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牵扯命运的红绳

作品:《帮帮我,冲田先生!

    “我记得之前玉藻小姐有说过的,只要把那份不小心盖上私印的【合同】销毁,合约就不成立了对吧?”


    事已至此,与谢也晶子看着医务室里躺成一排的人,忽然语气深沉地提起了这个话题。


    莫里亚蒂、小达芬奇、魔人陀思妥耶夫斯基、小玉藻、国木田和太宰,六个人了,全都出于方便被暂时安放在医务室里。


    好在阿礼的身体还被留在宿舍里,否则就算是病床上挤一挤也躺不下。


    两张病床被拼在一起,无法醒来的“死者”被横过来一字排开,把医务室弄得像是停尸间,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些悲伤的气氛。


    所有人宛如默哀一般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不知道是谁起的头。


    “那么首先,去把那份【合约】拿到手吧!”


    “啊啊,是啊,好久都没有活动手脚了。”


    “要把我们的社员夺回来才行。”


    这回就连社长都点了头。


    掰手指的掰手指,捏手腕的捏手腕,然后忽然出现的、不属于侦探社的声音让大家顿了一下,


    “所以这就是叫我来的目的?”


    唯一一个黑漆漆的家伙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对哦,说起来这儿还有个奇怪的外部人员。


    “叫你来?那位港口黑手党的医生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能叫得动这位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了吧?他有这么好心?


    “明明首领说是你们这边叫我过来的?!还让我给他带一份青花鱼上吊成功的画面好回去庆……咳,缅怀一下!”


    “你刚刚说了庆祝对吧?”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所以是谁联系的啊?”


    经过白鲸一事后,侦探社和港口的关系倒是相对和谐了很多。


    虽说不至于随随便便就把这样一个干部借出吧,但他出现在这里倒也没有过于突兀,只是似乎在这件连续死亡事件开始以来,并没有人与那边进行过联络。


    太宰的话,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叫这个人的……


    说起来好像他刚刚确实死了……


    这么一想的话好像……


    “那是我暂时借来的破坏装置呐。”


    熟悉的声音从大家身后传来,有人下意识应了一声后才发现不对劲,惊奇之下瞪大眼睛转过头去。


    来人穿着森绿色的里衣,外面批了一件鹅黄色打卦。


    并没有正式像样地以穿和服的方式穿这身衣服,而是在下身套了一条红色行灯袴,倒是有些大正风格的浪漫穿法。


    紫色的长发大概是洗过了一遍,变得光亮顺直的同时那些原本残存在上面的血痂也不见了,倒是戴在左侧的山茶花发饰还能看到染血的痕迹。


    “诶?鬼吗?”


    “是,是什么敌人的异能力吗?”


    “你们在说什么傻话呢?”


    她有些可爱地歪了歪头,还顺带眨了眨一边的眼睛,哪怕是做出这样调皮的姿势,挺拔的站姿和稳重的气质却仍旧无法被忽视,看上去有些不太搭调。


    “我可是如假包换的活人啊。”


    虽然穿衣风格和习惯与平时不太一样,或者说完全不一样,但毫无疑问眼前的人就是本该躺在宿舍榻榻米上醒不过来的稗田阿礼本人!


    “哎哎哎哎哎????”


    “不对吧!为什么?!”


    “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侦探社的人姑且不论,就连见惯了各类灵异神怪的立香也瞪大了眼睛不太淡定起来。


    这家伙昨天确实是死了,并且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一个被害人连动一动手指头的迹象都没有!


    “看来你这个侦探不够格呢立香,你没有好好观察尸体嘛①。”


    阿礼笑了起来,这笑容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多了一些阳光与开朗的气质在里面——总之和她不太搭调!


    “我系上了红绳哦。”


    “哈?什么红绳……???!”


    不明所以的语气在看见阿礼所说的【红绳】的位置的时候转了个弯,一路朝着更加不明所以和操蛋的情绪狂奔而去。


    红绳被系在小拇指的指根处,不论是物象还是意象都表明了一个事实。


    “我跟冲田先生(暂时)结婚了。②”


    阿礼十分自然地说出了这句怎么听怎么奇怪的话,“啊,不对,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他总司君才对?”


    一个十六岁的、未成年的少女,说自己和一个身份证明都没有、异能力造就的英灵结婚了,虽然大家肯定都承认冲田先生的独立人格啦,但这个事情怎么想都很奇怪啊!


    “哦,所以呢?”


