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寻找与信

作品:《学医救不了伟大航路

    玛丽乔亚事件发生的几个月后,随着天龙人不断下界,关于到底那天圣地发生了什么也不断被拼凑。虽然不能公开谈论,但是人们悉悉索索的声音无法被阻拦。


    “哦啰啰啰啰!喂,烬!听说那个天龙人发疯是因为他新的露娜莉亚族奴隶丢了!所以跑到关奴隶的地方发脾气!”


    “...凯多大哥,你喝多了。”


    “听说他是出幻觉了,那混蛋该不会用了之前大福给的那朵破花吧。”


    “没有证据吧佩罗琳。”


    “听说死了不少奴隶呢,反抗和逃走的时候嘻哈~”


    “斗争中流血无法避免...我们也要努力。”


    “听说是他女儿制伏了发疯的父亲,帮赶去的海军清出道路。”


    “呋呋...我就说她总得干掉她父亲。”


    巴/雷特才不在乎那些,谁管那小耗子到底做了什么。他到香波地的时候直奔敲竹杠酒吧,丢下一包贝利,直接问茵弗玛利的下落。


    “很久不见了,巴/雷特,上次还是你还在老雷跟的那艘船上的时候吧。”


    “少说废话。”


    夏琪吹出一口烟,将那袋贝利收到一旁,“如果你要找奇迹游医,他现在在游历中,像往常一样行踪不定,去海上试试找波比比较好一点。”,她给面前强壮的青年倒了杯酒,“如果你要找小茵弗...老雷跟我说了,我没有消息。”


    巴/雷特烦躁闷下杯中的朗姆酒,听老板娘慢悠悠地继续说。


    “...不过我知道他没死在圣地。”


    他皱眉斜了她一眼,看她从柜台下面抽出一块用布包裹着的东西。


    “我送几个逃出来的女孩儿们的时候在码头捡到的,你也知道,情报贩子总是有好眼力。”


    熟悉的红色耳饰映入眼帘,也就是说他到过香波地。不过这玩意被他宝贝得很,如果丢了...他啧了一声,伸手要拿,却被夏琪制止。


    “给你可以,不过你得把他带给老雷,奥比塔拉。”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个懦夫,我跟他说了之后他自己不敢来拿。”


    巴/雷特点头将其拿过收好,和弹壳一起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嘀咕着正好去找那混蛋打一架,看个人都看不住。


    夏琪盯着这个和上次见面时完全不一样的人,又倒了一杯朗姆。


    “你觉得他死在哪了?”


    巴/雷特又丢下几张贝利,喝了酒后转身离开。


    “老子怎么知道,海里吧。”


    海里、风里、麦酒的泡沫里,那家伙死的一定就像那样,一点也不轰轰烈烈,比不上罗杰。毕竟除了少数人,全世界都不知道他死了。□□拉起锚,将这个想法连着挥发的酒精一起扇出脑海,启程奥比塔拉。


    去找雷利要点物资,然后继续找。


    “为什么?”


    “因为我不觉得他死了。”


    “他的生命卡烧没了。”


    气喘吁吁的两人在奥比塔拉附近的无人岛同时坐下,雷利甩开刀上的血,没由来地感到一阵轻松。战斗没有结果,就和当年一样。不过难得发泄,他们二人都需要。


    巴/雷特咂咂嘴,将口袋里的布团丢给对方,没在意金发男人打开后的僵硬。


    “没生命卡是不太好找。”


    另一道声音传出,一直等着他们打完的男人将两个药箱丢在他们怀里,自己也坐在一旁,举起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将鼻梁上的墨镜架起。


    贾巴也是没注意生命卡异常的一员。毕竟它开始燃起火星,然后持续了几天。虽然担心,不过这在这片海上很正常。他一如既往地把它夹在册子里,然后在某一天翻开的时候,抖落灰烬。


    所以他跑来了,有点后悔当时为什么没跟着走。


    巴/雷特用其中的缝合枪熟练地给自己订上伤口,缠绕纱布,头也不抬地说:“啊,所以多给老子点东西,你是知道他计划的吧,他可能去哪了?”


