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作品:《这生意非做不可吗?

    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江玖宁与寒尧几乎是叠罗似地躺在地上,江玖宁伸出一只白皙的赤足轻巧地搭在寒尧的胸膛上。


    江玖宁一醒,就连带着把寒尧也踹醒了。


    她慢吞吞抬手揉了揉自己晕胀的脑袋,目光便被手腕处刺眼的一抹红色吸引了。


    这是?


    若是没看错,这是寒尧脖颈围着的红绸吧?红绸的另一端也牵着一个大活人,大活人冲她弯弯一笑:“醒啦?”


    昨天,到底发生了啥?


    好在,江玖宁虽然酒品虽然差了些,但记忆力却很好,昨天耍酒疯的碎片还能在脑子里勉强拼凑个七七八八。


    好像……


    她先是拉着叛军头头拜了把子,许了“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的誓言,还强迫寒尧同她一起歃血啐在酒碗里,然后一人一碗饮尽了。


    江玖宁想起来只想骂自己一顿,谁特么要和一个叛军头头同日死啊?瞎嘚瑟个什么诶,活腻歪啦?


    再之后……


    她好像又化身为月老,满屋子找红线,最后扯下寒尧脖颈上的红绸,非要给他俩“牵红线”,如果不是寒尧及时制止了,可能昨晚堂都拜完了。


    越回忆,江玖宁越发没眼看,怎么蠢事全让她一晚上办了?


    回忆完,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寒尧偏偏还扒着地缝和她打招呼:“江当家,昨晚睡得好吗?”


    “好、好、好。”她可睡得太好了。


    丑态尽被人欣赏了去,而自己却还能睡得跟头猪一样。


    寒尧见她一副囧态的模样,就知道她是想起昨晚的事儿来,不由得抿唇笑了:“那……要不要把你未过门的夫君,先放开?”


    他晃了晃手中的红绸,目光柔和地冲着她乐,好似只要逗得她脸慢慢染红,他就心情大好一样。


    江玖宁不敢看他,闷着头解红绳,连说话的声音都小得像蚊子:“昨晚的事儿……寒将军莫要放在心上。”


    “昨晚?”寒尧单手扶了扶额头,佯装宿醉未醒道:“昨晚发生什么事儿了?”


    “就……”江玖宁咬咬牙,豁出去自己的脸皮道:“就,就拜堂的事。”


    要恨只能恨她自己酒品差,怪不得寒尧寻她开心。


    “哦,这个事儿啊!”寒尧好似刚想起来一般,又立刻装了失忆道:“我都不记得了。”


    这是不记得的模样吗?装什么大尾巴狼?


    可是见寒尧脸上完全没有轻薄的模样,只挂着淡然又诚恳的微笑,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即使江玖宁有再多的不满意,也一丁点狠厉都使不出来。


    她若借题发挥,反倒显得她在吃了飞醋一般。


    罢了,就且叫他得意去吧。


    ……


    自打她从乔家手指缝里“夺”了粮食回来,餐桌上的粥也稠了起来,虽然还是索然无味,但至少能吃饱饭了。


    算算仓库里的粮食,好像也不急于等着冯沛手里的那一批,至少还能撑上大半个月。


    若冯沛的粮食运到,整个冬天便能安然度过,终于余下了自己的时间,江玖宁便有空余思考其他了。


    粮食的问题暂时解决了,但还有更多的问题摆在她面前,如今她现在不仅要养活牙行上下几十口人,还要养活北麓荒地上百的难民。


    要养的人越来越多,而她手中的钱已经见底了,不久前才做梦的躺平生活,这才没过几天就彻底破灭了。


    江玖宁一边喝着白粥,一边就着牙行的资料下饭。


    手里握着这么多闲人,想要把人换算成钱,就要重操旧业干起劳务派遣公司的老本行了。


    这可是她在21世纪最得心应手的营生了。


    江玖宁挖了一口米汤倒进嘴里,米汤寡淡得像水,就着这股子寡淡劲儿,她在白纸上写下:人力资源管理。


    首先第一步就是员工档案。


    其次还要设立员工进阶流程。


    再次……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寒尧一身素白的衣衫,俊俏的面容上微微挽着笑容,笑容下是一抹扎眼的红色绸带。


    自打那日寒尧戴上了“红领巾”后,他立马就从叛军头头变成了乖巧的少先队员,每日除了围在她身边转,就是围着她身边转。。


    他就没自己的事儿吗?


    叛军头头现在都这么闲了?


    早晨好不容易将人打发走了,这才多大一会儿,他怎么又水灵灵地出现在她面前了?


    江玖宁现在是一见他脸就不受控制地染上绯色,昨晚的一幕幕始终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她刚忙起来,差点就快忘了,结果他又又又来了!


