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困局

作品:《昭雪

    石门升起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型的密室,长十二尺,宽九尺。四个角都放有石柱,上面燃着鲸鱼油。墙壁上有一个巨型棋盘,上面吸附着拳头大的棋子,棋盘下方放着两个石板,石板上面各放有黑白棋子。


    时璎雪伸了伸脑袋,发现密室角落里还有好几具白骨,这是一个十分诡异的地方,直觉告诉时璎雪,进去了,可能就出不来了。


    “大人,你会对弈吗?”时璎雪侧头望向千龄昭,发现他的呼吸又加重了几分,看样子他身上的药性又起来了。


    “尚可。”千龄昭点了点头,扶着墙壁的手筋勃|起,若是细看,会发现他的脖子已经渡上了层粉色。


    时璎雪忙上前搀扶住,她回头看了眼来时的暗道,心里盘算着是原路返回活下去的几率高,还是走进着密室活下去的几率高。


    但显然,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并没有太长。


    密室的石门“轰隆”一声,缓缓下移着。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时璎雪猛的拉着千龄昭的胳膊,将他拽进了密室。


    当石门彻底关闭时,时璎雪看到千龄昭那绯红的脸庞以及情迷意乱的眼神,那一刻,她觉得跟千龄昭待在一个空间狭小的密室,恐怕比这密室本身更加危险。


    时璎雪悄悄地扇了扇风,给自己灼热的脸部降着温,她走到棋盘面前,声音故作镇定地问道:“大人,我猜,只有破解了这个珍珑棋局,才有可能离开这个密室。”


    之所以如此猜测,是因为这个密室的另一侧,还有一道石门,时璎雪尝试摸了摸角落的四个石柱,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能打开另一道门。


    结果是,毫无动静。


    看来,如果解不开这个棋局,他们的下场,可能就跟角落那几具白骨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看着这棋盘,时璎雪确实犯难了,琴棋书画,她都不擅长啊。


    千龄昭为了舒缓药性,正对着墙上的棋盘坐下了,这逼仄的密室里,他的长腿伸直了,还有些无处安放的局促。


    “东五南九。”  吐出一句话,千龄昭已是满头大汗。


    时璎雪一格格地数着,找到千龄昭说的那个位置后,便从一侧的石板上,拿起一个拳头大的白棋子。


    这么沉?时璎雪刚一拿起来,就坠得往下掉,她费力地提起棋子,再举起来,难度不亚于举起一个小哑铃。


    她极力地踮起脚尖,堪堪将那白棋子按到棋盘上,当棋子一触碰到棋盘,仿佛有吸力一般,那白棋子将被吸附在上头。随后,那黑棋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托着一般,从半空悬起,漂浮到棋盘前,然后那股吸力便将黑棋子钉在了墙上。


    这棋盘做得当真是巧夺天工,时璎雪暗自感叹,下一刻眼神又黯淡了下来,这是个活的珍珑棋局,那该如何解?


    她回过头看千龄昭,见他已经在无意识地扒拉领口,露出了肌肉分明的前|胸 ,千龄昭的手仍在不停地拉扯着衣袍,时璎雪当下警铃大响,完了……


    “帮我……”千龄昭迷离地看着时璎雪,声音还多了几分魅惑。


    时璎雪内心挣扎了几分,此刻能破棋局的唯有千龄昭,若是千龄昭出事,她也逃不出去。按下心中的羞怯,时璎雪咬咬牙,半跪在千龄昭身侧,玉指轻挑,将千龄昭的下巴勾起。


    她对上了千龄昭那双含情的星目,不断地给自己暗示道:不就是亲个嘴嘛,而且对方长得那么俊,她也不吃亏。


    时璎雪闭上双眼,缓缓地将嘴唇凑上去,突然她的后颈被强有力地扣住,整个人失重地往前一栽,跌到了千龄昭怀里。


    仿佛得到了鲜艳欲滴的果实汁液,千龄昭尽情地采撷着怀中艳姝的美好。


    时璎雪试了几次,都推不开千龄昭,只好“逆来顺受” 地仰头承|欢……


    过了许久,时璎雪已经虚弱地趴在千龄昭胸前,眼中氤氲着一层水雾,默默地调整着呼吸。


    “好点了吗?”千龄昭微笑着将时璎雪额前凌乱的碎发别到脑后,明明中毒的是他,怎么“丢盔弃甲” 的却是她呀。


    感受到腿下的异样,时璎雪杏目睁圆,猛地跳起来,哪里还有半分旖旎的神色。


    “西四南八。”千龄昭扬了扬下巴,指着下一步棋的位置。


    时璎雪耳朵都能滴出血来,她不自在地别开脸,但虚浮的步伐出卖了她那紧张到极致的心情。一向稳健的时璎雪,从未像此刻这般狼狈过。


    尝试着搬动第二枚白棋,却发现使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撼动白棋分毫,时璎雪懊恼地皱着黛眉,等到她额头已渗出一层薄汗也无济于事时,她欲转头询问千龄昭,却发现千龄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雪儿,我来吧。”千龄昭长手一伸,越过了时璎雪,拎起了一枚棋子,时璎雪诧异地看着他的动作,怎么千龄昭举起棋子的动作却是毫不费劲?


