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失忆的男主和魂魄不全的她

    余岚看着从台阶慌乱起身的袁熙,忽闪的大眼睛掠过一丝无奈:“进来。”


    袁熙极度怀疑自己的听力:“你确定?”


    老槐精本就对袁熙心存怀疑,看到余岚方才紧张的反应,再加上她在门外缩着脑袋的怂样,此时已可能确定在袁熙身上就是那傻姑娘的魂魄。


    但一想到她这样的傻货竟然能跟在两位强者身边,老槐精心里又充满嫉妒。


    它睨了袁熙一眼,眼底闪过不屑,提着衣摆起身朝观尘窗台下走去。


    “上仙可需盥洗?”他恭恭敬敬地半弯下腰。


    观尘从门口处收回视线,并没有去看他。


    “不必。”


    老槐精听完,略静了下,又自顾自道:“那小的给您添壶热茶来。”


    观尘没再搭理他,起身离开窗台,朝室内走去。


    看到他们之间如何和谐的气氛,袁熙表情滞了又滞,朝余岚递去一个‘什么情况’的眼神。


    余岚冲她轻挑眉梢,“进来再说。”


    袁熙扶着门板,看着老槐精真的提着水壶去偏房烧水,一副见鬼了的表情跨进院子。


    余岚折身回房,坐回铜镜前,举着小短臂十分艰难地绾着头发。


    小跑进来的袁熙见状,走过来,从她手里接过发丝,便压低声音问:“它怎么突然就收编了?”


    余岚取了把梳子递给她,边将昨天发生的事情经过阐述一遍,听得袁熙一整个大震惊。


    “所以魏君琛是查到这段过往,知道袁熙心有所属,才对她下的蛊?”袁熙盘好头发,皱着眉说。


    余岚插上木簪:“不知晓。”


    袁熙却坚定自己的假设:“一定是!”


    余岚睨着她不客观的发言,轻皱起眉:“不管魏君琛出于什么目的,此事已属过去式,猜测的意义何在?”


    看到袁熙愣住的表情,余岚继续道:“昨夜大人与老槐精去抓鬼蛟,谁知那妖心思狡猾,以自己的元神筑了道鬼泣阵立在魏皇宫之上,既用魏皇室的气运为其增长修为,亦将两者的生死捆绑为一起,一旦布阵者遭到攻击,鬼泣阵便会开启杀戮,吸取人魂来修复他的妖力。”


    一开始见余岚神情肃然,袁熙也跟着收敛起心思,可越听,神色就越凝重起来,就是说她还要再继续‘扮演’袁熙?


    余岚话锋一顿,凝着眸色沉缓道:“我们必须确定阵眼才能动手,所以,明天我们需要随你进宫。”


    一听到进宫,袁熙头皮惊得都炸起来,她往后退了两步,骤然变了脸,目如沉水:“疯了?你忘了袁熙就是在这场宫宴被老皇帝他.....”


    袁熙喉咙一哽,寒着脸道:“...我不同意,换个办法。”


    她音色里带着少有的怒气,比往常都要高出两个音贝。


    隔壁房间的老槐精与观尘都听到了。


    余岚看着她炸毛的模样,目色掠过一丝不解。


    “实在不行,我不找魂魄了,回灵界!我就想当个废物....”袁熙忽而摆烂道。


    一听到这话,余岚额头青筋一跳。


    老槐精八卦地伸出半个脑袋,想听听怎么个事。


    却发现隔壁的声响忽地没了,他视线扫去,发现一道结界挡在木门外。


    老槐精有些遗憾地收回脑袋。


    再转头却发现观尘眸子折着冷光,正看着自己。


    老槐精忙堆起笑脸,提着茶壶就要放在桌上:“上仙......”


    “出去。”


    观尘简截地赶人。


    “唉,好嘞!”


    老槐精下放的动作忙又提起,脸上没有一丝不悦。


    只是走时还不忘顺走茶桌上的茶杯,出了门又体贴地关上门。


    随后才举着顺来的茶杯仔细打量起来,看着上微乎其微的灵气,他嘴角一咧,喜滋滋地回到树下打坐。


    房间内,观尘召出弥灵珠,正欲再度查看袁熙魂魄时,弥灵珠却散出一抹灵力朝桌台飞去。


    观尘微蹙眉,动作倏尔停下。


    就见灵力从桌底下卷出一根沾了血玉珠金簪悬浮在半空,它围着发簪绕了一圈,似在辨认着什么,几息后,却又撇下簪子重新回到珠子上。


    观尘抬手接住下坠的簪子,视线落在上面干凝的血迹上。


    眼前不自觉浮现出宋弦趴在地上,那双由惊恐转为晶亮的眸子。


    他目光停滞片刻,长睫重新掀起时,手心处的簪子也瞬间消失。


    同一时间,乐清院的梳妆台上,凭空多出根玉珠簪。


    三刻后,袁熙半情不愿地随着余岚带出了房门。


    老槐精在树上闲散地翘着二郎腿,瞧见门开了,便好奇地望去。


    谁知迎面飞来一串紫光,没等老槐精看清楚来物,四肢便被一股力量禁锢起来,他心下一惊,下意识想用抵抗,不仅提不起一丝妖力,还反倒让它又缩紧几寸。


    老槐精顿时慌了,一挣扎,便从树上跌落下去。


    他在石板上滚了一圈,低头扫去,发现竟是一根发着紫光的绳索,随着他的动弹,紫光似密密麻麻的尖刺,如闪电般的刺疼感一阵阵地扎进他的骨肉里。


    老槐精呼吸一滞,不敢再动弹分毫,惊恐万分地朝绳索飞来的方向望去:“谁?”


