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可了，我吗？”


    “嗯。”


    温软的怀抱，安定的身心。


    “你要知道，阿辰可不会轻易的给出自己的嘴唇欧。”


    “要这么说起来，小霜你当时也真是过分欸，亲亲就算了，还当着大家的面这么来，亲这么久，你羞不羞啊？”


    似是有些埋怨，但是在感受到胸口的热意之后，这一点埋怨也很快便烟消云散了。


    女孩的脑袋上都已经冒出了浅薄的蒸汽，这她还是不要再说下去了。


    夜色如水，窗户上起了些许白霜。


    过了好一阵子，女孩脸上的红晕才逐渐褪去，小声道。


    “晓露姐姐，可是这样我还是觉得……”


    “还是觉得怎么样。”


    “这样是不是对姐姐你很不公平。”


    “为什么不公平呢？”


    “……唔，我也说不太清楚……我是哥哥认可的，但是最后的结果却要姐姐来承受……本来哥哥是姐姐一个人的，现在却……反正，反正就是感觉我们欠了你好多的样子……”


    怀抱更紧密了几分。


    “小霜，你不要这么想，好不好，你不欠我什么，非要说亏欠的话，也只能怪阿辰那家伙了，不过阿辰那家伙的话……”


    欠就让他欠着好啦。


    欠得越多，她越是安心，


    以前她亏欠那个大坏蛋的时候，那个大坏蛋可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一点都不带顾忌她的，明明讨厌的要死，她却还是不能像更早的时候那样去踩他，去掐他，去耍她的小性子。


    因为她欠着他。


    但是现在好啦，阿辰也有亏欠他的东西啦，现在看他还敢不敢就那么不管不问的抛下她，要是他还敢的话……


    她就找到他，打他一顿，接着继续赖上他。


    因为她也爱着他。


    也怪不得说爱就是长觉亏欠的一种责任呢……


    长叹一口，晓露将手轻轻的附在夜霜的脸颊上，企图让她直视自己。


    但是不知是出于愧疚亦或是什么情感，女孩始终眉眼低垂，一如初见的模样。


    “姐姐……你不要怪哥哥……”


    她的小手攥住衣角。


    “哥哥其实没有喜欢过我，他喜欢的一直都是……”


    丰沛的情感之下，泪腺是如此的敏感。


    也许晓露并不应该讲如此长串的故事，就连她自己，此时此刻都有点想潸然泪下。


    炽热的珠玉浑浊，浑浊的内心炽热。


    “姐姐，你很善良，也不想伤害哥哥，同意我继续留在身边，我真的很感激你，因为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想必我现在已经被赶出了家门，随意安放了吧。”


    “小霜……”


    “姐姐，我知道的，你比我更爱哥哥，甚至你爱哥哥可能都超过了爱你自己，不愿伤害哥哥的意志也超过了不想伤害自己的欲望。”


    泪水淌进嘴巴。


    “所以姐姐，你这样，我其实……”


    “我其实，也是会难过的……”


    如果说之前的决定是出于不想伤害阿辰，那么现在，这个名单上又将多添上这个女孩。


    晓露俯下身子，轻轻在夜霜的额头上印下一道情感的痕迹。


    哭声暂歇，甜美的触觉令哭唧唧的女孩愣住。


    “小霜，你还是没把我当家人呐……”


    “啊没有，姐姐，真的没有。”


    产泪的进程没有停下，大颗大颗的，顺着已有的湿径流下。


    “那你为什么要难过呢。”


    “我……你，姐姐……”


    “你还是下意识的认为是你在亏欠我，对吗。”


    “……”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少女最终点了点头。


    她不该，也不愿在姐姐面前撒谎。


    “姐姐，你真的不要去怪哥哥，哥哥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喜欢哥哥一直是我一厢情愿的事情。”


    “哥哥一直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当时不把我推开不是因为他背叛了你，而是因为他没反应过来，后面又怕推开我会伤害到我，所以姐姐，你真的不要去怪哥哥……”


    声音开始有些颤抖，一字一句全部都是真情实意。


    “我不会和你去抢哥哥的，哥哥收留我的这段时间是我这辈子过的最幸福的时间，能做哥哥的妹妹我已经知足了，姐姐，其实你不喜欢的话……”


    “我可以搬出去……”


    “说够了没有，小霜。”


    “嗯……”


    晓露一手支着头，另一手置于夜霜的腰间，一双桃花眸子中的柔情，似乎已经在二人之间流淌。


    “我最后再问你两个问题。你喜欢，不对，爱你哥哥或者说辰峰吗？”


    “爱。”


    女孩可以因为无数的问题犹豫或彷徨。


    “那你希望与我还有哥哥一起生活吗？”


    “希望。”


    但是这两个问题，显然不在“无数”之列。


    “那么既然你这么爱，这么希望，为什么还要迫害自己呢。”


    “因为我怕姐姐……我怕我会害到姐姐。”


    哭腔。


    但是甜美的印记，又出现在脸庞。


    看来名单上的名字还要再刻得再深一些。


    愈发紧密的怀抱。


    现在晓露是真得想把这个女孩永远的护在怀里了。


    “你不会害到姐姐的，因为姐姐现在和你有同样的期望。”


    “同你和哥哥一起幸福生活下去的期望……”


    “……”


    ……


    ……


    “晓露，阿妹，起床……啦？”


    难以避免的一愣，眼前的景象属实是有些出人意料。


    原本应该好好躺在床上的二人现在一个正卷着被子睡在地上，另一个则是干脆睡进了垫被里头。


    如此惨烈，就和晚上打了一仗似的。


    真的是难以理解她们是如何睡成这么一副模样的。


    辰峰扶着额前去拉开窗帘，外头此刻云雾翻涌，明明昨日里还十分明媚的天气现在却显得有些阴沉。


    纯白的光线射入，铺洒在二女的俏脸之上，总算是唤醒她们沉睡的灵魂。


    “咦，我怎么在地上？”


    “嗯，我怎么盖着垫被？”


    迷迷糊糊地疑问同时响起。


    紧接着。


    “阿辰~”


    “哥哥~”


    “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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