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徒弟弄丢了

作品:《魔头死后全仙门都不正常了

    “不如还是让王大虎来教弟子吧?驽钝之人总是更能理解驽钝之人的。”思无涯趁机劝说。


    “也罢,就让王大虎来教你。不过你不可懈怠,三年后,要是还这样子,本君宰了你!”


    思无涯大喜:“那……师尊,徒弟这就下山了?”


    “这……为师再坚持几日吧……”


    白湛又坚持了几天,发现有时候,坚持除了气死自己外,并不会让事情好起来。


    他最终无奈放弃:“本君明日送你到山脚。还有,你下山后不准说本君是你师尊,否则……哪怕你在天涯海角,本君也会即刻赶到,杀了你!”


    这样蠢笨懒滑的徒弟,这样劳心费神的师徒关系,就让它埋葬在凌绝峰顶吧哎!


    思无涯无比开心:“是,师尊放心,我绝不提您的名字。”


    当天王大虎就收到了白湛的消息,让他来山脚接人。


    王大虎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开心心地在山脚等着,一直等到太阳偏西,才看见一位白衣仙人,满脸嫌弃地提着个鸡窝头朝自己御剑而来。


    “师祖!”王大虎惊喜万分。


    “人交给你了,将本门的基础剑法教给他。”白湛一句话都不愿再多说,转身就走了。


    临走前,还警告地看了思无涯一眼。


    思无涯秒懂:“放心放心,我的剑法是王大虎教出来的,和您老人家没有任何关系。”


    白湛转身而去,御剑凌风,顷刻间便回到了崖顶。


    崖顶依旧是雪落满地,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喜欢偷懒又蠢笨,烦人还气人的徒弟终于走了,按理说自己应该感到高兴。


    却不知道为什么,白湛心中无端涌起一股淡淡的惆怅。


    他回头看向空地中央的灰突突的墓碑,突然想起当年种种。


    白湛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扶落墓碑上的雪,低声喃喃:“你虽不喜欢我……但不知我当年走后,你会不会,也……有些惆怅呢?”


    思无涯当年惆怅不惆怅,他已经不记得了。


    反正他现在很愉快!


    王大虎因为他跟在白湛身边足足半年,也不敢小觑他,对他变得恭谨了许多。


    “思舟,你在师祖身边半年有余,一定学了很多东西吧?”王大虎一脸羡慕,脸上的刀疤都写满了期待。


    思无涯心情好,拍着王大虎的肩膀:“那是当然,嘿嘿还要多谢你当初带我上凌绝峰,才有了这么大的机缘呀!”


    “那你发达了,可不能忘了哥儿几个啊!”


    “那是当然,走,今晚我们喝酒去!”


    “可师祖他老人家交代,让我等督促你练剑……”


    “明日再练也不迟,我们去附近的城里,先弄个烧鸡,喝两杯酒,再听听曲儿~!”


    “那感情好!好久没打牙祭了。”


    思无涯搂着王大虎的肩膀,心中舒畅得不得了。


    白湛说三年后再来检查他的剑法,但他决定今晚灌醉王大虎,就立刻跑路,找个安全的地方种地,养鸡,成亲,生娃!


    别说三年后白湛要来找自己检查修炼进度,三天后白湛都找不到自己。


    思无涯和王大虎有说有笑,顺着山路朝外走去。


    不料刚刚离开凌绝峰的地盘,一个温和的声音,便在林中响起:“施主,你果然与我佛有缘。”


    温和的声音,如同流水拂过河底的鹅卵石。


    但落在思无涯的耳边,却无疑如惊雷般炸响。


    思无涯惊恐地扭头看向身边的王大虎。


    王大虎已经软软地倒在自己脚边。


    看起来,应该是释尘心现身之前,就先解决了他。


    思无涯拔腿就想跑,但他知道不能跑。


    因为跑也跑不脱。


    他用着自己引以为耻的意志力,终于把自己的双脚牢牢钉在地上。


    “大师……我们又见面了,不过我真的和佛无缘。”思无涯挤出一个笑,“强求不来的。还有,王大虎和此事无关……出家人不好随意杀生的吧……”


    林中淡褐色的衣角晃动,一名容貌绝美的僧人,停在了思无涯面前。


    “王施主只是暂时昏迷过去,并无大碍。至于缘分嘛……”释尘心双手合十,双目澄澈,“贫僧在山脚等了施主足足半年,果然等到了施主。如此看来,缘分有时候也是可以强求的。”


    思无涯:……


    思无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大师找我到底什么事?”思无涯只能认了,“如有差遣,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释尘心依旧微笑,但那双琉璃色的眸子中,却多了一丝黯然:“实不相瞒,贫僧在修行路上遇到了点小麻烦,需要施主出手相助罢了。”


    “我?帮你?解决修行上的麻烦?”思无涯很迷茫。


    别说现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是当年那个秒天秒地的大魔头,也没办法帮一个佛修解决他修行上遇到的问题啊!


    佛魔殊途,这专业都不对口好吧!


