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作品:《系统之死在黎明前

    “姑娘,你也是被绑进来的?”她自来熟地一屁股坐在金黎思旁边。


    没等金黎思回答,女子又看到她背后的绳子,心中更是气愤,伸手为她解开,骂道:“这群人也太丧尽天良了,姑娘你别怕,有我在,我武功厉害着呢!”


    说着她跳起来,撸起袖子凭空打了几拳,金黎思揉着手盯着她打的拳法,有些诧异,且越看她越觉着熟悉。


    拳拳生风,手间有劲,倒是个真是个练家子。


    打完一套拳,女子侧头得意地扬着下巴哼哼两声道:“看吧,厉害吧,我师父乃是赫赫有名的拳师魏逊春,姑娘别担心,我一定救你出去!”


    金黎思掩面擦拭着不存在的眼泪,我见犹怜地点头,感激道:“多谢姑娘。”


    “对了,我叫魏杜仲,姑娘你呢?”她拍拍衣袖又坐回金黎思身边。


    “我叫金黎思,黎明的黎,思念的思。姑娘武艺高强,不知怎么的会被抓到这来?”金黎思歪头好奇地问道。


    魏杜仲撅了噘嘴,一脸不服气地双手抱胸道:“哼,他们这群人奸诈坏的不行,趁我睡觉的时候吹迷烟,不然我一个打他们十个!”


    看着她孩子气的捏拳向下打,金黎思忍不住噗嗤笑了下。


    这一笑倒把魏杜仲看呆了,她摸了摸鼻子跟着傻笑,“我打第一眼瞧你就觉得面熟,亲切。”


    “我也是呢。”金黎思回笑道。


    二人又聊了一会,魏杜仲心思单纯,她没套几句魏杜仲便一股脑地全盘托出。


    原她是孤女,魏逊春受友人所托将她抚养成人,她不耐魏逊春管教,觉着自己学够了本事,一心只想浪迹天涯,行侠仗义。


    不料,在此阴沟里翻船,被绑到这来,也是丢尽了师父的脸,她都不好意思传信给师父。


    但既然来到这地方,她必然要干出点事来,大乾沿袭前朝女皇所设法令,便明令严禁开设青楼等□□烟柳之地,官员若是被查到狎妓轻则贬职,重则罢官。


    天子脚下居然还有这种地方,真是明道里藏细灰,叫人犯恶心。


    交谈的过程中,魏杜仲在房间里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嘴里不停骂着。


    累了便一掀裙摆,愤愤地坐下,翘首等金黎思跟着附和。


    待金黎思赞同后,她才继续说下去。


    听着魏杜仲说,金黎思开始左右仔细观察这个房间,里面东西不多,一张床加一桌凳,旁几个蜡烛架子。不愧是谨慎的商人,四周没留一个窗,全用石头堵住。


    “姑娘?”魏杜仲自顾自说完,发现她走神用胳膊肘怼了怼她。


    金黎思拉回过神,笑着点头表示听到了。


    “你在看什么吗?”她也打着圈看了遍,疑惑地挠着头不解。


    金黎思回答道:“我在看这四面皆用石块堵着,有些好奇罢了。”


    魏杜仲惊讶地说:“姑娘不知此处是地下吗,这青楼不能建在明面上,便搬到了地下,和老鼠样的,恶心。”她厌恶地搓了搓手臂。


    听完金黎思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她在外头待得久,青楼都肆无忌惮的摆在街头,倒是忘了有这么个法令。


    “那恐怕是不好脱身了,魏姑娘我们且多观察几日,熟悉地形后我们再作行动吧。”


    魏杜仲自然不反驳,毕竟她这么莽闯心里也没个底,她嘿嘿笑着说:“金姑娘真是心细如发,临危不乱,嗯…深谋远虑,额…”


    她左思右想绞尽脑汁地憋出几个词来,懊恼着早知道多读些书了,也不至于在人面前说不出半个字,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而一脸沉稳的金黎思则在思考,这魏杜仲到底说的对不对,毕竟她也没读过什么书。


    两人各怀心思的对坐着。


    一下午过去,外头的人送了吃的进来,刚想伸咸猪手摸金黎思,被魏杜仲一拳吓得屁滚尿流。


    想到她下午恶狠狠放倒几人的那架势,他嫌晦气地啪的声关上门。


    水娘靠这些姑娘赚钱,吃食上短不了她们,送来的饭还算可以。


    “金姑娘,来吃吧,其他事之后再想,填饱肚子先。”


    金黎思拉住她拿起筷子的手,拈了点饭菜,闻了闻,没什么异样。


    311也出来扫描了一遍,向她肯定道:【宿主,这些饭菜没问题,可以吃。】


    经过先前一道,带着311也变警惕,毕竟他们两身家性命可连在一起。


    【你还能看出饭菜有没有问题。】


    【当然。】


    “姑娘吃吧。”确认饭菜没有问题后,金黎思才坐下来和她一起吃。


    吃着魏杜仲好奇地问:“金姑娘看上去还懂药理?还未问姑娘是哪里人。”


    “嗯,会些,家父是个大夫,跟着学了点皮毛。”


    “姑娘谦虚,我瞧你就不止学了一点,那你怎么会来这?”


