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言一双小手不安地紧抓着安全带,俏丽的白皙脸蛋上写满了对他的关切和对丧尸的恐惧。


    “我倒是还好,可是你还能开车吗?”


    看她这副丝毫不受影响的模样,傅行琛难得产生一种挫败感。


    他这个高阶异能者都会受那个丧尸的精神异能影响,可是刚觉醒复生异能的邵乐言却安然无恙。


    这也许就是天赋。


    傅行琛忍着刺痛开门下车,离开前还没忘记嘱咐邵乐言。


    “我先去解决他,你好好呆在车里,不要乱跑。”


    邵乐言郑重地点点头,“放心,我哪里都不去。”


    眨眼间,傅行琛的身形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见,邵乐言对这个世界异能者的敬意又多了几分。


    傅行琛刚走不久,邵乐言正警惕观察周围,突然,耳边传来一道语气轻快的男人声音。


    “嗨!骗子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儿,要我陪你吗?”


    这个声音!


    邵乐言惊恐地望向窗外。


    时淮正冲她笑得灿烂,莹白的皮肤上泛着病态的青灰色,那双阴沉眸子里充斥着不加掩饰的嘲弄和冷漠。


    邵乐言来不及呼救,时淮一只手拆门,一只手搂紧她的腰,抱着她腾空起飞。


    耳畔风声猎猎作响,邵乐言脊背贴着时淮冰冷得毫无温度的胸膛,腰间手臂勒得她腰都快断了,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此时,丧尸王缓慢又沉重的心跳声竟然越发清晰。


    虽然她说过喜欢跳楼机,但用这么粗糙的形式体验,她可真是无福消受。


    时淮胸腔里溢出闷笑,他垂头凑近邵乐言耳侧,如情人般的耳鬓厮磨。


    “你说,如果我把你从千米高空扔下去,你会不会复生?”


    邵乐言一张苍白凄美的小脸上泪流满面,修长双腿紧紧夹住时淮精瘦的腰身,藕节般的白皙双臂穿过他的腋下攀住宽肩,十根手指紧紧攥住他肩膀处柔软布料。


    “求求你!饶我一命吧!”


    时淮笑意更浓,“你忘了那个吻了吗?”


    时淮的声线低哑勾人,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但邵乐言根本没有细细品味的心情。


    她除了卑微求饶,别无他法。


    “我不是故意的,您就大人有大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我今后可以为您当牛做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时淮喉间溢出闷笑,轻嗤道:“俏皮话还挺多,可惜了,你这么有意思的女人竟然不属于我们丧尸一族。”


    邵乐言心中一颤,双腿怕得发软,差点夹不住时淮的腰。


    轰隆隆!


    不远处传来凌冽雷声,时淮侧头瞥了一眼身后撕裂风阵的几道惊雷,不屑地勾了勾唇。


    “你说,如果傅行琛发现自己误杀了地下城的异能者,他那张拽得二五八万的冰块脸会不会有点变化。”


    邵乐言一头雾水,双腿还在时淮腰上摩挲,想找个能借力的位置。


    “我……我不知道。”


    时淮上移着搂腰的手臂,停在邵乐言最柔软饱满的地方,让她向后仰倒在他身上。


    身子贴得更紧,白皙玲珑的耳朵就送到时淮唇边,他张口就能含住。


    实际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时淮新奇地看着邵乐言越发粉嫩的耳朵,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眼底划过一抹探究的深意,声音哑得过分。


    “我们可以试试。”


    时淮掉头往惊雷落下的地域飞去。


    长时间的飞行疯狂消耗着邵乐言的体能,她紧抱时淮的手臂和夹住腰部的双腿逐渐使不上力。


    见时机成熟,时淮瞄准雷落下的位置,松开环抱着邵乐言的右手。


    另一只手根本没怎么用力,就把泪流满面的可怜女人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像扔垃圾一样毫不留情地抛下她。


    下坠前的瞬间,邵乐言在时淮那张冷魅的脸上看到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好像对折磨她乐在其中,恨不得每天都玩一遍“要她死”的游戏。


    那一瞬间,她的情绪冷静得过分。


    耳朵、鼻孔、嘴巴甚至衣服里都被风灌满,窒息的感觉席卷了她,喊不出求救的话。


    她厌倦了自己面对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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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异能时的无能为力。


    即便死不了又怎样,在这个极度慕强的冷酷末世,她这种没有攻击力的人只会像玩具娃娃一样任人摆弄、宰割。


    强大的上位当权者要你死,你就得死,要你活,你就能活。


    可她已经受够了!


    时淮眼睁睁看着落雷准确无误地劈在邵乐言身上,笑容餍足。


    他杀过的异能者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但邵乐言是唯一一个勾起他兴趣的。


    他稳稳地悬于高空,睥睨神色宛如神明,苍白嘴唇一开一合颁布神谕。


    “如果你这次也死不成,我就破例准许你来丧尸城陪我。”


    时淮正专心等着看邵乐言的变化,一个分心,差点被雷劈中。


    他不悦地皱起眉头,对傅行琛的印象更差了。


    “嘿!傅行琛!你快看看言言死了没?”


    傅行琛一愣,迟来的惶恐宛如一只无形大手紧攥着他的心脏。


    刚才掉下来的人是邵乐言?


    傅行琛顾不上考虑时淮会不会趁他不备之时偷袭,一口气跑到邵乐言跌落的位置。


    眼前的惨烈画面叫他心神俱荡,可能一辈子也难以忘怀,双腿一软,砰的一声,双膝重重砸在地上。


    邵乐言摔在树桩上的单薄身子被落雷拦腰劈成两段,坠落在地时的猛烈冲击将她的五脏六腑、大脑骨骼通通震碎。


    鲜血染红了她身下的草地,身上的紧身衣残破不堪,残缺的胸腹皮肉被烧焦,像煤炭一样黑黢黢的,看不出原本模样。


    曾经怯懦却灵动的大眼睛如今空洞无神、一眨不眨,瞳孔里是一片沧桑的灰白,那张巴掌小脸布满泪痕,可见她死前有多么恐惧悲愤、伤心欲绝。


    傅行琛不忍再看,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红着眼,怒斥时淮。


    “时淮!你真是个祸害!”


    时淮在二人不远处稳稳落地,冷眼看着傅行琛,不解地皱起眉。


    “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见他这么不以为然,傅行琛更气,“她是我地下城的一份子,可是你却设计让我亲手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