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算计(六)

作品:《病娇王爷靠我躺平了

    原本琅月说话算得上激动,语气尽是委屈与抱怨,可是说到后来竟变得哽咽起来,直至无声。


    所有人都看着因生气身体不停颤抖起伏的人,不禁生出几分怜悯来。生在皇室没有背景备受冷落长大,而今一腔热枕对兄弟却惨遭算计。若是生在平凡人家都不会沦落于此,而在这个号称戒备森严备受尊敬向往的皇宫却被人算计至此。


    着实讽刺又辛酸。


    林画心疼琅月,将他一把拉过护在一旁,虽看向琅璋不语,可神色却带着难以描述的愤怒。


    良久,她偏头看向高坐的皇上,嘴角勾出一抹嘲讽来。


    皇上瞳孔微震,他知晓,这是林画的讥笑,在告诉他做皇上的失职,做父亲的失职,他一心想维护的皇家颜面无存,一心所求的真爱已无,最后一心关爱的儿子被另一个儿子伤害得遍体鳞伤。


    周遭被琅月的几声怒吼吓得针落可闻,最后还是他赤红着眼睛低声问道:“三哥,您都已经是太子了,还想要什么呢?”


    “是啊,三哥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了,为什么从小都不放过七哥呢?”


    坐在旁桌的琅轩猛然将酒瓶子一扔,看向跪在地上不语的人反问。


    “以前七哥阵子羸弱的时候,太子殿下对他倒称不上算计,只不过是带着五哥孤立七哥罢了。如今人家身子渐好,日子幸福,在朝廷上也担任要职,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便眼红了,想要将人彻底踩死。”


    琅瑾说着看向身后的妃嫔说,“各位生了弟弟的娘娘们可要注意了,待弟弟们大一些,若是得了父皇半点儿宠爱,七哥可就是前车之鉴啊。”


    此话一出,后宫的妃嫔们被唬了一跳,面色惨白,立刻让嬷嬷将皇子抱到自己身边,一副护犊子模样。


    “琅瑾,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


    “什么危言耸听?”


    辰妃见儿子被呵斥也立马不开心了,随即反驳,“这太子殿下算计安王爷的事儿还没完,皇后娘娘您且问问后宫的女人们谁不怕你家太子殿下?”


    “后宫各位姐妹们倒也不必害怕。”


    宁贵妃喝口茶笑得有些冷漠,“既然皇后娘娘说了小十一是危言耸听,那么放宽心便是,以后若是谁家皇子王爷出了半分差池,悉数算到太子殿下头上去便是。”


    “宁贵妃,你凭什么?”


    “大概就是凭……目前为止,整个皇宫找不出比太子殿下更危险的存在了吧。不信,您问问皇上?”


    此刻琅璋已经被吓傻了,跪在地上除了发抖便是流泪,毫无胆色与担当。皇后作为母妃只得顺势跪下:“皇上,老三平日里最是忠厚老实,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没有查清,求皇上不要听信一面之词,就茫然定了他的罪啊。”


    误会?


    皇上心里清楚当然有误会,不过是算计不成反被算计罢了。可若是琅璋起先并无害人之心,那现在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思忖着,林画却插嘴了:“一直以来觉得父皇有勇有谋胆识过人,生下来的孩子也必定是有错便认敢作敢当的,比如那位被关入了宗吾狱的琅玉,虽说坏事做尽,可人家却从不推诿错了便是错了。”


    “现下三哥这死鸭子嘴硬的小人行径倒是跟皇后娘娘挺像的。你们无法解释的时候便总有意外,误会或者说无心忘了,试问如果琅月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亦或者将那带毒的画送到了父皇面前,你们会允许他说误会意外或者无心之失吗?”


    “皇后娘娘,每每入宫我总是听宁娘娘怀念你们以前的事儿,她总说你在年轻时是个智勇双全豪气爽快的女侠。而我竟只看到一个扭扭捏捏矫情善妒的妇人罢了。”


    言毕,林画俯身上前凑到皇后面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道:“皇后娘娘,您该不会是有什么姐姐或者妹妹,将人家掉包了吧?”


    本来是句玄而又玄的问话,大家也并未将此放在心上,也从未想过皇后真的是被掉包的。


    不过皇后却身子为之一颤,脸色陡然失了血色,看向林画皆是惊恐与慌乱:“你……你在胡说什么!”


    如此激动反倒有些欲盖弥彰了。


    林画耸肩笑笑:“我只不过随口说说,皇后娘娘如此害怕做什么?难不成还真被我说中了,您是假皇后啊?”


    “林画,皇家清誉怎可由你平白置喙,你若是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本宫……”


    “信不信你什么?”


