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青莲阁
作品:《淡人修真》 走了一段路后,阳晓安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三人说道:“各位大人,前面就是下官的府邸了。请大人们稍等片刻,下官这就命人去准备一间小院,好让大人们稍作休息。”
赵亦卿微微颔首,说道:“阳大人客气了,真是有劳了。”
时诗云也学着赵亦卿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道:“嗯,那真的是有劳阳大人费心了。”
两人都是修真者,早已不需要睡眠。安顿好甄珍后,时诗云见赵亦卿独自站在小院的亭子里,似乎在沉思,便也悄悄走到她身旁,与她并肩而立。
“亦卿姐,这个青莲阁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那些人都这么怕你?还有,你真的是什么一等尊者吗?”时诗云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赵亦卿问道。
“喏,你看吧。”赵亦卿把玉牌扔给她,开始解释什么是青莲阁。
青莲阁在北楚国是一个专为修真者设立的官方机构,直接隶属于皇帝,拥有极大的权力。在这个修真者能力远超普通人的世界里,修真者受到格外的重视和尊敬,每个国家都在极力拉拢,因此几乎每个国家都设有类似的机构。
时诗云接过玉牌,仔细端详着。只见玉牌正面用小篆刻着“一等尊者”四个大字,背面则写着“赵亦卿”,字体流畅而有力,玉牌被包着金边,透着一种尊贵。她抬头看向赵亦卿,问道:“这……这是真的?那你说你奉密令查案,也是真的?”
“嘻嘻,查案当然是假的。”赵亦卿嘻嘻笑道,“不过我这玉牌已经是百年前的款式了。”
时诗云闻言,一阵恍惚。她和赵亦卿已经相处了半个多月,整日嬉笑打闹,几乎忘了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实际上已经有几百岁了。
时诗云略带责备地说道:“你怎么不一早就拿出来呢,省得惹这么多麻烦。”
赵亦卿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笑道:“哎呀,也没人问嘛。而且,我觉得银庄那事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你看,最后不还是顺利解决了嘛。”
时诗云一时语塞,她没想到在路上遇到的这个人不仅认识自己的师姐宗玥,还在这个国家有着如此显赫的身份。
赵亦卿看她这个样子,笑得更开心了:“你这也算是初出茅庐的教训了,常言道,财不外露,你在银庄一出手就是那么阔绰,这不被盯上才怪呢。”
嬉笑半天,赵亦卿突然正色道:“关于安顿甄珍的事,你有没有想过,她才十五岁,无父无母,拿着这笔巨款,在这个陌生的城里如果没有人保护,怎样才能安置下来?”
时诗云闻言,也收起了笑容:“你说得对,是我疏忽了。”
赵亦卿沉思片刻后说道:“且让她跟着我们吧,等我们走到了京城给她安顿下来,比起在这穷乡僻岭的地方安家要好。她今天经历了这么多变故,就在这里让她休息两日,然后我们便启程前往紫云堂。”
第二日,阳晓安就带着县尉卫忠坤来拜访赵亦卿。赵亦卿微笑着应对着,但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趁着众人交谈的间隙,她悄声对身旁的时诗云说道:“不想暴露身份还有一层原因,这种世俗的交际实在是太麻烦了!”
“甄珍姑娘,你是说番天军洗劫了太保村?”卫忠坤一脸震惊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甄珍的眼眶瞬间湿润,提及家人的遭遇,她的声音低沉而哽咽:“是的……我的家人……都……”说到这里,她已无法继续,只是低头默默啜泣,肩膀微微颤抖。
卫忠坤在厅内焦急地来回踱步,手指不自觉地捻动着下巴上的一缕胡须,神色间满是忧虑。
阳晓安见状,心中的烦躁情绪也不由得被点燃,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慨:“哼,那番天军,不过是一群欺行霸市的强盗,竟敢如此嚣张,胆敢在北楚国的土地上撒野!”
