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见识

作品:《魔尊在七零养家

    第五十章见识


    “别忘了给家里报个平安。”陈茵小声提醒他。


    “可不,你要不说差点忘了。”


    燕九如脚步一顿,他真一点儿没想起来。


    肯定是媳妇一直在身边的缘故,燕九如在心里给自己小小辩解了一下。


    两人找了一个招待所的工作人员打听邮电局在哪儿。


    “您瞧见那个天桥了没?走天桥过马路,下去就是咱邮电局大楼了。”


    那位工作人员是位三十来岁的大哥,人挺客气的,一口一个‘您’的。


    他还特地到门外面指给俩人看:“您跟地面走也成,就是斑马线稍微有点远,您得走两百多米儿吧,再走斑马线过对面儿去。”


    然后,工作人员想到了什么,略略打量两人一眼,迟疑道:“对了,斑马线,您俩位知儿道吧?”


    他倒是没有瞧不起人的意思,纯粹是怕这俩外地来的不知道。


    燕九如笑着谢过对方,“谢谢大哥,看着不远,我们去给家里打个电报,报个平安。您忙着,我们这就走天桥过去。”


    “那可好,省得家里头惦记。您两位慢走~”


    ***


    两人走到路上相视一笑:燕城的大哥、大姐都挺能聊的,先头吃饭、洗澡的时候就见识过了。


    “这边儿还真不怎么冷,我感觉跟咱们那边十一月份差不多。”


    两个人到招待所这一路就发现了,绝大多数的人还是穿得蓝的、灰的、军绿的衣裳,补丁倒是少了许多,也有少数人穿呢子大衣、皮鞋啥的。


    他俩都没换新买的衣裳,那样太打眼了。


    半路上,他们正好发现一个书店。


    “同志,请问有燕城地图吗?”燕九如跟售货员打听道。


    “四毛五一份。”


    陈茵数了五毛钱给售货员。


    “找零五分,发票拿好,要盖章吗?”


    燕九如和陈茵忙一问,这才知道,原来书店还提供免费盖章服务,主要是很多外地来的人觉得这样有纪念意义。


    这个当然不能错过了。


    俩人看着售货员拿着木柄的戳子‘啪啪’在印泥上蘸了两下,然后‘砰’地一声砸在他们买的地图空白处。


    手法干净利落,熟练极了。


    啧啧,真长见识了。


    可惜,两人没等细看,就被别的顾客挤走了,老多人排着队等着盖纪念戳了。


    ****


    燕九如拉着陈茵找了个角落打开地图。


    他神识一扫,就在东城区的一个地方发现了他老丈人给的那个地址的大致位置。


    他手指轻轻点了点,收起地图,“走吧,拍完电报,正好给刘长义打个电话。”


    等到走上天桥的时候,燕九如驻足张望了一下,从这里能看出他们住的招待所离燕城最宽大的长安大街只一个小拐弯的距离,算得上是中心城区了。


    从桥上看到斜对面的邮电大楼上有个硕大的钟表,指针正指向下午四点二十分。


    这里是五点半下班,他们得抓紧时间了。


    ***


    在拥挤的邮电大楼里好不容易拍完电报,来不及心疼七分钱一个字,两人又赶紧找到打市内电话的柜台。


    现在除了单位,个人家很少有装电话的,打电话也得通过总机转接,要是长途,不知道要转几个中转站呢,可费劲了。


    邮电大楼这里算是最方便的地方了,统共也就11部电话机,前面都有人排队等着。


    燕九如也去排号。


    他前面有两个人,光听着就觉得还挺麻烦的。


    十几分钟后终于轮到他。


    在电话机的圆盘上,‘的啦啦、的啦啦’一圈圈拨下去,等了一会儿,听筒里终于传来声音:“喂!这里是XX钢铁厂传达室。请问您找哪位?”


    燕九如忙跟着喂喂两声,道:“您好,我找下第五车间技术组的刘长义。”


    “刘长义。。。您稍等一下。”


    等了有三四分钟或者更久一点,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呼,喂,我是刘长义,您哪位呀?”


    这个电话是按分钟算钱的,市内也是两分钱一分钟,这会儿估计一毛出头了,难怪对方连跑带颠儿的。


    “您好,我是北省红星公社杏花大队的,我姓燕,您朋友给您带了封信。”


    “。。。呃、好好,他们、他们还好么?”对方挺意外的,显得有些激动。


    “挺好的。”


    电话费太贵,中间还有接线员,也不方便多说,对方问了他住哪儿,然后约定下班后见面再谈。


    “东方红,太阳升。。。。。。”


    燕九如和陈茵办完事,也有心情了。


    俩人驻足倾听,这是他们第二次听见这首曲子了。


    “这是整点报时的。”


    邮电大楼里有热心群众给他们解惑,显然是看外地人这样看多了。


    两人谢过对方,出了邮电大楼不由噗嗤一笑,自嘲道:“还真是乡下人进城,啥啥都新鲜。”


    “走吧,趁着好有半个点下班,咱们去药店买点药,省得到时候现买还浪费时间。”


    ***


    两人跟人打听着找到一家大药店。


    燕九如盘算着都需要买什么药,“不知道有没有外伤,肺子上有伤,肯定是要消炎的。。。。。。”


    “人参酒要是有最好。”他亲身体会过,对人类的凡体确实有奇效。


    陈茵低声道:“要我说,最好带些热乎的细粥,好些天没正经吃东西了,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棉被,棉衣,最好有热水。”


    越说越觉得心酸,堂堂革命队伍里的将军,何至于如此。


    燕九如低头劝道:“别担心,咱这不是来了么?我掐指一算,他福大命大遇上我,必然是乾坤扭转,险死还生的。”


    “放心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


    ***


    首都的药店就是不一般,人家中药柜台上就有人参酒卖的。


    一小瓶二两,两块八毛钱一瓶。


    燕九如一口气买了十瓶。


    坐诊的老中医胡子都翘起来了,拿眼瞪他。


    燕九如摸着鼻子解释:“那啥,我们是外地的,带点特产回家,我家里头爷爷奶奶,我老丈人和姥姥都年纪大了,还有我爹娘,我三大爷。。。。。。”


    老中医:“行了,有孝心是好,别当酒喝就行。”


    燕九如忙点头,“那啥,你看我媳妇身体咋样?”


