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噼啪噼啪
作品:《学医救不了伟大航路》 噗噜噗噜噗噜噗噜噗噜。
噗噜噗噜噗噜噜。
萨奇也体会到了当时露玖和雷利的心情。他坐在医务室外面,靠着墙双手捂着脸,不断颤抖着,口袋里画着双蛇杖的电话虫不断地响起。他该怎么说?带着老师到莫比的第一天,他就差点被人杀了?还是被本来应该算得上是“家人”的家伙?
哦,马尔科还在做手术。生命卡烧的就剩一角,已经四个小时了。
他没心情去做早饭,本来要早起给老师做烤吐司的,用宽口杯装热牛奶,他很喜欢像小孩子一样泡着吃。
不少船员都在他身旁坐着,试图给他一些力量。昨天下午会议时还坚定地说会努力照顾好他的人们都愧疚地抿着嘴,一言不发。
只有电话虫声回响的长廊里,脚步声响起,巍峨的白胡子走来,在他们身侧坐下时好像无比疲惫,老了十岁。
“怎么样了,儿子们。”
萨奇发出一声呜咽,只能捂着脸摇头。他身旁的以藏安慰地搭上他的肩膀,示意了一下比斯塔手里的生命卡。
“没有变得更糟...但是持续一会儿了。”
电话虫声音断开,然后再次响起。白胡子叹了口气,伸出手,询问是否可以让他来接。
萨奇摇头,又点头,最后抹了一把脸,亲自翻出电话虫放在他的手掌上接起。
雷利的声音传来:“萨奇!发生什么了,茵弗的生命卡...马尔科联系不上。”
白胡子率先开口:“马尔科在抢救他,雷利。”
雷利:“抢救...你最好给我个解释,纽盖特。”
冥王无比冰冷的语气让白胡子的队长们都打了个寒颤,他们看着老爹,永远支撑着他们的男人缓缓开口。
“昨夜...”
没人愿意回想昨夜,即使只是几个小时之前。抹去昨天,走向明天,海贼一直都是这样的。可是被愤怒的马尔科摔在甲板上的兄弟、叛徒;莫比甲板上那拖拽留下的一道红,还有新收拾出的舱房里,渗透在木板里的血,都像昨夜一样难以被擦除。
蒂奇不认为自己是叛徒,他哀求老爹放他一条生路。''他不是家人,我才是家人'',''他只是个奴隶'',''我只是想做一番事业给你看''...太多太多的话从他口中流出。在白胡子没有松口后又变成破罐子破摔的愤怒,骂他是个''一个只会过家家的老头'',''身体能治好也不愿意去运用自己力量的懦夫'',''为什么不能给自己的儿子铺路''...
在他骂尽了,骂透了,白胡子举起丛云切时,说出那句话时,他的一切也就戛然而止。
透过电话虫好像都能感受到雷利那无形的霸王色。其实故事很短、很简单。蒂奇糟蹋了他的礼物、他们的信任,如果不是他半昏迷状态下的那一下,被糟蹋的东西还会更多。
“我为没有教好蒂奇向你道歉。”
“道歉?你——”
一道温和的女声打断了他,雷利的声音变远,大概是被推开了。
“你好,纽盖特先生,我是露玖。”
坚强又温柔的声音洗涮过长廊,理解与失望,安慰与担忧,编织成一卷厚厚的毯子笼罩在所有人之上。温暖,但是带着重量。
她代替雷利与白胡子交谈,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后退一步,她站在家人的身份同样要求这个家人。
“等有了结果,我们再谈。”
“当然,如果孩子们得知此事,也传达白胡子海贼团的歉意。”
雷利的声音在挂断前远远传来:
“管好你的儿子们,白胡子!”
