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认亲

作品:《病娇王爷靠我躺平了

    几人喝酒闲聊着至深夜,林画困倦撑不住先去休息了,琅月在送走二位弟弟后回了寝屋。


    看到床上耸起的一团,身体疲惫一扫而空。长时间在宫中的压抑与算计在看到那张熟睡的脸后得到了安抚。


    在遇到林画之前,自己的身边只有算计与阴谋;遇到她之后,他才知晓原来自己还能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


    原来,爱一个人也很幸福。


    “你再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把你吃掉的哦。”


    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林画浅眠,在他推门进屋的时候隐隐有些察觉了。


    长时间地注视让她有些不自在,眯着眼睛嘟囔着,“被窝已经给你暖好了,你要不要上来?”


    琅月不禁笑出了声,谁家夫人能面不改色地将这床笫之话宣之于口的?


    可偏生就是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一个人能随时随地提醒他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


    “你还真是没规没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夫妻之间说话若是要避讳着,那岂不是余生都战战兢兢。”


    林画伸手拉了他一把,语气不耐,“瞧着时日不早了,你到底睡不睡?”


    “的确时日不早了,可夫人等不及了,那为夫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好了。”


    林画眯着的眼彻底睁开了,抬眼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眸子,瞬间脸涨得通红。她发誓,确定肯定自己方才说得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而且自己、没有、等不及!


    可是眼前的男人急不可耐地把衣衫脱了一地,她才知晓,此睡非彼睡。


    琅月的确上来了,被窝不仅暖和还热情似火,这火最后蔓延到整个屋子都久久不退。关键是某个男人还一直不停地说:“夫人,现在我上来了,你可舒服?”


    林画伸手捂住他嘴,说的什么虎狼之词……如今脸色绯红羞死个人!只得被他带入一阵阵奇妙的感受中……再趋于平静。


    ……


    第二日她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据说天还未亮琅月便被叫到了宫中议事还未回来。


    而从早上天亮起便已经有不少王公大臣拎了不少礼物来到王府想要拜访安王爷与王妃的。听说琅月被单独安排进宫,这些大臣们脸色又是一阵变化。


    “原本他们见王爷不成想要和王妃说说话的,想着王妃还要补眠,于是被我打发了。”


    辛怡端来了午膳放在桌上调侃道:“王爷似是料到了今日王府会不得安生,所以特意嘱咐不得打扰王妃休息,亦不用准备王妃的早膳。而午膳要多做些滋补的汤给王妃喝。”


    说罢,她盛了一碗汤放在林画面前,笑眯眯地小声说:“王妃昨夜辛苦了,外人都传王爷身子弱,王妃在一些事情上会受委屈,如今看来好像王妃过得很是甜蜜才对。”


    林画听得一阵燥热,嗔怒道:“你这丫头说话倒是越来越放肆了。”


    “也不怪奴婢放肆,王妃能准时起床的早晨没几个,不过这也正说明了王爷偏爱王妃,不舍王妃受苦吗?王爷与王妃恩爱,我们都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不过那些大臣们有心拜访,你该唤我起床的。”


    “王爷说了,拜访若是有心,一次不成会有二次三次,日久才能见人心。”


    正说着,琅月带着一身寒气回来,身后跟着琅瑾琅轩,各个神色严肃,眼神透着腾腾杀意。


    辛怡见状乖觉离开,林画挽着他坐下,一脸疑惑:“发生何事了?”


    “徐氏死了,欣美人……被劫了。”


    ……


    林画抿唇,觉得送入口中的汤都瞬间不香了。


    琅瑾喝口热茶后大声说道,“大牢守卫森严,都有人敢劫狱,父皇气坏了,让九哥与三哥秘密彻查此事。”


    “徐氏在冷宫,欣美人在大牢,二者分明是毫无关系才对。”


    琅月摇头:“父皇说昨日徐氏自缢,他顾念往日情分去了一趟冷宫,处理完徐氏后事后,大牢便差人传来了消息,说是欣美人被劫了。”


    “父皇此番没让琅璋参与,就是怀疑此事与皇后有关。可他在宫中都未曾查出任何蛛丝马迹,足见皇后的手伸得有多长。”


    琅轩说道,“除却欣美人来自倭国之外,我们对她简直是一无所知。如今这么大一个活人不见,父皇亦担心她出来后会找七哥与七嫂算账。”


    “遭了!流泠!”


    林画起身,面露惊恐,“若是欣美人出来,第一个算账的怕是流泠!工坊都是手无寸铁的妇女,若她在哪儿,工坊不保不说,极有可能危害到漆韵坊和那些妇女。更何况若是她被皇后那帮人看到,一切都藏不住了。”


    “流泠是谁?”


