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作品:《最野接触

    邵经纶气压低到极限。


    他没有绿帽癖。


    没有。


    从考斯普雷机构回来几天了,邵经纶没和老婆说一句话,他觉得自己脏了。


    每天,他都从小门回家,极力避开姚宜舟。


    姚宜舟看在眼里,爽在心里,“我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语气极为无辜。


    这天早上,邵经纶准备好简单的早餐,抢先出门,姚宜舟醒来看见的就是空空如也的家。


    邵氏的主人在工作狂的基础上又给自己加了码,已经连续三天加班到晚上十二点了,全公司上下痛苦陪着,;领着五倍的薪水痛苦并快乐着。


    “邵总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秘书室忙里偷闲挤在茶水间里,要说无所不能的邵总有心事,肯定是家事无疑。


    “希望姚先生能够老老实实的别给我们添麻烦。”


    张勉话音落下就遭到了“姚粉”的指责,“你是见不得我们猪猪好是不是!”


    邵经纶给姚宜舟的备注是猪猪,不知道被谁透露出来的,现在已经是人所共知的秘密。


    既然有红粉就会有黑粉,张勉就是红粉阵营里的黑粉头子。


    能在粉圈公然承认自己是黑粉,张勉也是有几根硬骨头在身上的,“唉,你说邵总这是在忙什么呢?听说公司有大业务对接?董事们也都没时间灯红酒绿啦?”


    何梨神神秘秘勾了勾手指头,“我有内幕消息,想不想知道?请我三顿饭随我点就告诉你们。”


    “快说!”张勉黑着眼圈,他太想知道害他玩命加班的罪魁祸首是谁了。


    何梨神神秘秘地说:“你们知道罗氏吗?”


    “在邵总结婚典礼上大闹一场的那个!”一直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嘬的公司老人黄鹤忽然开口道。


    这又是什么老新闻!


    “啊?我怎么不知道?”何梨像错过了万顷瓜田的猹急于知道下文。


    黄鹤吊足胃口道:“当年邵总可是下了封口令的,当年……”


    一群人忽然都不说话了,惊恐地看向黄鹤背后,正滔滔不绝的黄鹤肩头忽然按上了一只手。


    这个茶水间的位置真不吉利啊。


    黄鹤颤颤巍巍地回头,露出一张又哭又笑的脸,“邵总!”


    邵经纶错开他们挤进去打了杯热水,“下班了。”


    几人如蒙大赦,纷纷抛弃了黄鹤。


    茶水间只剩下黄鹤和邵经纶。


    黄经理大气不敢喘。


    “你来公司几年了?”


    完了,这是要优化他的节奏!


    他马上要被优化了。


    现在就他这样的中年失业最难就业,几乎已经看到黄袍加身的与大鱼大肉为伴的一天了,他还有三十年7.43%的房贷利息要还。


    “我不能失业啊邵总,我上有八十岁祖母下有八岁儿童赡养,我为集团流过血,我是忠臣啊邵总!”


    邵经纶努力想摆脱抱着他大腿哀嚎的中年男人,这个角度能看见他的假发正试图脱离头皮,太辣眼睛。


    邵经纶移开目光,“我有个秘密工作要交给你,前几日,公司抓了一个商业间谍。”


    “商业间谍?!”


    “他在公司里有内应。”


    “内应?!”


    “你负责把内应揪出来。”


    “我?”


    “有什么问题?”


    “没有,保证完成任务!”


    黄鹤松了口气,这下不用黄袍加身了。


    集团内不止一根钉子,在公司转型的关键节点,他不允许任何人搞破坏。


    拖拖拉拉到晚上十点邵经纶才蹑手蹑脚地回到家,这个点舟舟肯定睡了,舟舟向来早睡早起,这个点……他推开门,里面黑漆漆,只有桌子上亮着一盏吊灯,勉强能看得清姚宜舟困倦的脸。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面对老婆的质问,邵经纶有点心虚,他选择坦诚。


    “我只是有些丢脸。”


    谁被发现内心深处竟然有绿帽癖会不觉得丢脸啊。


    “是系统错误。”邵经纶得出结论还煞有介事地列举新技术在投产前会出现的问题,“我认为现在还不是投放市场的好时机。”


    姚宜舟:“这么说来我们还得亲自测试几次?”