    “家父已去,来此寻亲戚。”


    “哦。”魏杜仲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多问,这下好了,问到人伤心事了。


    “无妨。”金黎思温声笑了下,没什么难过的神情。


    魏杜仲仍是自责,后面也就没再说什么,老实吃饭。


    太久远了,重生回来接二连三地提到已去的爹,已经难有什么波澜,若说她不在乎了,也不是,一心想报仇的想法可不作假。


    怀揣着想替爹报仇的心,却对说出他的死没什么触动,她自问,这是怎么了。


    摸上平稳地跳动的心脏,空余无边的茫然。


    怎么不会心痛。


    她皱着眉,刚涌上些难过,便嘲讽自己,这又是想演给谁看,又生生止住,低头吃饭。


    饭后,换了一人来收拾碗筷,老实地没多看她们一眼,一溜烟地跑出去。


    在这看不着太阳,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只能通过耷拉下来的眼皮子明白,到睡觉的时候了。


    房间不大,这床占了一大半,可供两人横竖交叉睡都行。


    “金姑娘,你睡里头吧,我坐在外头不睡了!守夜。”说完她就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腾了个位置让金黎思躺进去,自己则像一座守门神一般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动静。


    金黎思躺在她背后一脸笑意地看她,没过多久,魏杜仲便头磕着床杆睡着了。


    “还真是可爱。”金黎思将她放倒在床上,叫她好睡。


    压着步子走到门边,侧耳听了会,门口没什么动静。


    青楼这时候正当热闹的时候才是,怎么会这样安静。


    确定外面没有人后,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刚一开门,她便愣在原地。


    一座巨大环形状似土楼的建筑映入眼帘,足有七八楼层,阶梯似的向下延伸,她站在在第五楼走廊边,每一层都有两个大汉守着楼梯口,面前无数间房亮着灯,里头传出莺莺燕燕的玩乐声。


    土楼中央是这里姑娘跳舞抚琴的圆台,红纱缭绕,若隐若现,外围一圈则是看客的座席。


    她抬头向上看,圆楼之上拱形石块中央只有几人大的口子,透出细微的月光。


    这时她才有身处地底的真实感,环顾一周没看到可回到地面的地方,难怪他们不再派人看守。


    她滚身翻过栏杆,藏身于暗处,猫似的在屋檐上行走,未发出一点声音。


    连翻几次,来到最底下,最是热闹的地,几个着着透纱的女子,抹着艳妆在中央轻盈地舞动,座席中看客几乎每人左右各抱着一个美人,每个角落都透着令人作呕的欢乐欲望。


    她冷漠地扫过所有人,手下灵力即出,发现这里灵气不是一般充裕,或许是地下的缘故。


    诧异间,一道熟悉的笑声传来,她皱眉侧身躲进一间黑暗的房间。


    “呵呵呵,外使大人,你们这么大老远来到这,我们这的姑娘随便你挑,你看看,那是花青,那是柳红…”水娘一一为旁边的人介绍,笑得格外热情。


    金黎思一阵无语,这取名真是怪稀奇,花青,柳红。


    旁边的人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大乾话开口:“你不要说这么多,明天把所有人给我带过来,我挨个挑。办好这事,那边大人,好处少不了你的。”


    这话一出,水娘更是笑得花枝乱颤,红指搭在他的肩头,如蛇一般攀着他,连声说道:“诶,诶,我这的姑娘啊包大人满意。”


    金黎思眼眸一转,怎么忘了快到小皇帝生辰,那可更有意思了。


    等外头两人走后,她走出来远远看向他们离去背影,若有所思。


    这可是个好地方,这么轻易毁了倒叫人惋惜,再侧头望了眼沉醉于声色的人,罢了,再多留他们活几天。


    回到房内,魏杜仲仍躺在床上叉着腿呼呼大睡,半点没有察觉身边的人去了又回。


    金黎思扶额,警惕心这样差。


    不过想来也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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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着出来的孩子,那鼎鼎有名的魏逊春恐怕也以为无人敢招惹她,就纵她四处闯,哪知她在外从未报过他的名头。


