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云跟着勾妈妈回到了她住的院子,荀棋已经把三千两交付给了她,一张银票一百两,足足三十张,叠起来不算薄。


    “真是发财了。”勾妈妈推开卧房的门,坐在床沿边上又把三十张银票给数了一遍。


    宋连云掠身进了屋内,关了门再插上门闩,眨眼的工夫,就拔.出了腿上绑的短剑,抵住了勾妈妈的喉咙。


    “别叫,刀剑不长眼。”宋连云警告。


    勾妈妈惊恐地举起双手:“这位公子,你你你是想要钱?只要你放过我,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宋连云压着嗓音:“我不要钱,我只是很好奇,今日花魁出场的主意是谁想的。”


    那么不把人当作人的法子,一般人可想不到。


    勾妈妈愣了愣,眼珠转了一下:“公子,你这不是白问了嘛?花满楼是青楼,自然多的是花样,不然如何揽客?”


    “是吗?”


    剑刃入了一分勾妈妈的皮肉:“既然是你想的主意,那我就只好带你回去交差了。”


    要带去哪里?


    勾妈妈眼看着宋连云真的要出手拿她,慌忙改口:“不是我不是我!”


    宋连云语气不耐烦:“不是你?”


    “哎呀,我是花满楼的妈妈不假,却也不是事事都由我亲自办的。”勾妈妈脖子往后挪移了两寸,生怕被误杀。


    “那就是你楼里的人。”宋连云把剑刃往前送,“是谁?”


    勾妈妈:“是苏怡!”


    宋连云:“苏怡是谁?”


    “苏怡是前些日子主动找上我,愿意卖身到花满楼的一个男子。”勾妈妈老实交代。


    宋连云面具下的眉微微皱起,古代的男人这么开放的?居然会跑到青楼自己卖自己?


    勾妈妈为了自己的小命,不待宋连云追问便和盘托出:“苏怡没有籍契,除了我这种地也没有什么地方愿意长期招收他做活儿,还给包吃包住的,更何况他找上我时身上的痕迹不少,一看就是做惯了的,我猜或许是哪个南风馆倒了,里面的人都散了,又不会做别的,才会到我这花满楼来混口饭吃。”


    宋连云:“那他也接客?”


    “嗐,好男风的都会打听南风馆所在,悄悄地去南风馆找乐子,我楼里都是姑娘,来的客人也都是好姑娘这一口的,之所以留下他,还不是因为他给我想出了好揽客的法子。”勾妈妈颤颤说道。


    宋连云不了解大启的情况,没有多说,只是让勾妈妈带路,去找苏怡。


    勾妈妈没将苏怡跟其他姑娘安排住在一块儿,许是对苏怡不放心,万一跟楼里的姑娘混上了,影响她的生意。


    宋连云收了手里的短剑,距离勾妈妈只有半步:“你别想跑,更别想喊人,否则你就只能尝试我用手拧断你脖子是什么滋味。”


    勾妈妈连忙保证:“我不跑,我绝对不跑。”


    她能跑得过才有鬼了。


    勾妈妈带着宋连云一路去了苏怡住的小院子,苏怡住的小院子虽小,倒也一应俱全,看起来过得还是很滋润。


    “让他开门。”宋连云推了一把勾妈妈。


    勾妈妈欲哭无泪,但也只能按宋连云说的做,她颤抖的手落在门上,敲了三声:“苏怡,你在吗?”


    “妈妈找我有事?”很快,一个容貌出众的男子就开了门。


    宋连云顺势把门给打开,拎着勾妈妈一起进了屋内,又回踹了一脚将门给踢上。


    苏怡瞬间意识到不对,转身就想从窗户逃,宋连云顺了桌上的茶杯砸到了苏怡的腿上,疼得人摔倒在地。


    “你是什么人?”苏怡以跌坐的姿势往后退,“为什么要威胁勾妈妈来找我?”


    苏怡的嗓音太过柔软,宋连云一听就知,他接受过专门的训练。


    他那些长相好又训练得不好的同事,都会被送去接受这样的训练,以方便被卖到床上去。


    “听说是你出的主意,让花魁在花瓣里出场,然后又泼下酒?”宋连云垂眸,看着两眼露出怯弱的苏怡。


    苏怡心狠狠跳了一下,整个人快要缩到墙边:“你、你是小月儿的什么人?你是要给她报仇?”


    勾妈妈猛地瞪大眼睛,会是小月儿认识的人吗?真的是来报仇的?


    宋连云走近,一脚踩在苏怡的小腹上:“何时轮到你来问我了?”


    勾妈妈伸了伸手,立即又缩了回去:“那个……公子,您想拿苏怡如何?”


    现在还不到抄花满楼的时候,宋连云不能动勾妈妈,便胡编乱造:“我想我家主人会对他很感兴趣,他,我就带走献给主人了。”


    勾妈妈连连答应:“好好好,人您尽管带走!”


