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第123章
作品:《穿到反派少年时》 楼月捂着头,茫然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片林子,林深树密,显得四下昏暗暗的,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声音反而愈发衬得静谧,让她莫名有些心慌。
她为什么忽然出现在这种地方?她明明在自己的府上花园里,午后有些倦了,她伏在榻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这阴恻恻的密林令她心生不安,不由得就想找到吴覆,有他在就不用担心了。
吴覆呢?
她四下张望着,却不见他的身影,她不敢多待,抬头看了看天色,选定一个方向,在林间跋涉起来,一边艰难行走,一边大声喊着吴覆的名字。
……
吴覆捂着左臂上的伤口,面沉似水,英俊的脸庞愈发冷厉。
率领亲卫离开国都,经过这片林子时,刺杀陡生,箭支从四面八方射来,显然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刺杀,不知不觉间将他与众亲卫分隔开来。
吴覆自恃武力过人,并不惧怕,左臂上虽被射来的箭支划伤,却丝毫不减勇武,持刀将数名刺客当即砍翻在地,然后便在林间寻路,准备与亲卫会合。亲卫皆是他亲自挑选,忠心耿耿且以一当十,些许刺客不过藓疥之疾,无甚大碍。
但他没料到箭支上淬了毒。毒素随着血液游走,让他身体渐渐麻痹,吴覆心中一沉,在身体彻底动弹不得之前,勉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暂躲起来。
自他登基称王以来,将楼国王室杀得流血成河,手段血腥毒辣,因此有了暴君之名。再加上他率军征战中原,灭了中原多少小国,那些亡国灭族者欲取他性命者多得是。今日的刺杀,不过他所遇无数刺杀中的一次罢了。
靠着树干,吴覆闭目,精悍的身体已经被麻痹,动弹不得了。不知什么时候刺客就会找到他,将他杀死。
按理说他该恐惧的,但吴覆却冷漠到没有这种情绪,仿佛对他自己都生不起怜悯之心。
自他登基称王以来,天下大乱,北戎作乱中原、各方势力压了又起、谢军慢慢蚕食着地盘、朝中大臣各怀心思……吴覆日渐感到无趣。
若说他此生最痛快的,当是登基称王那日,那日他终于有能力将楼国王宫中所有欺凌过自己的人一一处死,看着他们的血流满地,染红了王宫里青色的石砖。尤其是那恶毒的西楼公主,看着她命丧虎口时,猩红鲜血流了一地,映在他漆黑的眼瞳中,让他如厉鬼一般。
再之后,他作为吴国国君,雄踞中原,生杀予夺,却从没有觉得痛快过,反而愈发阴沉。
这一次死了,也就死了吧,反正在这世间活着也很是无趣,一国之君又如何,天下珍宝、绝色美人、海珍海味,什么都激不起他的兴趣。年少落魄时他曾以为得势之后会多么快乐,日思夜想都渴望着权势,但如今久居高位,也觉得不过如此。
但这不代表他愿意这样任人宰割而死,要死,也是他自己主动赴死,而不是死在谁的手中。
这样想着,吴覆面色愈发阴沉起来。
这时,他听到林间有风遥遥送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吴覆——!”这声音那样急切。
吴覆猛然睁开眼,面色阴冷地看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竟敢直呼他的名讳!是刺客吗?
然后他听到凌乱的脚步声,那女子似乎在林间行走地跌跌撞撞,吴覆感觉到中了毒后,便故意往这种难走的密林中走,遮蔽自己的踪迹,因此虽是白天,但此处树林层层遮蔽了天空,阴沉如暮色将至。
听到那女子磕磕绊绊的脚步声,吴覆神色稍缓——看来不是什么厉害的刺客。
昏暗的密林让楼月愈发焦急,总不能她又穿越了吧?难道她就此和吴覆分开了?这又是什么地方?怎么她身上总是摆脱不了这种怪力乱神、稀奇古怪的事情!
她一时恼,一时疑,不知在这难走的林间行了多久,喊吴覆的名字喊得嗓子都干了,这时余光忽然捕捉到什么,她连忙定神看去。
百来步远外,吴覆一身黑裳,正靠着树干而坐,目光沉沉,不知那样静静注视了她多久。
惊慌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楼月连忙就跑了过去。还好吴覆还在!
吴覆心中杀意冲天,奈何他毒素入体,已彻底动弹不得,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能动。
他一眼就看到那女子腰间挂着一柄小巧的短匕,只需她以短匕捅进心口,自己便会顷刻毙命。
楼月跑近了,神情有些恼,“我刚才一直喊你,你就在这里,怎么不回答我!”
