半分怜惜。
松开后那一瞬,努力保留的理智,正不断警告自己。
她抬手,两条纤长的手臂,环绕住季斯晏劲瘦腰肢。
看向男人的眸子里,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迷蒙间,粗粝指腹抚过眼尾,听见暗哑嗓音发问,“真的,想好了吗?”
不过相隔几天,便被问起同样的问题。
许岁倾眼神坚定,抿着唇,点了点头。
然后微微抬起下巴,主动仰着身体,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女孩故作镇定地勾引,生涩,却足够引诱沉迷。
季斯晏从喉间溢出一声低喘,任由自己,掉入精心准备的陷阱。
大手沿着肩膀,游移到精致的锁骨,雪山,再延伸。
她太白。
像是珍贵的易碎品,只要稍稍用力,便能留下突兀的印记。
雨势越来越大,窗外风声四起,庄园的树木花草,随之摇曳。
却怎么都盖不住,屋里的水声,和时而轻缓,时而急促的呼吸。
许岁倾闭着眼,松开环抱住他的手,紧紧攥着床单。
指节抠得泛白,默默承受雨意侵袭。
哪怕表面装得再好,对她来说,总归是没有半点经历。
心底涌出的恐惧,逐渐蔓延到了四肢。
她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某种念头闪过,害怕到了极致。
但已经走到这步,不管会面临什么,只能强撑。
手背传来季斯晏大手掌心的热度,穿过指缝间隙,十指紧紧扣住。
悬着的心,像是得到安抚,稍稍下沉了些。
本能的欲念在叫嚣,在蓬勃,在壮大。
耻骨相抵之后,突如其来的强烈感觉,让许岁倾倏地,身体僵直。
她睁开眼,对上男人完美的轮廓,和似笑非笑的唇。
季斯晏忍着冲动,退开些许距离。
高挺鼻梁擦过许岁倾的嘴巴,吐息间满是意犹未尽。
“这样就好。”
他缓和着呼吸,凑近发红的耳垂,哑声提醒。
“我怕弄疼你。”
黑色衬衫被揉出大片褶皱,不复往日的清冷矜贵。
季斯晏摸了摸她的脸,从床上起身。
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时,视线扫过,落到地上的奶油蛋糕,已经开始融化。
他眉心微拧,穿戴齐整之后,先去了许岁倾的浴室。
伸手去拿帕子的瞬间,脑中忽然闪现出,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女孩肩带垮落,脸上泛着五根鲜明的手指印。
转瞬间,又到了医院,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落泪。
过了好一阵,季斯晏才抬脚走了出去。
枕头下露出的卡片边角,从最开始进门,他就看见了。
此刻,许岁倾蜷缩着侧躺,只留给自己小小的背影。
男人走到奶油蛋糕旁边,蹲下身,一点一点,细致地擦拭。
动作的时候,眼角余光,却停留在床上的人。
她像是睡着,很安静。
纤瘦的身体,完全被蒙在被子里,听不见半点声音。
季斯晏把地面清理干净,才站起身,从客房里出去。
听见门被轻轻关上,许岁倾终于,睁开了眼睛。
害怕被发现,刻意又多等了阵,才坐起来掀开被子。
她脚尖触地,走到阳台,侧脸贴着透明的玻璃。
被隔绝的另一端,许岁倾看向自己,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
这里的所有,对她来说,都太虚幻,太不真实。
原本被送过来,只是当做个试验品。
没想到,目前看来,距离成功,似乎越来越近。
甚至于,在心里都开始盘算着,事成之后,自己是不是可以顺利地,回到港城。
翌日清早,依旧是熟悉的劳斯莱斯幻影。
许岁倾两手捏着背包带子,没等司机过来,自己先拉开车门。
双腿并拢着坐好之后,旁边的季斯晏,递过来一样东西。
黑色的卡片,上面印着烫金字体。
INVITATION【邀请函】
左上方都柏林国际钢琴协会的图案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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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异常醒目。
许岁倾眸光微闪,转头看向季斯晏的眼神里,仿佛不可置信。
男人嘴角噙着笑,眼神点了点卡片,说道,“打开看看。”
她坐直身体,似乎有些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然后小心翼翼地,指尖捏着边角,翻到下一页。
跃入眼帘的,是一排排工整俊秀的英文字体。
DearMissXuSuiqing,IcordiallyinviteyoutoparticipateintheDublinInternationalPianpetition,Onbehalfofourassociation.
【亲爱的许岁倾小姐,我谨代表本协会,诚邀您参加此次都柏林国际钢琴比赛。】
后面附着的,是举办地点和时间。
许岁倾盈着泪水,睫毛扑闪,就要夺眶而出。
密闭的车内空间,传来一声很低的轻笑。
在她还没来得及,用手语比出谢谢的时候。
季斯晏早已预判,对着许岁倾回答,“不客气。”
说完便看向了卡片,眼神指着右下方的时间,“周六就比赛了,好好准备。”
她抿唇,强忍着,把眼泪压了回去。
心底涌出的莫名情绪里,有感动,有惊喜,更有不敢表露的内疚。
想来,或许是昨晚那阵迷乱中,被季斯晏发现了,自己藏在枕头下的秘密。
少女的心事,多简单。
明明过了报名时间,于他而言,也不过一声招呼的事。
甚至,应该都不用亲自出面。
下车后,许岁倾站在路边,扬起甜甜的笑容,和车里的男人,挥手告别。
趁着课间,她偷偷溜出学校,拐进小巷子里,去咖啡店找Moran。
如同往常,装修复古的店里,没坐几个人。
经过玻璃窗上悬挂的盆栽,有小小的花朵随风摇曳。
她推开门,径自走到前台站立,拿出准备好的纸和笔。
Moran正在给咖啡机过滤,瞧见许岁倾,热情地打起招呼,叫着,“Xu!”
视线不经意间扫向周围,确认没人注意,才问,“今天要喝什么?还是馥芮白吗?”
许岁倾摇了摇头,拿起铅笔,在白纸上开始写字。
【告诉伯恩,我快成功了。】
Moran右手拿着滤芯,看见这句话,动作突然停顿。
他往前凑近了些,刻意把声音压低,“我也正想找你,伯恩要求就这两天,他等不及了。”
许岁倾没点头,只是弯了弯唇角,继续在纸上,写了个“好”字。
Moran长长地挑了下眉,忍住吹口哨的冲动,用正常语调说了句,“你稍等。”
然后转身,走进了背后的休息室里。
再出来,把一袋包装好的,像是咖啡粉的东西,递给了许岁倾。
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马上去接。
而是把白纸举到Moran面前,用刻意描粗的字提醒,“到时候,请把我的护照还给我。还有,别忘了你们答应我的条件。”
前台两端,许岁倾和一个男人相对着站立。
白纸和咖啡粉交换的过程,被不远处隐藏极深的摄像头,精准捕捉。
而奥康奈尔大街的办公楼里,季斯晏指间把玩着,没点燃的雪茄。
幽深的视线,投向自己的手机屏幕。
刚收到的,一张照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