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作品:《纵她娇矜【先婚后爱】》 那位老头子耳朵灵,蹭地一下站起来,理直气壮骂她:“赔什么赔,我在我自家阳台养鱼碍着你们什么了,我还没说你们呢,一上来就一副要打人的模样,怎么,我一个老头子我还怕你打,有本事就对着我的脑袋打。”
说着,握着拳头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上敲,没敲几下被民警按捺住:“干什么呢,警察在这儿还要闹。”
另一位民警寻机问梁清玫:“你是?”
梁清玫:“我做室内设计的,委托人,也就是户主拜托我上门勘测,准备把这套房子改成养老房。”
民警点点头,一面在手里的册子上做笔录。
梁清玫同民警沟通,“阳台上围池子养鱼这种算违章建筑吗?养花养草就算了,养鱼的,防水要是没做好,水往楼下渗可就麻烦了,您也看过了,后花园砖块上都是青苔,味道我就不说了,靠近窗户那边的墙壁还长霉菌了,霉菌吸附到人体肺部,对呼吸道造成影响,房子又是两位老人住,要是发生点意外,可就不好办了。”
最主要的,房子问题没解决,这桩生意也谈不拢。
民警皱了皱眉,显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报警只能调解,没出事故,没见血,蹲局子的条件都没达到。
只能委婉劝说:“自家阳台,没有额外扩建,也没有砸承重柱,算不上违章,但影响楼下住户,算违法,最好是和解,让楼上把污水排到其他地方去,不怕麻烦,想要赔偿,就只能起诉。”
户主夫妻俩还没什么反应,那边,老头老奶奶听到,先一步嚷嚷起来,“起诉什么?什么起诉?我自家的地盘干点什么还要你来指点是吧,你算老几,毛都没长齐的丫头一个,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听谁说不能在自家阳台上养鱼的,又不是你家亲戚,要你在这里多管闲事,怎么,认干爹了,要为你干爹出头,长得嫩生生的,干这种烂腚沟的事,你要起诉是吧,你看看你出不出得了这个门!”
向依愤愤怼回去:“你说话也太难听了点,这是我们老板!”
“还老板,我呸,哪儿有女的当老板的,怕不是哪家男人在外面养的小三,一脸狐媚样,看你就不是一个好东西,瞪什么瞪,你也一样!别以为我不敢打女的!”
向依气得眼睛都红了:“你!分明就是你们乱排水不对。”
梁清玫拦住向依,让她站到自己身后。
其实她本人对这种语言类攻击免疫力相当高,不痛不痒几句话而已,但免疫高不代表就任人欺负。
梁清玫道:“那就起诉吧,我刚好认识一个律师,在民事纠纷方面颇有心得,不过是在阳台养鱼把粪便故意排到一楼庭院,导致庭院内积水,墙壁发霉而已,很好解决。户主在这边有将近五年没住过,五年的时间累积起来,赔偿费用不是一笔小数目,不过刚好能修整一下庭院和墙壁,章先生,章太太,你们觉得呢?律师这边……”
话没说完,光头老头一个箭步冲上来,扬起胳膊,手里捏着餐桌上的摆件朝着梁清玫脸砸去。
梁清玫下意识往后退,但向依在她身后,根本退不了多少,她便只能抬起胳膊阻挡。
本以为免不了受伤,但下一秒,面前罩下一片阴影,梁清玫被护进怀里,脸贴着对方的胸膛,只听到砰的结实闷响,隔着胸腔传入她的耳廓。
是傅斯决。
梁清玫不用抬头就敢肯定。
因为她对傅斯决的气味熟悉无比,像是柔和澄澈的水波,又像是静谧流动的汪洋。
她只是震惊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是让他离开了吗?她不是说自己可以解决不需要他帮忙吗?
一切念头只在瞬间滑过脑海,梁清玫看到老头被警察控制住,便抬头去看傅斯决,“你……疼不疼?”
