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无生解释说：“如果神通是枪相关，说明他的功法所对应的虚影定然和枪有关，这类功法的前三个神通之一必然是让你学习枪法更简单。”


    在古安意好奇的目光中，庆无生也猜到他之后会问什么：“这类术法属于改造天赋，哪怕是修炼功法觉醒神通，你的体质如果难以对应，在觉醒神通时会产生巨大的痛苦，只比断脉破命好上那么一些。”


    “还有就是，如果体质也刚好对应得上的话，这种神通基本上算是一个废神通，因为拥有这种体质你本身的枪法天赋就不会差。”


    古安意三个小白点头表示听懂后，若晓梅补充庆无生的话：“安意你还有一个误区，枪法不是武功，你只需要知道这一刺如何刺出去就能使用出这个术法。需要武器的术法未必就是直接脱胎于刀枪剑等相关的神通。”


    “拿迅影打个比方吧，它的原型未必就是可以刺出虚影的一式枪法神通，可能是某种迷惑人的神通，融合了枪法创造出来的。”


    古安意听了皱眉：“如果不知道如何使用武器，就算学会了这一式招数，在实战中真的能用出很好的效果吗？”


    “好问题。”回答的不是在场的几人，而是突然出现的另一位老人。


    “风爷爷。”


    庆无生拱手：“风道友。”


    “庆老。”绮语风也拱手行礼，而后说，“庆老不擅争斗，一心丹药之道，估计不懂这些。小姐你歇着，就让我来说吧。”


    “对于你的问题，答案是大多数人都会至少学习一种专门的武功的招法，顶级势力剑天之中，就要求入宗弟子人人都学习基础剑式。一来可以观察弟子心性和天赋，二来也可以判断弟子有多大的可能是和剑有关的体质。三嘛，在未来也有诸多好处。”


    “剑类功法在前三境中会觉醒强化天赋的神通，这类神通……”


    虽然刚刚庆无生说过了这点，但几人也没有打断，一是可能惹人不高兴，二也有可能庆无生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过听完这段确实没什么差异。


    “当然也可以不学武术，只学术法，除非实力极强，一招鲜吃遍天，但因为品的限制，这点只有可能出现在凡人的江湖中，不可能出现在修士身上。但可以作为日常战斗中的补充手段——比如打着打着从空间法宝中掏出枪刺上一下然后收回空间戒指中。”


    “还要学武术。”齐合玉若有所思点点头。


    “第四境往后就要开始接触更深层次的东西，武术到那时也有不小的用处。”


    古安意却问起这其中一个他所不解的事情：“术法的品的限制到底是怎么样的？为什么神通却可以随着实力增强？难道使用更多的灵力，一品的术法却做不到二品的伤害吗？”


    “我先回答神通为什么会随实力增强吧，修炼功法觉醒的神通，天地人三才合一，顺应自然，于是不受约束。


    “而术法模仿神通，虽然也顺应天地自然，但却缺了人的独特性，人合一才有所缺损，故有缺陷。”


    “这缺陷被描述为品阶。”


    “阶所代表的，是术法永远无法做到和神通比肩。品，是术法的上下限。”


    “下限是术法的前一个品，譬如你现在未入一境，却能学习和使用一品术法。”


    “上限是术法当前的品，一品术法不论你使用多少灵力，术法的效果只会无限接近于正常使用的第二境的同阶同效的术法——当然是在不使用功法特性和其他术法辅助的前提下。”


    绮语风说完，寻思着古安意是个小孩，又继续补充：


    “以数字进行量化，同样效果和阶级的一品和二品术法，二品术法被正常二境修士使用时力量为百，使用一品术法时，如果施以第三境乃至第四境修士的全部灵力，最多也只会是九十九点多少，而无法达到百。”


    “我明白了！”古安意当然不需要绮语风继续补充，只是绮语风已经开口，所以他就没有打断。


    然后问出其他问题：“既然学习枪法通常要学习枪术，那枪术是武功吗？”


    “不是，武功也算是修炼功法的范畴了，而武术只是招式，不具备法。”绮语风摇头道。


    古安意又问内力。


    “内力本质上其实还是带着功法特性的灵力。体修是一类严重偏科到身体上的修士，连控制功法特性也做不到。”


    武功也算修炼功法，内力也是带着功法特性的灵力？古安意看向庆无生和庆晴。


    “武功之所以能保持体质就是这个原因。而且武功有一个重要的点，就


    是不挑体质，因为武功用招式替代了体质。”庆无生当然知道古安意看过来是什么意思，是因为庆晴之前修炼的武功，“离开启安后，先废除了小晴的武功，才传的功法。武功和正常功法是不能一起修炼的。”


    “那时候你们在修炼。”庆晴补上一句。


    不过，说起体质，古安意又问了个问题：“如果剑天需要看弟子练习剑法的情况来判断弟子有没有可能是剑类体质，那师傅当时为什么用神识一看就知道我天赋好的呢？”


    “我只能看得出来你的体质好。具体的体质是什么样的就不知道了。”庆无生摇摇头，“不仅是武功，有很多功法也用别的事物替代了其中的体质作为功。比如神魂和神识等特化方向的功法。但只有武功因为有毅武这一天宗是体修宗门，所以单独有了一个名字。”


    古安意觉得里面还有破绽，庆无生说过庆晴是恰好适合他的天宝药王功，所以才传的武功保持体质，这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只是这回古安意想了想，没有继续问。


    因为涉及了自家师傅的功法，所以有可能涉及一些不太方便提及的事情，而庆无生看出他体质好的时候只是用神识看了看，所以未必涉及。


    若晓梅见众人都没话了，用烟斗敲了敲古安意的脑袋：“好了，该你了，想好选什么功法了吗？”


    “……”古安意看着排面上那些功法，“可我不会武术，选了也难以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