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也仰着小脑袋,奶呼呼夸赞,“娘亲好看!娘亲最美了!”


    珍娘忍不住笑弯了眼,点了点空空的小鼻子,“就你嘴甜!”


    而后转身看向院子里的丫鬟小厮们,“今儿个是个好日子,每人多发一个月月银。”


    “多谢国公夫人!”


    仆从们笑的合不拢嘴,连连行礼道谢。


    珍娘挥挥手示意他们都下去,这才在喜鹊的帮助下,将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命妇朝服换了下来。


    “哎呦,这朝冠也太重了。”


    珍娘忍不住感慨,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她的额头就被压得泛红了。


    还好只有重要的场合才需要换上这身行头,不然她的个头非得压矮几公分不可。


    珍娘刚换回自己的衣服,就见燕云廷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媳妇儿,我有事情跟你说。”


    喜鹊非常识趣的牵着空空离开了房间。


    “什么事情这么急?”


    珍娘上前替燕云廷解下披风,两人牵着手在软榻上坐下。


    “郑雅玉的案子有结果了,刘婆子受了刑招认了,指使她下毒的是林御史家的一个庶女,也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面纱女子。”


    燕云廷一口气将事情的大概说了出来。


    珍娘却有些不解,“林御史家的庶女?她跟郑雅玉有什么过节吗?”


    “依据林小姐的口供,她说是因为曾经受了郑雅玉的欺辱,所以想要报复。”


    燕云廷陈述道。


    珍娘更不理解了,惊讶道,“报复用得着杀人?”


    若说郑雅玉欺辱林小姐,她倒是信的,毕竟郑雅玉的性子,她也是见识过了。


    但是因为受了欺辱,林小姐就给对方下“千日醉”这样的毒药,倒也不至于吧……


    燕云廷点点头,“此事确实还有疑点,京兆府衙门不仅再三审问过林小姐,我听说承恩侯还买通狱卒对林小姐动了私刑,结果还是没能审出什么。”


    珍娘秀眉微蹙,“此事莫非就这样了结?”


    “以京兆府的行事风格,估计也差不多能结案了,我听说林御史已经向吏部递了辞官的折子。不过以承恩侯的脾性,就不知道会不会善罢甘休。”


    听燕云廷这么说,珍娘便也没再多问了。


    此事即便闹出天际也与她无关,她安安心心有瓜吃瓜就行了。


    “你这么急着回来,不会就说这一件事情吧?”


    珍娘熟知燕云廷的性子,他可不是喜欢看别家热闹的人,尤其是正式承袭燕国公的爵位之后,他越发成熟稳重了。


    “媳妇儿就是懂我,确实还有一件大事。”


    燕云廷眼睛微微眯起,搂着珍娘的腰,缓缓道。


    “西南守军和南夷国已于年前正式开战了,今日第一份战报传来,西南的局面不太好,朝堂上正在为是否出征争吵不休。”


    说到这里,他的神情有些凝重,停顿片刻后才道。


    “媳妇儿,我想上战场。”


    先帝和如今的景帝,都奉行重文轻武。


    虽说如此做能避免武将拥兵自重,但能用的将才也少了。


    如今朝堂上,能够带兵打仗的人,还是只有老一辈的几位将军。


    世家贵族的年轻子弟多是走的文臣路子,以致于武将断层严重,年轻一辈中除了燕云廷之外,还真难挑出更好的武将人选。


    珍娘沉默片刻,私心来说,她当然不愿意燕云廷上战场。


    战场凶险,万一出点啥事儿咋办,她可不想当寡妇!


    不过她也懂燕云廷的想法,他承袭了燕家一脉的武将风骨,自幼苦学武艺、兵法,而且样样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