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下套

作品:《死对头他比我还能装白莲

    “哐当!哐当!”


    栅栏被阿央拍得剧烈作响。


    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干巴巴地张着嘴瞪两人。


    本是她怕自己招架不住刑罚,私自吞食烈药,把嗓子烧坏了。


    如今无法发出声音,她又后悔无助起来,只得暴躁的胡乱抓起头发。


    “我知道你想问赵画师的事,”裴佑之双手负后,淡然看她,道:“他确实没死。”


    阿央张大了嘴,拼命想说些什么。


    栅栏又被剧烈拍打起来。


    毫无征兆的,常景好看见她眼角滑落了两行泪。


    原本警惕着阿央会不会认出她,常景好一直站在裴佑之身后。


    现下看来无需担忧,她便绕过他,站定在栅栏前,垂眸看向猩红双眸的阿央,问道:“你会写字么?”


    阿央先是一怔,并未理解她的意思。


    常景好又解释:“你想说什么,写下来。”


    “嗯…嗯…啊呃…!”阿央手抓栅栏,朝常景好用力点头。


    几绺发丝披散下来,遮挡住了面容,又被她一把抹开,模样急不可耐。


    常景好侧身看了裴佑之一眼。


    裴佑之抬眸对上她的视线,瞬间了然,一挥手吩咐人取了纸笔过来。


    东西像被饿狼争食般迅速抢过去。


    阿央跪坐在杂草堆上,颤颤巍巍举起笔,抖了半天却是一个字也没写。


    裴佑之紧紧盯住她,神色平静,忽而开口道:“我问,你写。”


    “交代清楚了,我便放你出去,如何?”


    阿央抬头看向他,面上不可置信、挣扎、犹豫交织在一起,似乎在和自己较劲。


    常景好抿唇思索着,少倾轻轻怼了裴佑之一下。


    “是不是这个条件不够有诱惑力?”许是她说这话的模样太过认真,裴佑之微微扬眉看着她,眼神交杂几许锐利与玩味。


    “对自己的性命都有所犹豫——罢了,你继续把话往赵画师身上引。”


    裴佑之尾音轻轻:“嗯。”


    他也恰有此意。


    “你交代清楚了,我放你出去,你自然可以去找他,这不好么?”


    此话一出,阿央果然情绪失控,在纸上龙飞凤舞起来。


    她写完,举着纸冲到两人面前,张着嘴嗯嗯啊啊。


    纸上赫然可见一行字:你们把他怎么了?


    “证据不足,放了。”裴佑之语气从容。


    阿央登时眼眸一亮,欣喜呼之欲出。


    她又想问些什么,挣扎几瞬后写了一句:“他没罪,你们不要再抓他了。”


    “知道这么清楚,难道你有罪?”常景好冷不丁道。


    阿央猛的掩面哭泣起来。


    身前忽然横过来一只胳膊,常景好下意识顺着这人绯红的袖袍向上看——


    裴佑之轻轻将食指竖在唇侧,示意她噤声。


    “……”


    她偏要说。


    “裴大人的意思是,若你把知道的都交代清楚了,就放你出去,不再追究责任。”


    语罢,她还悠悠看了裴佑之一眼,道:“是吧?裴大人?”


    裴佑之咬紧后牙关,又松开,咬紧,再松开,最后认可般点点头,道:“是。”


    常景好满足般轻挑起唇,她见阿央有所动摇,又道:“他若真如你口中所说是被冤枉的,那你就不想替他争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么?”


    裴佑之接着补充道:“说不定此事过后你们二人还能重新开始,更加情比金坚。”


    “但前提是,你所言无假。”


    牢房内外皆静默下来。


    仿若剑锋凝结一滴寒雨,静刹几瞬后,倏尔向下直直坠落——


    啪嗒。


    砸起一团水光,唤醒古井无波的此刻。


    “啊…啊…”阿央慌忙挥笔写着,举起来给他们看。


    她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是阿央对么?”常景好率先开口。


    阿央显然没想到他们会发现这点,捏着纸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常景好知道她这是猜对了,又接着问:“你为何变成了她的模样?”


    阿央泪流不止,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来,打湿了半面纸。


    “烟罗昙。”


    果真。


    裴佑之念了一遍这三个字,不解道:“这是何物?”


    常景好摇摇头:“不清楚。”


    下一瞬,裴佑之便唤人过来,交代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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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让人去查,旋即道:“阿央,你只需回答我四个问题。”


    “一,此案与你们二人究竟有什么关系。”


    “二,你们是否为谁效力。”


    “三,为何作案。”


    “四,”他顿了一下,才道:“十五年前,你们为何被逐出宫,又为何不偏不倚进了相府。”


    阿央怔了一会儿便开始猛烈摇头。


    她这般反常的模样让常景好疑惑道:“你在怕谁?秘阁?是么?”


    阿央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两人几乎能确定第二个问题,香粉女子案原来真与秘阁有关。


    既如此,事情便更严重了。


    假若幕后凶手真是秘阁,常景好忽然一阵冷寒。


    她不确定太子能否与这个神秘又复杂的组织抗衡。


    纸上被墨水划满。


    阿央虚弱的将它捧起来给两人看。


    “阁主只让我们搜集关于时节女子的信息,其他与我们毫无干系,我什么也不知道。”


    下一页。


    “当年宁妃娘娘与皇后起了冲突,我们因此受罚,丞相可怜我们没去处,仅此而已。”


    两句话,模棱两可的回答了他四个问题。


    常景好看着“宁妃”两字忽然觉得有些熟悉,她蹙眉沉思,脑中缓缓浮现起一些画面。


    宁妃好像是六皇子的生母。


    常溶溶口中的那个“草包皇子”。


    话还没问清楚,常景好又听裴佑之笑了笑,道:“你可以走了。”


    她登时看向裴佑之,满眼意思都是“你没事儿吧”。


    谁知裴佑之却说放便放,立马唤人来把阿央带下去,还不忘吩咐替她梳洗一番。


    “案子还没查完呢,你就不怕她跑了?”常景好跟在他身后问。


    裴佑之平静道:“穷途末路,跑不了。”他忽然停下步子,转头看她,“还会帮我把赵画师带进来,你不觉得么?”


    骤然停下的动作让常景好差点儿没一头搡他怀里,即使内心尤为不爽,她还是点头配合道:“觉得。”


    裴佑之满意了,旋即吩咐人备车去跟踪阿央。


    常景好站在原地,默默心道:惯会下套,阴险狡诈,笑里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