咔嚓。
萨奇收回自己的电话虫,起身决定去做饭。老师可能不能吃,但是别的人还需要。露玖妈妈在电话虫中对他特意的安慰让他好受了点,他拍拍裤子,伸手拉起以藏,说该吃饭了,不吃早饭不健康。
众人沉默地一齐走向饭厅时,白胡子带着一丝疲惫的声音再次回响。
“抱歉,我的儿子。”
萨奇拍拍他的腿,“我也是。”
才醒来半年左右的人又陷入了昏睡。蒂奇造成的伤正常来说并不致命,但是对于一个已经敲过一次死门的人来说,足够危险。马尔科记录着病历,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至少这次他能判断出他会醒,即使可能比正常速率要慢得多。他知道老爹和萨奇已经给奥比塔拉打过电话虫了,但是他还是亲自去了消息,将手术结果告知。
库洛卡斯相信他的判断,让他时刻监测。雷利只是询问什么时候把他送回来。马尔科拜托他们再相信他们一次,至少等茵弗醒过来,无论如何,他是最需要听到他们道歉的人。
来探问的以藏将带来的白桔梗插在花瓶里,比斯塔在他枕边放下一朵玫瑰。床上的人即使睡着也眉头微蹙,呼吸面罩盖在脸上。比斯塔捻着胡子,半晌后终于开口,“他当时...也是这样?你们也是这种心情?”牵着自己自己老师的高大青年摇摇头,“至少我们知道他会醒。”
比一般受同样的伤的人慢太多,但是的确如此。马尔科这些年被他教得很好,实践经验不算足,但是配合船上其他负责医疗的兄弟,他的确醒了。
嘈杂的仪器声开始哔哔作响,睡在医务室的马尔科睁开眼,赶到床边时正好看到一只颤抖的手将脸上的面罩扯下来,大口呼吸着,眼神散乱,好像从什么噩梦中惊醒。
他立刻一边安抚一边检查,确认他的状态。直到心电仪传出更加平稳的声响,再次从死海里爬出来的人重新睡着。
他醒来的消息很快传遍莫比迪克,前一周马尔科只同意了老爹和萨奇的访问。逐渐开始加入三名以内的队长们。好消息是他的进展没有回退到原点,坏消息是...
“我的腿废了吗?感觉不到了。”
“好好复健的话不会的yoi,但是以后可能会痛。”
他本就恢复得慢的左腿承接不住那么多集聚的霸气,总之下床后就得坐回轮椅,重新做康复训练。旧伤叠新伤,留下的后遗症程度会变严重。他可以治别人的旧伤,但他听不到自己。
拉克约挠挠脸,说至少你的手杖很帅?被以藏打了一拳。
他记得发生了什么,虽然是根据当时状态理解的——一个黑影来要恶魔果实,变成了伤害过香克斯的蒂奇。白胡子亲自解释了一切,并和他的儿子们一起表达了歉意。
床上的人盯了他一会儿,说他也很抱歉那个人将您们的爱丢弃,明明如此珍贵。在问他们最后是如何处理之后,他建议他们在空船里点上蜡烛漂流海上——对水手的哀悼。
“对蒂奇愤怒,但是花一天时间允许自己为了失去兄弟和儿子悲伤吧。”
白胡子有些动容,以藏伸出手,轻轻摸着他的脸颊,看他像小动物一样下意识蹭了蹭。
“你原谅我们了吗?”
“本来也不是您们的错吧。”
他眯起眼睛,勾起嘴角,露出一点牙。
“现在的我可能明天就忘记蒂奇是谁了,到时候不用再提醒我。”
那几颗果实他没有送出,因为他们拒绝接受。他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也没那么在乎。本来送果实就是因为他只记得自己送过那一次,不记得之后还送过药酒之类的东西,阴差阳错还闹出这么多事情。
他也同样没所谓自己什么时候回去,报纸上的新闻已经从投票他会和谁结婚变成白胡子海贼团在他看诊时设计弄伤他之后强行扣押了。老样子,真真假假。
但是担心的露玖妈妈和更担心的雷利老妈子和他商量,身体好些了就回波比,如果还想在外面玩朱尼尔他们会陪着,最好回前半段去。
一次不算成功的做客。
浅金色头发的人坐在白胡子肩上神游,一只手无意识地玩着他的月牙胡子。甲板上人群熙熙攘攘,堆起来想让他带走的礼物越来越高。
噼啪——一丝火花闪过。
曾经自己要来这艘船的时刻也是这样,怀里的礼物越堆越高。
“怀迪贝小姐不在吗?”
“我女儿有自己的海贼团了。”
茵弗点了点头,对,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半兽化的马尔科飞到附近,观察了一会儿他的状态后示意老爹把他放下来。
“我是谁,小医生yoi?”