    台阶上,袁熙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讶然,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不要慌,哈。”


    老槐精一听这会,顿时明白是她搞的鬼。


    他朝袁熙翻了白眼,内心的紧张也逐渐换成愤怒。


    袁熙看着他紧咬牙关,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嘴角终是绽出笑容。


    余岚双手环胸,安静地站在一旁,眉色夹着无奈:“这下信了?”


    袁熙见识到这个法器的厉害,当即安心地点了点头。


    她转身跑进屋里,出来时,怀里多了一本名为‘遁甲宝鉴’的书籍,对道:“那便按照计划行事吧,我先回去练习法术了。”


    说完,袁熙冲台阶下的老槐精打了个响指头,“缚妖索,回来!”


    缚妖索立即松开老槐精,像条灵蛇飞向袁熙时不断地缩小,最终变成一条手绳般大小,依附在袁熙的手腕上。


    袁熙摸摸了它,带着书册走了。


    余岚看着她的背影,长叹一声,有种老母亲看着闹腾孩子离开后的轻松。


    院子下,老槐精揉着刺疼的手臂暗声磨牙。


    余岚听见了,她扭过头。


    小姑娘歪着脑袋,白净的小脸摒出一丝危险的锋芒。


    老槐精立马抿紧双唇。


    余岚睨着它,轻飘飘地哼了一声。


    袁熙方回了乐清院,袁序父子二人便来是竹径院向观尘赔礼。


    “今天早朝时,魏皇忽然指名让道长进宫看诊,尽管老夫已经并明您有法务在身,可魏皇执意要见您,作为下臣,我们....实在无法拒绝圣意,实在对不起道长了。”


    袁序满脸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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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只是位住在老宅,不受宠的偏房子嗣,谁料因变故,被迫来到兆都担起袁氏长兴的责任。


    别看他如今是南靖国的御史大夫,可实际上却是个处处受制的傀儡。


    袁陵看着父亲自嘲眼角,袖口下的手微微缩紧。


    听完袁序的话,观尘神色和淡道:“无妨,走一趟便是。”


    此话一出,袁氏父子皆愣住。


    今日的观尘道长似乎多了丝人情味。


    余岚上前一步,笑着解释道:“民间的君臣之礼,我们修道者亦有耳染,既是魏皇亲召,师傅总不会让袁大人为难的。”


    闻听此话,父子两人皆松了口气,双双起身朝观尘行了个深揖。


    “观尘道长之恩,袁序不胜感激,他日若道长有需相助之事,吾定当尽心竭力!”


    观尘淡应了声。


    ——


    回到乐清院的袁熙先去了偏房看雨珠。


    “小姐!”


    看到袁熙,雨珠忙掀开被子,刚坐起来便被袁熙按住肩膀:“躺着吧,感觉好些了吗?”


    雨珠扫了眼窗台,门板上的黄符,眼神多了几分安心:“有小姐赐的黄符,感觉好多,雨珠正想着去伺候小姐呢。”


    袁熙冲她摇头,道:“别了,你这两天就歇着吧,没事多在院里晒晒太阳,我也不缺人伺候,养好身子再说。”


    雨珠听完双眼一红,感激地想要给袁熙磕个头;“多谢小姐!”


    袁熙扶着她坐回床沿,刚想辞别,忽地想起浮尘世,便顺势提了一嘴,问:“我记得以前好像去过浮尘寺加持过一串佛珠,你还记得不?”


    雨珠轻点头:“记得,那珠串小姐很是偏爱,每回从浮尘寺回来后,都要锁在柜子里,可后来小姐不是送给主持了吗?”


    啊?有这事?


    “额……”


    袁熙脸色闪过一抹不自然,轻咳一声,继续道,“我是想问,你还记得浮尘寺里的小瞎子不”


    雨珠闻言愣住:“小瞎子?什么小瞎子?”


    袁熙瞧着她茫然的神情,心里一紧。


    看她这模样咋像啥都不知道啊?


    忽然,她想起余岚说,这件事里,鬼蛟施了法促使两人生情,袁熙毕竟是高门贵女,若被家里知道她动情于一小瞎子,那也必然要出面干扰。


    所以也不排除鬼蛟抹去雨珠记忆的可能。


    想到这里,袁熙心下轻叹一声。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的了。


    “小姐,小姐?”


    袁熙嗯了一声,回过神,微扬起眉看她。


    “方才小姐问奴婢,还记得浮尘寺的小瞎子?”雨珠大大的眼睛装满了疑惑。


    “啊,额...没什么,就说起浮尘寺,便想起之前在寺外看到过一小瞎子,也就随口一提,没啥事。”袁熙笑着摆手。


    雨珠却听得深皱着眉,似在努力回忆着。


    袁熙见状忙扯开话题:“哦,对了,小道长让我同你说,晚上睡觉时记得拿把剪刀放置在枕头底下。”


    雨珠思绪果然被偏到此事上:“为什么?”


    袁熙眨了眨眼:“她说能辟邪。”


    雨珠神色顿时一紧,郑重的点了点头。


    袁熙拍了拍她肩膀说:“不必紧张,这会先去院里晒晒太阳,补补阳气。”


    离开偏房后,袁熙前脚刚到正厅,后脚彭母就带着嬷嬷,身后跟着一堆下人端着华服玉饰进了乐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