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惊艳县令一辈子的验尸记录

作品:《我只会杀猪,你让我当仵作?

    张生递交的记录,简洁详细,重点突出。


    就算不懂解剖的人,看完也能明白女尸的死因。


    很难想象,如此专业的记录,是一个从未学过仵作的杀猪匠写出来的。


    所以,诸葛无量才会质疑。


    张生摇摇头,“没认真学过,只是从猪身上总结过一些细节,现在只是拿出来用罢了。”


    诸葛无量愈发诧异。


    难道,县令瞎猫碰上死耗子,真的捡到宝了?


    还是说,任命张生之前,县令就知道他是个仵作天才呢?


    师爷仔细想了想,县令没那么智慧。


    一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捕头李源方一头雾水,“师爷,这份记录撰写得很好嘛?”


    诸葛无量呵呵一笑。


    “来,你再看几眼。”


    李源方看了看,还是茫然。


    诸葛无量道:“记住,这将是你此生看过最优秀的验尸记录。”


    李源方愕然。


    诸葛无量却无心再与李源方多说。


    “如果验尸结论正确的话,那么南云县百姓会有危险。我得赶紧去向县令汇报。”


    “张生,你随我一起来吧。”


    ……


    明镜高悬的牌匾下。


    县令赵大嘴翻看卷宗。


    眉头却皱得越来越深。


    “不管怎么看,这个王悦都是自缢而亡。”


    “如果是妖物杀人,手段可以更简单直接。”


    “可如果不是妖物杀人,家里为何会有野猪毛?”


    赵大嘴百思不得其解。


    卷宗的每个细节,他反复看了三遍,始终无法下定论。


    这个时候,他不禁怀念衙门有仵作的日子。


    “若有验尸记录,对于判断案件结果如虎添翼,可惜现在这个仵作……”


    赵大嘴叹息一声。


    就在这时,师爷一路风风火火,跑进了衙门大殿。


    赵大嘴本就心烦。


    “诸葛无量,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诸葛无量连忙恭敬行礼。


    跟在身后的张生左顾右盼……他行不行礼无所谓,没人会和傻子计较。


    “大人,验尸结果出来了。”


    诸葛无量激动地将记录递到桌前。


    赵大嘴接过来,随手放在一旁。


    “还有事吗?”


    诸葛无量连忙道:“大人,您还是先看一眼验尸结果为好。”


    赵大嘴眯起眼睛,“本官没时间看一堆无用的东西。”


    诸葛无量急了。


    “大人,您……”


    “别说了,离本官越远越好。”


    诸葛无量有些无奈。


    县令的偏执劲又上来了,根本听不进劝告。


    诸葛无量只能拱手告退。


    “大人,容我再说一句,这份验尸结果,是张生写的。”


    赵大嘴一愣,看向左顾右盼、好奇打量四周的张生。


    没上过学的杀猪匠,甚至被人认为脑袋有问题,能写出满满三张纸的字?


    吹牛的东西,县令一般懒得看。


    但这么能吹的,他还真得好好看看。


    拿起验尸结果,入眼满满一张纸的字,整齐划一。


    一笔一划遒劲有力!


    这么好的字,师爷写不出来,更模仿不出来。


    赵大嘴狐疑地看了一眼张生,随后继续翻看记录。


    一行行文字排着看下来,心中愈发惊愕。


    哪怕到最后一个字,笔画仍然没有变形。


    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常年伏案写字的读书人。


    一个杀猪匠,能写出来?


    “张生,这真是你写的?”


    张生点头,“回大人,是我写的。”


    赵大嘴摇头,“本官不信。”


    他拿出纸笔,递给张生。


    “你把这张纸写满,随便你写什么都行,现在就写。”


    诸葛无量拍了拍张生的肩膀。


    “写吧。”


    他压低了声音。


    “也算帮我出口气,我想看看县令被打脸的样子。”


    张生接过纸笔,在大堂左侧师爷专用的桌上铺开。


    写字对他来说不是难题。


    问题是写什么。


    张生迟迟没动笔。


    县令呵呵一声,“怎么?不敢写了?”


    随后,他又看向师爷。


    “师爷,你亲眼见过张生写字?”


    诸葛无量一愣,瞬间头皮发麻。


    张生撰写记录时,两人隔着一扇门,一个在屋外,一个在屋内。


    说起来,师爷真没亲眼见过他写字!


    眼见张生迟迟不动笔。


    师爷人麻了。


    要被打脸的不是县令,而是自己!


    赵大嘴冷哼一声,“回头再跟你算账。”


    “张生,写不出来就放下笔,不丢人,本官不追究你责任。”


    张生没有理会,依然在思索写什么。


    大堂上,三人就这么干耗着。


    张生脑子里内容其实有很多。


    前世的古诗词、文言文,随便来几句,都能把纸写满。


    但毕竟是个没读过书的杀猪匠。


    突然写出传世佳作,肯定要引来怀疑,会有无数县令这样的人,不断质疑。


    张生不想麻烦。


    写点家长里短,或者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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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令却愈发不耐烦。


    “行了张生,把笔放下吧。”


    “记住,你现在是仵作,是衙门的一员,代表衙门一部分脸面。”


    “以后出去别乱说大话,免得给本官丢人。”


    县令嘟囔个不停。


    诸葛无量脸红埋着头,拉住张生的手臂。


    “走走走,赶紧走,丢死人了。”


    张生却没急着动。


    县令和师爷的狗叫,给了他灵感。


    张生提笔便写。


    看着妙笔生花,一个个挥斥方遒的大字跃然纸上。


    师爷的心逐渐飘起,脸不红了,心也不跳了。


    恍惚间仿佛已经看见县令被打脸的样子!


    很快,一张纸写完。


    “县令,请过目。”


    师爷迫不及待把纸交给县令。


    县令接过来,入眼的感觉非常舒服。


    对比字迹,确实与验尸记录一样。


    县令呢喃着,读出上面的内容。


    “有一孙子,夜半走在田间小路,听到自家高粱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孙子想:平日只有爷爷,或者村里的老狗会下地。”


    “这地里的,到底是爷爷还是狗?孙子问道:‘地里的,是爷是狗?’”


    “是爷是狗……师爷是狗?”


    赵大嘴一愣,抬头看向诸葛无量。


    诸葛无量黑着脸。


    “张生,我好像没惹你。”


    张生挠挠头,装作听不懂,“啊?这话何解?”


    诸葛无量脸色愈发难看。


    赵大嘴却笑了出来,“张生,你小子还挺有文化,骂人不带脏字。”


    张生还是装作听不懂。


    赵大嘴继续往下看。


    “孙子苦喊半天,无人应答,闷头回了家。”


    “他把今晚的经历,讲给了父亲。”


    “父亲笑着道:想知道是爷是狗,这还不简单?”


    “你对着田里嘬嘬嘬,先遵循指令出来的就是狗,先令是狗。”


    “先令……县令……”


    赵大嘴的脸也瞬间黑了。


    “你小子,骂的真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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