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明一觉起来，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种子，江月明拿起来看了半天，调出领地核心开始看瞭望塔的监控，可惜只能看到领地空地的画面，完全听不到声音。


    江月明想想，决定从殷悦突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殷悦没有很强的攻击性。


    殷悦听完她的问话，面上露出之前的很温柔的笑容：“是的，我们，出、出去了一趟，因为有听到……奇、奇怪的声音。这个是捡回来的。”


    她再追问，殷悦就都说不知道了。


    她又去问苏英，苏英也是差不多的说辞，只是多了一句：“这个玩意儿我们也认不出来，就是觉得可能有用所以才带回来的。”


    周莹在旁边补充一句：“神说是有用的。领主阁下，您可以试着种下来。”


    和文君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是这样没错……但是领主殿下，最好先种到花盆里看看情况。”


    江月明看这几人再问也不会说什么了，只好叫几人也出去砍树。


    今天已经没有风了，天上依然有很多雪，完全看不到光。温度较之前没有降低，可以稍微开点工。


    和文君隔几米就放一个光球，也不会看不到。


    江月明看着几人出去，掏出羊皮卷，拉到【人员】一栏看，她看到周莹几人时顿住了，发现这几个由奴仆卡召唤出来的人才忠诚度都下降了。


    周莹算下降最少的，现在的忠诚还有98。


    什么时候改变的？今天回来？昨天？还是说……早就变了只是今天才看到？


    她翻找出苏英、殷悦和江瑶的面板，苏英和殷悦的忠诚度也下降了，至于江瑶……


    江月明按着那个名字，又一次默念那个游戏公告：“小心原住民。”


    米粒敲门，得到回复才进来：“您好，我来拿今天的题。”


    成雪抬头看了一下：“进来算吧，今天他们别人都不在。”


    米粒很乖巧地进去。


    江月明把羊皮卷收起来：“坐吧。你们先算。”她出去了。


    江月明找元宝去看了看他们发现的那个遗址，现在已经闻不到尸体的味道了。


    她问和文君：“和你一起出来的那三个人会不会光球？”


    和文君：“童年会。”


    江月明于是点了童年、崔桃花、苏英、殷悦和周莹一起下遗址。反正都不忠诚，用谁也一样了。


    乔木给了江月明一个小型的塔，告诉她如果在下面遇到了解决不掉的可以踩碎塔，“塔能向在下发出消息，还能保护各位大人至少一个小时”。听起来还算靠谱。


    童年也凝聚起一个光球，但是比和文君的暗些，尚且能用。


    苏英打头阵，周莹在最后，其他人也依次下去。


    台阶很多，周围看着似乎有蜡烛一样的痕迹。几人往下走还能听到“吱”的声音，越往下走越能感觉到热。


    周莹拉紧锁链，比以往更加小心地观察周围。


    童年尽力把光球撑大，和崔桃花一起把江月明护在中间。


    没人敢说话，但光是呼吸声就重重叠叠了很多层。


    江月明在墙上看到很多重复的划痕，看起来就像是什么动物在那里用指甲硬生生划上去的。还有很多标语：


    “希望在未来手中，而我们即将前往未来！”


    “火种永不熄灭，我们就是火种！”


    “永远要相信神。”


    “我们马上就能到未来了！”


    “光是永远存在的，站到有光的地方去！”


    “太阳是光的颜色，要记住光的颜色！”


    “蜡烛可以代替太阳。”


    这些都是猜的，很多只能勉强看到点轮廓。


    殷悦攥紧法杖，如临大敌。


    永无止境的台阶。


    江月明看到了更多红色，犹如献祭一样，有钉子钉着头骨，后面是血红的墙。


    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头骨，变形很严重，有的像鸟、有的像人。


    “我们都一样。”


    “我们死时，神在哪里？”


    “连妈妈也一样抛弃了我们。”


    “该死的雪。”


    有心跳的声音。


    一个、两个、三个……六个、七个、八个……


    “咚”“咚”“咚”


    “神圣的羽毛。”


    “妈妈，你有收到吗？”


    “天空。”


    “我听到雪在召唤我，祂邀请我去飞翔。”


    “天空是一切的意义。”


    “吱”


    “吱”


    “吱——”


    “我们没有未来。”


    “祂骗了我们。”


    “哈。”


    跳动的颜色。石头似乎活过来了。


    “咚————”


    苏英不知道甩出来什么东西，几人被绑到了一块：“小心——”