    雷利将十字耳饰揣到怀里,也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


    “哈,当然了,他给我留下一堆''他没回来''之后的''计划''。”


    他知道大概的规划,一条条的方案,但是不确定因素太多,所以茵弗最后只是笑嘻嘻说那我随机应变吧。首先什么露娜莉亚族的传言他就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不过肯定和那黑皮小子脱不了干系。


    雷利已经接受罗杰死了,所以再来一次也许就成了某种病态的熟能生巧。即使最近来到奥比塔拉的巴基和香克斯不能接受。再过三个月,按照茵弗的计划,就可以放出他在游历中意外死亡的消息了,波比的把戏不能永远持续下去,撇清关系就好。


    大蜗牛也很没精神,不是那个天天夸它亲它壳的人带它在海上旅行好像也变得无精打采。脱离杰尔玛后找回感情的可能不只是那四胞胎。


    贾巴突然换了个话题:“那小子,见到我的时候哭的可厉害了。”


    雷利露出一个笑:“他见到谁都哭,借着撒娇在桑贝尔身上蹭鼻涕。”


    巴/雷特嘟囔:“他见到老子可没哭。”


    戴墨镜的男人又摸出几瓶酒丢给他们,三个人坐在战斗后的空地上干杯。


    “他说BIGMOM那老太婆欺负他,把他腿踩断了什么的,抽抽搭搭地喊疼,几个词几个词地往外蹦。”


    □□啧了一声:“小屁孩。”


    贾巴:“哈哈哈,撒娇呢。”


    雷利若有所思:“左腿是吧?”


    与轻松的语气相反的是沉甸甸的气氛,压抑的愤怒,头顶的墨镜又被滑到鼻梁上,遮住情绪。


    “不过家里的小孩被欺负了,长辈总得干点什么,结果你猜小狐狸说什么?”


    他说他原谅她了,那是他说出的最完整的一句话。然后抽噎一阵,他就不哭了。


    滚烫的气氛停滞一瞬,如泄气的气球一般,留下苦涩的蓝。


    雷利:“他总是这样,别的事上怎么那么小心眼?多喝瓶他的好酒能记一年。”


    巴/雷特玩着手里的弹壳:“所以你干什么了?”


    贾巴咧嘴:“吓唬了一下她家的几个小鬼。”


    酒喝尽,故事讲完,没人动弹。□□要去找,活的,死的,一捧土,一滩海水,什么都行。让雷利想起来那天双子峡,库洛卡斯说找不到伦巴海贼团之后金发小子说的话。布鲁克还在家里用他空洞的眼眶与他一同流泪呢。


    金发副船长拢了一把自己的中长发,突然轻快地笑了,“这次他肯定委屈得更厉害。”,他做了一个在杰克逊号上从来没做过的举动,对着罗杰的挑战者开玩笑,“你小子怎么也开始念叨1%什么的,想改名了?''子弹''?”


    巴/雷特耸了耸肩。


    雷利给了他一艘好船,物资,贝利,拍拍他的肩说三个月。那之后世界就会知道他死了,在那之前找到他。香克斯和巴基也再次扬帆起航,三艘船以香波地为起点驶向不同方向。


    真挚地为他们祈愿的女人起身,裙角被拉了拉。


    “露玖妈妈...”


    戴扶桑花的人抱起家里小土豆,问他艾斯他们呢?萨博有些担忧的说艾斯抱着路飞闷在房间里,基拉特意做的辣意面都不吃。基德拿着信跑去沃尔夫那里。


    本来在时间未到之前,他们没有告诉孩子们全部的事情,罗宾和罗大概猜到了什么,但是也没有说。茵弗出远门也是正常的,毕竟他是游医,总会出去,之前去新世界也因为各种原因好几个月没回来。


    大人们的哀伤还是让心思细腻的几个小家伙察觉,香克斯和巴基来了之后更是如此。他们开始越来越频繁地问小姨什么时候回来,尤其是艾斯和萨博。


    摇摇欲坠地拖延,想要孩子们的美梦持续得再久一点。露玖不想早早地就把茵弗那乱糟糟字体的书信一封一封地分下去。直到巴/雷特来了,说他要去找茵弗玛利,对他们隐瞒的行为嗤之以鼻。


    “如果小耗子能的话,他肯定会说什么''我就是可能死了,想知道就大大方方地问啊''这类的蠢话。”