“菠萝。”
马尔科翻了个白眼。
“你在哪yoi。”
“白鲸。”
不死鸟点点头,捏捏他的脸后推着轮椅带他去看那堆礼物。大量麻药的使用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影响,他现在痛觉反馈很慢。不过其他进度都在恢复,尤其是记忆,反而在某种刺激后不再杂乱无章,所以恢复快了不少,大概能算上是小恩惠吧。
雷利叹了口气,挂掉电话虫。
这算什么?就像是拾起土里散碎的麦穗,一点点地积攒,给自己拼凑一顿饱餐。
露玖收起他的酒杯,换成一杯柠檬水。
他的记忆在回来,身体在康复。也许左腿会疼痛,手杖会长久地用下去,也许他仍然会迷糊——至少他小时候就很喜欢晒太阳发呆。
但抖去草屑与泥土的麦子仍然可以被磨成白白的面,烤成一块松软的吐司。金发白衣的猫会带着他从死亡里学会的笑,咬一口后说好吃,也许会把脚失礼地翘在桌子上。
不死鸟是马尔科,但他也算得上是某种涅槃重生的凤凰。星火闪过,烈焰燎原,即使他没有力气从灰烬里爬起,他们也会将他捞出来的,就像是□□那样。
雷利喝着柠檬水,不止第一次感慨眼前的女人不愧是让罗杰坠入爱河的D。
露玖笑笑,用杯中的清水与他干杯。
-
波比来了新的客人,萨奇将推着的轮椅交给朱尼尔,自己去搬那些大大小小的礼物,朱尼尔带着笑,那种完美的笑,对着穿和服的男人半鞠躬,欢迎他来做客。
茵弗不打算立马就回去。他肯定会被管起来。所以他在以藏用折扇往他脸上扇风逗他玩时说想去和之国。
凯多现在盘踞在鬼岛,御田当了将军。双方在对峙中都有受伤,白胡子当年在拜访时表明自己会站在他兄弟这边,他和凯多在洛克斯那艘利益抱团拼凑出的恶船上时也没有多少情谊。
海上皇帝之间不会轻易发起战争,御田本身也实力不俗,现在形成诡异的平衡。凯多不大肆进犯和之国,御田并不介意他驻扎在鬼岛。他又是个武痴,两个人打着打着还磨出了一种莫名的友谊。
莫比迪克上有御田的生命卡,有和之国的永久指针。就像是那天在院子里一样,小医生捏着根马尔科的羽毛一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提供羽毛的人没有跟着,那些乌泱泱说要跟着一起的兄弟们也没有跟着。把白胡子海贼团,百兽,和奇迹游医三个放在一起,会让世界政府不安。
但是奇迹游医和和之国就没关系。
萨奇跟着,以藏跟着,等他回奥比塔拉的时候再回莫比迪克。
临行前雷利的判断是正确的,他关于玛丽乔亚的记忆的确在恢复,即使发生了这件事。接近和之国的某一天,他喝着萨奇给自己做的流食,突然问了一句金妮有没有跟大熊结婚。
朱尼尔:“上次联系的时候她的孩子倒是出生了,别的不知道呢。”
当啷。
茵弗的手突然抓不住勺子,呻吟一声捂住疼痛的额角。以藏有些担心,起身按马尔科指导的方式安抚他。
“对、她怀孕了,所以我才——”
噼啪、噼啪。
他靠在以藏怀里,再睁开眼时身下已经变成柔软的床。靠在床头的武士闭着眼睛,一只漂亮的手还抚在他头上。从轻轻抚摸他头发的手指来看,大概是没睡着的。
“以藏...?几点了?”
美丽的武士有些惊喜地睁开眼睛,在他坐起身子同样靠在床头时扶了一把。
“晚上九点左右,你现在能吃得下东西吗?萨奇还没休息。”
大概睡了...几个小时?
“哦不,亲爱的,你睡了两天了。”
茵弗揉着脑袋点点头,试着展开自己的见闻色。仍然雾蒙蒙的,但是好一些了,他摸摸以藏的手,顺着手套滑到手腕,尝试摒弃那些幻听。
“你现在在哪?”
“...波比。”
“我们要去哪?”
“和之国。”
以藏满意点头,再次询问他是否有胃口吃东西。
“您是我的客人...不要照顾我。”
“我们是朋友,小阁下。”
“也对...我想喝苹果汁。”
穿和服的男人起身,看茵弗起身取过床边的手杖,慢慢走了几步后坐上轮椅,他在他身上搭了一个毯子后替他开门。
萨奇在厨房准备明天的食材,看到他醒了很开心,听他的要求后取出苹果。自家老师咬着吸管,满脸刚睡醒的迷茫和乖巧,询问他错过了什么。
“嗯...你收到一封信。”
很普通的信封,很普通的信纸,但是会被新闻鸟专门送到波比的来信不多。他拆开,手里转着裁纸刀,慢慢读着,在看到落款的冒着火花的饼干图样时下意识眯眯眼睛。
“我们下一座岛在哪停靠?”
