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我要当爹啦
作品:《仙狐竹马绕青梅》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揪住了弟弟的衣领,就??两拳砸伤他肩头的人毫不手软。想到北海那位皇姬近日陪着他们奔波了不少地方,还是带着有孕之身,自己却毫不知情,她心里就多了许多的愧疚。
“有身子了自然是这两日才知道的,你要问我怀上是什么时候,就太没分寸了。
咱们虽然是亲姐弟,可也没必要什么都说吧。
你实在要问大概的时间,大约是在我把她从九头凤那儿救出来之后,在北海养伤的时候吧……”
这些话孟白藏有脸说,在座的人却都没脸听,就连新婚的孟望舒,也觉得耳根子烧了起来。
那位鲛人皇姬现在真是叫人越来越捉摸不透了,弟弟苦追她许多年,那个豪爽大方一掷千金的孟掌柜这么多年她都懒得正眼瞧一眼。
偏偏那一日危难之时,平日里的翩翩公子现了原身,变成一头野猪驮着她脱身之际丢尽了脸,倒撼动了那个冷面美人冰山一样的心。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小狐狸脑子转了半天,才终于憋出一句:
“那她怀上也该有些时日了,你怎么到现在才说。
神界向来古板,等肚子大了再办婚礼,也要给她添麻烦的,你真是个猪脑子。”
被姐姐一骂,没羞没臊的孟掌柜倒忽然委屈了起来,拍了拍手大喊冤枉,又把眼神移向了刚站起来却还是满身狼狈的白少春身上,他盯着那个脸有些红的鲛人世子看了几眼,忽然大声问道:
“少春,你们人鱼和别的种族不一样,怀孕也不明显,要到月份大了才能知道。
你说对不对?你快跟她说说,别叫我姐姐冤枉了我!”
被这话问住的少年脸越来越红,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才吞吞吐吐的答:
“我…我是男的……我母亲又走的早,我上哪儿知道去,总之…总之是你的不对!”
正准备接着辩解的少年被姐夫忽如其来一巴掌拍在了背上,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拍了回去。咳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既想还手又有些害怕旁边冷着脸的姐姐,只好悻悻地退到一边,委屈的撅起了嘴。
陆伯都却忽然严肃了起来,鲛人族向来因为氏族地位低微和兵力不强,充满了一种非常拧巴的傲慢和自尊。之前的几百年更是依靠着向各国和月族献祭美人来自保。
虽然这些年风气扭转了些,可还是对新任女帝的婚事,寄予了厚望。叫一个做小伏低了许多年的氏族陡然抬起头做人本来就难。
更何况是一个靠着皇姬们和亲便可以享受富贵日子不必练兵打仗走了多年捷径的小国,要他们放下让新任国主找一个强大的氏族和亲做靠山的指望,只怕是难上加难。
孟家虽富,离那群蓝尾鲛人心里对驸马的期待,只怕还差得远。
“她既然怀身大肚了,你便该抓紧筹备提亲和婚礼才是。
现今也是快要当父亲的人了,不可再这么咋咋唬唬的。鲛人族长老一贯是难缠的,不如我和你姐姐同你一道去提亲,有昆仑和青丘给你做靠山,怕是也好成事些。”
夫君的话一出,准备接着收拾弟弟的人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淳姬虽然强悍,但以一敌众怕是也有些艰难,好在有身边的人为这个臭小子撑腰壮胆,或许要顺利些,再不济,如今的青丘兵强马壮,随着聘礼再送去几队人马,也不是不行……
不想她正谋算着,一旁的弟弟却又把自己心里刚按下去的脾气点了起来:
“本来我也是想着和婚之事你们去,比我去要强上百倍。
但我现在手头还有点事儿,不如姐姐姐夫先去替我求亲,我晚些时候再赶过去吧。”
见这位新当了爹爹的孟掌柜还是如此吊儿郎当,这种时候居然还有比成亲更重要的事儿,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冷静下来,沉声问道:
“什么事儿,比你的未婚妻挺着肚子等你去提亲更重要?”
低着头的弟弟听见姐姐的发问,磕磕巴巴了许久才答道:
“我要…我要去救一个苦命的女子…,我再不去她就要被殉葬了。”
被这话又吓了一跳的小狐狸,只觉得胸腔里的那颗心这些日子受到的惊吓,怕是比别人八辈子加起来还要多。只是皇帝哥哥几年前就联手几个国君废除了江南女子殉葬的旧俗。
如今已经太平了许久,怎地又出了那样已经被废除的事情?