    的确,他就是这样的。现实的苦涩的,欢乐的美好的,他会蹲下身子好能直视孩子们的眼睛,认真地回答,解释,把名为答案的乱麻重新编织好,一根纤维都不缺地塞到他们手里。


    雷利叹着气拉开门,看噼里啪啦摔进来一堆偷听的小子,路飞又被压在最下面。蓝色的,灰色的,各种各样的小眼睛都睁得大大的。


    他带着巴/雷特和贾巴出门后,轮到露玖凝视这一团乱麻了。艾斯第一次和妈妈吵架,他问她为什么不能完完整整地告诉他,海贼爸爸的事情也是,小姨的事情也是。


    往日闹哄哄的小家伙们出奇地统一战线,连路飞都皱着小脸,努力转着脑筋面色发红。


    就像是艾斯出生的时间比她准备得早太多,还没到她打算好的十岁,露玖就不得不把所有的事情告知。罗杰、海贼王、圣地、奴隶、茵弗玛利。


    罗骂了一句“我就知道”,然后臭着脸跑出去找罗西南迪。砸门的声音戳破屋子里的泡泡,路飞抿着嘴说,“可是军装男不是要去找他吗?那就是那个纸骗人了吧。”


    露玖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指尖仍然发烫。萨博低头盯着玛丽乔亚事件的报纸,豆大的泪滴啪啪地掉在上面。


    她抱着萨博推开孩子们卧室的门,屋子里没开灯,旋开艾斯床头的台灯坐在床边,看他侧躺着抱着路飞把脸埋在软乎乎睡着的小男孩的头发里。


    “艾斯...”


    她的儿子抬起脸,和她相似的雀斑上沾满泪水,脖子上的红项链发出轻响。


    “对不起妈妈...我不该对着你生气...”


    “没关系宝贝,你感觉怎么样?”


    萨博也从她怀里爬到小床上,挤挤挨挨地钻到艾斯身后抱住他。


    “爸爸生病了,为什么他不让小姨帮忙?”


    “他尽力了,艾斯,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拯救得了的。”


    这大概是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一点吧。关于罗杰的事情艾斯接受得相对来说好很多,这些年慢慢的铺垫与爱没有白费。也确实如她所想,在她询问是否责怪小姨没能救下父亲时,艾斯惊讶地摇头。


    “不过、我居然是海贼王的儿子...”


    “是的,但是记住你不止是你爸爸的孩子,你也是妈妈的孩子,是萨博路飞的哥哥,基德基拉的挚友,史黛拉,罗宾萨奇的小弟弟...”


    哥尔·D·艾斯,波特卡斯·D·艾斯,他已经得到太多的爱了,早就填满了他小小的灵魂。茵弗玛利温柔,和善,但是他也幼稚地逗他们玩,在必要时严厉。


    引导、保护、包容,艾斯并不缺少这些东西。


    露玖摸摸他的头:“你知道虽然你们都有昵称,但是茵弗还是最喜欢叫你艾斯是因为什么吗?”


    艾斯点点头,捏紧手中的书信。


    【罗杰先生和露玖送给你的名字是''艾斯'',那是他贴身的爱刀,我见过他用它撕开天地,刺穿要杀死我敌人,砍下高处的果递给我和弟弟们。在你没出生时,它就已经被露玖,史黛拉和我用爱意念叨过一万遍了。不要放弃这个名字。】


    萨博带着厚厚的鼻音说:“可是小姨可能不会回来了,因为我父母他们最崇拜的天龙人。”


    崇拜已经不足以概括,贵族们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天龙人。他的父母曾经羡慕着他们的财富,权利,他们享有的奴隶。模仿着圣地与下界的区别,贵族们将哥亚分割成高镇和边镇。


    萨博:“我为同样身为贵族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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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耻。”


    露玖还没回话,开口的是艾斯:“流着谁的血不代表有一样的罪,萨博。”


    【避免你翻遍医书的麻烦,我可以直接揭晓谜底——''流着谁的血就继承谁的罪'',世界上没有这种遗传。有很多人不喜欢你爸爸,也可能会因此不喜欢你。但我亲爱的,你真的需要他们的喜欢吗?】


    艾斯:“你是你,我是我,路飞是路飞,我们才是家人。”


    露玖有些惊讶,她的视线扫过儿子手里的纸张,心下了然。“说的对,艾斯。”她摸着他的头发,又摸摸萨博的头,轻声哼起那首不知名的童谣。


    “...萨博,你觉得小姨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但是训练我会更加油的。我会保护你、路飞、罗宾姐姐、露玖妈妈...”


    “喂、我才是大哥吧。”


    金发女人露出微笑,没有打断两个孩子在路飞的小呼噜声音里低声交谈。她将艾斯的床和萨博的并在一起,还好孩子们的床本来离得就很近。照顾着三个挤在一起叠罗汉的小孩躺好,将流口水的路飞放到他们中间,她问道:


    “你们想要小姨的毯子吗?你们也知道他的窝里有很多又大又软的毯子和被子。”


    艾斯:“就像被拥抱一样?”


