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话啊，一旦说错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想了想，她跪了下来。


    朱标看到王婷跪下来，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不错，你还是知道分寸的。


    要还和之前一般，不知道分寸，那孤，可就没有了对你好的理由。


    这么些年来，你确实是有所改变的，但你这改变的目的是什么，孤不得而知。


    孤这东宫啊，也是安稳了那么多年，原因在什么地方，孤可是很清楚的。


    “父皇，您就不要针对殿下了。”


    针对？


    朱元璋摆摆手：“咱可没有这个心思去针对他，一直以来，都是他做错了。”


    难道他做错了，咱还要给他机会？


    咱能没有弄死他，就已经算好的了。


    “可是，您就算是做了这些又能如何呢？”王婷嘴角的笑容还是一样苦涩，“儿臣并不是不知道进退的，也并不是不能理解殿下的心情。然世事纷扰，都已经到了现在，好多事，都没了计较的必要。儿臣所想要的，也仅仅是痛快的生活罢了。”


    哪怕是现在的生活，还没有想象中痛快，到底也是慢慢的在靠近。


    “有些时候想一下，也确实是不甘心。凭什么到了东宫，儿臣就要过这样的日子，在外面，儿臣也是美好快乐的。只不过啊，好多时候，好多事情，真不在自己预料之中，安分的生活还是挺好的。”王婷嘴角苦涩的笑容是愈发的浓厚了。


    她是聪明人，自然是知道眼前情况的。


    还是想得到殿下的宠爱。


    可殿下的宠爱，是那样，那样的难以得到。


    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朱元璋满意的点点头：“你既然有分寸，那就是最好的。”


    王婷颔首。


    看看，最后还不是这样的话。


    有些时候仔细的想一想，这样的人生也确实没什么意思。


    “臭小子，道歉。”朱元璋冰冷道。


    朱标闻言，冷哼一声，不明白的看着朱元璋。


    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


    一开始我就已经说得很明确了，是不可能道歉的。


    你还来这么说。


    我说过的不道歉，你还以为是假的。


    “不可能。”朱标丢出这几个字。


    朱元璋抬手就给了一下。


    朱标还是想要躲闪。


    可奈何最后没能躲闪掉，硬生生的挨了这一下。


    疼得他是龇牙咧嘴的。


    “看看，你嘚瑟是要付出代价的，还要不要不道歉了？”朱元璋看到朱标没有躲过去，自然是开心了一些的。


    “儿臣说了不道歉那就是不道歉，不论您怎么说，都是一样的结果。您以为，儿臣是什么很贱的人？”


    嘴巴里说的是这个，可又那样？


    不可能的。


    “你……”朱元璋咬牙切齿的盯着朱标。


    这都过去来多久了，臭小子还就这个德行。


    “你信不信，咱现在就弄死你。”


    朱标无所谓的耸耸肩：“您要是有这个本事，那就来，儿臣要是怕的话，名字倒过来写。”


    “你……”朱元璋气的都快晕过去了。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你你你你……”


    “好了。”朱标也是无奈，“儿臣就这样的德行，您都改变不了了，还是放弃挣扎吧。毕竟放弃，儿臣还能给您一点好脸色看，何乐而不为呢？”


    “哼。”朱元璋看着前方，拳头一点点的捏紧。


    罢了，臭小子确实这个德行。


    这次过来，看似是什么都没得到，可转念一想，也能拉近他们的距离。


    哎，谁叫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去对待这个臭小子呢？


    “咱也不想管你了。”朱元璋气呼呼的离开了。


    朱标目送着朱元璋离开，什么都不说。


    看看，老头子你折腾到最后，结果还不是这样的。


    你还真以为，按照你的能力，许多事情可以顺着你的想法来？


    我呢，确实没哟多少本事，能做的事情也不算多，不过想要收拾你，还是可能的。


    毛骧也放开了朱标。


    他后退，扑通一声跪下来：“请殿下恕罪。”


    朱标脸色不善，回眸看了毛骧好几眼。


    心里面是肯定有气的。


    不过毛骧也确实无奈，一方面是他，一方面是老头子，两个都是能要他命的人。


    他得罪谁，日子都不好过。


    “这次的事，孤不会和你计较，不过你也最好是想清楚了，以后要如何做，是需要心中有数的。不然，类似的事情发生了，对你可绝对是没有好处的。”


    毛骧点点头。


    您说的，微臣自然是明白的。


    可好多时候，任何问题明白又能怎样？


    到底还是没办法改变事实。


    “你走吧。”


    “是，微臣告退。”毛骧起身，转身飞快的离开。


    王婷在原地站着。


    昨晚发生了什么，她是不可能忘记的。


    殿下对她的态度究竟如何，她也心中有数，这时候确实没有必要凑过去。


    朱标也仅仅是回过头来看了眼王婷，就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离开后，朱标回了书房。


    还是要处理朝中事务的。


    怎样都是要处理好的。


    其他的，都和他没有关系。


    虽说现在一切处理起来，还是有点麻烦，不过也不算影响。


    稍稍努力一下，还是能把事情做得可以的。


    另一边，朱元璋回了皇宫，就去找了马皇后，气呼呼的把在朱标这里受的气，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马皇后。


    马皇后本来就不想管这些事情了，如今朱元璋又来说，她也是头疼。


    “你看看，这就是臭小子的态度。什么人啊这是……其他的也就罢了，这件事明明和他自己有很大的关系，他却还是不在意。怎么咱就觉得，朱标是为了咱才这样的。”


    “重八啊，这些事情你在意了做什么？”马皇后深沉的叹息，“再说了，标儿这么任性，就没有你一点责任？”


    朱元璋：……


    明明是在说标儿的问题，怎么就扯到了他的身上，和他有什么关系？


    夫人这是在说什么？


    “不是……夫人你要弄清楚，这件事完全就是臭小子的责任，和咱没有关系啊。”


    “要不是你，也不会有那么任性的他。你好好的想一想，标儿和其他几个孩子的差别在哪里。也正是因为这些差别，导致了他的性子是这样的。”马皇后语气不善的看着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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