“莫卡贝奇。”
以藏帮他取来回信的纸笔,询问是谁的来信。茵弗慢慢写着,卡在喉咙里的名字转了几圈,最后吐出来一句“夏洛特”。
“BIGMOM?”
“她的孩子们,有关我给的药物开始出现抗药性的事情。”
“什么药物?”
“...我太不记得了,但是跟思食症有关。药方可能还在我这里,晚点看一下。”
在莫卡贝奇和他见面的是布蕾,这次会面是瞒着妈妈的,也不能被别人注意,她给了他一面镜子后便离开了。
朱尼尔帮他把巨大的镜子搬回波比,放到他卧室旁的走入式衣橱。在以藏担心的嘱托声中,他转着轮椅走了进去。
布蕾很快就赶到,眼眶红红地带他到熟悉又陌生的小麦岛城堡。他想起来一半一半吧,所以对他们反而手里拿着思食症药物药方感到一瞬间的意外。
阿曼德抖抖烟灰,视线扫过他的轮椅:“是玛丽乔亚留下的...还是白胡子?”
噼啪、噼啪。
茵弗托着脸颊看紫发男人头上的火花。
“嗯...腿吗?谁都有吧,包括BIGMOM。”
克力架歪着身子打量两眼:“废了?”
茵弗:“没有,可以走,只是我懒。”
他没有动面前的食物,也没有喝茶,只是托腮观察他们,重新把脸和模糊的声音对应。他们好像有很多话想问,但是都不开口,他耸耸肩,取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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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药方研读,确实是自己的字迹。
“嗯...抗药性...”
舔着糖果的男人库库库地说是找他见面借口:“毕竟我们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活着佩罗琳。”
克力架:“玛丽乔亚的事情果然是你干的吧?”
茵弗点头:“不告诉你。”
卡塔库栗收回见闻色,预知到下一个问题的答案,闭了闭眼睛。
克力架:“白痴,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了!你把镜子砸了干什么啊?”
茵弗:“我死了的话,您母亲不会派您们吞掉我的东西吗?我还要留下直通我家的入口?”
BIGMOM是海贼,他们也是海贼,即使他们是朋友。现实就是现实。
佩罗斯佩罗:“库库库,妈妈最近确实很喜欢灰中的橘子酱呢。”
茵弗:“我在,您们和我交易,我不在,您们会直接占领它。”
夏洛特的长子抽过他手中的纸:“那么现在没有交易优势的你打算做什么呢?”
茵弗:“那只是临走前送给朋友的礼物。”
那个饼干图样才是检查是不是真的是他的暗语。借口是真的,但是抗药性也是真的,看完药方茵弗就知道如此。神经性药物总会有各种各样的衍生物伴随而来,更不要说那个药方还很不成熟。他只是有时候迷糊,又没变傻。几年过去,不论是副作用还是抗药性,总会出现的。而尝到思食症可短暂安抚甜头的夏洛特们,如果再次回到之前的程度,最先不能接受的就是他们这群“最亲近的人”。
“正好试试移栽的芳香果效果如何,怎么样?”
“库库库,加上这次别砸了【朋友们】送给你的镜子,成交佩罗琳。”
送他回去的时候,卡塔库栗也跟着了。布蕾知道他有话想说,贴心地提前离开。
“...你还会来吃下午茶吗?”
茵弗仰头看他:“嗯...几点?”
卡塔库栗:“...三点。”
茵弗:“有空就去,您会唱一首歌来着?我不太记得了,不过到时候再教我一次吧。”
苋红色头发的男人点头,看到对方越过镜子后,一块布遮住了大部分的视线。
-
波比不能攀瀑,但是看着瀑布打开的样子很帅。茵弗琢磨着能不能弄几只大锦鲤回去养,和斗鱼不放在一起就行了呗。
“哦哦哦!茵弗次郎!”
那是谁啊?
茵弗玛利回头看了一下,对上以藏疑惑的眼光。
“还记得在下吗,茵弗次郎?都长这么大了啊!”
他顺着面前盘子头男人的视线再次回头,看到以藏恍然大悟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叫你呢,小阁下。”
茵弗:“哦...我还有过这个名字吗?记忆还是有点...”
以藏拍拍他,牵着他走到御田面前:“主公的习惯吧,以前他叫你什么?”