她这样亲昵带恼的话,让吴覆不由得想要皱眉,但他连这个动作都做不出来——这女子怎么像认识他?
楼月见吴覆不说话,仔细看他,却见他的神色是那样冷峻漠然,黝黑瞳孔比最深的夜还要暗沉,莫名竟让楼月感到陌生,而危险。
但楼月立刻被吴覆左臂上的伤口吸引了注意力,那伤口汩汩地流着血,浸入他黑色的衣裳中。
“你怎么受伤了!”楼月大惊,怎么忽然来到了这陌生的林间,而吴覆又受了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顾不上别的,连忙跪在他身侧,抬起他左臂细看,只见伤口处翻出狰狞的血肉,不仅如此,血液呈现不正常的沉沉色泽。
“有毒!”楼月大惊。
她通一些医理药性,因此想了片刻,便取下腰间短匕,准备给他割血放毒。手头没有药草,只能先这样了。
吴覆见她取出腰间短匕,脸上杀意弥漫,果然是刺客!若不是他身体动弹不得,他定要将她的脖子拧断!
但却见她持匕首先将他左臂衣袖割开,看了他一眼后道,“你忍着点!”
然后她咬着牙,拿着匕首在他左臂伤口处又加深了一下,更多的鲜血顿时汩汩流出,一开始还是带着不正常的沉沉色泽,后来那沉沉色泽渐渐变淡了,楼月低下头去闻,除了浓烈的血腥味外,刺鼻的味道极淡了。
之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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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取出身上手帕给他包扎伤口。在这个位面生活日久,楼月也渐渐习惯随身带着手帕了。
包扎完毕后,她似失了力一般跌坐在地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吴覆那漆黑眼瞳中,透出讶异的神色,警惕地看着那女子。只见她面庞莹润如玉,五官明丽,眼瞳颜色偏浅,秀直的鼻,还有微微抿起的唇,呈现出一种清丽的气质。
那女子跪坐在地上,素白色的裙摆如花瓣一般在林间地上层层铺开,让她整个人好似月色水波中的一朵莲花。缎黑的长发不簪钗环,只绑了一段间着金线的红色发带,发带末端坠着一颗晶红圆润的玛瑙,这是她身上唯一的艳色,那发带被林间的风一吹,恰好拂过他眼前。
这时,那女子关切地看着他:“吴覆,你怎么受伤了?”
吴覆心中愈发惊疑——这女子竟敢直呼他的名讳,他乃一国之君,名讳岂是旁人随便乱叫的?只有他从前在楼国王宫中最落魄的时候,才会被人直呼名字、呼来喝去!
思及此,吴覆面色愈发阴沉。
而楼月看着看着,终于觉出不对来。他的神情竟这样肃冷而阴沉,他的相貌本就冷峻,面无表情时更是极有压迫感。楼月久不见吴覆这样冷漠地待她,一时愣了一下。
但仔细一看,却见吴覆全身都僵着,只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她便问,“你中了毒动不了是不是?”
“你还能说话吗?”
吴覆只是阴沉沉地盯着她。
楼月恍然大悟,看来是这毒素麻痹了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怪不得他这样阴沉沉的。
她道:“我放了血,毒素流了出去,你应当会慢慢恢复的。”
她跟着徐方士学过医理,知道致人麻痹的药材有好几种,不过都没有致命的毒性,应当不妨事的。
这时,楼月才注意到哪里有些异常,细细观察,才发现吴覆身上衣服怎么都换了。
此刻他穿了一身黑色暗纹的衣服,倒很像是之前他做国君时的常服。如今的他已不怎么这样穿了。
二人大半年前成了亲,吴覆不知从哪里听说民间新婚后的新娘新郎都会穿得喜庆些,于是他婚后的衣裳,虽还是黑裳,但绣纹却以暗红丝线织就,腰带上也不离身地挂着与她发带一致的红色夹金线的络子,络子尾端坠着一颗相同的晶红莹润的玛瑙珠子。
他对这种仪式细节总有些偏执,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昭示着二人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楼月便由他去了。
因此,看久了他穿暗红绣纹的黑裳,这会儿再见他穿一身阴沉沉的黑色,竟觉得很是陌生。
虽有疑问,但吴覆此刻浑身麻痹说不了话,楼月也只好暂按下疑惑。
她自然地让自己靠近了吴覆,拉住他筋骨分明的手掌,“好奇怪,这是什么地方?我记得我们明明在府里,你在庭院练刀,我在园子里小憩,怎么忽然来了这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