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作品:《系统之死在黎明前

    “是你!受死!”


    只见金黎思低喝一声,手臂猛地一挥,三道寒光瞬间激射而出!


    三片薄如蝉翼、锋利无比的叶片,宛如绝世利刃,直直朝着对面飞驰而去。


    面对这来势汹汹的叶片,对方却不慌不忙。


    他轻展折扇,手腕一抖,那扇子便如同灵蛇一般围绕着他的手掌飞速旋转起来。与此同时,一股气流从他掌心喷涌而出,竟化作一道潺潺流动的水幕。


    叶片与水幕相遇之时,发出了一阵清脆的撞击声。那看似柔弱的水流轻而易举地就抵挡住了叶片凌厉的攻势。


    对方手掌轻轻一揽,四两拨千斤地将那叶片,硬生生地被逼停在了原地,而后缓缓飘落。


    金黎思眼神一凝,双足轻点,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他。手中光芒连闪,数道风刃接连射出,呼啸着向对方攻去。


    然而,对方只是轻轻晃动手中折扇,便将那风刃悉数化解。


    那扇子源源不断地激射出水流形成一道防线,令金黎思的进攻始终无法突破。


    忽而,“嗯…”,闷哼一声,她被水流砸中手臂,顿时血染半袖。


    眼见局势逐渐被动,金黎思决定走为上计。她深吸一口气,体内内力与灵力疯狂涌动,交汇于双手之间。


    刹那间,她的双掌绽放出耀眼黄色光芒,一团巨大的光球凭空浮现,不要命的朝对方轰然砸去。


    对方被光晃中眼,只一眨眼,金黎思已经没了踪影。


    “呵,暂且放你一马吧,逃也没用,我们还会再见的。”他轻笑合扇,望着她逃匿的方向。


    金黎思难耐地蹙眉捂着被伤中的手臂,发丝被冷汗濡湿贴在额角。


    翻身上了客栈的房间,“哼…”她跌坐在床缘旁边震中伤口,又是低哼一声。


    她撕开衣袖,看到潺潺流血的手臂,咬牙忍着痛将桌上的酒倒在伤口。


    “嗬啊…”她急忙咬住衣裳,唯恐叫隔壁房间的徐行俭听到声音。


    拿出一把匕首,割向被水泡得浮肿的伤口。忍着剧烈疼痛,冷汗沿双颊流下,她仰着头死死咬住衣服发出细微的叫声。


    将衣裳撕成一条,包扎好伤口,惹出一身汗,才叫她终于松了口气。


    “黎姑娘。”徐行俭在门外敲门。


    被这声响吓得一激灵,她连忙扫去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地丢进床底。


    “嗳,什么事徐少侠?”她佯装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模样。


    “啊,在下见黎姑娘房里灯亮,想来你已经醒了。晚间你未用饭,现在可需要叫店家弄些来,夜间绵长吃点东西垫垫?”徐行俭候在门口问道。


    金黎思大声打了个哈欠:“谢徐少侠,不必了,我不饿,继续睡了。”


    徐行俭在外沉思,前几日在外未见她如此嗜睡,不过又念及连日赶路,想必也是疲倦不堪,“我还是让店家备下一份,若你夜里饿了,便可下楼取用。那黎姑娘早些歇息。”


    说完门外人影退去,金黎思呼出一口浊气,好险。


    经过紧绷的生死关头,又回来费尽地处理伤口,她也确实困倦不已。不知是累得睡过去,还是是痛得昏厥。


    ·


    翌日。


    她朝阳的屋子被阳光映照的亮堂堂。


    金黎思刚想抬手遮住刺眼的光,就被手上传来的刺痛疼醒。


    “呵啊,痛痛痛…”她只能斜着身轻轻放下,用另外只没受伤的手支撑起身,幸好未伤中右手,否则一会吃早饭时都不知道如何遮掩。


    以她往日多次受伤的经验,她单手依旧麻利地穿好衣服洗漱完,推开门下楼。


    这个时辰大家都已经下楼吃饭,楼下吵吵嚷嚷,热闹极了。


    “黎姑娘这里。”徐行俭早早地下来占了个位置,等她下楼。


    金黎思笑着走过去坐下。


    “吃些什么,和我说,我去给你点。”徐行俭指了指墙上的牌子。


    金黎思抬头看了会,“给我点一份粥即可,谢谢。”她暂时还不能进其他太油腻的东西。


    徐行俭点头,起身给她去要了份粥来。


    她手指敲打着桌子,支着下巴似在出神,实际在用余光打量周围的人。


    那人这么快就找到她,旁边定是安插了眼线,和苍蝇蚊子一样烦人,要是能找出来杀了就好了。


    可惜她观察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徐行俭端了碗粥和咸菜走来。


    “黎姑娘粥来了,趁热吃吧。”徐行俭将粥放在她面前。


    见只端上来一碗,她边喝粥边问:“徐少侠,你怎么不吃?”


