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带回家

作品:《漂亮小瞎子他超宠的

    靳航工作室的舞蹈室内。


    刚结束完练舞的众人都喘息着擦汗休息,靳航上次受伤后,这还是第一次排练。


    他刚坐下要拿水瓶,一只手抢先帮他拿起水瓶,拧开送到他面前。


    “靳老师,上次的事对不起,谢谢你肯再给我一次机会,谢谢你没有踢掉我。”年轻人喘着气,态度诚恳,“我……我叫任星移,我会更努力的!”


    靳航睨了眼,哦,就是这个傻叉让他闪了腰。


    “航哥,电话。”严冬学走来。


    靳航有点烦:“谁?”


    严冬学道:“叫白宛的,打了两通了。”


    靳航的眉梢一挑,呵,这是终于想起他来了?


    发了一条信息就杳无音信,不是说他是他的第一个回头客吗?


    小瞎子就是这样维护客户关系的?


    他精心挑选的礼物被退他不要面子的?他信息不回就不能再发一次?


    小没良心!


    严冬学见他招手,将手机递给他,一面问:“谁呀?”


    “一个粉丝。”靳航言语淡淡。


    周围伴舞的人全都震惊看过来,高高在上的靳顶流居然会把号码给粉丝!!


    靳航垂目看着屏幕上“白宛”两个字,得意抿唇,正打算摆谱装逼,却听那头的人话音颤抖,带着哭腔:“桐哥,救救我。”


    -


    靳航从楼里冲出去时只穿了练舞的那身丝质长衫。


    “航哥!”严冬学追出来,给他套上长款羽绒服,“发生什么事了?”


    靳航握着手机,脸色难看至极,他接过严冬学手里的车钥匙,径直冲上自己的车。


    “航哥,我帮你开车。”严冬学要追过来,靳航打了个手势制止。


    那头白宛的声音抖的厉害:“我……我不知道在哪里……那个人在追我,我怕,桐哥。”


    草,哪个傻逼!


    “别怕,没事。”靳航努力忍着脾气,“你先冷静下来,还记得出了老曹的店,你往哪跑了吗?”


    那头急促的呼吸声夹杂着丝丝不安,隔了好几秒,白宛才小声道:“我……我好像往右边跑了。”


    “现在周围能听到什么声音?”靳航的车驶出停车场,快速混入车流。


    白宛哽咽道:“有……有车声……”


    靳航咒骂着,这谁他妈能知道在哪里?


    但他还是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有别的声音吗?比如广场舞?广告声?”


    白宛大约被吓坏了,好半晌才道:“我……我听到有人在炒糖炒栗子,有好多人,可我……我不敢出去……”


    “没事没事,我知道那家糖炒栗子在哪。”靳航头脑一热便安慰。


    白宛哽咽话里带了些惊喜:“真的?”


    “真的,你待着别动,我马上到。”靳航言之凿凿。


    他安慰白宛别挂电话,一面给严冬学发了信息,让他报警,让警察定位白宛的手机。


    警方得知白宛是个盲人,动作很快,严冬学第一时间把定位信息发给靳航。


    靳航是在一个拐角处的绿化带找到白宛的。


    这里距离老曹的按摩店不超过两百米,他应该是吓坏了,慌乱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周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这里其实是老城区一块很繁华的地方。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躲在绿化带里的小瞎子。


    甚至是,靳航往绿化带走去时,白宛听到脚步声还吓得往树后躲了躲。


    “白宛。”靳航开口叫他。


    他似是不敢相信,悄悄探出半身,抱着树干的手依然没松开。


    路灯冷白的光照在他半边脸上,他的脸上有泥渍,没有戴墨镜,那双灰蒙蒙的眼睛映衬着他的小脸越发苍白。


    他的薄唇在抖。


    靳航又叫了声:“白宛,是我,桐哥。”


    白宛的耳朵微动,周围嘈杂的环境中,他终于听清楚了这声“白宛”。


    靳航见他松手不管不顾朝自己扑来。


    靳航忙一个纵身跃过面前的矮树丛奔向白宛,伸手接住那抹纤瘦身躯。


    白宛听到了有人跳进绿化带的声音,他听到来人裤管摩擦着树丛的声响,接着,他在风里闻到了那抹熟悉的柠檬葡萄柚味的须后水。


    周围依然沉在无尽黑暗中,但这一刻的白宛像是在无边黑暗中窥得一抹光亮,他无所顾忌朝着那抹光冲了过去。


    也不知道脚下踩到了什么,失去平衡的身体在摔倒前落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他拼命抓住来人的衣服,颤声开口:“桐哥?”


    “嗯,是我。”熟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白宛本来就飞快的心跳再次骤急。


    砰砰砰——


    他还以为等到桐哥的那一刻就安心了呢,没想到浑身依然止不住的颤抖。


    他抖的厉害:“那……那个人呢?”