    江月明手里出了一手汗，死死拽住童年，不敢发出声音。


    这个遗址活起来了。


    江月明感觉她的法力似乎也活起来了，她现在变成了一个大号的绿色LED灯。


    周莹给她加轮回祈祷和清洗罪恶，小声叫她随便想几个法术用点法力，别全被共鸣掉。


    江月明给几人罩了很多层护盾，终于自己不再发光了。


    但是依然没有落地，她们在下落，但是没有风的声音。


    周围的东西变模糊了，童年不敢再开着光，害怕这里的东西是被光照活的。


    几人缩在一起，等着落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人终于不再下落。


    几人也没有踩到什么东西，能让人感觉到不再下落的，是周围的东西不再模糊，也不再变动。


    蓝色的蜡烛光照起来。


    歪歪扭扭的痕迹凑成一句话：“一人选择一个房间进入。不要耍小聪明。我在看着你们。”


    周围是六个房间。


    每个房间的门上的图案不一样。


    江月明小声问：“我想确认一下，咱们看到的字是一样的吗？我的是让选一个房间进去。”


    几人都说一样。


    江月明：“那门的图案是一样的吗？我看到了一个人、一把剑、一朵花、一个婴儿、一辆车还有一个盾。”


    几人也都说一样。


    江月明：“那现在这么办？真进去？”


    苏英：“重点是，这些图案代表什么。每个都不一样，对应我们是不一样的吗？比如我进去人的房间，有没有可能见到我妹，而你进去见到的就是别人？”


    周莹：“精神干扰类……殷悦阁下，您能感知到灾厄吗？”


    殷悦：“我现在，不、不止无法感知，甚至，连法术也、也无法使用。法力，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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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法催动了。”


    童年：“那我先去试试。”说着，她朝车的房间走去。


    门瞬间吞噬了她。


    没有回音了。


    苏英试着朝上走，也没有成功，其他方向都有门。崔桃花试着和童年走一个门，结果被弹了一下，差点滚进对着的门里。


    墙上还多了一句：“不要耍小聪明！我在看着你们！”


    太可怕了。


    江月明最后走向婴儿的门。


    婴儿……应该打不过她吧？


    ……


    原来婴儿的意思是我变成婴儿吗？


    好饿。


    有没有人管管啊。


    谁会生了孩子就放着不喂奶啊！


    但是江月明清楚，这不是她在饿，只是这个婴儿在饿。


    但是婴儿没有发出声音，江月明自然也没法发出声音了。


    这个婴儿看不到东西，江月明也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太被动了，一个会饿的婴儿，哦，现在还尿了一泡也没人管。


    “咚。”似乎有人进来了。


    有什么东西插进来了。


    然后似乎是机器运行的声音，一些很难评的汁水灌到胃里。


    真的很像呕吐物发酵了的味道。


    很快机器就停下了，东西也拔出去了，一种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触感传来。


    婴儿被抓起来了。


    “蠢货，又尿床！知不知道布料多贵！”


    有点沉闷的声音骂着给婴儿换了一张尿布，然后开始拿拨浪鼓逗婴儿：“好了，快动一动，别睡了。你都一岁了，怎么还不会走。”


    婴儿睁开眼睛，江月明终于看着了这个抓着婴儿的东西——一只鸟，长着肿瘤一样的眼睛，翅膀上还有一些人类特征，有很多只手，其中一个在摇着拨浪鼓。


    拨浪鼓很精致，看着像什么宝石做的。从拨浪鼓上能看到，这个婴儿完全就是一个人类的普通婴儿。


    更不对劲了。


    婴儿伸出手去抓拨浪鼓，那只鸟把拨浪鼓前后移动，还试着让婴儿站起来拿。


    婴儿只能扑腾两下，依然完全站不起来。


    鸟似乎完全丧失了兴趣，把婴儿放到床上，拍了一下：“行了，你睡吧。”


    鸟出去了。


    外面似乎还有其他鸟，鸟说：“这个婴儿疑似出现未知异变，不会走路，需要二级干预。”


    “我的那个也是不会走，二级干预了都两月了也没话传出来。”


    “二级干预也没用吗……”


    “不知道这批婴儿怎么回事，吃的还是正常食物，结果也完全……”


    “上批婴儿上面不是说走不了路是因为没有正常喂养吗？你是不是按照上面给的时间喂的？”


    “当然，一顿没多吃一顿没少吃！你多喂了？”


    “你说会不会是上面给的那个表有问题？”


    “不可能吧？他们可是从古籍上学的，真出错了第一批婴儿不可能还正常。”


    “也是。”


    声音越来越远。


    江月明试着控制婴儿爬一下，但是没有成功，这个婴儿的抵抗相当顽强。


    过一会儿婴儿又睡着了。


    江月明陷入一片黑暗。


    她又一次试着控制婴儿，这次可能因为婴儿睡了，终于成功地掌握这具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