卫忠坤闻言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阳晓安,沉声道:“阳老弟,你刚从京城调任来这里,实在是有所不知啊。这番天军绝非等闲之辈,他们的首领坂努,据说武艺超群,实力与二位青莲阁的大人不相上下。而且,他麾下更是有三支万人骑兵队,个个凶猛如虎,专门以抢劫过往的小商队为生。朝廷已经多次派兵围剿,却都无功而返。此番他们竟敢派出斥候袭击周边村镇,而我们却毫无察觉,我推断,附近的村镇恐怕都已遭难,朔风城的几个守备据点也凶多吉少。如今,我们与大汉国在东边的局势紧张,朔风城的军队都被调往前线,城防空虚。我担心番天军很快就会大举来犯,抢劫朔风城,我们必须立即行动起来,做好防备。”
卫忠坤作为本地人,他自幼便听说过番天军的残暴行径,那些血淋淋的记忆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十几年前,番天军首领坂努曾率领大军洗劫朔风城,那时的卫忠坤还在外地述职,但那场灾难给他带来的震撼与悲痛,至今仍刻骨铭心。
当时的县尉对番天军的残暴程度估计不足,城防松懈,结果朔风城被攻破,无数无辜百姓惨死刀下,城内血流成河,哀嚎之声不绝于耳。每每想起,卫忠坤都心如刀绞。
上一任县尉因守城不利被革职查办,最终押回都城斩首示众。这一惨痛的教训让卫忠坤更加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有多重。
作为朔风城的县尉,他必须竭尽全力保护这里的百姓,绝不能让那场悲剧重演。因此,虽然主力军队已经被调走,留下来的都是一些老弱,卫忠坤和阳晓安还是立刻行礼告辞,亲自去部署城防工作。
时诗云静静地听着卫忠坤和阳晓安的对话,内心的波澜难以平复。那些太保村无辜村民的惨状,如同烙印一般深刻在她的记忆中,每一次回想都让她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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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时,赵亦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打断了她的思绪:“别想那么多了,诗云。自从昨天开始,我就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咱们还是上街给甄珍买些行李物件,早些出发前往紫云堂吧。”
时诗云闻言,点了点头,招呼着甄珍一同去市集。
朔风城内的街道如棋盘般纵横交错,青石铺就的路面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各式各样的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商贾们或站或坐,在自己的铺子里忙碌着,有的手持算盘,眉头紧锁,一丝不苟地计算着货物的盈亏;有的则热情地招呼着过往的客人,满脸堆笑地推销着自己的商品。
三人一边走,一边不时被两旁摊位上精美的手工艺品吸引停驻。甄珍被一个卖糖人的小摊深深吸引,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小贩用灵巧的双手将融化的糖液迅速塑造成一个个生动有趣的动物形象,不禁发出了惊叹声。
时诗云见状,笑着拉过甄珍,让她挑选一个最喜欢的糖人作为小礼物。甄珍兴奋地指了一个小兔子形状的糖人,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三人又去了趟成衣铺,时诗云和甄珍都换下了之前的村妇打扮,时诗云选中了一件淡雅的蓝色衣裙,穿上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宛如一位温婉的大家闺秀,甄珍选中了一件淡粉色的衣裙,上面绣着精致的桃花图案,既清新又不失雅致。
“老板,结账……”时诗云刚开口,就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慌慌张张地跑进店里。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小男孩气喘吁吁地大喊着,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成衣店的老板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不悦地将手中的账本重重地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她瞪了小男孩一眼,怒喝道:“慌什么慌!有话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店铺内的顾客也因这突如其来的骚动而纷纷侧目,好奇地注视着这一幕。
小男孩踉跄着站稳身形,脸上的惊恐之色愈发浓重:“娘,我在前街玩耍,听隔壁三叔叔说,朔风城外有人……有一大群骑马的人打进来了!”
“什么打进来,你在胡说些什么?颠三倒四的!”成衣店的老板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她将手中的账本狠狠地砸向小男孩说道,“你慌慌张张地说什么骑马的人?给我说清楚!”
小男孩被账本砸得一个趔趄,几乎摔倒在地,此时已是眼泪鼻涕横飞,双手紧紧地抱住庄仁生的腿,声音中带着哭腔,颤声道:“娘,三叔叔说是番天军……番天军打到西门口了,三叔叔已经带着幺妹出城了!我们也快跑吧!”
成衣店内的客人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乱作一团,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他们惊慌失措地冲出成衣店大门,仓皇而逃,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