    徐行俭摇头含笑:“我已用过,本想你还会再多睡一会,就先吃了,没想到你起的这样早。”


    这倒把金黎思闹了个脸红,她也没有什么别的嗜好,就是喜欢睡觉,从前没有什么事时她也是趴在树上晒着太阳睡觉。


    昨夜因为睡的早,今天才破格这个时间起来,否则估计还得睡上小半个时辰。


    她埋着头不说话了,安静地喝粥。


    听到对面发出一声低笑,金黎思疑惑地抬头,只见徐行俭眉眼舒散开,握拳抵在唇间,晨光柔和地打在他白玉般的脸上,可见细微的绒毛。


    金黎思更是恼羞,仰头将粥倒进嘴里,抹把嘴哼一声头也不回地一溜烟上楼。


    【好感度+5,好感度进度为49。】


    虽说好感值加了,但她没多高兴,动作极大的在空中挥拳,牵扯到伤口,顿时老实了,坐在桌边继续无声的无能狂怒。


    不懂得美好为何物的人,不知能有一个极佳的睡眠,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沾床即睡。


    睡觉真是天底下最好的、最幸福的事。


    郁闷半天,门忽然又被敲响,站在外头的徐行俭言语措辞间笑意不减:“黎姑娘,黎姑娘在吗,今日是上巳节,外头很是热闹,可要陪在下出去看看?”


    最是喜欢凑热闹的金黎思啪得一声打开门,拉着一张脸,状若无意地点头说道:“那好吧,我陪你去逛逛吧。”


    二人稍作整理便上了街,才是早晨街头小巷已经占满了小贩的摊子,个个都在拼命地大声吆喝。


    “卖五彩蛋嘞,五彩蛋,昨天新鲜刚做好的五彩蛋。”


    金黎思被五颜六色的蛋给吸引,拉着徐行俭挤到卖五彩蛋的小贩面前。


    妇人见他们俩,嘴都快笑咧到耳后:“哟,年轻的小一对儿,买些五彩蛋回去吃吧。”


    “五彩蛋,是什么蛋?徐少侠,我想要这个蛋。”金黎思吞咽着口水,好奇地摸着花花绿绿的蛋,只喝了碗白粥,她现在已经有些饿。


    “这蛋呀就是普通的鸡蛋鸭蛋,染成的这些颜色,不过寓意好啊,寓意婚缘美满,早生贵子,买一个吧小娘子。”妇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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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金黎思卖力地推销。


    哪知金黎思听到这话,手和被烫着似的收回手,退了好几步,挥手摇头:“不了,不了,我就看看,看看,呵呵。”


    徐行俭拦住她退后的步子,不赞同道:“黎姑娘,你摸了这样久,说不要就不要,恐怕不太妥当吧,况且你方才说想要,朝令夕改怎能如此行径。”


    “是啊,是啊,姑娘你刚刚摸了那样久。”妇人抚掌笑嘻嘻地附和道。


    金黎思看他义正言辞地模样,瞪大双眼指了下蛋又指了下自己,满脸震惊中徐行俭已经买下她摸过的那颗五彩蛋。


    她腹诽:它是颗蛋,是蛋,摸了两下会怎样!


    【宿主,原来我是错怪你了,我现在对他有所改观。】


    【你也觉得他不对是吗。】


    【我觉得你们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


    拿到五彩蛋,徐行俭为她剥开鸡蛋,抵到她面前:“黎姑娘给。”


    金黎思幽怨地看着他,奈何他竖在她面前,大有不吃就一直举着的架势。


    她接过五彩蛋,咬了几口,这五彩蛋同寻常的蛋确实没什么分别,随后无甚负担地囫囵吞下。


    街上的摊子一眼望不着头,金黎思瞥了眼他,恨恨地这里看一下那里摸两下。


    于是,凡是她看过摸过的东西,徐行俭一一买下,恪守开始的摸完就要付钱买下的铁律。


    逛完一段,徐行俭手上已经提了不少东西,他们一路沿街逛到河边,城中少年们皆扎堆在此。


    石桥桥头处,聚集着一群年轻的少女少男们。她们或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低声细语地说着悄悄话;或两两相对,交头接耳间洋溢着欢快的笑。


    河面上悠悠飘荡着一只只精致的盘子。这些盘子里盛放着各式各样的糕点小吃,枣子、花生,还有他们方才买的五彩蛋,它们随着河水的流动轻轻摇曳。


    金黎思趴在岸边读着每盘糕点下面的纸条,金黎思读完一张纸条后,将它重新放回盘中,让它顺着水流漂向下游,每一条都是美好的愿景。


    这时,她注意到身旁的徐行俭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湖中的盘子。


    她好奇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徐行俭回过神来,微笑着说:“我在看这里的人。”


    金黎思歪头:“人,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恍惚着说道:“这里很好,百姓安居乐业,富足安康。”


    金黎思轻声说道:“这些纸条上的愿望,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


    “这个吧。”他弯腰取出一张纸条。


    金黎思垂眸看去,读出声:“海晏河清,终始如一。”


    她微侧着头看着想地出神的徐行俭。


    世间多伪君子,不过日日喊喊口号,钓名沽誉。


    可若是有这么一个人,也喊着口号,行侠仗义,铲奸除恶,十年如此,二十年如此,即便不是真君子,也称得上与众不同的伪君子罢。


    金黎思嗤笑一声,但徐行俭更与之不同。世上会有这样光风霁月的人,让人萌生恶意相向。


    她拍拍裙摆站起,由于蹲太久猛地站起,忽然叫她眼前一黑,作势要向河中扑去。


    徐行俭眼疾手快地单手将她捞住,而金黎思已然凑得湖面极近。


    “不对!徐少侠。”金黎思被扶起,指着河面说道:“湖底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