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和离后她榜下捉夫

    晚膳时,沈青栩收到了来自三婶的报酬,送走桂嬷嬷,他转身走得飞快。


    不知道是上次答应他的孤本还是三叔收藏的山水砚。


    他正期待着,身后一人越过他,步伐凌乱,走得比他快。


    是顾南秋。


    沈青栩想起手中的木盒是卖了他的消息,不由关心道:“何事让顾兄这般慌乱。”都快慌不择路了。


    顾南秋脑中闪过笙歌艳舞,僵硬一瞬,很快回身拱手:“沈兄,无甚大事,只是。”


    有辱斯文,羞于启齿。


    林兄摸着肚子从膳堂出来,心满意足,还是膳堂的手艺好,要是回了书院可怎么过。


    他凑过来嬉笑道:“沈兄莫问了,顾兄怕是不能消受美人恩,这才逃命一般跑了回来。”


    他下午未出房门只听他们说话,从那句京城的美人也能猜到几分。


    沈青栩觉得木盒有些烫手了,他上下打量顾南秋不同以往的衣着,顾不得君子之风,追问:“顾兄可是去了天香楼?”


    顾南秋定定神,他自认清白,无事不能对人言:


    “李兄他们邀我同去,我从未去过那烟花之地很是好奇,便进去坐了坐。”


    林兄:“看来顾兄很是期待,我可没见过你这身衣裳。”


    他吸一口气理理紧绷的束腰,暗想,书呆子捯饬捯饬,一身绿意,也是惨绿少年,但不及他玉树临风啊。


    顾南秋鬓角冒汗:“临行前李兄有言,让我换新衣,这小冠也是加冠礼时所用。”误会大了。


    他买不起银质小冠。


    沈青栩这才放下心来,能从天香楼全身而退,小妹眼光不错。


    顾南秋直到回房也未真正从天香楼里出来。


    他嗅着身上侵染的味道,去膳堂要了热水。


    雾气朦胧,蒸腾而上,遮住他的视线。


    朦胧的白雾中又出现了那座别致的楼宇,挂满了轻纱红幔,来来往往的客人被迎入楼中,风情各异的女子衣着清凉从茶室门前走过,对面雅座中有人抱在怀中的女子一起一伏,他毫不在意哈哈大笑。


    而台上骑马的女子一颦一笑……


    他猛地从水中起身,飞溅的水花沾湿地板,修长的躯体并不健硕,敏感的粉色被突如其来的冷意激起,白巾擦拭过残留的水痕,今夜已经无心看书。


    顾南秋闭上双眼,早早入睡。


    半梦半醒间,他坐在陌生的红烛软帐中,身侧多了一个人。


    他转头想看清楚,眼睛却被薄纱束缚,一双柔弱无骨的玉臂将他勾住,明媚如花的少女双腿盘住他的腰,一身欺霜赛雪与他紧紧相贴倒在大红鸳鸯被上。


    她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哥哥喜欢我吗?”


    他喉结滚动,来不及回应,右手深陷艰难地摸索。


    身下的人好似嫌他慢了,刚刚遭遇挑逗的耳尖再次沦陷,被贝齿啃啮着无声催促。


    他耳尖红得像沁了血,单手环过盈盈一握的腰,五指陷进白皙的软肉,稍稍用力,抱着怀中的人重新坐起来,她跨坐在他身上,一双瑞凤眼含春带媚,霜雪逐渐染上红晕。


    他们紧密相连。


    他抱着她坐着,嗅闻发丝的清香,她在他的怀里,让他想动又不敢动,毛头小子一样不得章法。


    靠在他胸膛上的人轻笑,伸出淡红的舌尖濡湿了樱桃,含在嘴里。


    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催促,他不再僵硬,小心缓慢地试探,身上的人间或发出几声闷哼予以肯定,两棵粉樱桃被她舔舐得愈发红润。


    眼上的红纱给她蒙上了一层红色,诱惑他低头亲吻时,大掌掐住腰上下颠簸,有水滴落在他胸膛上,怀中的人被刺激狠了,圆润的指甲无力地划过皮肉,好像带来些许痛意,又好像没有。


    就是这样,他知道了。


    他在那里见过这双眼睛?