    周围一片热闹平和,根本没有人在找白宛,他瑟瑟发抖躲在夜晚的绿化带,就像被全世界遗忘的小可怜。


    靳航的心尖似是被长针狠狠扎了下,难受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收住手臂将人一抱就发觉白宛浑身都是冰的。


    他跑出来连外套都没穿,还掉了一只鞋,连袜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勾掉了。


    冷白路灯下,白宛的脚上沾着泥,削薄的脚背在初冬夜里被冻得通红。


    靳航咒骂着将人抱起来,疾步回到车上,将人放在后座,脱下羽绒外套裹住他,又将暖气开到最大。


    严冬学打来电话,说警察已经到老曹的店了,他会过去帮忙处理。


    靳航应声,他从后视镜看了眼,白宛大概是冷的厉害,缩在他的羽绒外套里不停发抖,他垂着眼睑,浓密睫毛轻颤,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不安。


    靳航蹙眉将温度又调高了些,想了想,放了歌。


    白宛浑浑噩噩缩在后座,他其实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车的了,稍稍有意识时,发现周围的热闹喧嚣都隐去了,他裹着桐哥的衣服,到处都是桐哥身上熟悉的味道。


    桐哥的衣服好轻软,也好长,他轻缩起身就能裹住他整个人。


    他好像听到桐哥在打电话,桐哥没说话,一直在不停地“嗯”,好像很生气。


    白宛突然知道了为什么自己心跳那么快,在震惊桐哥真的来救他之余,他也很怕他生气。


    长时间没有联系,今天这么晚了,突然冒昧打扰,的确很不合适。


    白宛想道个歉,可浑身抖得不行,突然连说话都费劲。


    从上车到现在,桐哥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气氛压抑得白宛很是心慌。


    后来,车里突然开始响起靳航的那首《窥光》。


    我有一支笔


    画过山川,画过河流


    那夜繁星灯火


    我丢了我的笔


    你有一支笔


    画过天空,画过山林


    那天溪水潺潺


    你说画了一个我


    夜太黑


    你劈开山川河流


    划开天空山林


    为我画了一束光


    你告诉我


    世界是彩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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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起你的笔


    画了麦田,画了村庄


    那夜万家灯火


    我也画了一个你


    我揣着你的笔


    行走在永昼的画里


    你有一支笔


    画着世界的可可爱爱


    画着我生命里的光


    我拿着你的笔


    画了好多个你


    认真恬静的你


    意气风发的你


    我爱的你


    啊……


    英俊潇洒的你


    幽默风趣的你


    成为我的光的你


    我带着你的笔


    重回峥嵘之巅


    窥见世界之光


    我又画了好多个你


    ……


    白宛恍恍惚惚,莫名有些心安。


    -


    靳航径直把车开进地下车库。


    他拉开后座的门,俯身摸到白宛的手。


    不似之前的冰凉,总算是有了温度。


    白宛像是受了惊吓,倏地将手一缩。


    靳航忙道:“是我。”


    “桐哥。”白宛的长睫轻颤,垂目道,“对不起。”


    靳航拧眉。


    白宛小声解释:“我本来想给师父打电话,可师父也看不见,轻轻姐是女孩子一定打不过那个醉鬼,我这才想到了你。”


    靳航:“??”他是备选吗?


    才,想到他??


    桐哥果然是生气了,白宛从他的呼吸声就听出来了。


    他的头更低了:“对不起,桐哥,我不该给你打电话的。”


    靳航差点炸了。


    小瞎子又喃喃道:“可你真的找到了我,桐哥你真的好厉害啊。”


    靳航:“!”草,怎么又突然夸他!!


    嗯?


    桐哥好像高兴了点儿。


    白宛垂着脑袋,冷的没知觉的手指现在也恢复了,他轻轻拽着羽绒外套,又叫了声“桐哥”。


    靳航深吸了口气:“以后要是再有什么事,不要考虑你师父,更不必考虑你轻轻姐,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白宛以为自己听错了,倏地抬头。


    面前熟悉的气息突然靠近,接着,他冻的有点麻的脸颊被人一把捏住。


    桐哥听起来很认真:“听到没有?”


    他力气好大,白宛的脸被捏的好疼。


    他没躲,突然觉得有点高兴:“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有生气吗?”


    靳航脸都气鼓了:“我生气的是你想了一圈,最后才想到给我打!我不是你重要的回头客吗?这就是你对待自己第一个回头客的态度?”


    白宛“啊”了声,师父说对待客人的态度要进退有度,保持合适的距离,千万不要私下联系。


    切忌,行忌爱。


    “下来!”靳航看小瞎子懵懵的样子,没好气命令他。


    他把羽绒服给了白宛,现下自己都快凉了。


    但也不舍得把衣服要回来。


    白宛轻轻应了声,摸索着攀至车门,小心翼翼道:“桐哥,你的车摸起来好贵啊。”


    “这不是废话吗,全球限量款。”靳航得意哼了声。


    白宛的脚下意识缩了缩:“可能被我弄脏了。”


    “没事,过来。”靳航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白宛应声,小心下车,他左脚的鞋子跑丢了,只好局促的站在后脚鞋面上。


    周围安静至极,不像是师父的按摩店路边。


    白宛问:“这里是哪?”


    靳航道:“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