    “你说的没错还得测试几轮……我们?”邵经纶俊美的脸布满困惑,“有专业的测试机构,我们没必要亲自去。”


    “我觉得很有必要,我交的会费还没回本呢,我也觉得肯定是程序的错误,那个男人他不是你。”姚宜舟搂住老婆的腰,枕边邪风大起,“再说了,谁测试都不如你亲自测试得出的结论靠谱啊。”


    话是这样说。


    可是……邵经纶还是有些迟疑,谁知道还会出现什么程序错误。


    姚宜舟把老婆搂在怀里,试图用胸肌混乱邵经纶的思考。


    然而,久经考验的邵经纶并未就此沦陷,“我会考虑。”


    “不早了,睡吧。”


    舟舟拉着他一动不动,邵经纶狐疑。


    “今天是周四。”


    ·


    “罗总,这么巧。”


    邵经纶没想到能在考斯普雷中心见到罗算,面前的男人染着夸张的粉发,穿着白底蓝色爱心的西装,正把吴晔堵在办公室拐角里亲,他一把捂住姚宜舟的眼睛,非礼勿视。


    吴晔发出“呜呜呜”求饶的声音,朝邵经纶伸出了手,然而没用,邵经纶反手关上了门,不到十分钟门马上打开了,焕然一新的吴博士将他们请了进来,罗算已经不见了。


    邵经纶挑了挑眉,谁会在办公室里设密道啊?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一周不见,我没想到能这么快见到两位。”


    邵经纶:“我也没想到。”


    他有点后悔没掏出手机拍到罗算的私密照,好用来威胁他。


    吴晔心知肚明,绝口不提刚才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好像罗算从来不存在似的。


    姚宜舟一惊一乍地,好像刚从突发事件脱出来,“我草罗算是变态吧!那么大的男人穿丁字裤!!!”


    吴晔笑得很勉强。


    姚宜舟没打算放过无辜人士,“你们俩圈子也不融合啊怎么认识的?你去脱衣舞俱乐部光顾他了?”


    “什么!他还去脱衣舞俱乐部跳舞!”


    吴晔投来诧异的目光。


    不仅是他,邵经纶也很诧异,印象中罗算虽然打扮得比较猎奇但还能破廉耻到这个地步。


    吴晔一直以来在他们面前的形象都是成熟稳重有点贪财的民间科学家。


    邵经纶忽然按住猪猪的大腿,语气冷了下来,“你去过?”


    “我没有!”姚宜舟尖叫,“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听说、听说。”


    “放心,我没有怀疑你。”


    吴晔:我的眼睛就是尺,他肯定去过。


    “好了,两位今天想玩什么项目?有意向吗?”


    “普通的就行,你看着办。”


    吴晔平光眼镜反射出一簇白光,“既然您这么说了,我会好好办的,两位可以去休息室等一会,马上就好。”


    休息室里只有他们两个,邵经纶总觉得罗算那个满脑子都是液体的下流胚在这趟过,洁癖发作说什么都不肯坐下来,好在不到半个小时吴晔就来了,他又换了身衣服,虽然都是相同的白大褂,但别想逃过他的法眼。


    邵经纶冷冷地看着同意书,在末尾签上大名。


    “我按照自己的审美替二位挑选了模组,希望二位有个愉快的体验。”


    ·


    s城河湾区老牌楼附近正在拆迁,挖掘机不分早晚地开工,硬是把两个月的拆迁工程缩到了半个月。


    拆迁队的老胡这些天经常能挖到烂了的棺材板,怵的紧,跟开发商一说,找来了有岁数的老人一问,原来这地方在近百年前,城市还没扩张时是一处乱葬岗,开发商觉得触霉头,嘱咐了老胡,要是还有人骨挖出来就先买一口棺材放着,等工程完事了再安排。


    老胡嘴上硬着,心里却叨咕等工程完事了,还指不定有没有人理这些老祖宗。


    他指挥者挖掘机干活,眼睛不住地往翻出的泥土里瞧,要是有骨头落下来就赶紧让工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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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来,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人呐,还是得敬畏点啥。