    顾南秋醒了。


    他怔坐良久,一声吱呀将他彻底唤醒。


    是送菜的人来了,膳堂师傅开了门。


    昨夜凉掉的水还在,他偷偷摸摸的清理。


    这样的被褥不能见人,幸好现在天气渐渐热起来,晾在房中就好。


    他坐在书桌前,哪怕收拾好了也不敢开窗,东方泛白时这里一片黑暗。


    这样可以更好得让他思考。


    他自认不是登徒浪子,也不是好色之人,不过是见了姑娘两面。


    不知是谁家的姑娘,他中举之后能不能…


    “五公子,这是姑娘交代的东西。”


    窗外飞来熟悉的声音,他故作镇定得开门出去。


    院中并没有人,这个小院出去就是大院门,夏露将一方砚台交给沈青栩。


    她余光瞥见一旁站着的‘熟人’,接着道:“姑娘现在名声有损,不好来见,特意吩咐奴才将这方砚台送来,请五公子见谅。”


    沈青栩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昨日拿到了孤本,今天到手了山水砚。


    顾兄真是他得贵人,这方砚台他盯好久了,三叔一直不松口,还得是小妹。


    顾南秋认出来了,这是昨日那位姑娘的丫鬟。


    她叫沈兄五公子,那位姑娘是沈家的姑娘?


    浔阳沈氏,富甲一方。


    书院里不许用书童,浣衣洒扫都有专人负责,沈兄在书院时看着与他们没什么不同,只是吃穿用度好上几层。


    直到出了书院,那一架前来接他的宝马香车才凸显出沈氏的富贵。


    夏露离开后,沈青栩转身又看见了顾南秋,为这台名砚,他也得多出力:“顾兄,方才可是听见什么了?”听见我小妹名声不好没有?


    顾南秋走出绮丽的梦境,清醒过来,他道:


    “沈兄放心,顾某什么也没听见。”


    沈青栩一噎,你不问我怎么往下说,自言自语吗?


    他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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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观察,未到膳堂开饭的时辰,各院中传来朗朗读书声。


    他将顾南秋带到膳堂说话:“顾兄一言九鼎,沈某自然信得过,只是小妹一事掺杂许多捕风捉影之人,小妹曾嫁给马府长子,奈何其人三心二意在边城养了外室并有一子,可怜吾妹在京城为他操家持业,她自幼娇惯,一朝听闻此事受不得,请了中宫与圣上明旨和离。”


    “京中传言不堪入耳,若有人闲言碎语,还请顾兄帮我辩驳一二。”


    他可真棒,这砚台合该是他的。


    顾南秋不疑有他,以为沈兄是担心旁人议论让他误会,从而与他生隙,他只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小人,竟然为了沈家姑娘所嫁非人而欢欣雀跃。


    他心中翻涌面不改色,应下沈兄所请,食不知味地用饭,直到看见满桌策论。


    这是他唯一的路。


    沈家的姑娘就是和离,也不是现在的他能配的,若是中举之后他厚颜议亲,不知能不能有一分希望。


    愿书中真有颜如玉。


    ————


    时间如流水,世人身在其中顺水而下,荷花谢后莲子青绿,膳堂多了一道莲子羹,当莲子换成莲藕时,桂花开了。


    院门外终究种上了桂花树。


    明日就要入场,所有人精神紧绷,来送东西的小厮敲开大门后,将一篮一篮的东西送到每个人手上:“主家准备的考试竹篮,东西全着呢,祝老爷金榜题名。”


    他挨个房间敲过去,最后提着一个大些的竹篮离开,他走向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轿。


    “姑娘,五公子不愿例外,拿了统一的篮子。”


    沈青桃注视着青砖院墙,将大篮子抱回怀中:“五哥哥没看里面的东西?那人如何?”


    小厮:“五公子房中贴满写着字的宣纸,没看竹篮,奴才说这是特意准备的,五公子便拒了。”


    这篮子可重,都是姑娘收集的孤本,希望五公子还有机会。


    “那人也在房中苦读,只是不像五公子有那麽多书摆着,奴才搂了一眼,好几本书面上都有沈氏的印记。”


    沈青桃知道,这是她能找到最合适的人,若是他不行,那就只能矮子里面拔将军了。


    不能在这儿久留,她挥挥手示意轿夫回府,心烦意乱的翻看已经破损的画像。


    母亲在准备大婚之事,父亲日日守着母亲不许她搅扰,明日入场,九天六夜,放榜之日就是她二婚之时。


    若是顾南秋没考上…


    现在她身上的流言已歇,转而盛传襄王世子又强纳了那家的好姑娘,先将人掳掠回王府呆上一夜,第二日大张旗鼓的送回家,真是好手段。


    中秋节快到了,圣上有意在中秋宫宴上热闹热闹,襄王妃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能躲过吗。


    她将画像翻出两页,摆在身前,长得还行寡母在侧的许显扬,长得实在一般家庭和睦的杨盛礼。


    其实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