    陈茵生完孩子别的没啥,就是腿爱抽筋,卫生员也看不明白,正好来了燕城借机看看。


    “别的没什么大问题,夜里腿疼抽筋,还是得补些钙,毕竟奶孩子呢。开点钙片吃吧,另外有条件的话,最好每天喝一瓶鲜牛奶。”


    轮到燕九如把脉,老大夫足足把了十几分钟,脸色都变了又变。


    “最近受过什么重伤?”老大夫眉头低垂,看不出神情。


    陈茵有些紧张,“他。。。。。。”


    燕九如用另一只手轻轻安抚她。


    “别乱动。”老大夫瞪他。


    “伤好后是不是没好好修养?做过长时间的剧烈活动?”


    燕九如十分佩服了。


    他知道对大夫不能撒谎,不然就是对自己不负责。


    他低声解释了几句,然后道:“。。。前些时候赶上民兵大拉链,集训了一个来月。”


    这也是没法逃避的事儿。


    老大夫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对他叮嘱:“别仗着年轻不当回事儿,再好的底子也不抗这么造的。


    我给你开副药你先吃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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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月,要是方便的话,半个月后再来把把脉,不方便你就近找个大夫也成,方子给对方看看适当调整。”


    “你这还有些气血两虚,还得补补。温补啊,别整什么大补的,你现在的身体吃不消。”


    陈茵拿着单子去交钱取药。


    燕九如瞅着左右没人,悄声跟老大夫道:“老先生,跟您请教一下,如果一个病人被。。。肺部有旧伤,没药,又饥寒交迫,您看买点什么药能救急?”


    他也是看老大夫人气韵平和周正才开口,他不知道那个老将军现在什么情况,既然有机会就冒个险也值得了。


    老大夫定定地盯着他,燕九如也不退缩。


    半晌,老大夫给他写了张单子,临走,他听对方嘀咕一句:“人参酒也不是不能用一点,不能多用。


    咳血或者内出血的话,云南白药可以内服。


    严重的,最好还是送医院。”


    燕九如看着单子上的药剂名称,最后只买了几瓶葡萄糖生理盐水和云南白药。


    因为像单子上的青霉素注射液啥的,他和陈茵都不会打针,买了也没用。


    他可听村里卫生员说过,这玩意有打不好给人打瘫了的。


    ***


    两人提着几大包药回到招待所没多久,刘长义就找来了。


    初次见面,简单寒暄了几句后,燕九如把秦教授夫妻的信交给刘长义。


    信封没有封口,一个是信任,再一个牛棚那边也没条件特地弄浆糊。


    刘长义看完信,两眼都红了。


    他深吸一口气,道:“秦大哥他们家的人都特好。。。我从小儿跟在他后头玩儿。


    那时候家里孩子多,日子紧巴巴,没少在他们家蹭吃的。。。。。。”


    “谁知道好人没好报。。。不说这些了,他们现在确实还好么?”


    一般人的信里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他还想确认一下。


    燕九如道:“吃住比不上燕城是肯定的,但我们村不搞批斗哪些,不会受气。”


    他指着陈茵,“我老丈人是村里的书记,扛过枪,打过鬼子的老革命了,不爱搞这些。”


    “那感情好,可得好好谢谢你们。”


    刘长义拉着燕九如要请他吃晚饭,燕九如可不会第一次见面就让人破费。


    他谢绝道:“日后总有机会的,不急一时。不过,还真有个事儿要麻烦您。我想跟您打听点事儿。”


    “你说。只要我知道的。”


    信里关照了他能帮忙尽量帮帮的,其实就算秦大哥不说,他也不会拒绝。


    ***


    燕九如扫视了下,见陈茵拿着本书坐在门附近,便斟酌着低声道:“是这样,我们也是受人之托,您懂的。”


    刘长义顿时腰杆直了起来,秦大哥就是他辗转托人照顾的,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燕九如看他神色,继续道:“有位朋友被人迫害了,现在情况可能非常不好,他之前好像被关在这个地方。”


    他手指在桌子上写了个地址,“我打算今晚就去走一趟,我只在地图上找了个大概,怎么走还得请教一下。”


    刘长义心里知道,这个时候被迫害的大多数都是好人,他虽然不能救人,但帮忙指路还是没问题的。


    “你说的这个地方以前叫云慈寺,但五几年的时候就拆了。


    那里曾经是部队的火炮修厂,后来火炮修理厂搬走了,旧址也废弃了。你要是去找云慈寺肯定是找不着,搞不好很可能被人怀疑上,招来红小兵了。


    这片除了民房,旧址上只有几间旧的寺庙的破屋子了。”


    燕九如暗自庆幸,多亏没去跟生人打听。


    “这个地方在东八里庄那片,现在那边是几家棉纺厂,113,115电车得坐一个多小时,不过这会儿已经过点收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