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奇画

作品:《死对头他比我还能装白莲

    “公子方才点的都上了,诸位瞧瞧,有需要再叫我便是。”


    几道鲜美菜肴被端端正正抬上来,挨个放在每人面前。


    掌柜刚给太子上完,旋即拂袖向后退,她斜髻紫裙,言语间尽显婀娜多姿,和沉香之前所言无差。


    真是一个惊鸿艳影的美人。


    离得近了,那股迷蒙香气也愈发勾人心魂。


    眼见她端着点心向自己走来,常景好一时屏住了呼吸。


    不一样,长得不一样。


    但对她来说,容貌本就能随心所欲改变,唯独不可改变的是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姑娘认识我?”掌柜望着常景好,莞尔一笑。


    嗒。


    一盘点心被放在自己桌上。


    常景好摇摇头,状若无意般向太子那儿望了一眼。


    太子已动筷品酒,没有丝毫异样。


    想到之前的种种怀疑,她又鬼使神差看了一眼裴佑之。


    那人的目光也系在掌柜身上,他浅笑着,问道:“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姓杨,唤我杨掌柜便是。”


    杨掌柜将最后一道菜搁在常溶溶面前,直起腰看向他,道:“公子看我这么久,是有什么想说的?”


    “有一事,”裴佑之坦然点头,“听闻掌柜每日都会换人,那么换掉的那些姑娘都去哪儿了呢?杨掌柜可否告知?”


    “人有各志,自然是做她们想做的事去了,恕我不能直言。”杨掌柜微微颔首,向他们示意后转身出去,又将门轻轻带上。


    沉香耸肩道:“蹊跷。”


    “确实蹊跷,她身上好香,就不怕被凶手盯上么?”常溶溶附和道。


    沉香看着她,叹了一口气:“你的注意点也很蹊跷。”


    两人插科打诨起来,还不忘拿常皎皎打比方。


    倒是常景好心里波澜不定。


    虽然杨掌柜方才从容自然,除了香味,毫无让人怀疑的点,但常景好还是凭直觉感到有什么不对。


    此女一定不简单。


    裴佑之偶尔在案上圈圈画画,边听他们继续推测赵画师帮助阿鲤的可能性,边蹙眉沉思。


    少倾,他正欲开口:“若……”


    与此同时,左侧也传来一道女声:“或许……”


    众人怔住,看向他们二人,疑惑道:“怎么了?”


    常景好与裴佑之遥遥相望,目光交织一瞬后常景好率先开口:“或许阿鲤不是阿鲤。”


    “什么意思?”常溶溶觉得这句话有点儿不对劲。


    “裴大人,你方才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常景好朝他扬了扬眉。


    “你是什么意思,我便是什么意思。”


    常景好瘪了下嘴,她心领神会,接着解释:“既然赵画师与阿央有情,阿央阿鲤二人又很要好,这两点是确定的。”


    “阿姐。”


    “嗯?”常皎皎目光柔和,弯眸看她。


    “你能确定阿鲤先前与赵画师没有纠葛么?”


    常皎皎思索两瞬,认真颔首。


    “所以阿鲤与赵画师有情这事根本没道理,阿央离世还没一个月,除非赵画家实在是登徒子,除非阿鲤两人的情谊之前是假。”


    “不排除这两种可能性的情况下,我的推断是,现在的阿鲤实际是阿央,之前死去的阿央才是阿鲤。”


    “……啊?”沉香怔愣许久才缓过神。


    “那、那怎么做到呢?”


    常溶溶也不解:“对啊,她们不是孪生子啊,长的…”她极力回想,又笃定道:“不像。”


    常景好却言尽于此。


    连裴佑之这种笑面虎都没把易容放在明面说,她这个时候提,就显得有些荒谬了。


    几番思索后,常景好淡然道:“裴大人先前说赵画师的画作有奇效时,我便在想,他是不是有什么秘招使人的容貌改变,弄清这个,阿鲤是谁的问题便能迎刃而解了吧?”


    裴佑之看着她沉默了会儿,而后勾起唇朝她鼓了鼓掌,道:“三小姐天资聪颖,令裴某折服。”


    常溶溶立马嘘道:“还大理寺少卿呢,这样看我们好好也能做。”


    “好啊!”沉香眯起眼探身朝他们笑,道:“我回去便向父皇请示!”


    “我也可以进言一二。”太子支着下颌,忽然插进话题。


    常溶溶说了这么久还不知他究竟是谁,于是试探道:“敢问这位殿下是哪位皇子?”


    “草包皇子,不足为道。”


    “草包皇子?”常溶溶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语调微扬:“难不成你是六皇子?”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的那瞬,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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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佑之忽然呛了一下:“噗…咳咳。”


    常溶溶还没反应过来:“裴大人这是怎么了?”


    “没事,茶水比我想象中要凉。”裴佑之艰难摇摇头,脸上笑意不退。


    常皎皎也意识到什么,点头道:“今日是有点晚了。”


    “殿下,我们也该回去了。”李怀安没吃几口便又站在沉香身后,声音无甚波澜。


    沉香还没从太子扮草包的笑话中反应过来,抬头瞪了他一眼:“李怀安。”


    “在。”


    “……”


    “唉,”她叹了口气,旋即起身,看向裴佑之道:“查宫里的线索可以给我报信,我一定会帮忙的。”


    裴佑之朝她颔首。


    几人正欲向外走,沉香又忽然道:“噢,我听母妃说父皇和丞相过几日便回来了,还会办场宫宴。”


    “你们可一定要来啊,不然我会很无趣的。”她拉起三姐妹的手叠在一起,又晃了晃,模样尤为可怜。


    “好。”常皎皎拍了拍她的手背。


    众人又说了几句验尸的事,不知不觉出了酒楼。


    裴佑之称夜里还要继续查案,先行向他们拱手告退。


    常景好本想找个借口与他同去,却在伸手的那刻感受到了一抹凉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


    太子趁其余几人不备,不知何时默默站在她身后。


    有几日没听的声音随着冷风一起灌进她的耳朵:“你干的?”


    常景好心里蓦然一惊,她知道太子在说“帮凶”的事。


    常景好没什么反应,太子却心知肚明。


    他只轻飘飘撂下一句:“退步了。”


    “有些事不用提点他们。”


    常景好这次垂眸点了点头。


    确认其他几人听不到后,常景好微微侧身问:“裴佑之的事……”


    “在查,此人不简单,平日盯紧他。”


    “是。”


    太子最后叮嘱道:“找机会跟踪他,或者借配合查案的理由跟着他,有什么异动立马向我发暗信。”


    常景好心里波涛汹涌,连坐马车时都在思索怎么能合理接近裴佑之。


    她本想主动去找裴佑之,说在府里发现了案发时的其他证据。


    但没想到不待她去找,裴佑之便火急火燎来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