话说出口梁清玫就觉得不对劲,那么重的摆件,砸上去肯定要青一片,怎么可能不疼。
傅斯决只微微蹙眉,他低头看她,目光扫过她,像是在确认她是否有受伤,“没事,回去涂药就好。”
既然老头动手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傅斯决打了个电话,公司里专门处理业务纠纷的人二十分钟赶到,之后不管是上诉还是打官司,都直接拜托给这些人。
老头老太太见到这些明显来头不小的人,满是褶皱的脸上终于出现一点惧色,开始找警察说情,哭诉自己的委屈。
但很遗憾,梁清玫就不是个怕事的人,全权交给律师,该起诉就起诉,就算只让对方赔几百块钱也要起诉,最好是能将老头子送去拘留几天。
章先生和章太太则巴不得有人处理这件事,道过谢,立即热络地同她商量签订合同的时间。
搞定一桩工作,梁清玫却没有想象中放松,回去路上,梁清玫强烈要求她开车,傅斯决没多说,顺从地坐到副驾驶。
至于向依,明显察觉到前面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对劲,默默捏紧手里的矿泉水,坐在角落充当一只蘑菇。
将向依送回家,梁清玫道:“今天的事情你辛苦了,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再上班。”
向依摇头,“梁总,我真没事,明天还是照常上班,我在工作室,也好接听一下咨询电话。”
工作室处在起步阶段,事情多且繁杂,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工作时间合理,不必加班,还有额外的餐补,老板准时准点让她下班,老板自己则在工作室里加班。
至于最重要的双休,她不是没听过自己朋友抱怨分明是双休制度,但电话可不分周末还是工作日,经常逼得人周末也要加班。
向依就没有这种烦恼,工作室的电话只有两个,一个是梁总的工作号,一个是工作室的座机号,周末她在家,就算座机号响了也不必接,轻松得很。
加上她不必参与设计,只是整理资料,空闲的时候就登陆工作室的短视频平台账号,回复一下客户的消息,工作内容相当简单。
简单也就意味着容易被取代。
她很知足,老板体贴她,给她放假,但她自己可不能‘恃宠而骄’,当然要去上班。
梁清玫劝了几句,见向依坚定拒绝,没多说,“那好,你今天下午好好休息,明天见。”
“明天见。”
车门关上,车内只剩下她和傅斯决两人。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空气在车内静谧流动着。
“对不起。”
梁清玫最先开口。
见傅斯决没说话,梁清玫又道:“我们待会去医院看看你背上的伤,简单处理一下,时间也不早了,去吃粥底火锅还来得及。”
的确是不早了,已经下午两点半了,一个吃午饭来不及,吃晚饭又太早的时间。
傅斯决这时才开口:“不用去医院,家里有药油,涂几天就好。”
他的声音比起往常生硬了不少,梁清玫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傅斯决的不愉快。
她只是难得有些困惑和无措,她知道傅斯决的不满可能来源于她的客气和疏离,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困惑于自己想要让对方消解不愉快的心理。
梁清玫再次道歉:“对不起。”
“这次又是为什么?”
傅斯决声音有些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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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线落在窗外,冬日阴风呼啸,路边常青树瑟瑟抖动着叶子,看上去毫无生机,整个世界都彷佛蒙着一层晦暗。
上回梁清玫说对不起的时候还是kiki发情跑出别墅,这才刚过去没几天,又开始说对不起,让傅斯决莫名觉得烦躁。
不想让她说对不起,可又不想看她这样歉意迁就。
倒不如喝醉的时候,坦诚可爱。
沉默片刻,梁清玫开口:“我大三拿到的皇艺offer,看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正在和可可一边追剧一边吃冰淇淋,因为太自信一定会被录取,所以完全不紧张,我想当然以为我以后的道路一定是光辉灿烂的,我会得到很多的奖项和荣誉证书,我会用我的实力证明我自己,踩着高跟鞋,步履生风走上领奖台,然后云淡风轻描述我的成功。毕业后,我会先在理想的设计公司实习,等心态和能力成熟后再开独立工作室,招揽更多志同道合的伙伴,壮大我的工作室。当然,这全部都是我的设想,现实是,我开了工作室,但业务并不多,还因为客户这边的问题让你受伤,工作室知名度有限,打电话来的客户也是在质疑工作室能力,一切都和我设想的不一样。我偶尔也会质疑我自己的选择,因为我是在用自己的时间试错,但时间真的很宝贵,我怕自己速度太慢,不能给予我父母更多的保障,我不想让他们为我操心,希望他们为我自豪。”
“可到头来,我什么都没做到。”
或许邓佩文说得没错,像她这样的人,北城一抓一大把,她自恃清高的才华和能力在天才堆里一无是处。可惜当时的她还沉浸在能靠她一人扭转局面的美梦中,对邓佩文说的话嗤之以鼻。
梁清玫声音有些低,隐含着沮丧,不复先前的爽朗豁达,这是她之前从没展现给他的一面。
之前的梁清玫是很好,不诉苦,不抱怨,不摊开脆弱,矜持稳重中隐藏着骄傲的那一面,以至于按捺不住的那个人成了傅斯决。
他想问梁清玫是不是遇到困难了,想问梁清玫需不需要帮忙。
傅斯决收回视线,低眉敛眸。
“不过也挺正常的,生活不是电影,一帆风顺才假。”梁清玫看向傅斯决,努力想聊些轻松的东西:“但这话放你身上可能就不太适用了,你16岁还是17岁就去了大学吧,后来又去了美国,之前在我房间我不让你看的杂志里就写了你的经历,说你用5万赚到了1000万。真了不起。”
“假的。”傅斯决说,“开始赔了几百万,后来才赚回来的。”
梁清玫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大佬的话听听就好,梁清玫就算不关注金融市场,也知道某年动荡,许多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傅斯决把话题拉回来,“所以,你对我道歉,是觉得因为自己工作上的事情影响到我了?”
“可能吧,”梁清玫十分坦然,“我开工作室的计划太浅薄,幼稚、莽撞,完全是凭借一腔热爱,但热爱就像是游戏里的蓝条,总会耗尽的,等耗尽,我就没办法出招了。”
“不会。”
傅斯决声音沉着,比起最开始,轻松了几分:“你不缺少才华,热爱和莽撞反而是最可贵的,至于你说的热爱像蓝条,但蓝条和血条一样,不也是能加状态的吗?你有试错的时间和成本,不需要害怕失败,我会为你兜底,给你加状态。”
他的声音实在温柔,梁清玫好像踩在云端,整个人飘飘乎的。
这算是情话吗?
‘为你加状态’不是‘我喜欢你’,不是‘我爱你’,却产生了同样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