    她顺手在门口安置了一道绿藤以做提示,随后挪了挪魏杜仲不安分的腿,躺了进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


    早晨,魏杜仲倒醒得早,已经坐在桌子旁支着下巴转着茶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金黎思刚起身,门便被打开,一穿得花花绿绿的姑娘抱胸不甚耐烦地走进来说道:“起来吧二位,水娘有事要和你们说,下去走一趟。”


    被甩了脸子,魏杜仲气势汹汹地踢开凳子握拳就要冲上去,手突然被金黎思握住,她摇摇头轻声道:“魏姑娘,稍安勿躁。”


    魏杜仲冷哼一声,对那人翻了个白眼侧过身生闷气。


    而对面的姑娘也冲她翻了白眼,啐道:“切,这么大脾气,有本事去朝水娘发,冲我发什么脾气。”说完摇头晃脑地朝外走。


    两人跟在她身后,金黎思嘴唇微微翘起,手下微转。


    “啊!”前面的姑娘似被什么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噗嗤。”魏杜仲手肘猛怼金黎思,冲她比拇指,捂嘴偷笑。


    金黎思见她笑了,跟着笑意更深。


    那姑娘起身恼羞成怒地拍拍自己的衣摆,叫道:“笑什么笑!”说完,脚步加快往下面赶。


    下了楼,来到中央,这里聚集了不少姑娘,大多都怯生生的低头不语,有些甚至怕得死压着嘴抽泣不敢出声。


    金黎思与魏杜仲对视一眼,心下了然,这些姑娘应当都是刚被拐进来的,她们顺势站在后头。


    没等多久,水娘扭着腰从一房中走出来,身边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鹰钩鼻,淡蓝色眸子,不是中原人。


    “大人,你看,这里都是新来的姑娘,保证各个都是雏儿,您掌掌眼。”她笑得一脸谄媚,眼也不瞅她们直盯着那男人。


    而那男人嫌弃地推开她,徐徐走近一一抬起低头的姑娘们。


    看了一圈皆摇摇头,不甚满意,终于走到金黎思面前,抬起她的头,饶有兴味道:“你叫什么名字?”


    金黎思上下打量着这外族人,说道:“我叫金黎思。”


    “哈哈哈哈,好,金黎思,就你了。”他抚掌大笑,向水娘指定了她。


    魏杜仲猛地侧头看她,不解地用眼神询问。


    而金黎思则回了个安抚的眼神。


    可这次魏杜仲可镇定不下来,拉着她的手一脸担忧。


    金黎思暗自啧舌,这人可真是古道热肠,对一个才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这么关切,真是身边少见的单纯人啊。


    “我自有打算,魏姑娘不必忧心,留心这些姑娘的住处。”金黎思拍拍她的手,轻轻拂去,跟上那男人。


    魏杜仲在后头急地团团转,又为了完成她说的话,只能留在原地。


    跟着进了房间,男人斜靠在坐塌上,轻挑地对她说:“倒是生得好模样,这几天和水娘学点规矩,三日后跟着本大人进宫,水娘自会带你来见我,不要多说多看,安安分分,不然…”


    他眯着眼,在脖子中间比了个手势。


    他冷哼一声,要不是来的一个女人被小皇子玩死了,他何需多费周折来这里找人。


    金黎思笑着点头应下,她正愁没机会混入宫里,这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他挥退金黎思,又叫水娘找了几个人玩乐。


    有了这么个身份,她上下倒自如,走过一处忽然侧边传来轰隆的闷响。


    金黎思警觉地看过去,几人走了出来,她抬头向上看,几根铁索拉着一铁笼,状似辘轳,只需转动身旁的齿轮,可供十人左右从地面下落到地下,机关甚是机巧。


    匆匆看了几眼,走了一圈,约么有五处这样的梯子,分散在每处楼梯口旁边,方才站在下面的姑娘不过三十人,完全够同时撤离。


    她环顾四周,三日。三日后就是他们的死期。


    转身回到房中,魏杜仲急忙冲上来,上下摸着她,确定没有什么事后才拍拍胸脯松了口气。


    “金姑娘,你这么直愣愣地跟着那男人进去,也不怕出事。”看金黎思直接跟进去,她真是又惊又怕。


    金黎思笑着聚起灵气在她面前一挥,顿时魏杜仲面前的杯子被碾成齑粉。


    魏杜仲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指着她瞠目结舌道:“你,金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