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乔给宁平打电话，声线急促地问道：“在哪里？”


    宁平看着讲台上的老师，说道：“上课呢。”


    她说出心中的猜测：“我们可能，需要更多铲子。”


    “那栋别墅周围什么都没有，我们只需要控制住那个老妇人！”


    斯斯问宁平：“你这也太疯狂了，你是疯了吧？”


    钱小婷说道：“我们把事情都告诉警察吧！”


    赵宛乔最强大脑道：“其实，那栋别墅的事情，他们警察很可能已经查到了。”


    宁平问她：“你是说？”


    赵宛乔目光坚定：“赌一把。”


    熊警官接到电话，她一脚刹车过去，问道：“怎么了？”


    那边同事盯着电脑说道：“名成踪迹有异常。”


    一个急掉头，她说道：“马上来。”


    孙妮，斯斯，钱小婷，敏敏，宁平，赵宛乔，几个人准备好了装备，分两辆车盘山而去。


    熊警官又接到电话：“怎么了？什么？她们去干嘛？”


    她握着方向盘，说道：“继续观察，都别动，看她们想干嘛。”


    半山别墅几里之外，几个人正商量着怎么办。


    赵宛乔说道：“刚才来的时候，房子里好像就她一个人。”


    “这么大的房子，应该还会有其他人吧？”


    “这就说不清楚了。”


    警察带人敲响了半山别墅的门，老妇人开门。


    “有一个案子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案子？你不说清楚我不会跟你们走的。”


    警方出示证件，说道：“三年前有一起意外死亡，我们在案发附近发现死者的遗留物，上面也有符合你样本的指纹，需要您配合一下，问点简单的问题而已，不会太复杂。”


    警车唔鸣着声音从自治者们旁边绕过。


    宁平激动坏了：“我的妈呀！真是天助我也！快快！好机会！不要放过！”


    “冲啊！”


    她们高高抬着铲子，双手举向天空，像是起义一样爬着坡走上去。


    敏敏坐在车里喊道：“喂！有病是不是，还不留着点儿体力等一下使，赶紧滚上车来坐车上去！”


    “哦哦哦，好的好的。”那几个刚刚燃起来的人又振作下来上了车。


    赵宛乔带着她们到这里，颇有主见地说道：“你们自己感受一下，是不是非常像？和我们挖到东西的那里一样有一种空空的感觉！


    “快挖快挖，这上面都是草！”


    宁平太阳穴的脉搏跳动道：“这是绿色吗？”


    孙妮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你在说什么废话？”


    宁平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分散开，一人一片！”


    熊警官静静地盯着名成，他被人簇拥在中间，意气风发。


    “她们在挖地！”


    “继续守着。”


    名成边和西装革履的人握手边说道：“我明天飞迪拜，今晚收拾收拾东西，等我回来啊！”


    一上车，名成假笑的脸庞跟着关起来的车门一道陷入阴暗之中。


    他给别墅里打了个电话。


    “叮铃铃！”没人接。


    “什么意思，本来还想说帮我收拾下行李。”


    他懒懒散散地看着手机屏幕。


    助理说道：“要不我打一个。”


    名成说道：“不用了，可能在忙，回去我自己看着收吧。”


    “那您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名成嬉笑的脸庞不屑一顾道：“回来？现在被盯上了回来干嘛，英国那帮人已经起飞了，我说什么也得等警察放松警惕再回来吧。”


    “是。”


    他低着头，手机里玩着消消乐。


    熊警官跟着名成的车，蹙眉反应过来：“他这个方向岂不是？”


    “喂，一队，我这里需要支援！”


    那几个挖地的挖出经验来了，跟玩儿过家家一样激动，时不时还夹杂一些正经的学术讨论。


    “我跟你说，碰到硬的地方不要着急，一般都是小石头，从旁边绕开就能撬起来一大片！”


    “最近又出现一个黄棉袄，是挺帅的，但就是手不好看！”


    “你要帅的还是要手好看的？”


    “就不能都居中一点吗？我还是有点手控的。”


    “我喜欢高的，矮的不行。”


    “走路投篮的也不行！”


    “撩头发的也不行！”


    三个小时过去了，她们挖出三米多深，几十平方米宽的地方。


    钱小婷问道：“这会不会不对啊？怎么什么都没有？”


    斯斯和孙妮站在小坡坡上，赵宛乔来回绕，踩地感受松软度，宁平扶着铲子休息。


    敏敏指着靠近别墅墙壁的一处说道：“要不去那边挖挖看？那边离别墅近一点。”


    “走吧。”


    “好的。”


    又挖了一个小时，她们又交流道：“有什么区别吗？”


    “好像没有，跟刚才一样，什么都没有。”


    赵宛乔产生了怀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名成的司机两只脚一高一低地下车，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的车被一辆至少二十多年的破皮小轿车剐蹭。


    另一辆车的司机下来说道：“实在是对不起了，我那个，新手，刚拿驾照！”


    名成摇下车窗说道：“别跟他废话了，我们先走。”


    “咚！”一声巨响，名成的头砸在车窗玻璃上。


    “老板！”


    “名总！”


    他的头突然窝进去一个软脚，面色潮红起来。


    一偏头，他们的车被裹三明治一样死死地被两辆车夹在中间。


    熊警官在拐角冷脸地看着。


    名成抬起头，扶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唉，早知道就提前吃止痛药了。”


    “怎么样？老板？”


    他歪扭着身子下车，左看右看，叉腰说道：“先处理吧。”


    天马上就要黑了，宁平如果是条狗，现在肯定是一刨到底一刻都不停，但是她还是累得心脏砰砰跳。


    钱小婷拉着她说道：“休息会儿。”


    她擦擦额头的汗，坚持道：“不要！”