茵弗乖乖地跟着走:“嗯...''如此歹毒的小阁下''?”
入乡随俗,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找御田,而是在街上转了一圈,都换上了和服。萨奇和朱尼尔也是第一次来和之国,两个人比划着自己第一次穿如此繁复的衣服叽叽喳喳。茵弗走得很慢,除了正在恢复的关系也有因为他非得穿木屐,支着手杖一点点挪。
学着以藏的样子低头行礼,然后被御田一把拉过去搂着拍后背说怎么这么见外。
“御田大人,前一阵子小阁下受伤了,还在恢复中,还请温柔些。”
“啊啊!怎么受伤了啊小阁下!”
茵弗收回搭在他身上的手:“嗯...还有些朦胧,不过您听起来也痛痛的呢。”
“啊哈哈哈哈上次龙吉跑过来打架嘛!被咬了一口啊!”
他们走到宅邸内,再次见到阔别多年的时夫人他们,还有御田的家臣们。他也不太不记得,就“眼镜一郎”“忍者大郎”的乱叫一通。总之鸡飞狗跳。
众人身上都有些伤疤,也都高大又强壮,看来和百兽的斗争武士们还是蛮艰苦的。当然将军府招待客人的正式饭食,精美带着和意,是超级小一份。他不能吃所有的菜品,吃的更少,所以大家在矜持地吃完之后还是跑到后院里,御田煮了一大锅关东煮。萨奇嗷嗷叫着“老师教过呢!”边帮忙边念叨可以放什么药材。
跪坐腿很累,所以他只是直着腿坐在门廊下晃脚丫。听以藏和弟弟交谈着最近各自生活都发生了什么事,目光到处飘。
“当年...堪十郎一事真是感谢。我们铲出黑炭一族不少残党...险被小人暗算。”
茵弗偏过头,是眼镜一郎——传次郎。
“好的呢,不客气。”
堪十郎是谁来着?
听到他们谈论此事,家臣们都开始七嘴八舌地回忆当时引发的事件,还有什么会变作他人样子的妖人啦这类的。
御田和萨奇开始分关东煮,听到他们讨论时将满满一大碗放到他手里,感谢他当年的教训。
“什么教训?”
“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武士!”
“这不是当然的?您不是在海贼船上呆了那么久吗?他们哪里武士了?”
“但是茵弗次郎你最阴险狡诈了啊!”
以藏笑笑,他还真不知道这回事。在他眼里茵弗玛利一直挺乖一孩子,不管马尔科如何坚持,便好奇地询问当年的事情。萨奇也跑过来,一边夸一边说老师就是很阴险,用各种方式在路飞他们的饭里藏蔬菜和药膳。被发现了就坦荡地夸他们“能吃出来真是聪明啊,长大一定了不得”。他都学会了,在老爹的饭里也藏。
在一群咋咋呼呼“竟、竟有此事!”的话语里,在母亲旁边的日和注意到故事的主角好像反而在发呆,关东煮只是喝了汤而已。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是院落而已。
“母亲大人,那位大人在看什么?”
萨奇听到身旁小女孩的声音回过神,看着茵弗手里的碗哦了一声,将其中的丸子海带类都挑了出来。
“老师,吃萝卜吧,煮得很软。”
御田也好奇询问:“小阁下曾经不是对关东煮颇为喜欢?在下手艺不如从前了?”
以藏摇头:“先前提到的伤的缘故,腹部中刀...”
披着黑色羽织的人刮刮萨奇的伤疤,低头咬一口萝卜后又将视线放到草丛中。
众人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什么也没看到。
日和:“茵弗大人,您在看什么?”
茵弗:“等萤火虫。”
确实...晚饭后又胡闹一通,天色渐晚,很快萤火虫就会出来了。以藏凑到他身边,询问他常规的问题,见他都顺利一一应答后也就放下心。
“您们聊,我只是想看第一只。”
虽然他这么说,不过众人反而都被一股静谧的好奇抓住,吃关东煮的声音都小了下来,纷纷如他一般看向往日早已看习惯的院落。两个孩子更是如此,小声嘀咕着哪一侧平时见到的更多,就更容易看到第一只。
“哦,在那里。”
茵弗起身,在羽织滑落时套上袖子,走向院子中央。然后突然被拎住后领,飞了起来。勒得有些难受,他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抬头,看到漆黑的一片。不是萤火虫,要更亮——翅膀、火焰。
“凯多大哥要见你,奇迹游医。”
火焰摇曳、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