    释尘心看着思无涯,他那双透亮的眼珠,似乎能够看穿人心:“贫僧需要一个没有修为,但又和魔尊有机缘的人。”


    思无涯心中咯噔一跳,他尽量保持着面上的镇定,笑道:“我今年才18,一个万剑宗的打杂弟子,连魔尊的名字都没怎么听过,能有什么机缘?”


    “你们万剑宗,每年都要组织门人去骂坟,这本身就是机缘。”释尘心道,“贫僧前去凌绝峰,本来是想要向白施主借用一个没有修为的门人,可等贫僧抵达凌绝峰的时候,没有修为的万剑宗弟子,只有你一个了。”


    思无涯:……


    “那是因为师祖突然发脾气,把人都赶走了啊!你要不去找别人吧……万剑宗弟子那么多……”


    释尘心微笑:“但贫僧正好撞见了你,这便是缘。所以,就你了!”


    思无涯:……


    思无涯还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他能跟白湛扯皮,因为他知道白湛脾气虽然暴躁,但绝不会随便动手杀人。


    大不了被他打一顿,还能活命。


    可面前的释尘心,斩妖除魔那是眼睛也不眨,当年死在他手下的魔人,不计其数。


    出手又快又稳还狠,而且出手前毫无征兆,脸上永远挂着温和的笑。


    口中阿弥陀佛,手下魔命无数。


    拒绝得狠了,搞不好被他认出来,小命不保。


    “既然大师说有缘,那或许……就是有缘吧哎……”思无涯只能从了。


    释尘心微微一笑,僧袍鼓胀,金色的曼陀罗从他袖中飞出,落在思无涯面前。


    思无涯没得选,只有踩了上去。


    曼陀罗花瓣收拢,将其包裹在其中,缩成一朵巴掌大小的花骨朵。


    释尘心捡起曼陀罗,身影就此消失。


    当释尘心走后两个多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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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虎才悠悠转醒。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思无涯,然而他找了大半天,连附近的草皮都翻过来了,却还是没有找到。


    “这……这可怎么办?!!”王大虎一时没了主意。


    师祖下午才把人交到自己手里,结果一个时辰不到,人就不见了。


    王大虎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回去找师祖,这么大的事儿,他可不敢瞒着。


    “什么?人不见了?”白湛心中淡淡的惆怅尚未消散,就被这个消息惊住了。


    “我和思舟正走在路上,我们商量着基本剑法该如何练习,结果突然我就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了……”王大虎可不敢说两人是商量去喝酒,“等我醒来时,思舟师弟人就不见了,怎么都找不到。”


    白湛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寒光。


    “师祖,可要让本宗门的人都去找?”


    白湛轻轻摇了摇头。


    宗门的人全部出动找魔尊当然没问题,名正言顺斩妖除魔;


    可让所有人去找那个又懒又蠢的小滑头?


    以什么名义找?总不能向全天下人宣布,自己收了个资质差、悟性低、气死人不偿命的徒弟,还把人弄丢了吧?


    他皎月仙尊,也是要脸的!


    “不用,此事你不要声张,本君自有定夺。”


    还是自己去找比较合适。不论那该死的徒弟是自己溜掉的,还是被人劫走的,总之都要把他找回来!


    找回来后,再苦再累再无助,也要自己亲手教!


    *****


    思无涯躺在曼陀罗花里,伸手戳了戳花瓣。


    包裹住自己的花瓣格外柔软,又温暖,躺下来花瓣还很有弹性,能够完美地贴合人体曲线,是张梦寐以求的床!


    天知道,他在白湛身边,被逼着练剑,有多少天没有舒服睡过了。


    思无涯直接美美睡了一觉,还做了个梦。


    梦中自己种了两亩水田,两亩旱田,狗子看家,公鸡打鸣,暖乎乎的坑上,还有个老婆……


    等他睡醒的时候,他发现一缕阳光,透过头顶的花瓣,落在自己脸上。


    思无涯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手脚并用,爬出了那朵巨大的曼陀罗花。


    他一离开那朵曼陀罗花,花朵便立刻变小,萎缩,凋谢,最后化作尘土。


    思无涯举目四望,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片竹林。


    竹林飒飒,清晨的阳光穿过细密的竹叶,落在清幽的小径上。


    小径深处有一间精舍,精舍前种满了曼陀罗花。


    金色的花朵垂下,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而释尘心,则跏趺坐在曼陀罗树下,双眸微垂,浑身一动不动。


    风吹落金色花瓣落在他的身上,却吹不动他的僧袍半点。


    思无涯深深吸了口气,空气中都弥漫着竹林的清香。


    不得不说,释尘心的住所,比白湛精致多了。


    单说这氛围,禅意就拉满。


    “大师,你说遇到了点小麻烦,是什么麻烦?”思无涯朝着释尘心走去,“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


    早干活,早完事,早跑路。


    释尘心缓缓睁开眼,看了思无涯一会儿,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思无涯:“大师不想说,那就别说了,反正我也不太想听。”


    释尘心的倾诉欲更强了,然而对方不给机会,只能够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