    只要不拖累到她,什么都行。


    苏怡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始终拧不过宋连云那只脚,只好向勾妈妈投去求救的目光,勾妈妈全当没看见,转过头去。


    宋连云弯腰给苏怡打晕了,醒着不太好带走,还是晕着省事。


    “我想你应当清楚,在京城这地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打晕了苏怡,宋连云又威胁勾妈妈。


    勾妈妈:“自然自然,公子请放心,我做生意多年,从来都管得住嘴。”


    “很好。”宋连云的力气也不知是有多大,拎苏怡跟拎小鸡似的,轻轻松松就提了起来,借着夜晚昏暗的光往外走。


    等到宋连云走远,勾妈妈才失了力摔倒在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喘气。


    苏怡的花样层出不穷,不比她少,人也年轻貌美,怕不是被喜好这一口的大人物给注意到了,这才叫人来弄走。


    “苏怡啊,祝你好运,别被玩死了。”勾妈妈凄凄道。


    宋连云拖着苏怡回到了马车,把人给一扔:“回王府。”


    扮作车夫的暗卫立马就挥鞭赶着马车走了,半点没问宋连云带回来了谁。


    被宋连云提着衣领子带回来的,无非就是犯人,不值得关注。


    上了马车,宋连云把面具摘下,盯着苏怡开始沉思。


    苏怡的头发也是短发,比他还要短,是很标准的现代人发型。


    会是穿越而来的人吗?


    宋连云不知道。


    等回到宸王府,已经是子时,沈沧没有歇下,他还在书房等着宋连云回来,高福安安静静地陪着。


    “王爷,宋连云回来了。”白度在王府门口接到了宋连云,立刻把人带到了玉衡堂。


    “今天可还顺利?”沈沧关切道。


    宋连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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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利,还有一个意外的发现。”


    沈沧:“什么?”


    宋连云喊了一声,两个暗卫一人架着一条苏怡的手臂,把苏怡给拖进了书房,又给放到了地上。


    沈沧扬眉:“你的意外发现,是个人?”


    这个人的头发,甚至比宋连云的还要短上一截。


    宋连云:“王爷能不能叫你的人都下去?”


    沈沧没问原因,只是把人遣走,高福也出去。


    等书房里没有别的人,宋连云才说:“今天梁姑娘被装在了大型酒杯里,还被泼了一身的酒,是此人出的主意。”


    沈沧目光一沉:“他是什么人?”


    宋连云无法同沈沧讲自己的猜测,干脆倒了一杯凉水,把苏怡给泼醒。


    还是让苏怡自己来交代。


    苏怡一泼就醒了过来,趴在地上发出“嘶”声,显然是一路上没少磕到碰到。


    等苏怡缓过神来,撑着地板抬头,就发现他对面是一个正襟危坐的男子,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苏怡下意识就放软了嗓子:“公子……”还往前爬了几下,想去抓沈沧的鞋。


    “你带回来的是一个小倌?”沈沧皱眉。


    宋连云把苏怡往后拖开,没让苏怡碰到沈沧。


    宋连云也不确定该怎么说。


    苏怡这会才注意到把他打晕的人也在,顿时变了脸色:“是你?”


    宋连云:“不然?”


    苏怡是不记得自己被他打晕了?


    “你是哪个南风馆里出来的?”沈沧问。


    苏怡咬了咬唇:“我不是。”


    沈沧:“本王看你挺娴熟的。”睁眼就想拉扯他。


    苏怡瞳孔一缩,这个人自称“本王”?


    “你是宸王沈沧?”苏怡脸色快速灰败,他得罪了摄政王?


    “你都猜到本王身份了,那本王也不跟你兜圈子,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出那种下作的主意?”沈沧厉声。


    苏怡低下头,不敢与沈沧对视,他在脑海里编织谎言,要能保住自己性命的谎言。


    “嘴巴张不开?”沈沧给了宋连云一个眼神。


    宋连云立马就走过去,强行钳住苏怡的下巴,逼迫他抬头:“说话。”


    “我也只是想求生而已。”苏怡双眼流出泪水,“我想活下去难道也有错吗?”


    宋连云松开苏怡,苏怡眼泪汪汪地望着沈沧:“若不是迫于无奈,我难道就想到青楼去讨生活?”


    “你不是主动卖身到花满楼的?”宋连云无情拆穿,“不然你跟勾妈妈对质,看看谁说的是真的。”


    苏怡抹了一把眼泪,当真是我见犹怜:“是,我是主动卖身到青楼的,你们以为我想吗?我什么都不会,除了卖掉自己,还能怎么办?”


    沈沧发出冷笑:“本王看起来,是像有耐心听你哭诉的人?”


    苏怡一哽。


    “要么你今日把本王想知道的交代清楚,要么本王派人把你丢去兽场,你也感受一番被猛兽撕咬是何种滋味。”沈沧毫不留情。


    宋连云眨了眨眼,沈沧这下表现得,才像是他看小说时描写的那样。


    大启摄政王,不是心慈手软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