    琅月将人拉至身后反问,“皇后娘娘莫不是忘了前些日子凤仪殿发生的事,还需要本王替你回忆一番吗?现下三哥故意陷害,企图下毒谋害父皇之事尚未清楚,你还有心思惩治林画?莫不是真被她说中了什么,你心虚了?”


    “不,我没有,我没有企图下毒谋害父皇,我没有!”


    琅璋一边哭一边跪着向前爬,“父皇我没有企图下毒谋害你,真的没有,我没有啊!”


    “三哥,若是我将那幅带毒的画送给了父皇,岂不是从而会害了父皇?你万死也难逃其咎。”


    “不不不!”


    琅璋虽被吓得浑身觳觫,可听到谋害皇上的罪名被扣下,还是强忍着镇定下来。


    现下漆韵坊与孙大人都已经是琅月的人,自己已经毫无胜算。更何况,当初他找到唐嘉时说过的那些话,若是再被抖出来那便真的是砍头的大罪了。


    再三思量只有先行认罪,寻个由头将自己的罪名减轻到最小。


    “我只是送了琅月那幅画,因为琅月前些日子在凤仪殿以下犯上触犯了母妃,所以我怀恨在心,才把那幅涂毒的画送给琅月的,真的,父皇,我并未想过谋害你。”


    听言,林画立刻问道:“皇后娘娘听听,现在还有误会吗?”


    皇后低头不做声,也没了方才呵斥她的那股子神气,认命地向皇上求饶:“皇上,老三有错,您要责罚臣妾无话可说。可您念在老三心疼臣妾,护母心切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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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母心切,于是上赶着对父皇投毒。”


    林画一言蔽之,众人也不免捂嘴嗤笑起来。


    给母妃报仇和对父皇投毒,两相比较,还是后者比较严重。


    “林画,你住嘴!”


    “该住嘴的是你,皇后娘娘!现在三哥是罪人,你作为罪人的母妃,最不该说话影响父皇判断的便是你!堂堂太子殿下竟做些卑鄙行当,丢脸还丢到了宫外去,当真是让人不齿!”


    说罢,众人转眸看了看置身一旁的唐嘉。


    他却唏嘘地说道:“我唐某人虽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可好歹在皇城也算是乐善好施广结善缘,运气使然百姓也喜爱我漆韵坊,也爱听我几句唠叨。”


    言外之意,我人缘好,我在百姓中有话语权。


    “原本我和诸位百姓一般,对皇上的选择,对太子殿下都带着无上的尊敬与信仰。即便出了小人书的事儿,我漆韵坊对待太子殿下的态度依旧是尊重是信任的。”


    说着,他微微停顿,看向一侧的琅璋蹙起一抹失望:“而现在我不得不审视自己的眼光。所以,现在我决定,从即日起,哪怕血本无愧也要撤下太子殿下有关的任何摆件盲盒,并且会昭告天下所有百姓,日后漆韵坊断绝与太子殿下的所有合作,老死不相往来!”


    漆韵坊在皇城的影响力有多重大家是知道的。


    对于千万户百姓来说,有的时候皇家颁布的事情未必比得上漆韵坊的一则告示传播得快。


    现下漆韵坊突然对太子殿下发布“雪藏”令,百姓们总会从这信号中寻出蛛丝马迹。


    “皇上,唐某不过一介商人,除了钱没其他值得炫耀的。方才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只对我自己负责,对漆韵坊负责。谈不上威胁亦或者影响您的决断,您是一国之君深明大义,无论发生何事,相信您都会将我们百姓放在首位,为我们百姓谋福祉的。”


    唐嘉以一介百姓的身份说得义愤填膺,旁人只为他捏了一把汗。


    亲眼瞧见皇家密辛,还亲自下场对抗太子殿下,当真是空有一身热忱,却不知宫廷险恶,能不能安然出宫都是个问题。


    适时,林画上前一步夸赞道:“唐老板好胆识,不惧权贵。父皇最喜倾听民众的真话,现下您说了千万户百姓想说却不敢说的话,父皇一定会对你多加奖赏的。”


    话落,还有谁不明白的,安王妃是在给皇上使绊子,让他保唐老板的命呢。


    可皇上平日里最是注重皇家颜面,会给安王妃这个面子?


    就在大家疑惑之际便听到皇上哂笑一声:“就属你这个丫头最聪明。在你眼中朕就是这么个不分青红皂白胡乱给人治罪的?”


    “父皇最是明辨是非,对待百姓更是亲厚,想必您是定然不会为难唐老板的。”


    笑嘻嘻的高帽子一戴,皇上即便动过为了维护皇家脸面禁锢唐嘉的念头,可如今也不得不放人离开了。


    摆摆手,蔡墨会意,将其送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