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迫害大伯哥
作品:《求你,别死》 贺卿生拉着应去劫高强度训练了两天,并且在第二天晚上舍身下血本后,终于等到他睡得昏沉的机会。
熟睡中的应去劫搭在她腰上的手依旧严丝合缝地把握着她的一举一动,与他白日表现出的温柔包容判若两人。
若不是她知道应去劫是什么样的人,很难不怀疑这样一个连无意识睡眠时,都表现出强制的姿态的人,不仅不是阴暗控制狂,还温柔得让人毫无抵抗力。
黑暗中,她盯着应去劫精致分明的轮廓,眼神描摹千百次的同时,施施然给人下了昏睡咒。
然后,她费了点劲挪开应去劫桎梏她的手臂,将人摆了个舒适的姿势,蹑手蹑脚下床。
再然后,她双膝一软,险些冲外行了个大礼。
先前从东川林苏醒到玄丹宗波折的一路上,贺卿生对于自己神魂和躯体的融合始终没有什么太明确的认知,包括第一晚的胡闹,她也只当是神魂交缠带来的倦乏。
直到夜里应去劫一遍又一遍缠着她,问她可不可以,并言之凿凿称其为“他的索求。”
贺卿生才在多重感官刺激下,深刻意识到自己现在躯体与神魂的融合度,与她活着的时候无异。
“嘶——”
触及腰侧红印时,条件反射激出的战栗感令贺卿生陷入了深深的反思——她发誓下次绝不能再这样纵容应去劫,哪怕他色丨诱也不行。
穿戴整齐,贺卿生在应去劫周遭加了防护结界,确保万无一失后,身影如魅,悄然融入了无边夜色。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跟随她出结界的,还有一个手掌大小圆头圆脑的小木偶。
床上原本熟睡的人,在暗夜里倏然睁开了清明的眼,盯着流动着煞气结界神色莫名。
他在怀里空下去的一瞬间苏醒,花了极大的耐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在贺卿生险些跌倒的时候伸手去扶。
他一只手覆在额上,睁眼间,另一只掌心的咒法图案莹莹亮起。
世界在他脑海中变幻了视角,玄丹宗的一草一木在月色下随风摇晃,贺卿生闲庭信步般,大摇大摆掠过规整的建筑、雅致的亭台流水、花草树木,沿着小路,旁若无人地来到了的宗主殿偏门。
小木偶贴地的视角里,他只能仰望着那个背影,竟然意外的贴合他一贯隐匿的仰望。
玄丹宗地势独特,宗外整体防护强,宗门内便松懈了许多。
贺卿生几乎毫不费力地轻巧一跃,就翻进了宗主殿,小木偶等了大概三十秒,才小心谨慎地跟了上去。
他毫不怀疑,刚刚只要行动得早一步,贺卿生便会发现小木偶的踪影,她看似侧身嗅花的小动作里,全是机敏警惕。
黑暗中,应去劫眼神晦涩,到底是什么事需要她背着自己大半夜来找宗主殿?找邵礼?
凭什么?
设计严苛的宗主殿防御,一夜之间被人忽视了两次,但除了山风明月,竟然再无旁人知晓。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很恐怖了。
邵礼也是这么想的,请问大半夜鬼一样悄无声息站在他床头的人是要劫财劫色,还是要杀人分尸谋权篡位啊?
还好他尚在吐纳月华修炼,不然指定吓得早登仙界,成为下一个在仙界传承千年的笑柄了。
月色被来人挡在身后,阴暗地面对着他,一开口便带着森然寒意:“邵宗主,晚上好。”
邵礼脸色一僵,这来的还不如是鬼呢,天知道他那个不省心的烦人精弟弟占有欲有多强。
虽然说历劫时没有记忆,但他敢打包票应去劫骨子里的那份多疑敏感偏执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哪怕他这一世从医治病,大多时候乖巧地跟洗心革面了一样。
与此同时,看着邵礼漆黑的寝殿内没有露出丝毫灯光,应去劫确实在琢磨,大半夜要偷偷聊的东西有多重要。
有什么好聊的?有道德的人是不会在半夜乌漆嘛黑和别人妻子聊天的!
小木偶轻手轻脚翻上房顶,那速度生怕自己错过一秒钟的谈话过程。
“是贺道友啊。”邵礼干笑两声,总觉得想到应去劫那死小子后,被注视感马上就变强了。
他心底发毛,一抬手将室内的明珠火烛全部点明,霎时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不知贺道友深夜来访所为何事?不是大事的话,夜深不便议事,明日我再去亲自拜访道友,如何?”
光亮投射在小木偶眼底,应去劫从善如流换了想法,大半夜点烛火要聊的东西能有多重要?