“这样,舒儿,你带着以冽他们跟白藏去救人,我回昆仑去准备一下提亲需要的聘礼和聘书。
今儿天色也晚了,明儿一大早咱们在北海汇合,一齐去提亲。”
交代完这些事情的人,搂住新婚的娇妻在她额上印上深深的一吻,又把爱人搂在怀里半天也舍不得松开,旁边的几人见了这样的场面都识趣地扭过了头,强行假装看不见。
两人依依惜别了许久,才松开彼此分头行动,虽然她再三劝孟以冽他们留下养伤,那两个人却还是坚持换了衣服拿了刀剑跟着姐弟俩一齐出发去救人。
孟白藏要去救的人,就在离良兹不远的桐阳,也是个富庶之地。据他所说,这次要被殉葬的,是桐阳的皇贵妃,家里是江南有名的米商,与孟家是老相识了。
那位贵妃是家里唯一的独女,刚满十六就选进宫里做了贵妃,也正因为得宠,家里的长兄父亲都得了荫封,有了个看着很是体面的官职,地位比起从前的商贾大户有增无减,是这几年桐阳有名的大户人家。
偏偏天不遂人愿,那位登基没几年的皇帝今年年初染上了重病,各种灵药和秘方喝下去,这病都毫无起色,前几日更是已经瘫在床上,说不出话来。
就是这样危机的时刻,太后忽然下了秘旨,要求贵妃在儿子死后殉葬。
“我知道你们要说女子殉葬已经是被禁止的旧俗了。
可我还要说,平日跟百姓商户打交道的人是我,很多事儿,上头有上头的规矩,下头有下头的办法。
就比如说这女子殉葬,你不让殉,他们可以偷偷地动手。自打废了这规矩后,战死将军的妻子在家以剑自刎,撒手人寰豪商的爱妾在家服毒自尽为了随他而去。
你们觉得,一个常年不在家有美妾随军的将军真值得守家的夫人自尽吗?十八岁的爱妾,真能爱一个七旬老翁爱到服毒命都不要了了吗?
不过是手起刀落做得漂亮些,叫旁人找不到证据,再使些银子叫他们发作不得了的娘家人闭嘴,便也就成了。”
弟弟的话让专心赶路的小狐狸身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她原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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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皇族下令禁止的事情,百姓们便会听话照做,却不曾想过,那延续千百年的压迫和迷信,依然不断地让那些妙龄女子丧命。
何况这一次下秘旨的是太后,那位贵妃的娘家再势大,只怕也不敢抗旨。
“那位贵妃前年生下了一名小太子,长得虎头虎脑,深得太后喜爱。
可她也没想到,等着她的不是母凭子贵,而是太后和老臣们,怕她因子贵而牵连内臣干政,所以下旨殉葬的一道催命符。”
这话不假,当初兰时姑姑若不是生下了皇帝哥哥,良兹的皇位也不会易主,那么多年昏庸专制的世道也不会那么快就画上句号。可若是这个风气不改,国君们的那道圣旨,便如同废纸。
“这事儿还得皇帝哥哥再颁一道详细的细则出来,若是有蓄意让女子殉葬的,便要受刑坐牢才行。
单有一道恩旨,没有狠狠罚他们的法子,便没有人会真的忌惮。”
等孟望舒的话说完,几人已经到了桐阳宫门口,放倒几个侍卫再混进贵妃的寝宫对几人来说都不是难事。
救下人后,孟白藏用蹩脚的幻术做了一模一样的纸人塞进了被子里,看着那个衣服发髻都对,转过来却眼歪嘴斜的“贵妃”,她虽觉得有些好笑却也不想再多费功夫了,起身正准备走,就看见那位贵妃抱着自己的孩子亲了又亲,眼泪掉个不停。
人是救下来了,这女子的母族也定有办法送她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太太平平的过接下来的人生。
唯一可怜的,便是那孩子,今夜一别,他从此再也见不到母亲了。想到这儿心下有些不忍的人又忍不住回过身,握紧了腰间的药袋,开口道:
“我这里有神界秘药碧落珠,若是你与皇上情深,我倒可以试着救一救,虽然干涉人间命数不合规矩,可总好过你们母子生离,永不再见啊。”
听见这话的贵妃忽然抬起了头,像在海上漂了许久将死的人忽然望见了一捆漂着的稻草,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将人引入了旁边的寝殿,床上的人气若游丝,眼下青黑,不过稍微观察了下,她就看出来对方不是急病,而是中毒,立刻给他嘴里塞进去一颗带来的丸药。
病了多日的皇帝悠悠地醒转过来,却似乎早知真相,对着小狐狸扯了扯嘴角,轻笑着开了口:
“我知道…是我的母亲下的毒,我立新政,废旧法,又想削减宫里的用度,开源节流。
她早已看不惯我许久,天家母子,各怀心事久了,便早没了情分,她早早除了我们,扶持幼帝登基,便可垂帘听政,是以,孟国主今日救了我,她来日还会下手的。”
听见这位年轻的天子对母亲的失望和灰心,一旁跪坐的贵妃也忍不住握着他的手落下泪来。
“别哭了,桐阳从今夜起,便没有太后了,你们好好准备国丧吧,我们得先走了。”
说话的是站在门口的孟以冽,他望着屋里的人轻松一笑,低下头接过身旁少年递过的帕子,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手,便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
“姐,若是我娶不上媳妇,不如就叫以冽哥哥去吓唬吓唬那群鲛人老头儿吧,说不定比你和姐夫去了还好使。”
告别贵妃往回走的孟白藏望着前面并肩而行的两个高大少年,嬉皮笑脸地撞了撞姐姐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