    老胡叼着烟,美美地吸了一口,望着天上火红的晚霞,快到下班的时候了,他可不像那些工人一天上十五六个小时的班,等会接他的班的人就来了。


    谁成想接班的没来,开发商的电话就先来了。


    天麟地产是顺城市的首富,老板凭着在挖煤起家,生意越做越大,加上眼光独到又有关系,一来顺城就堪称猛龙过江,三年来打败无数对手,鸟枪换炮,一跃成为本市最大的民营企业家,连牙都镶了颗钻石的。


    老胡苦着脸接通了电话。


    “喂?老板?”


    “老胡啊,你说你,这都多少天了,那钉子户还没松口,这样下去我们房子还盖不盖?你的工程款还要不要了?”


    老胡心想又来了,自从工程开始,他每天少说都得被大老板骂几回,老胡捧着电话吐着口水,“不是我不干活,是敌人太强大啊,我还想趁着那老头住院的时候把房子推了,没想到又出了岔子……”


    这招屋主出门回来发现房子被拆,无奈只好接受开发商的补偿,还是老胡刷新闻学来的招数


    “老头都成精了,料着我要来这一招,这不,还没等我派人去拆,他就把房子租出去了,那小年轻瞅着就不像个省油的灯,我正愁着呢。”


    张总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他们俩啥关系?”


    老胡说:“打听了,说是没亲戚。”


    “那就是普通的房客,给点钱让他搬了。”


    老胡想要是那么简单他早就干了。


    “老板呐,那小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张总一听这话嘴上的火泡又开始疼,“什么简单不简单的!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还整不明白一个嘴上没毛的小年轻?什么地方没有钉子户啊!限你今天之内解决!要不然就别干了!。”


    大老板啪地一下挂了电话,老胡苦笑连连,小金凑了过来,坐在建材上,他脸上五颜六色的,眼皮还肿着,“张总又下命令了?这月都第四回了。”


    老胡呸了一口痰在地上,“谁说不是呢,我干了十来年的工程,头回见着这么硬的点子。”


    小金说:“我也搞不明白了,那小子和老头非亲非故的,至于为了那老头出生入死的吗?我们七八个人都没拿下他来,他是不是跟老头谈好了条件,等着张总放血,好坐地起价?”


    这房子总是得建的,熬的越久给的越多,道理谁都知道,可能坚持到最后的还真一个巴掌数的过来。


    老胡挥了挥手,“走,再去看看。”


    老牌楼外还是半新不旧的几条街,没排着改建,看着隔壁的邻居一个个拿着拆迁款换了新房一个个羡慕的不得了,因为离得近,什么消息都飞速地传到牌楼外的街坊们耳朵里


    外楼区一条有着几十家商铺的主街,街两边都是些卖衣服卖家电的店,卖五金涂料汽车零配件的都在末尾巴上,拐了个角,就是远近驰名的一品串串香,几本从下午到半夜都人流不断,价格也便宜,五年来每串只涨了五毛钱,绝对的良心价。


    到了傍晚,其他店都纷纷拉上了铁门,可唯独串串香这客人络绎不绝。


    店员是个勤工俭学的高中生,长着一张有点着急的脸,从初中开始去任何未成年人禁止的场所就没被查过身份证,他拿着扇子扇着苍蝇,一边频频朝西边旮旯里瞧


    那放了一张桌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他年纪大约二十左右,长得十分英俊。


    食客在他蓝色大花裤衩和背心印着纯中纯的大T恤上扫过,又冲着他沾满泥巴的人字拖撇了撇嘴。


    听人说了他昨天下午和当地的混混火拼了一场,对方起码有十个人,一个个都比他高比他壮比他凶狠,这就好比一群狼围住了一只小绵羊,当所有人都以为小绵羊会被撕碎时,小绵羊忽然变成了羚骑上,把狼崽子踢了个头破血流现在还一身光荣的“勋章。”


    尤其是胸口一道陈年老疤,至少有十厘米长。


    服务员胡思乱想的时候,姚宜舟已经吃完了,趿拉着人字拖慢悠悠地走过来,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币,“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