    露玖:“嗯,就像他在抱着你们一样。”


    茵弗的毯子被子已经闻起来没他的味道了,不过她还是小心地取了一个绒被回到孩子们的房间,发现基德和基拉已经干脆把所有的床并在一起,靠着萨博并排躺下。


    柔软的被子刚好罩住他们,她关掉台灯。


    -


    啪嚓——


    昏暗的舱房亮起,黑马尾的男人迈过一地的空瓶,深吸一口尼古丁来驱散泡透木板的酒气。他踢一脚趴在桌子上的红发青年,换来一声模糊的嘟囔。


    “乌塔不在你也不能这么喝,起来。”


    香克斯抬头,下巴压在桌子上对着散落在眼前的发吹气,好像希望嘴里呼出的酒精味能让自己更醉一点一样。


    贝克曼在自家船长旁边坐下,再次感慨把乌塔留在奥比塔拉真是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香克斯状态太差了。


    “有消息吗,贝克?”


    没有。要找一个全世界都知道在哪的人太困难了。奇迹游医在海上,某处,那只大蜗牛前一阵还经过这里...要怎么找一个既是活着又是死了的人?他们又不能提前搅乱茵弗的计划。


    医院有没有特殊的病人,最近有没有落了海难的人到这里这类的,打听一下也就是极限了。


    他没死在圣地,这是唯一的线索。


    该回去了,香克斯,时间快到了;下一个岛可能会有消息,你得振作一点;他死了,香克斯,你在酒瓶里是找不到他的。


    贝克曼不知道该回答哪个最好,他也不确定自己想回答哪个。所以他吐出一口烟,怀念棒棒糖糖精的味道。


    越来越冰冷的沉默被撞开舱门的巨响撕裂。“头儿!!”


    最先收到情报的不是香克斯、不是巴基、不是□□,而是甚平。很多被解放的鱼人族奴隶因为在海里的优势,顺利避开抓捕的海军回鱼人岛后在红十得到救助,留在那边的甚平在他们身体基本恢复后给泰格去了消息,询问这些回来的同胞们该怎么办,才知道茵弗玛利卷在这件事里。


    他询问那些可怜的人们有关救他们出来的人的信息。深色皮肤,白发,和一批自愿与圣地的士兵和海军战斗的奴隶们为他们争取时间。他混在人群里,往往只来得及丢下钥匙。他们能描述出的不多,最后也没人知道他怎么样,毕竟当时死了太多人。


    “但是当时有很多人摔在泡泡舱上,然后掉下海,有人模糊听到一个绿头发的奴隶喊了声恩人后跳下去了。也许....”


    绿头发、白发、两个伤痕累累的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白发,但是估计和传言有关,总比“没死在圣地”要好一点。


    贝克曼抖落烟灰,看精神百倍的香克斯叽里呱啦地和巴基打电话虫。


    “本大爷...好像真的听到过类似的消息...”


    “什么!”


    “现在不是很多偷渡的奴隶吗,之前在酒馆听到过一伙儿人说抓到两个,''绿毛护着个尸体''什么的...”


    “然后呢?”


    巴/雷特捏着手里的电话虫,香克斯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总之你离那边最近...不确定绿发男还在不在那边,但是...”


    “知道了、你去追那伙人。”


    -


    绿发青年怀里抱着偷来的药品纱布和面包,把身后的门迅速关上后靠在上面喘息。脸上一朵新的淤青盛开,他用袖子抹脸时刺痛地呲牙。


    “该死的...得想办法把背上的玩意弄掉,差点被举报了...”


    这家农夫有不少空着的谷仓等着被填满,不过最近要更加小心,主人家已经开始起疑,上次差点被发现。


    他抱着东西挪到角落,移开几捆干草钻到后面,再小心地搬回去。


    “该转移了...不能在这儿呆下去了。希望这次运气好点,不过打听到了消息...”


    泰佐洛自言自语着。


    -


    【如果事情顺利,你看不到这封信。如果你在读了,那么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救下你父亲、对不起你要读这么丑的字——真是辛苦呀,我们家小艾斯。我只写过一本完整的航海日志,在我卧室书柜的右下角。那里面有很多我和罗杰先生一起航行的故事,如果你偷偷拿过去和兄弟们一起读我的隐私,那么下次见面我也不会怪你。记住了啊,皮质封皮的那本。】


    【永远爱你,要是能多吃点蔬菜我就更爱你的,茵弗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