有什么好聊的?有道德的人是不会在半夜点着亮也要和别人妻子聊天的!
邵礼如果知道他亲弟弟此刻想法的话,绝对选择和在仙界时一样,发挥自己的长子优势先给人好好揍一顿再撂挑子不干。
但可惜他现在一无所知,暂且不说暗地里的目光,明面上就要承担来自贺卿生的死亡凝视。
贺卿生狐疑地打量着邵礼,他盘腿坐在床榻上,月华刚好照在他身上以供其修炼,冷白的月光下他面如冠玉,七分疏离的神情又不是很像应去劫了。
她压下心底其他疑问:“应医师骨髓里的黑线和你有关?”
“什么黑线?跟我有什么关系?”邵礼不解。
“邵宗主,我应该事先声明一下的。”贺卿生冷下脸来,早已布下的煞气逐步围拢过来,“我并不是一个好说话且有耐心的人。”
“你不愿意配合,我还有更多更便捷简单的方法。”
贺卿生这话倒也没错,她研究并实践过的邪术没有十成也有九成,搜魂摄灵,百无禁忌。
扶留宗尚存时,她不过是想想脑补脑补。扶留宗灭后,她倒是真真切切从头到尾实践整合了一遍,要提取个人的记忆意图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要保证别人的神魂不受伤就得费点功夫了。
阴冷的气息堵住了邵礼所有可能的退路,他脸色微变,疯狂打着腹稿。
“那黑线看似能提升修为,实则损耗根基。”贺卿生沉思道:“有趣的是,黑线损耗根基却不为致死,而是为了……”
“什么?”邵礼冷汗唰得一下布满后背,他现在在凡间神识受天道辖制,单凭这具身体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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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修为在这个邪性的弟媳手下撑不过几招。
“夺舍。”
红唇如血,四周阴冷刺骨的凶煞之气杀意毕露。
他完全相信贺卿生今晚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是真有可能动手。
邵礼的大脑疯狂转动,如果贺卿生怀疑他要来杀他,在一开始便可以跳过问话环节直接动手。她却先露面问话,明显多此一举的行为背后,意味着贺卿生并不想杀他。
那她为什么不想杀他?邵礼怎么想,也只能得出应去劫在贺卿生面前表露过对他的正向意愿,可能是感激,也可能是亲近,反正不是冷漠如生人。
思及此,邵礼莫名其妙产生出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
煞气凝成的长枪逼近。
“等等等等,天地为证,我少礼以神魂起誓,对应去劫绝无半分戕害之意,若违此誓,魂灵俱灭。”
语毕,天地契成。
果断得让贺卿生持枪的手一顿,这年头修士最重的誓言天地契都这么容易说发就发的了?
摆脱危机情况的邵礼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灵机一动保住了烦人精弟弟的秘密,就见几缕黑红相间的煞气缠上了他的手腕脚踝。
蹲在屋顶上的应去劫是很习惯这样捆束的感觉的,贺卿生缠他的时候总是带着亲昵撒娇的意味,或者是被他欺负得急了才可怜兮兮地攀上他腰腹……
但这煞气放在邵礼身上,就显得格外骇人了。
邵礼被一把吊起来,拽到贺卿生面前,她漆黑的眼中划过一抹猩红,邵礼意识到那是什么,猛地闭上了眼:“不能用引魂!你停手,我跟你说,都说!”
眼见着邵礼组织措辞就要将一切和盘托出,小木偶连忙在屋顶上重重一跺,搞出声响,而后迅速往外撤去。
在即将突破宗主殿结界时,被一根黑红触手提溜着脑袋沿原路拽了回去。
嘎吱一声,木屑飞溅,邵礼四十五度角盯着他的战损版屋顶露出了三分迷茫七分忧郁的无助神色。
这边,贺卿生已经将小木偶稳稳捏在了掌心,她捏着木偶的小圆头笑了笑:“应医师?别装死啊。”
小木偶眨了眨眼睛,天真无辜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贺卿生将他捧在手心,面向邵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小木偶的脑袋:“不是应医师啊,也行吧,那等会儿邵礼说什么都是他一面之词了。”就没有及时辩解的机会了。
小木偶一僵,抱着贺卿生的手指歪了歪脑袋,然后贴过来蹭了蹭,用邵礼的原话是——一个有道德的成年男人是做不出这样丧心病狂的示弱行为的!
应去劫对此嗤之以鼻:这叫撒娇。
贺卿生伸出一根手指,摁住他的动作,而后嘘了声:“等我得到解释后,再跟你算账。”
“别嘛,生生。”
“就要嘛,宁宁。”
应去劫:“……”
坏了,她也会。
邵礼看着应去劫吃瘪的样子恨不得放声大笑,但一想到自己还在被吊着又有点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