    千龄昭将棋子放入棋盘后,又有一枚黑棋子自动被吸附到棋盘上。


    二人经过多次尝试,发现,这个珍珑棋局十分诡异,时璎雪听从千龄昭的指令,拿起棋子会受到千钧阻力,但是千龄昭本人走棋布阵,却是畅通无阻。


    时璎雪得出结论,这个珍珑棋局,有“灵性”,它是不允许“枪手”代走的。


    但是千龄昭受药性所碍,走几步棋,就会脱力,犹如在海上漂浮般,没有支力,只好不时地借助时璎雪这块“浮木”,勉力挣扎着不倒下。


    是以,一盘棋下下来,不知是动脑又被药性支配的千龄昭更累,还是不停给千龄昭“渡气”的时璎雪更累。


    只知道,到了最后,时璎雪脸红心跳地连脚都站不稳,盈盈一握的纤腰被千龄昭一把搂住,檀口微张,细看便会发现她的双唇已变得红肿,整个人渡上了一层粉色,看着十分诱人。


    终于,二人充分展示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精神,解开了珍珑棋局。


    另一扇石门缓缓打开。


    时璎雪仿佛得救一般,单手撑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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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龄昭坚实又炙热的胸膛,她奋力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后,感觉脑子的运转都加速了。


    她将方才与千龄昭吻得“难舍难分”的一幕,归结到了空气混杂的密室让她的思维变慢了。


    时璎雪本人,绝不承认方才那个脚底发软,媚眼如丝的女子是她自己。


    “雪儿,我快支撑不住了,你先逃吧……”一直以来强大硬朗的千龄昭,如今在药性的作用下,恍如化成一滩水,如果再拿不到解药,他理性殆尽那刻,时璎雪绝无挣脱的可能。


    是以,千龄昭微抬起猩红的眼,软绵无力的手推了推时璎雪,让她赶紧离开。


    时璎雪双脚犹如钉在原地一般,寸步不移,她嗔怒地上前抓住千龄昭的手臂:“难道在你心中,我是见死不救的人?如今你有难,我怎么可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别说他们好不容易才解开了密室,若是让千龄昭一个人留下,没有解药的他,恐怕连半天都撑不到。


    千龄昭此举是担心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伤害到时璎雪,但时璎雪又如何忍心徒留他一人在这密室里等候死亡?


    “可是,我真的快控制不住了……”千龄昭苦笑地揩去时璎雪眼角的泪珠。


    “没到最后一刻,不要放弃。”


    时璎雪二话不说扛起千龄昭往外走,再说了,活人还能被尿憋死的不成?大不了,她就豁出去了嘛。时璎雪一个现代人,对于“贞洁”之类的女德,没什么太大的感触,她可不认为,少了层膜怎样。


    话是这么说,但时璎雪也没有开放到,跟任何人都能“深度交流”的程度。


    不过千龄昭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她确实没办法做到见死不救就是了。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解药,解决千龄昭的燃眉之急。


    看到时璎雪那倔强又坚毅的侧脸,千龄昭的心被糖填满了一般,甜到发齁,即使他知道,此刻的时璎雪,对他暂无男女之意,但恐怕连时璎雪本人都没有发现,她潜意识里,已经十分在意千龄昭。


    千龄昭在时璎雪的搀扶下,离开密室后,又走了一段密道,看到那洞口有一团白光,二人心想,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直到他二人走到白光的尽头,看到了满目的绿意,成功逃离的想法彻底崩碎。原来,他们从一个“鬼地方”来到了另一个“鬼地方”。


    眼前是绿得让人心慌的森林,时璎雪仰头一看,只见参天的密林挡住了绝大部分光线,但勉强能看到太阳快下山了。


    若是黑夜降临,他们待在野外,绝不是一个安全的选择。


    千龄昭的情况愈发不妙,“至情合|欢散”的药性已经发作了近三个时辰,方才那盘珍珑棋局又消耗了他仅有的精力,如今还没有倒下,或者将时璎雪扑倒,已经算是奇迹了。


    但是千龄昭也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太久了,他的身上仿佛有万千只蚂蚁在攀爬一般,密密麻麻的痒,汹涌澎湃的热,一直纠缠着欲将他撕碎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