    只有被借调过来的破坏装置先生冷漠的点了点头,提醒自己临时的委托人不要浪费时间。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被我灵魂所承认的名字,现在应当是姓冲田才对,总之以血书签下名的稗田阿礼和我可没有关系哦。”


    她有些得意洋洋地把手举起来再次示意了一下,可惜冲田先生本人因为异能特务科监视的原因不能随便在外面显露出身形来,要不然以他爱开玩笑的性格来说可能现场还会变得更加混乱。


    我们可以把时间拉回到几个小时以前。


    【冲田先生敬启】


    还没来得及消化某个家伙莫名其妙让自己暂时退场、又自说自话变成了死亡事件的被害者这两件事,一个信封就被塞到了手上。


    生前的职业习惯让他下意识先读起了留言、把注意力放在解决问题上,而不是其他个人的情感。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熟悉的字体丝毫不讲道理地将整个事件的轻重缓急描述了一遍。


    没有提到一丁点儿似乎应该要有的其他东西。


    ——比如让人放心的话或者安慰之类的。


    当然,目前这个状况似乎确实和让人放心这四个字搭不上边,曾经放弃过自己的一切情感成为刽子手的冲田先生也并不需要场面话一样的宽慰。


    于是他没有任何犹豫地读了下去。


    【综上所述,只要被写下的那个名字不属于我,那我应当立刻就能够醒来。】


    【因此,为了让我获得不会被识别的名字,我私心里希望冲田先生能够帮我一个小忙。我想您应该看到了,信封里有一根红绳,我在那里面缠进了我的头发,将它系在小指根的话,您明白那个意思吧?】


    又是头发又是红绳的,意义实在过于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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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在意为代表忠诚与约定的小拇指上,则是此生都约定与你在一起的意思。


    可她还像是生怕有人看不懂一样在最后加了一句【您明白那个意思吧?】,既像是害怕有人会错意思不当一回事,又像是提前讲清利害撇清关系。


    别扭又小心眼地在话语中拐弯抹角地加入了乱七八糟的修饰,要是换做平时他指不定要抓住这一点好好调侃上一阵子,现在的话……


    忽略了信纸后面的【当然您要是不愿意,也可以等立香慢慢解决这件事,虽然会比较困难,但她的话没有问题……】之类絮絮叨叨表示不强求的文字,冲田先生将红绳系在小拇指指根处。


    嗯,这种一看就是在情急之下故作镇定写下的东西,某些总是喜欢在外端着架子的大小姐在醒过来、环境变得安逸之后,绝对会想办法通通否认掉。


    因此他将信纸收好,那些的话,留下来当作以后的黑历史好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榻榻米上躺尸的人睁开了眼睛,毫无意外地看见了眼熟的发色,下意识地就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冲田先生?”


    “嗯。”他没有多意外地应了一声,然后一副稀松平常的表情提醒那个醒来的尸体。


    “你最好先去洗个澡清理一下,对了,有换洗衣物吗?”


    “啊,那个得叫人送才行,我先打个电话吧。”


    阿礼眨了眨眼睛,见对方的态度好像与平时无异,哪怕理智上告诉自己这家伙绝不会让自己轻松过关,情感上也偏向于趁现在蒙混过去。


    “冲田先生,您坐在那里有点挡着我拿手机。”


    所以快顺着这个台阶下去快走吧,接下来要洗澡也算个刚刚好的借口来着。


    “嗯?给你。”


    对方根本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反而还顺杆子爬了起来。


    “对了,你不把称呼换一下吗?我们都是这个关系了,这样叫不太好吧?”


    他极为故意地展示了一下绑在小指根的红绳。


    “……倒也不至于做到这个程度,反正只是骗骗那本……”


    “手机,你不拿过去吗?”


    话语被直接打断,阿礼不得不先从对方的手上拿过自己的手机,两人手上系着的红绳在此时看上去相当刺眼。


    “我觉得还是认真一点啦,你看,万一哪里被判定为虚假的婚姻关系的话,你的灵魂不就又要被排除到世界之外了嘛?”


    冲田先生一本正经的举出了似乎很有道理的说法。


    阿礼被噎了一下,“……关于这个你就不要扯了,那个东西我比你熟悉多了,不会有事的。”


    “唔,是吗?那就相信你好啦。”


    说完他就状似不在意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反正黑历史在手上根本不急于这一时,现在的话还是解决眼前的事情比较重要。


    “你要打电话给谁的?”他提醒道。


    “……”总觉得似乎被牵着鼻子走了,但莫名理亏的阿礼又不好在这一点上计较太多,于是只好低头找了找电话号码,好在这里有一个即将被迫害的冤大头可以转移火力。


    “您好,这里是岸野组,您应当对我还有印象吧?港口会社的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