    她继续像一台机器一样地用力刨。


    处理完所有东西，名成感觉头越来越痛，捂着说道：“不行，还是去医院，比刚才更疼了。”


    助理问道：“那晚上？”


    名成看了看表，已经八点了。


    “现在去医院，到半山的时候怎么也得十一点多了，明天又要赶飞机，今晚还是住酒店吧。”


    “好的。”


    熊警官如狼一样的眼睛盯着名成，接电话道：“喂。”


    “名成明天下午一点钟的飞机飞迪拜。”


    她狼眼睛缩收瞳孔，愤慨道：“他要跑？”


    “看样子是的。”


    “可以限制吗？”


    “撞车可以是意外，这个你用什么理由限制？滥用职权？”


    她气得自己的嘴都马上要被自己咬出血。


    “啊！”宁平握着自己出血的手。


    “是不是不小心被刺到了？”敏敏老妈子似地问道。


    她收回手去说道：“没事没事，继续。”


    钱小婷说道：“现在已经天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赵宛乔说道：“我来之前买了探照灯，等着，我去车上拿。”


    孙妮佩服道：“果然有职场精神，早就考虑到晚上加班的事儿了。”


    “加油加油！”


    敏敏喝了一口水，把瓶子放在旁边，说道：“加油！”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越挖越深，越挖越宽，心也挖得越来越凉。


    名成的一点点轻微擦伤躺在床上，说道：“不行，我有几套好看的衣服还是要拿。”


    助理点头：“我现在就打电话。”


    “叮铃铃玲玲！”


    硕大的空间里，电话铃声响动，振幅一直向外延伸，宁平一铲子下去，锤到硬茬，被震得来回一抖一抖。


    “还是没接！”


    “给她电话打。”


    审讯室，警察示意老妇人接电话。


    她按下免提键，说道：“喂，老板。”


    “老板有几件衣服需要你收一下，我一会儿来别墅拿。”


    老妇人紧张地咽口水：“哪几件？”


    旁边警察做着记录。


    交代清楚，助理回头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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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说道：“我等下去拿。”


    名成还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你说为什么别墅里的电话一整天都没接，私人电话就接了，难道别墅？”


    助理和司机对视一眼：“我们现在就过去！”


    周围监视自治者的人看着都着急。


    “这么挖，真有吗？”


    “反正我们，不干预。”


    “喂。”


    “有两个人打车往你们的方向去了！”


    “什么意思？我，我们不能出手啊！”


    熊警官几乎咆哮：“我知道！”


    她怎么会不知道，她知道，做什么事情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她不是一个可以随意对他人出手的人，交通事故是意外说得过去，但是如果，等等，意外？


    公路拉起横幅，背心马甲挥着指挥棒说道：“来来来，交通管制，往旁边绕路走！”


    出租车司机看着前面掉头的车：“你们这个，山上不去了啊，前面封路了。”


    “要封多久？”


    “不知道啊，之前从来没封过。”


    他们面面相觑，只得给名成去了电话。


    他边消消乐边免提说道：“嗯，知道了，那就算了吧。”


    宁平握着圆铲，说道：“我刚才，感受到不一样的震动。”


    “什么意思？”


    她用铲子坚硬地往刚才的地方凿。


    “叮！”


    “怎么样？有听见吗？”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往别墅那扇窗户看过去。


    赵宛乔蹙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摆摆手说道：“你，你再来。”


    “叮！”


    又是重重的一下。


    敏敏伸手比划说道：“怎么感觉，你这里凿的东西，声音会往那边传啊？是离得近误传吗？”


    钱小婷举手：“感觉就是从那里只能看得到一小个角的窗户里传出来的。”


    赵宛乔丢开铲子，说道：“有密道。”


    斯斯问道：“密道？”


    孙妮同样觉得不可思议：“什么？”


    赵宛乔比划着说道：“这个下面，和那边，是通着的。”


    敏敏问道：“所以我们，要，进别墅？”


    宁平问道：“怎么进去啊？”


    赵宛乔带着他们走向别墅大门口。


    几个人头对头叽叽喳喳：“哇塞这个门真的，一看就进不去。”


    “我们就这样吧不然，尽力了，真的，这门很实在啊！”


    “真是有钱，这门就挺贵的吧。”


    “这可不能凿了，外面还能说成是不知道是私人地界，这破门进去成抢劫了。”


    赵宛乔盘着手，手指打着节奏，也是一样在想应该怎么办，甚至在想要不要欠一个她不想欠的人一个人情。


    忽而，她看见黑夜里一束不自然的光透出来。


    她上前去轻轻一推，开了。


    “啊？”


    “啊？”


    “啊？”


    “啊？”


    “啊？”


    身后的人此起彼伏啊声一片。


    她们应该谢谢警察把老妇人带走的时候给她们留的门。


    宁平高叫一声：“这怎么是开着的？”


    斯斯说道：“应该是走的时候忘了关了吧！”


    孙妮说道：“快进去！快！”


    斯斯喊道：“冲啊！”


    钱小婷也跟在后面：“冲啊！”


    一进去，赵宛乔就指挥道：“快找！快找密道的入口！”


    宁平说道：“我们两个这边，你们两个那边！”


    斯斯看见客厅的摆设，说道：“我的妈呀，这是什么财神啊，家里怎么这么有钱！”


    孙妮跪着趴着地说道：“快！别废话了！”


    一个小时过去。


    所有人歪坐在沙发这一块周围，躺的躺，站的站，摸下巴的摸下巴，双手抱腿颓废演MV的演MV。


    宁平问道：“都找到了吗？”


    钱小婷摇摇头：“没有。”


    “我也是。”


    “加一。”


    “唉。”


    赵宛乔说道：“好了，都别气馁，休息一下继续！”


    宁平说道：“我们去下面找找！再去找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