    寒尧就把一碗高汤放在她面前。


    江玖宁没有抬头,淡淡道:“寒将军这么闲?要不去喂喂猪呢?”


    粮食危机后,江玖宁终于想起要发挥“艰苦朴素”的精神来,力争把粮食的权利牢牢握在自己手中,于是在后院开了一片空地,组织院子里的闲散人员去喂猪了。


    她怎么就把寒尧给忘了呢?


    也得让他忙起来,才没时间叛乱。


    “好。”寒尧满口答应,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道:“鸡汤我炖了三个时辰,你尝尝。”


    “少拿这些贿赂我,将军就可以不干活……”


    吗?


    寒尧掀开陶瓷盖子,一股子香气扑鼻而来。


    江玖宁咽了咽口水。


    她实在是寡淡太久了,寡淡到闻到瓦罐里的香气喉咙就率先动了,然后就是肚子也不听使唤地咕噜叫,浑身上下都像是写着三个大字:我想吃。


    香喷喷的鸡汤一进肚,再想赶人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这就是以前网上常说的:要征服一个人的心,先征服她的胃。


    寒尧这是要征服她?


    如此想来,寒尧若放在相亲市场上也是极枪手的,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温文尔雅、玉树临风,还烧得一手的好菜。


    她的脸颊登时又红了,不等寒尧攻略她,江玖宁先自我攻略了。


    只可惜。


    好好个人,居然是叛军头头。


    “怎么是贿赂。”寒尧道:“江当家养家如此辛苦,我们做男宠的自然要学着懂事些。”


    江玖宁差点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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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呛死。


    她不就调戏了他两次而已嘛,怎么就入戏这么深了呢?


    “咳咳咳,”江玖宁咳得眼泪都呛出来了,寒尧笑眯眯地给她敲着后背,柔声细语道:“慢些吃,没人跟你抢。”


    好不容易咳完了,江玖宁道:“寒大将军,真打算在这里常驻了?”


    “哎,”寒尧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添了些失落,道:“我已经有家不能回了,如今外面又乱得很,没吃没喝的,可不要靠着江当家的羽翼活着?”


    江玖宁就又想咳了。


    这人怎么还登皮子上脸?还没完没了了?


    “寒将军大可不必……”


    “江当家如此叫倒是显得生疏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寒尧神秘兮兮地附耳道:“或者,江当家的还有别的特殊喜好,叫我奚僮也行。”


    “寒将军不也对我如此生疏吗?”


    说罢,江玖宁立马就后悔了,因为她听到寒尧轻笑了一声,立马在她耳边补了一句:“玖宁。”


    江玖宁身子立马就僵硬了,头都没敢抬,红着脸灰溜溜就从寒尧的注视下逃跑了。


    像是丢盔卸甲的逃兵。


    什么玩意!她一个21世纪来的新一代女青年,竟然在这么个封建社会被人撩得不敢抬头了?


    凭什么?江玖宁边往外走,心里边七个不平八个不忿。


    直到双脚都迈出门去了,江玖宁方才反应过来,这里可是是她的卧房,好像该走的也不是她吧?


    然后又气呼呼地往回走。


    “寒尧,你……”


    绕过屏风,便见到寒尧低头翻着她桌案上的草案。果然!把她赶走,就为了窥探她的家底,还是没安好心!


    寒尧并没有这个觉悟,自然也没有被抓包的窘迫,见江玖宁回转回来,弯弯的眉眼冲着她笑,笑容里似乎尽是这世间的美好。


    “玖宁,你写的这个很新奇。”


    寒尧手里拿着的正是他起草的一个员工档案和进阶流程的草图。


    江玖宁也顾不得他叫自己什么了,一把抢过草案,道:“你不知道这是商业机密吗?”


    “商业?机密?”


    “其实……也没什么。”江玖宁又坦坦荡荡放了回去,道:“就是现在府里人越来越多了,我打算建立一个员工档案,把谁擅长什么,有什么天分都记录存档,以后各取所长。”


    “好一个员工档案!”寒尧一拍桌案,眼睛里全是殷勤的希望。


    能不好吗?


    这可全是老祖宗们几千年思想汇聚的结晶,就算强行按在牙行这个旧时代的毒瘤身上,也能重新焕发生机。


    “这不止能管理牙行,放在军队里也是行得通的。”寒尧整个人都看着更精神了,兴奋道:“我觉得这个比喂猪有意思多了,不如就交给我吧?”


    劳务派遣公司想要做的成,确实不能单靠江玖宁一个人的力量,她需要一些跟得上她思想和目光的管理者,而能跟上她思想在这个时代又偏偏极为难得,或许的确只有寒尧可以。


    江玖宁细细琢磨了一瞬,就点了点头。


    至于猪,还是交给别人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