    琅瑾蹙眉,又似是想到什么,“是那日在漆韵坊门口欣美人故意刁难的那位百姓?七嫂你认识?”


    琅月拉她坐下安抚道:“我已经派辛奇去接她过来了,只是现下流泠得找个安全的地方生活。”


    “这流泠是谁?为何你们二人如此上心?”


    琅轩甚是不解,“她不单单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对不对?”


    正问着,门外走来一素衣女孩,头上笼着轻纱,低着头跟在辛奇身后。


    林画起身将人拉过,语气颇有不满:“虽说我的确说过让你在外面低头保护自己,可是如今笼着面纱,你可得把腰板挺直了。”


    流泠很是听话,见着林画眼里的笑都藏不住,立刻点头。


    “这就是流泠?”


    琅瑾跑过来凑近了看,弄得流泠很是不自在,好不容易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


    “她便是流泠。”


    林画拉过她坐下,将她头纱取下放置一边,“你在这里不必拘束,流泠我且告诉你,除却琅月,他们也是你的弟弟。”


    流泠一双美眸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


    弟弟?


    琅瑾与琅轩看向那个还处于震惊中的女孩儿,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七嫂,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琅轩看着流泠,问得严肃认真,即便再不相信,可眼睛骗不了自己,那女孩与自己,与父皇的确是……


    “这么大的姐姐流落人间,父皇到底在哪里欠的风流债!”


    “据我所知,父皇未曾离宫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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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她真是我们的姐姐,那她母妃定然还在宫中。可是怎会流落人间,这其中又有怎样的滔天阴谋,七哥你不与我们说说?”


    琅月喝茶润嗓,将这些天与林画的猜测与辛奇查到的事情说于在场的几人听。周遭寂静,只听得琅瑾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消息太过震撼,以至于平日最是老成的琅轩也不得不颤抖着手多喝了几口茶。


    流泠听得认真,虽不太明白其中厉害关系,但她还是从字里行间明白了,自己原本也可以是备受宠爱的天之骄子,却成为了别有用心的人为满足一己私利的牺牲品,眼泪簌簌地流着。


    “这么大的事情父皇可知晓?”


    琅轩问出口后又兀自一笑,若是知晓,琅璋与皇后可还有活路。


    “为何不带流泠去见父皇?”


    “现在无凭无据,仅凭流泠一张脸是不足以说明什么的。”


    “现下当务之急是要查清楚皇后是不是真的皇后。”


    林画一言蔽之,所有的说辞都不如证据有效,“宁娘娘说过皇后自生产之后便性情大变,可性情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绝不能作为扳倒皇后的证据。我们需要的是确凿的让皇后无从辩驳的证据。”


    “九弟你母妃入宫早,与皇后接触也不少,可以回宫问问有没有什么是我们所遗漏的。”


    琅月颇为担忧,“但这些都只能加深我们对皇后的怀疑,林画说得不错,我们需要的是证据。所以阿瑾,你在宫中的时间比我与九弟多,宫里的查找得靠你。”


    琅瑾郑重地点头,这是自家七哥第一次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他说什么也得完成得好好的。


    “皇后生性多疑,在宫中也颇为手段,你自己多加小心。”


    林画提醒,“原本你七哥不愿把这么危险的事情交予你做,但现下他信任的在宫中来去自由的只有你了。”


    “不错,阿瑾,查到蛛丝马迹便立即告诉我们,自己千万别轻举妄动。如若什么都没查到也无需自责,不可以身犯险。单单从昨日徐氏之死以及欣美人被劫这件事来看,皇后在宫中的手伸得比我们想象的长。”


    “那现下……她怎么做?”


    琅轩指了指一直处于悲伤难受的流泠,心下也颇为难受。


    其实皇家子弟人情淡漠,按道理说他生不出怜悯之心。可方才听七哥说起这女孩从小到大的遭遇,与其他皇子公主们简直是天壤之别。


    同样是父皇的子女,她还是真正的皇后所生,却处处受辱,实为命苦。


    偏生冒牌货还在宫中作威作福,一想起不禁怒从中来,看着琅璋与皇后便是打哪哪儿都不顺眼了。


    “我想到个好去处。”


    林画起身说道,“把她放在任何一个百姓家里我都是不放心的。可有一处,我信得过且绝对安全。”


    “你是说……”


    “丞相府。”


    林画一字一顿,“宋丞相忠诚,知晓真相必定倾囊相助。况且宋丞相与琅璋平日里走动较少,危险小。二来那欣美人要找流泠算账,以为她是寻常百姓,找不到也就罢了。毕竟她最大的仇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